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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瑯嘴角含笑,走到蕭鈺身邊,蕭鈺帶著林瑯坐上了銀頂黃蓋紅幃步攆。 八人抬起了步攆,嵐若在一旁,她還有些走不出來,剛才蕭鈺和林瑯那句話究竟是什么意思,為何陛下會說“你回來了”,而貴妃也一副了然的模樣。 那一瞬間,一種不可思議的想法在嵐若心口蔓延,她鼻子一酸,但多年的習慣讓她憋住了眼淚。 林瑯坐下之后,她心砰砰跳得很快,蕭鈺知道她思子心切,他握住了她的手,道:“快了,你馬上就要見到他了?!?/br> 眾臣到的差不多了,林瑯走在蕭鈺身側,蕭鈺坐下之后,她坐在蕭鈺一側。 她宴會原本十分嘈雜,而她出現的那一瞬間,四周突兀的安靜了下來,隨后不知誰喊了一聲:“長公主?!?/br> 但那個人被人捂住了嘴巴,其他人更是死死看著林瑯,林瑯目露疑惑,沖著蕭鈺問:“今日這里來了公主?” 蕭鈺目光落在了一處,道:“確實有一位公主,趙舒月?!?/br> 林瑯的目光看向了那邊,三年未見,趙舒月似乎更美貌了,可如今她精致的面容上是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 林瑯點了點頭,就不再看她。 蕭鈺道:“眾位卿家可以落座了,樂起?!?/br> 舞女立刻跳起來,樂師奏起了樂。 其實這里最詫異的不是趙舒月,而是楊銳趙慎他們,他們那夜也不過覺得貴妃的身形有些相像,卻沒想到面容幾乎是別無二致。 只是兩人見多識廣,暫時沒有丟人。 如今宴會又開始喧鬧了起來,可眾人卻沒有心情,當年消失就十分聽長公主的話,長公主死后,天下縞素,蕭鈺三年沒有妃子。 而如今蕭鈺終于有了妃子,可這人酷似長公主,眾人的心思都轉了幾轉。 蕭鈺低聲對林瑯道:“你若是不喜,我可以讓他們不說?!?/br> 林瑯卻嫣然一笑:“我的模樣就是這樣,你是堵不住的,既然他們想說,那就說吧,遲早有一天,他們會說膩的,況且我也十分感謝這幅容顏?!辈蝗痪筒粫崿F蕭娡的愿望,也不會和你在一起。 林瑯這樣想著,福至心靈一般,她突然察覺到熟悉的感覺,她立刻站了起來,她目之所及,看到了自己的父母,以及旁邊的孩子-林澤湛。 這么久不見,林澤湛的目光更為堅毅了,而他見到自己的那一瞬間,眼中卻還是孩子一樣的驚喜。 林瑯見他這般好,她嘴角微微的放松。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燕州王他們。 燕州王身上并沒有狂妄的氣息,反而如同書生一般儒雅,可惜大臣知道燕州王并沒有他面容這般的無害,他將匪徒遍地的燕州變成安居樂業,就這個本領,天下就沒有幾人能做到。 而她的親meimei,騎馬執槍,逼退敵國數萬人,這份功績,更為艱辛。 其他人停止了交流,他們都在看他們。 林微和花綏走得很隨意,仿佛不是第一次來皇宮的宴會,只不過是在燕州,守禮卻又不失風骨。 不得不說,林瑯的臉傳承林微和花綏,只要見到林微和花綏,必然會認為林瑯是他們的孩子,而不會覺得林瑯酷似長公主。 他們坐到了上座,燕州王道:“臣在燕州也沒有帶什么禮物給陛下,只有一些薄禮,望陛下笑納?!?/br> 蕭鈺謙辭道:“王爺能守住燕州安寧就已經是給朕最大的禮物了,其他的禮物哪比得上王爺的功績呢?!?/br> 燕州王眼里帶著贊賞,蕭鈺還是一如既往說話得體。 不過蕭鈺說是這樣說,燕州王卻不會真的不給,畢竟這除了是燕州的禮物,更是他做為舅舅,給林瑯的嫁妝。 “宣禮?!?/br> 身后人道:“豹皮十張,鹿皮十張,黃金千兩,硫磺一萬斤……” 念完之后,眾人看貴妃的表情都變了。 林瑯知道這是她舅舅認可了蕭鈺。 他們落座,酒過三巡,一位武將明顯喝高了,他指著林微道:“聽聞林將軍槍法入神,本將軍頗為崇拜,不知林將軍能給在下一個機會比試么?!?/br> 他說完這句話,其他人都瞪大了眼睛,看林微怎么說,其實林微一介女流成為將軍原本就十分荒唐,可是燕州王本領強悍,燕州如同一塊鐵桶,加上先帝又沒有本領管燕州,于是這件事就一直離譜地延續下去。 實際上,一些武將是不服氣的,他們覺得上馬殺敵是男子該做的事,而不是女子的職責。 往日他們根本見不到林微,如今見了,他們不能放過這個比試的機會。 他們想看看,林微的本領究竟是吹噓出來的,還是自己真實的本領。 林微卻并不在意,她靠手中銀槍保護自己的時候,其他人還不知道在哪呢,她自然不會畏懼這群人的挑釁。 林瑯也有了興趣,她相信自己的母親,她眼睛瞪得大大的。 他們看向了蕭鈺,蕭鈺在燕州那么久,自然知道林微的武功,他不介意讓林微在這里證明自己的能耐。 他道:“給他們拿武器?!?/br> 四周讓出了一處擂臺,林微其實今日并沒有身穿鎧甲,她只是穿了一身錦衣,如今她沒有接過其他人送來了鎧甲,只是拿起她熟悉的銀槍。 對面也拿起了雙刀。 林微的表情并不能算是凝重,她只是挑釁的挑了挑眉,對方喝了點酒,當即酒意上頭,拿著雙刀就沖向了林微,林微默念了幾個數,隨后她一個起身,如同落雪一般輕盈,躲開了對面大刀的莽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