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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走了?!?/br> 最終林向晚沒有出言安慰,也沒有再替殷九霄擦去面上的淚珠,她狠了狠心,轉頭便離開了。即使在出門的那一刻聽見殷九霄的哭聲陡然便大,她的腳步也沒有片刻停頓。 第24章 林向晚,你到底是誰 四方閣 “圣主,小的也沒想到那個寒聆玉詭計多端,所以……” “被人種下追蹤咒也不知,該死?!鄙鲜椎陌滓抡诿嫒艘粨]手,一道淡藍色的真氣所凝成的冰刃便飛了出去,直插跪在地上的黑衣女子的胸口。 黑衣女子不敢置信地望向面前的主人,眼神里充滿了震驚,下一刻五臟六腑皆被寒氣侵蝕,痛苦地死去了。 “圣主,這些殺手死不足惜,可恨的是那寒聆玉與天晟府勾結,壞了我們的生意?!彼臉O閣的閣主沒有憐惜自己的手下,滿心想著沒有了天晟府的關系,四極閣的未來堪憂。 四極閣以放款借貸的方式與天晟府的一些店家勾結,賺取年輕修士的錢,一直一來敲詐勒索各大門派,從未遇到真正的反抗。誰知道這次撞在了寒聆玉手上。 他表面上裝作害怕昆山名聲受損乖乖地給了錢,背地里卻在殺手身上種下追蹤符,追查到了四極閣的總部。還向殷麗珠揭露了天晟府底下的暗流,使得天晟府徹查底下的商鋪,將與四極閣有過往來的店全部關閉,一應涉事人等也都羈押待審,堪稱是釜底抽薪,一下子觸及到了她們的根本。 “無妨,云中神宮已然建成,往后也用不了那么大的開銷了,這生意不做也罷?!?/br> 四極閣主聽了這話,更為惶恐,她知道面前這個冰雪一樣出塵的男子,實際上是怎樣的蛇蝎心腸,過河拆橋的事情他也不是做不出來,眼下四極閣沒用了,他還會留著自己嗎? “你怕什么?”白衣男子似乎看出了四極閣主的心思,說道:“我日后用你的地方還多著呢!” 四極閣主聞言松了一口氣,又想趕快體現一下自己的價值,便說:“圣主,屬下打探到,神主似乎對寒聆玉有幾分喜歡,您看要不要采取行動?” “胡說!”白衣男子聞言一拂袖霍然站了起來,身邊的桌子應聲而倒,杯盤茶點散落了一地。但很快他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冷哼一聲嘲諷道:“說這些有什么用?你能采取什么行動,難不成你還能去殺了他?” “圣主教訓的是,屬下考慮不周?!逼鋵嵰运木辰?,要想殺死金丹期的寒聆玉并非是全無可能,但她沒有單獨暗殺寒聆玉的機會。 這里是天晟府,全修真界最頂尖的一批人此刻都聚集在這里,而寒聆玉不是什么隨隨便便的散修,不是小門派不重要的小人物,他是昆山的一峰之主,代表昆山來參加天晟府的博物會。天晟府怎么可能讓他有一丁點兒閃失? “你從哪兒打探到神主喜歡那人了?”白衣男子終究還是最在意這件事情。 “屬下聽探子回稟,說不日前神主與寒聆玉雙修,助寒聆玉突破了一個小境界。這是從昆山弟子間流傳出來的,想來有幾分可信度?!彼臉O閣主邊說邊試圖透過藩籬看出白衣男子的神色變化,終究無果,只好把頭垂得更低。 誰知白衣男子聽了這話,倒是不怒反笑道:“呵,不可能,謠言罷了?!?/br> “圣主為何如此肯定?” “你是豬腦子嗎?以神主深不可測的境界和無邊的法力,倘若真的與他雙修,他怎么可能才進了一個小境界?!北M管神主此刻尚未覺醒真正的力量,但與生俱來的不凡是無法被磨滅的。 “不過那個小輩,也當真不簡單。以男子之身修習劍道,二十余歲便進入金丹中期,的確不容小覷?!?/br> “那圣主要親自出手嗎?” “等等吧,先把林子里那具尸體給太玄宗送去,給他找點兒小麻煩?!?/br> “是?!彼臉O閣主領命退下,心里不禁犯起嘀咕。 不知讓圣主心心念念的神主當年,究竟是個怎樣的人,那個林向晚看起來,除了樣貌過人之外實在是平平無奇。 四極閣主是近幾十年才跟著白衣男子的,所以并不清楚那些久遠前的前塵往事,在她看來,能讓圣主這般心狠手辣乾綱獨斷的男子如此傾心不已,想必神主也不簡單。 林向晚鬧了個大烏龍,倒也沒往心里去,調整好了心態照樣像往常一樣該吃吃該喝喝,啥事兒不往心里擱。見了寒聆玉,也不閃不避,照樣插科打諢。 林向晚的這種態度,讓寒聆玉安心了許多。那日林向晚跑出去,他事后回想自覺自己說話太過直接,頗為傷人自尊,故而十分自責,又糾結著要不要和林向晚道歉,后來見林向晚再不提起此事,便也揭了過去。 “又有仙劍大會?上次不是開完了嗎?” “這次是自由挑戰制度,接到金符的十二大派都要參加,任由洛城各色修士自由挑戰,和上次不可相提并論?!?/br> “哦,原來如此?!绷窒蛲硪膊皇钦娴年P心什么勞什子仙劍大會,反正她去觀禮也只是為了蹭吃蹭喝,現在只是隨便找話題罷了。 她現在仍舊扮演著寒聆玉的“未婚妻”一角,并且打算當個盡責的工具人,于是與寒聆玉進出同步形影不離,在外人看來他們倆當真是一對親密無間的道侶。 仙劍大會林向晚坐在寒聆玉身邊吃點心喝茶,也懶得看臺上是誰挑戰了誰,除非有人挑戰了昆山弟子,否則她眼皮都懶得抬。這樣的姿態在旁人看來,難免覺得林向晚有些傲慢,其中尤以太玄宗主宋雪歧看不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