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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嬌哼唧唧的:“嗯嗯,哥哥你要怪就怪他嘛,別怪我?!?/br> 荀竹展開手臂,自然而然地將她護在身后。 見之,顧豐寽的理智—— 瞬間斷弦。 晴婕的行為反應,無異于火上澆油,“嗖”地一下刺激到他。他直接一伸手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整個人從桌子后拖出來,踉踉蹌蹌地往家拽去。 “啊——”晴婕驚怕地低呼著,“別扯,別扯,我自己有腳,會回家!” “有腳,也不是讓你哪哪都去的!” 晴婕并不在乎顧豐寽說什么,還回頭招手跟荀竹告別呢。 “竹哥哥,你自己收拾東西吧,明天再見嘍~” 聽得顧豐寽手勁發狠,一下子將她扯得差點摔倒:“他不是你哥哥!” 晴婕很乖巧:“哦?!?/br> 也對,以后可是要叫“夫君”的呢。 然而,荀竹并不是怕事的人。 身高腿長,三步并作兩步,幾下追了上來。一揮手,直接朝顧豐寽緊抓晴婕胳臂的手背上重重拍去! “啪”! 狠得像拿竹板子抽打。 剎那間,顧豐寽吃痛松開手,荀竹立刻將晴婕帶至身后護住,并且用一種極為惱怒嚴厲的語氣對顧豐寽訓斥。 “你是什么身份,敢對她這樣粗魯無禮?” 身份? 聞言,顧豐寽極為驚愕,滿目不可置信,聲音沉沉嘶?。骸拔沂撬?!” “且不說你并非是婕兒的親生兄長,哪怕你是親生兄長,也不能在我面前如此對她!” “你?”顧豐寽罕見地失去淡漠冷靜,冷笑著問出一句,“鄰居罷了,閣下算哪位人物?” 荀竹瞥他一眼,不予理會,而是轉身看向晴婕。 見她委屈吃痛地揉著胳膊,心疼問道:“若不然今晚住到我家里去?” 晴婕登時愣住,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看荀竹,再偷偷瞥一眼顧豐寽。 “呃……” 顧豐寽怒到反笑:“呵!住你家?你在做夢?你膽敢將她帶走,我立刻上報官府告你強搶民女!” 晴婕伸手在荀竹的手背上拍拍:“不要緊啦,我哥哥是之前沒見過你,一時被嚇到了。我們是自小長大的兄妹,他還能害我不成?呵呵,我隨哥哥回家,你就放心吧?!?/br> 對于“自小長大的兄妹”這般描述,顧豐寽面頰緊繃,牙關不由地咬起。 荀竹想想,嘆口氣,伸手為她整整有些凌亂的衣裙。 再摸摸頭:“那我送你。反正我就住在隔壁,你若有事,大聲喊我,我便能聽到?!?/br> “好!” “等我片刻,我先把攤收了?!?/br> “我幫你呀?!?/br> “不用?!?/br> 顧豐寽眼睜睜看著這兩個人旁若無他,收攤,結伴而行。 荀竹背著沉重的書箱,晴婕裝模作樣地幫抬,一抬頭,對他說:“哥,還愣著干什么?走呀,回家?!?/br> …… 當夜,滿心驚怒的顧豐寽終于從母親和晴婕的口中得知荀竹此人的所有,以及荀竹已有提親的表示,晴婕也同意了,打算等幫荀竹賺些錢后,二人豐衣足食地回鄉拜會爹娘。 “提親???他已提親,你還敢應?”目光從晴婕轉向母親,顧豐寽惱火地質問,“娘,您一早就知曉,為何從未予我說起?” “為何要予你說起?”顧伯母疑惑得很坦然,“晴婕如何,與咱們家有何干系?你一天天的忙得夠嗆,娘可不愿意拿這些閑事打擾你。等他二人婚期定下,請你喝杯喜酒便罷,還要如何?” 母親的反問令顧豐寽啞口無言。 喝杯喜酒便罷……還要如何? 解釋完荀竹的存在,顧伯母和晴婕就回自己的屋子睡了。獨剩顧豐寽干坐在堂屋里,沒有一點困意,只有滿心的悶塞酸脹、驚亂茫然。 之前在街上看見晴婕與荀竹親昵互動的一點一滴,不斷在腦海中浮現。 她是怎么笑著跟對方說話的,她是怎么拿胳膊肘輕碰對方的,甚至她回應路人“天造地設”時的得意和羞澀神情,那樣清晰,一遍遍重現。 那樣的她太陌生,也太熟悉。 除了對他,她竟還會對別的男子那般。 這晚,顧家堂屋的燈火一夜未熄。 天剛蒙蒙亮,顧豐寽便走出堂屋。許是保持一個姿勢的時間太長,身體發麻,走路有些別捏。 他走到晴婕的房門外,抬手剛想敲門,察覺到里面什么動靜都沒有,意識到晴婕還沒起身,于是又緊張地放下手,在房門口焦急地徘徊著、等待著。 直到誰家的公雞打鳴,晴婕聞雞起床! 一打開房門,被撲面而來的顧豐寽給嚇了一跳! 他一本嚴肅,急速叨叨:“晴婕,那男子不適合你。他久居畫壇卻無聲名,可見天賦才情一般。還要靠你給他講故事、畫些小人圖維持生計,往后如何能給你安定無憂的生活?你還年少,不知情感,很容易被他的花言巧語騙去心魂!” 此時,晴婕心頭只有四個字:呦,他急了。 她抬手擦擦眼,嘟囔著說:“我也不求安定無憂啊,苦日子我又不是沒過過?!?/br> 一邊說,一邊朝井邊走去:“我只求快樂開心。和竹哥哥在一起,我就很開心。你說他騙我,我一無所有,除了我這個人,他能騙我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