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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用霍銘霄的時候就把他推出去當陸鳶女兒的便宜爹,不需要的時候就是個不能插手霍家產業的小雜種,能多有趣就有多遭人恨。 霍銘霄咬牙給自己上藥的時候,欒承才收到消息趕回來。 推開辦公室,屋里還有點余煙的味道。 “我來吧?!睓璩袑τ诮o他收拾爛攤子很有一套,不管是身上的傷還是一地狼藉的辦公室,他嘆口氣低聲說,“老板,你何必呢?” “現在還不是出手的時候?!被翥懴龅难劢情W過一絲狠勁,他忍一時就是為了日后的廣闊,所受屈辱他會加倍還回來! 欒承下手不敢太重,邊說:“我覺得夫人是真心想幫您?!?/br> “……所以你覺得她會站在我這邊?” 霍銘霄又問了同一個問題,欒承依舊不回。 陸鳶陪陸沅沅逛了一下午,泡了熱水澡在沅沅房間陪她,中途接到父親的電話,提到了明天的見面會。 父親說:“明天是你第一次亮相霍家的董事會,與以往的身份不同,你不僅是陸氏的代表,還是霍家的異姓董事,我早知道他們內里烏七八糟亂的一塌糊涂,你這進去后大房、二房、三房的人勢必要拉攏你。多余的話我不說了,陸鳶,你清楚如何解決?!?/br> 末了,又叮囑她,“大房只得一個女兒霍以靈,她那個搞科研的丈夫從來不問霍家事,暫時沒什么威脅,你要把心思多放在二房、三房上,懂了嗎?” 陸鳶應了一聲,父親不再提商業上的事,陸鳶問了幾句母親的身體情況才掛斷。 陸沅沅早已玩累了,趴著睡的好香,陸鳶下了床替她蓋好薄被,又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才走出房間。 她回到臥室,又聽見房內的水聲。 霍銘霄真把這里當旅館了么,每天回來就為了洗澡? 陸鳶等在浴室門口,她敲了三下,水聲暫時停下。 “霍銘霄,我們談談?!?/br> 水聲再起,陸鳶等了五分鐘,沒有等到他的回答,轉而下樓。 她在餐廳喝水,霍銘霄帶著一身寒氣從她身后走過,開了冰箱拿了一瓶冰水,在他轉身時陸鳶攔住他。 霍銘霄還知道在外頭披上睡袍,不過胸口大敞開,胸膛起伏間水珠跟著往下滑。 “霍……”她起初嫌棄他不好好穿衣服,再看到了他臉上的烏青,一張帥氣的臉生生有了難以忍受的印記,“你怎么受傷了?” 霍銘霄躲開她伸過來的手,放下冰水瓶繞道走了。 他沒打算跟她解釋,但她能向欒承打聽。 她說:“我要聽實話?!?/br> 欒承道:“老板被二叔伯教訓了幾句,估計是為了三叔伯被偷拍的事,其實這事并不是他拿的主意,是我跟蘇雅雅提了一句,她自己擅作主張,但她不知曉其中利害關系,這罪名就落在了老板頭上?!?/br> 陸鳶很想問他,為什么不反抗?到嘴的話卻問不出,根本不需要多想,霍銘霄現在是什么身份,在霍家遭人白眼,陸鳶初來乍到都能通過一個三流小模特的事來反諷他,更何況是霍家的長輩。 他現在很不好過。 第二天,陸鳶醒得很早,霍銘霄不在家里留宿,總是洗了澡就走,陸鳶也就去女兒房間睡覺。 她起床時陸沅沅兩手拽著她不讓她走,說是做了噩夢非得讓她抱。她一哄就是兩個小時,眼看9點的董事會要錯過,她就此做了一個決定。 霍氏大樓。 9點的董事會臨時改了流程,將陸鳶的見面會移到了最后。 現在正討論霍銘霄的股權歸屬問題。 二房的人說:“當年的遺囑本就蹊蹺,他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霍家人還是個問題,我提議將他5%的股份重新劃分,在座的董事可以投票,最后少數服從多數,這事就算告一段落了?!?/br> 此一回,無人反對。 反而是當事人霍銘霄,他連反駁的機會都無,就是砧板上的魚rou任人宰割,明明是董事會卻要將他的私事拿出來一遍又一遍的凌遲,長輩們不關心他的感受如何,只在乎股份進了誰的口袋。 “好,現在開始投票,贊同的請舉手?!?/br> 在座的董事都是人精,自然不愿意得罪霍家人,但霍銘霄就不在他們的考慮范圍內了,紛紛舉了手做了表決。 二叔伯的臉色紅潤,喜悅遮不住,就在這時會議室的大門從外推開,陸鳶比安排好的時間提前到達。 “陸總?” 陸鳶打斷了流程,一眼見到坐在最末尾的霍銘霄,她踩著高跟颯爽登場,目的地直奔于他。 “陸總來得正好,可以一同見證我們的投票結果?!?/br> 陸鳶掃向董事們,她睥睨一切傲然不顧的神色足以讓他們心虛了一把,早聽聞陸家的千金不是好惹的主,現在對上倒是不假。 “什么結果?”她問。 二叔伯回她,“關于銘霄手中5%的股份歸屬權問題,我們一致決定重新分配?!?/br> 用詞曖昧,換句話說,不就是要將他踢出去么? 滿室的人都在逼他,而霍銘霄不為所動,不爭不搶不辯的坐在位子上似乎與此時此景格格不入,陸鳶走在他身后,掌心落在他肩上,低聲笑道:“各位叔伯,各位董事,5%股份可以重新分配,但我丈夫的股份不行?!?/br> “陸總……”其余人疑惑著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