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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心軟又沒有成算的人,一邊同情哭訴說自己已經過不下去的姐妹們,一邊也擔心走投無路的幾人真的會傷害到吳萌,最后還是答應了退還一部分嫁妝。 那天吳萌跟爹爹一起,看著嬸嬸們拉走了家里的柜子,拿走了田契房契,甚至還收走了一部分首飾。 她們離開之后,吳娘子一家人睡得很早,在那樣一個細雨蒙蒙的夜里,吳家竟然失火了。 等到一家三口人被睡得不是很熟的忠仆拖出房間的時候,他家的房子,已經照紅了半邊漆黑朦朧的夜。 所有的財產都不見了,何文澤去他的梳妝臺找過,別說是融化的金銀首飾,就連他的銅鏡,都不翼而飛了。 已經不再對未來抱有期望的兩個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帶著身上僅剩的一點東西,離開吳娘子的故鄉。 只可惜,這不是太平盛世,路不好走,剛開始她們想往南走,但是正遇上逃災的人群,于是轉頭往北走,忠仆在半路上沒了,兩個人帶著孩子跌跌撞撞的來到固原,幸運的是一家人都還算平安。 吳娘子便憑借她昔年的才華在這邊找了一個教書的工作謀生,她們一路顛簸,已經筋疲力盡,也不想再去聯系什么別的人,有的是信不過,有的是不想給她們添麻煩,索性就自己一家人過了。 剛開始的時候過的還算安穩,吳娘子書講得好,也受人尊敬,養得活一家三口。 可是后來村子里來了一個從金原縣來的商人,原本是豐壤村的村民,她對村民們說,何文澤一家不祥。 哪里來的不祥呢,她們都在這里生活了兩年多了。 無非就是起了齷齪心思,見不得人說不出口,就想著暗地里使壞罷了。 村子里的人也都知道,甚至都還愿意讀書,只是沒有人愿意去的得罪商人,據說她是金原縣大糧商的好友,這地界,誰不缺糧食呢,她們只能遠著吳娘子一家。 剛開始村民們還有些愧疚,后來遠著遠著,就開始有人說,她們一家確實有不祥之兆什么的話。 宋萌才九歲,都明白說這話的人八成不單純,可是對村子里的人來說,接受自己一時好心接納了個喪門星,比接受自己因為權勢不得不躲著曾經尊敬的孩子的老師要容易接受的多。 慢慢的,吳娘子的學生們就都退干凈了。 前段時間,最后一個學生離開,讓在火災里留下了點暗疾的吳娘子直接病了起來,再加上前兩年一直壓抑著的情緒,讓她直接倒在了床榻上,為了支撐一家人的嚼用,何文澤只能拿出自己的繡品托在肅北縣擺攤的攤主幫忙寄售。 可惜,第一次的反饋不是很好,慢慢的變賣了家里的一些東西之后,為了掙到銀錢,何文澤徹底放下了自己的驕傲,開始接一些五蝠百子的圖案來繡。 其實他的繡品價格不低,只是大多數錢都花在吳娘子的病上了。 她們家現在除了三個人跟何文澤的繡品之外,別的什么都沒有了。 吳萌說完之后嘆了口氣,把手里的藥碗輕輕的放到了桌子上,對著這個自己記得小時候見過的哥哥說“就連母親喝藥的碗,都是從郎中那里借來的?!?/br> 她今年不過才九歲,嘆氣的樣子一邊讓人覺得可愛,一邊又招人可憐。 應劭免不了想起了她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不說金碧輝煌,也是清貴雅致的大宅,跟眼前的小小的民房之間的差別實在是太大了。 見夫郎還沉浸在回憶里,而被迫靠譜的小少女在說完長長的一個故事之后已經淚眼蒙蒙了。 宋琰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彎下腰看著孩子的眼睛,輕聲問道“那小萌愿意跟姨姨去縣城生活嗎?姨姨家有糖,有點心,還可以請人給你娘親看病哦?!?/br> 見那雙大大的眼睛滿懷期待的看著她,宋琰有了有一種被依靠的成年人的自覺,然而不等她繼續說,就聽何文澤讓孩子回去了。 “老師,妻主說的沒錯,帶孩子跟我們走難道不好嗎?”應劭有些不解的看著何文澤,不是很能理解他的用意。 見孩子已經走遠了,男人苦笑著搖了搖頭“我知道你妻主是剛剛來到肅北縣的縣令,但正是因為這樣,才不能給你們添麻煩?!?/br> 他摸了摸自己已經不再白皙纖瘦的手腕道“不說我家還有個病人,怕過給你病氣,就說那個不懷好意的富商,他與金原縣令相處的極好,自己也把持著一整個縣城的糧食,還是一縣鄉老,你們兩個孩子初來乍到,跟同僚的關系一定要保持好才是,老師就不給你們添麻煩了,若是真的有心,就給你師母請個大夫,我跟阿萌帶著她換個城池生活便是?!?/br> 見兩人面露疑惑,宋琰更是忍不住問“老師,那金原縣的富商……” 何文澤喝了一口苦澀的茶梗,艱澀道“那富商姓鄒,她家有個賬房,我母親在的時候曾在我家做工,她跟那鄒家主說我曾經是狀元的郎君,那鄒家就起了心思”她頓了頓,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苦笑起來。 宋琰確實跟應劭互相對視一眼,應劭開口道“老師,鄒家主跟金原縣縣令處的極好的事情,您是聽誰說的?” 第33章 門外有人喧嘩 就差指著鼻子罵街了 宋琰來到這個世界之后,不說是處處養尊處優,但也是被‘海上冠軍侯’的宋成當作第一接班人,被寄予重望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