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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蒼曦和不需要午夜也能隨意變身的島主,依舊你來我往戰局膠著,雙方勢均力敵,看樣子別人一時半會兒也摻和不進去,進去沒準還會幫倒忙。 而這時的路曉鳳,已經被島民的浪潮沖倒在地,眼看著就要被拖進去踩死,而冉素素正抱著他的腦袋,勒著他的脖子,像拔蘿卜那樣,想把他從里面□□。 被扼住命運咽喉的路曉鳳:“大明星,你是嫌我死得不夠快??!” “我這不也是沒辦法了嗎!” 在這種情況下,應該優先幫誰是很顯而易見的,所以這邊三人熱情飛奔,再度加入了打群架的行列。 值得一提的是,因為盛緋邇沒有稱手的武器,她直接把剛才座椅上那兩支黑珊瑚給拔下來了(……) 場面離奇混亂,這簡直是一場畸形的狂歡。 當夕陽完全沉入地平線的另一端,夜幕降臨,月亮懸于高空。 打得精疲力竭的一行人,終于決定改換戰術,跑為上計。 但跑也不是瞎跑,而是往東面跑,畢竟待會兒的希望之花,還要種在東方的土地上。 隊友們引開了大批島民,盛緋邇卻留了下來,并用兩支珊瑚交換了賀屏的砍刀。 她拎著砍刀沖上石臺,見島主已徹底化成了海怪本體,從牙齒到四肢都變得無比鋒利,且攻勢瘋狂——再這么耗下去,徐蒼曦怕是要吃虧的。 她定神找了很久的機會,最后選擇俯身靠近,一刀橫掃,砍中了島主的腳踝。 島主冷不防一個趔趄,隨即更加暴躁起來,氣勢洶洶將目標對準了她。 眼看著那道彎鉤式的利爪,就要迎面抓上自己的臉,盛緋邇的第一反應不是躲,而是下意識橫刀格擋。 ……不過島主并沒能再上前半步。 那截匕首,正從島主的胸前探出鋒刃,粘稠黑紅的血液,正沿著長矛雕花的紋路往下流。 徐蒼曦的出招,永遠能在最精準的時刻,又穩又狠,一擊斃命。 他反手持矛,就勢用力上挑,直接從后心剖開了島主的胸膛。 島主的前胸被切割開,露出了里面與常人并不相似的、形狀奇特的心臟。 而心臟的外圍,繞了一圈泛著暗光的珠鏈。 是剩下的那半串珍珠手鏈,這一半是黑珍珠。 盛緋邇戴上專業手套,從島主爛哄哄的血rou里,把珍珠手鏈捏了出來。 她細心擦干凈上面的血跡:“我們去找歐陽小姐,就可以把鎮島之寶還原了?!?/br> “嗯?!毙焐n曦關注的顯然不是這個問題,他淡聲問她,“剛才那下為什么不躲?” 盛緋邇想了半天,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她不好意思撓頭。 “其實我來不及考慮的,刀就迎上去了?!?/br> “你擋不住它?!?/br> “我知道?!笔⒕p邇說,“但這不是有徐先生你嗎?有你在我們一定能殺了它?!?/br> “你過分展現的勇氣,偶爾也該收斂一下?!?/br> 她彎起眼睛笑起來:“好,我以后會注意的?!?/br> 這本該是一個非常治愈溫暖的笑容,可惜她的紙人兒妝容本就很陰間,尤其在被一陣亂擦之后,搭配上這樣的笑,甚至產生了恐怖片特寫般的效果。 徐蒼曦沉默半晌,平靜移開了視線。 “你暫時可以保持嚴肅?!?/br> “……哦?!?/br> 島主一死,那些島民們也仿佛失去了生命力的支撐,一個個變得表情呆滯、行動遲緩,自然也追不上賀屏四人組了。 歐陽飛鷹拿著希望之花,在東面找了塊正能沐浴月光的好地方,和隊友一起跪地刨了個坑,把花種在了里面。 冉素素一邊埋土,一邊嘆氣:“種完這朵花,我們是不是就能通關了?求求了,再不通關我就崩潰了,我干脆死在這給花做肥料算了?!?/br> 路曉鳳也嘆氣:“可是你不夠肥啊?!?/br> “……你以為冷笑話就能撫慰我心靈的創傷嗎?” “冷靜一點,你想想,回到現實世界你立刻就要面臨經紀人的責問、不趕通告甩大牌的輿論,以及承擔代言違約的責任——這樣你還想回去嗎?” 冉素素呆滯片刻,突然抄起板磚就要砸向自己的頭。 “那我還是死在這做肥料算了!” 在她無比哀怨的聲音里,希望之花已經種好了,月光照進花蕊,四面土地隱約有嫩綠新芽冒出,這似乎是個好兆頭。 這時盛緋邇和徐蒼曦也回來了,盛緋邇取出那半串黑珍珠手鏈,展示給大家看。 “黑珍珠就在島主的心臟里藏著,我們可以合成鎮島之寶了?!?/br> 歐陽飛鷹把存在自己這的半串白珍珠遞給她:“合成之后呢?我們就算完成所有任務了?” 路曉鳳說:“不是還得逃離夕照島才算通關嗎?” “那怎么才算逃離,如果殺了島主還不能逃離,難道我們要去西岸找那艘漁船,再出一趟海?” 大家精疲力竭,要說再去爬山趕海,真是豁出命去了。 不過這種顧慮,很快就有了答案。 當盛緋邇將黑白兩串珍珠重新系在一起,并將其放在希望之花旁邊的時候,四面風聲驟起,緊接著全島的地面都猛烈搖晃起來。 冉素素驚叫:“不會是要海嘯了吧?!” 話音未落,腳下土地應聲塌陷,就像當初在陌生會議廳里那樣,強烈的失重感襲來,六人再度墜入深不見底的未知黑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