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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再害怕,也得咬牙試一試,港城是她腦門發熱沖過來的,她更不想讓霍言驍難堪。 去了廚房卻沒見到電閘,陸鳶返回大廳準備在房間里再看看,但是對房子的擺設還沒熟悉,磕磕絆絆好幾下,膝蓋都疼。 透過窗見到外面也是黑漆漆的,想來就不是電閘的問題了,反正夜已深她還不如上樓睡覺。 轉身,右腳剛踏上臺階,大門被狠摔合上發出一道猛烈聲響。陸鳶尤為震驚,別墅的安保系統她根本不擔心,進出小區又非常嚴格,按道理不可能有陌生人會堂而皇之從正門進,如果有只能是…… “霍言驍!” 陸鳶折返回去,驚喜還未散開,迎面而來的酒氣裹挾著風雨的氣息撲倒了她。 來人身強體壯,胳膊從她身后攬住她的腰,身體貼合,guntang的呼吸掃在陸鳶頸肩,她幾乎是癱丨軟在柔軟的地毯上,而眼前人牢牢將她箍住,用最纏綿低沉的嗓音蠱惑她。 “是個,女人?!陛p笑散開,近乎于滿意的咬住她耳垂。 陸鳶再怎么外向奔放也是個剛成年的小姑娘,霍言驍總當她是孩子,拿著兩人的年齡說事,什么按照陸鳶的年紀都能做他女兒了,這算什么呢?她不是小姑娘,她也是個女人了。 陸鳶不敢動,她傻乎乎的問他,“你是……霍言驍嗎?”一道驚雷閃過,她借著那道微弱的光看到了他耳垂的紅痣,真不敢相信,連上天也在幫她,明明是那么暗的環境偏就讓她看到了他的印記。 “霍言驍,霍言驍……”陸鳶抱緊了他的身體,聲音婉轉似夜鶯,那人聽后將她也擁得更緊,陸鳶像是得到了回應,眼角就快滲出淚來。 “好姑娘,是,是我的,禮物?!彼拇綋Q了位置,從耳垂移到她的唇角,粉嫩嫩,過于嬌氣。 陸鳶忘情沉迷他的熱吻,身體忽而被他翻轉過去,他咬丨下她后背的拉鏈,呼吸蜿蜒而下。 陸鳶看不見他,又被朦朧的誘、惑惹來層層酥麻感,她像是被海浪推入岸上的魚,唇口微張,掙著想回頭。 “霍……” 陸鳶只說一個字,再次被他的吻堵住。 他的手停留在她的細軟的腰間,逐漸攀上、惹火,直至全、入她的發間。低笑,參入了強勢的占有、欲,“你在害怕?” 陸鳶沒想過溫文爾雅的霍言驍竟然還有如此霸道性丨感的一面,他在吻她時就感受到了,強烈、炙熱、無人可擋。 “我,我還沒……” 他撫上她的唇瓣,冰涼的指尖滑過她側臉,然后陸鳶的眼上蒙了一層布,她皺著眉摸上耳后打了結的布料,原來是他的領帶。 “這樣就不用怕了?!彼プ∷氖滞?,舌尖濡濕她手心,陸鳶想起自家養的金毛,它很聽話,這樣舔她是喜歡她的表現。 “開始了?!狈氯鐗嬋肴碎g的撒旦。 陸鳶看不見他的臉,卻能感受到他的溫度,在那片黑暗里,陸鳶的所有感官都在放大,雨聲遮蓋了彼此名姓,她也不再羞于表達。 直至大廳的鐘聲再次敲響。 天亮了。 …… 港城這場雨下的很突然。 陸、霍兩家請過德高望重的老先生看了日子,特意定在今天舉行婚禮,結果人算不如天算,婚禮不僅新郎遲到,害得新娘在休息室等了兩個鐘不說,就連最后的晚宴,新郎也提前走了。 也難怪新房這邊的傭人會偷偷背著陸鳶說閑話:“強娶遭天譴,豪門聯姻就那么回事,我看以后咱太太要守空房咯?!?/br> 金城陸家與霍家聯姻,名義上是強強聯合,實則陸家更殷實?;艏冶藭r在國外的投資出了錯,陸家出手相助,條件便是兩家聯姻?;艏胰恐坏靡粋€孫子霍銘霄,為了家族榮譽,哪怕陸家千金有個來歷不明的閨女,他也得娶。 陸鳶與霍銘霄的婚禮低調極了,除了一眾好友幾乎無人知曉婚禮境況。 霍銘霄在外左擁右抱,坐實紈绔之名,是霍家老宅那邊扶不起的浪蕩子,陸鳶肯下嫁,霍銘霄該燒高香了,但很顯然他不那樣想。 陸鳶在新房里的第一晚,身上的禮服還未脫下,就已經收到了“情敵”的示威。 昏暗的燈光下,襯衫扯開半截的霍銘霄,手邊卡著女人的腰,女人撒嬌似地貼在他胸口,當真是精致容顏笑顏如花,而霍銘霄好不逍遙快活。 陸鳶將這些照片全部刪掉,連最新刪除也一并處理掉。在準備與霍銘霄結婚前她已經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紈绔子弟肆意得很,身邊酒rou朋友太多,真心人太少。 陸鳶想當他的真心人。 哪怕她以幫助霍家為由強迫霍銘霄娶她。 臥室的門被大力踢開,窗外暴雨如注,狂風從未關嚴的窗戶縫里鉆進來揚起了窗簾薄紗,細雨飄進來,陸鳶關上窗,薄紗罩在她頭頂,聽著身后來人沉重且藏有怒氣的腳步聲,她僅僅是轉了身,窗紗像是頭紗一樣纏住她。 霍銘霄的模樣實在俊朗,陸鳶好友曾調侃她是否因看中了霍銘霄的那張臉才選擇下嫁,長相如何已經不是豪門聯姻的第一標準,但陸鳶也曾在乎過他這幅讓人輕易心動的容貌。 “陸總?!被翥懴霾辉敢饨邮芩?,粗魯的掀開陸鳶頭頂的薄紗,眼色陰沉,嘴角勾笑,“且祝你得償所愿?!?/br> 驚雷閃過,霍銘霄已不再是那時的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