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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青幽藍的眸子一轉,似乎想到了什么,繼續說服道:“我此來心切,把水靈珠忘在了宮里,諸位不隨我前去,就要再等我送上來了。還有,白道長為黑龍王所傷,囚禁于龍宮之中,他傷勢頗重,我雖救他脫困卻不好擅自挪動,只得將他也暫時安置在了水晶宮?!?/br> “白雪歌在水晶宮?”一直沉默著的林向晚,聽到白雪歌的消息不免激動起來,這些日子以來她雖然沒說什么,但心底一直都記掛著生死不明的白雪歌,如今聽到白雪歌的消息,難免情緒失控。 林向晚偏頭對寒聆玉說:“既然如此,我們便去一趟水晶宮吧?!?/br> 寒聆玉左思右想,還是謹慎的心理占了上風,他并沒有被白雪歌存活的消息沖昏頭腦。 “增援的船只兩三日內便可到達,若我們前去龍宮應邀,她們前來找尋找不到人怎么辦?不妨再等幾日,匯合之后再行前往?!?/br> 殷九霄聽了老大不愿意,甩開寒聆玉的禁錮跑到了敖青身邊熱絡地拉住了他,轉身對寒聆玉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留你自己留,這鳥不拉屎的荒島我早就呆夠了?!?/br> 這也難怪,殷九霄不像寒聆玉一樣修為高深可以辟谷,每日餐風飲露也能過活,也不像林向晚一樣隨遇而安,吃些野味果子也怡然自得。嬌生慣養的他在這島上的每一天都是煎熬,吃不好睡不好,人都憔悴了許多。 如今敖青贏了他那可惡的jiejie,解救了白雪歌,邀請眾人水晶宮相聚,定然也會拿出海底奇珍來招待,如此團圓美滿的結局,他不明白寒聆玉到底在警惕什么。 敖青拉著殷九霄,欣慰道:“多謝你理解我?!?/br> “哈哈,那是當然,我早就想見識一下龍宮的樣子了,某人不想去的話救自己留下等著支援好了?!?/br> 在殷九霄看來,既然黑龍王已經被除掉了,那么潛在的危險就跟著被解除了,這么一來連支援本身都沒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他們完全可以在水晶宮待上一段時間,盡情游覽海底風光,順便等白雪歌傷勢痊愈之后,再一起回去。 林向晚夾在中間,看看興高采烈的殷九霄,又看看一臉冰冷的寒聆玉,實在是左右為難。從她自己的角度來說,自然是想要盡快趕到白雪歌身邊的,他一個溫柔敏感的男子,身受重傷獨自被囚禁,想必縱使被解救出來,心中也難免驚惶恐懼。 可是就此離去將寒聆玉一人丟下,她也是萬萬做不到的,寒聆玉心性好強,這么做無異于打他的耳光。 眼見殷九霄鐵了心要跟敖青走,林向晚也十分動搖,寒聆玉在心底默默嘆了口氣,只好妥協道:“那好吧,我亦同往?!?/br> “哼——”殷九霄以為寒聆玉就是別扭,自覺他太過矯情,懶得搭理他,徑自上了水晶車坐到了敖青身邊。林向晚和寒聆玉也依次上車,并排坐到了兩人對面。 兩列水兵在前方開路,水晶車調轉方向,朝著大海深處奔去,那水晶車不知用了何等妙法隔絕海水,在水中行動與陸地之上別無二致,卻更顯輕盈。 被分開的海水形成的巨浪,在一行人身后漸次落下,仿佛失去了支撐一般散開流入海里,那條通道也瞬間消失在海面之下,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這等詭異綺麗的景象,倘若被出海的漁民看到,興許又能成為市井間流傳的新的神話傳說。但此島位于東海深處人跡罕至,遠非漁船所能抵達,自然是無人能見證這等奇異景象了。 第40章 盛宴驚變 “我已經在水晶宮設好了宴席,諸位請隨我前來?!卑角嘧鳛闁|道主在前面帶路,殷九霄已經完全被陌生而又新奇的海底世界所俘獲,興趣盎然地看著各種往來的魚兒,聽到敖青說話立馬興奮地跟在了他身后。 “等一下,白雪歌在哪里,我想先看看他怎么樣了?!绷窒蛲磉€惦記著白雪歌,無心參加什么宴會。 “是啊,我差點兒把最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币缶畔銮昧艘幌伦约旱哪X袋,懊惱地附和說:“我們快去看白雪歌,他都是為了救我才會受傷被擒的,該死該死,我怎么能忘了他呢?” “也對,是我考慮不周?!卑角辔⑿χ虑?,調轉方向帶著三人朝另一座宮殿走去,穿過一片珊瑚礁群落,來到了目的地。 敖青率先掀開了水晶簾子,只見房間正中一座巨大的貝床,上面鋪滿了流光溢彩的鮫紗,而白雪歌一身白衣正閉目端正地躺在上面,面色慘白無聲無息。 “白道友……”林向晚第一個沖上來去察看白雪歌的傷勢,只見他外表與往日里別無二致,沒有一絲一毫的外傷痕跡,只是臉色很差。 林向晚猶豫地伸手試探了白雪歌的氣息,發現他呼吸平穩,只是他受傷嚴重氣息微弱,所以林向晚剛剛靠近他的時候沒有察覺到他的氣息。 寒聆玉緊跟著過來,站到林向晚的身邊,拉起了白雪歌放在身側的手,將二指按在了他手腕的靈脈上,閉目靜靜地感受起來。片刻之后他睜開了眼睛,開口道:“并無大礙,他已然在恢復了,只需靜養即可?!?/br> 林向晚聽完這才徹底松了一口氣,將連日來的擔心與憂慮一齊呼了出去,她心情一放松,激動地抓住了寒聆玉的手,拉著他高興地說:“這下沒事了,走吧,我們去看看東海的水晶宮?!?/br> 敖青迎了上來,盯著寒聆玉被林向晚牽住的手說:“我早就說了已經安置好了白道長,你還不信,疑心病這么重,小心沒女人敢要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