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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文如琴朝她走了過來,一手快速的攥住她的手腕,文阿瑤使勁掙了兩下,竟掙脫不掉。她面帶疑惑的看著文如琴,文如琴卻低著眉眼,抓住她手腕后就沒有別的動作,仿佛在沉思。 須臾,她終于放開了她的手腕,用一種恍然大悟的語氣道:“原來你并沒有百分之百的信賴赫連玨!” 文阿瑤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微感憤怒,正想說點什么,文如琴已經先她一步開口:“無意間聽到那幾個蠢貨說你有孕在身,我剛才探了你的脈,并非喜脈,而且你的身子還有用過避子湯的痕跡,這就很奇怪了!” 原來她剛才是在探她的脈搏! 文阿瑤很是震驚她短時間內就能得知自己用過避子湯。她的確用過,到現在為止,她也沒想過要生一個赫連玨的孩子,沒有孩子,她要是想走還能走。一旦有了孩子,便有了掣肘,不妥! “你到底想做什么?”文阿瑤極力控制自己的音量,質問道。 文如琴卻一臉無辜的搖了搖頭,“放心,我什么都不會做,想問你的已經問完了?;屎筮@個身份我也不稀罕,你自己拿著吧?!?/br> “好了,想說的話我都說完了,明天你們就可以離開了?!?/br> 文如琴將門打開,一副送客的模樣看著文阿瑤,文阿瑤還想問別的,但顯然她是一個字都不想多說了,于是便只能在她的冷眼下退出房門。 輕手輕腳回到隔壁的屋子,赫連玨依舊平躺著,只是眉頭緊皺,牙齒死死咬著,像是在忍耐疼痛。 文阿瑤心下一緊,輕輕搖晃了下他道:“怎么了?” 赫連玨便即睜開了眼,大大的喘了一口氣,虛弱道:“沒事,腿有點疼?!?/br>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會疼起來?”文阿瑤皺著眉,著急道:“你先忍忍,我去叫……成玉姑娘過來?!?/br> 說著就要跳下床榻,赫連玨一把拉住她,緩了緩才說:“不必了,可能是骨頭在愈合,我忍忍就好了,深更半夜的不要勞煩人家了?!?/br> 文阿瑤將信將疑的看著他,“確定嗎?”他都疼的滿頭大汗了。 赫連玨咽了口唾沫,重重的點了點頭,“沒事的,早前那姑娘跟我說過了,今晚可能會很疼。對了,我聽你叫她成玉?” 文阿瑤道:“……對,她說她叫成玉?!?/br> 赫連玨輕笑了聲,道:“是嗎?看來她是非常討厭我了,我問了很多次怎么稱呼,得到的只有她的白眼?!?/br> 文阿瑤心道:她可不是挺恨你的嗎?都想殺了你呢!不過這話只能心里腹誹一下,嘴上是決計不能說出來的。于是只能尷尬的笑笑,道:“她可能討厭男人吧!” 赫連玨“嗯”了聲,閉上眼慢慢喘著氣,顯然痛感明顯。文阿瑤無計可施,只能不停的替他擦拭額頭汗珠,又說一些別的話來分散他的注意力。 約摸過了半個時辰,赫連玨腿粗的疼痛總算減輕了些,臉色也不那么蒼白。 他腦袋枕在文阿瑤腿上,突然道:“你之前不是問過我,為什么我們兩以前會分開那么久嗎?” 文阿瑤眨了眨眼,“你現在想說了嗎?” 赫連玨笑了笑,道:“我總覺得,以前的你和現在的你,判若兩人?!?/br> 文阿瑤心說的確是兩人,恰好現在兩個人都在。 赫連玨又接著道:“當初,我雖為太子,但由于雍王手段狠辣,朝中還是有不少人暗中支持他。父皇病重后,他的勢力越來越大,就在在以為他快要成功時,文如鶴找到了我,承諾只要娶他的meimei為后,他就會無條件的支持我?!?/br> 文阿瑤靜靜的聽著,她以為赫連玨娶原主只是因為她的身份,卻沒想到中間還有文如鶴的關系。 赫連玨又道:“如果重來一次,我想我不會答應文如鶴?!?/br> “為什么?” 赫連玨娓娓道來,文阿瑤這才知道當年的真相! 原來,文如琴與文如鶴并無血緣關系,文如琴是老丞相夫婦收養的但老丞相夫婦將七歲的文如琴帶回府后,便撒手不管了,文如琴幾乎是由文如鶴一手帶大的。 文如琴慢慢長大,起先對文如鶴的兄妹之情,漸漸的演變成了男女之情。文如琴喜歡文如鶴,男女之間的喜歡,怪不得她會用那種懷念的語氣提起文如鶴。 文如琴雖然喜歡文如鶴,但文如鶴卻只拿她當meimei,于是在文如琴越來越大膽的行徑之下,文如鶴終于開始厭煩了,便有了赫連玨口中所謂的交易! 赫連玨說到這里的時候,文阿瑤覺得那對兄妹好像都沒錯,一個是鍥而不舍的追求自己喜歡的人,一個只是不喜歡罷了! 可接下來赫連玨的話,讓她覺得,文如琴用狗東西稱呼文如鶴,都是說輕了。 當初達成與赫連玨的交易之后,文如鶴就騙了文如琴,府中開始籌辦喜事,文如鶴卻讓文如琴以為是他要娶她,文如鶴甚至命令整個丞相府的人,一起欺騙文如琴,這真的很過分! 就在文如琴滿心歡喜的以為自己要嫁給心上人時,花轎卻將她抬進了戒備森嚴的東宮! 出嫁那日,她是被人迷昏了送上花轎的!醒來時迎親隊伍已經到了東宮,也不不知道文如鶴給她吃了什么藥,她明明神智清醒,但卻控制不了自己的動作,就那么與赫連玨拜了堂,婚事成了鐵板釘釘的事實。 在這種情況下嫁給赫連玨,文阿瑤倒也能理解為什么他們會過成那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