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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公主都這樣說了,蕭昱朗深深呼吸一口氣,伸出手,重新接過嗩吶。 不就是個嗩吶嘛,他馬上就要掌握了,也沒必要半途而棄,惹公主傷心。 “公主放心,在下一定不辜負您的期盼?!?/br> “好,”臨走前,晴婕還要關懷叮囑,眉眼留情,“蕭君要好好休息,盡快養傷。一定要早日回到我身邊?!?/br> 蕭昱朗重重點頭:“殿下放心,我一定早日痊愈!” 離開蕭昱朗所居的院落,沒走兩步,奚洛安就命侍女取水來給晴婕洗手。 親自給她搓手,還小聲叨叨:“你也真是不嫌臟,什么都敢上手摸?!?/br> 逗得晴婕忍俊不禁。 “師兄,你是不是趁機想摸我的手?” 奚洛安動作一頓,立刻收回濕漉漉的手掌,瞧她一眼,神情復雜地說:“那你自己洗,多洗兩遍,洗干凈些?!?/br> “???不行,我自己洗不干凈的,還是需要師兄幫我洗?!?/br> “別裝模作樣,快點洗?!?/br> “哼,師兄真嚴厲?!?/br> …… 有了晴婕的看望,蕭昱朗又打上了雞血,重新變得斗志昂揚! 養好傷!重新恢復練習嗩吶! 這是公主交給他的任務,獨一無二的任務。 說得也是,這世間自然只有獨一無二的才配得上三公主,比如說他,比如說由他演奏的嗩吶! 而且他也不再被禁足,可見公主有將他的練習看在眼里,足見公主對他的信任。 蕭昱朗勤加練習,隔壁院子里住著的其他十一個面首可就遭了殃。一天到晚要遭受魔音穿腦。 可鑒于蕭昱朗的身份特殊,獨居一院,還是公主的第一個面首,十一個新人是敢怒不敢言。哪怕鼓起勇氣合伙去找蕭昱朗協商,但蕭昱朗根本看不上他們,表面上答應,一扭頭,仍然我行我素。 蕭昱朗:哼,只要我勤加練習,我馬上就要搬走了,誰樂意跟你們當鄰居! 就這樣,過去一個多月,蕭昱朗終于養好了傷,并且做出了一首令自己還算是滿意的完整樂譜。信心滿滿地求見三公主。 哪料晴婕還沒聽完,沉沉嘆氣:“蕭君,這不是我想聽到的。我想聽到你對我的情意,懂嗎?” 蕭昱朗不解地拿下嗩吶:“這曲子正包含了我對您的情意??!是我夜觀天象,看到漫天繁星有感而發,甚覺您和天上的月亮一樣……” “你可知月亮表面是坑坑洼洼的,所以我就像坑坑洼洼嗎?” 蕭昱朗懵了:“……???” 不等反應,晴婕已經潸然淚下:“蕭君,你太傷我的心了!” 奚洛安實時揮出劍鞘:“蕭昱朗,出去!” 立刻便有嬤嬤侍女來將蕭昱朗給拖出去。蕭昱朗邊被拖邊大喊:“不是——我是說您像月宮仙子一樣!是月宮仙子!” 頓時,晴婕哭得更痛心疾首:“你是說我像個寡婦嗎?嗚嗚嗚嗚……你不準侮辱寡婦……誒?” 蕭昱朗:@#¥%% 被隔離不準見三公主后,蕭昱朗滿心郁悶,出府去借酒消愁。 鑒于之前的經驗,他也不敢去什么勾欄青樓了,去正經的小酒館坐一會兒。 真是猜不透公主的心思。 他用心創作的樂譜,也是用心演奏的,為什么得不到公主的滿意? 喝著喝著,不免有些醉了。 這時,又有幾個錦服公子看見了他…… “誒,看,蕭昱朗?!?/br> “這家伙今天竟然沒有左擁右抱?!?/br> “嘁,我不相信他能轉性。等著!” 錦服公子對自己的小廝耳語了幾句,小廝點點頭,急匆匆跑出去。一刻鐘后,領進來三個年輕貌美、衣著暴露的少女佳人,連這幾位錦服公子都看得雙眼發光。 沖三位少女指了一下蕭昱朗的方向,少女們立刻心領神會,團團向蕭昱朗圍去。 “公子,蕭公子,怎么一個人喝悶酒呀~我們姐妹來陪你喝嘛~” 蕭昱朗暈暈乎乎地抬頭看了看身旁。唔?從哪里冒出來的三個小美人? “蕭公子,快喝嘛~”一個少女端起酒杯親手給蕭昱朗喂酒,勸酒的聲音甜得像是摻了蜜。 猝不及防被灌酒,蕭昱朗急忙抬手抓住少女的手,調笑又生:“咳,咳,這么著急想把我灌醉,你們想做什么?” 三個姑娘嘻嘻哈哈的,蕭昱朗也一掃郁悶之情,跟著樂呵起來。 一看這個畫面對了,幾位錦服公子立刻沖小廝招手:“上!” 片息,一群小廝再次群擁而上,在勸酒少女們的驚呼尖叫中、在蕭昱朗瞪大雙眼、宛若見鬼的表情中,“砰砰砰砰咚咚咚咚咚”,又是一次暴揍痛打。 酒館掌柜很慌,錦服公子說:“別怕,爺給你賠銀子!記住那個人,蕭昱朗,三公主的面首。不守男德,在外風流,以后他再敢來你這里買酒,你就派人告訴爺,爺帶人過來打他!” “是是是是!” 伴隨著蕭昱朗的慘叫,無數酒客躲在一旁看熱鬧:“哎呀,那就是三公主的面首啊。嘖,看不見臉,光能看見拳打腳踢?!?/br> 這次被押送回公主府時,天色尚早。蕭昱朗頂著一路指指點點,精神都快要麻木了。 回去的路上,還正好撞上新晉狀元游街,那鳴鑼開道、旗鼓開路的氣勢著實強大,路人紛紛羨慕得退讓兩邊,夸贊如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