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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例:首里皇城,廷臣們五鼓上朝,都在昏黑中摸索,不準燃燈的,只首輔家宰,可以掌一盞小小的紗燈,這本是大明朝的規矩,不知何時被搬到了琉球。 這黑燈瞎火的,嘿嘿,可真難為這些王公大臣了,張霈還沒有感嘆完,突然,眼前整個亮了起來。 只見御道之上猛然出現了八名掌燈引路的小太監,他們手中燃起四對大紅紗燈,后面列著旌旗黃蓋、紅仗儀刀、云爐金鉞、白麾金爪。 這駕勢,這威儀,張霈暗忖該不會是尚仁德來了吧!看出他的疑惑,單疏影低聲笑道:“秦太妃來了?!鼻靥??漲需一聽來的不是尚仁德,心中越發納悶,秦太妃是誰?再仔細想了想,嗯,經過努力的嘗試,張霈終于想明白了一件事,不認識就是不認識,再想也是白搭。 儀仗之后,便是明晃晃一列排的西洋水晶燈,把那條鋪著黃緞的御道,照耀得如同白晝。 最后便是燈晶彩羽、流蘇玉墜的一輛高轂繡簾的鳳輦,其儀從煊赫,仆侍如云,燈炬簇擁,遠過明星;衣飾華麗似天仙,香霧氤氳如月窟,望去真是不減御駕之威風了。 輦上端坐著一位玉容粉嫩細滑,年歲不過二十五六,模樣清麗秀雅的女子。 她青絲高盤,淡淡地眉、銀杏地眼、嬌翹地鼻、潤紅地唇襯著清純無瑕地氣質,如仙女下凡般地超凡脫俗。 或許是晨寒露重的緣故,秦太妃身上披著一件貂裘披風,素潔華美,也極襯她的身姿,而披風之下是一身綾羅綢緞,看上去說不出的高貴,真是儀態萬千。 大小臣工、王公巨卿早已是齊齊地跪列下來。 王公大臣遠遠望見燈光燦爛,如皓月流星,便知是秦太妃來了,便匆忙走出朝房,于是大家在御道上等候。 距離鳳輦約有十來步遠近,眾人無不齊刷刷地跪列下來。 有叫秦太妃的,有稱圣娘娘的,有喚圣妃的,有三呼千歲太妃的,又有叫jiejie圣妃的,也有叫干娘的,有喚義母的,口里亂七八糟的問好請安,身體都和狗般地俯伏著,恭謹比之迎接圣駕有過之而無不及。 張霈看的目瞪口呆,年歲輕的就不說了,有些明明胡子一大把了,鶴發鶴顏,屬于爺爺級的人也跟著起哄,稱人家秦太妃為jiejie,這真可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鳳輦行過,東溟眾人除了張霈以外,全部跪了下去,連單婉兒和單疏影也不例外。 漲需看著鳳輦上的秦太妃,全身繃挺的筆直,嘴角帶著一絲邪邪的微笑,全身卻充滿一種不可預測的攻擊力和征服一切的威勢。 秦柔坐在鳳輦上,蹙著柳眉,盈盈碧眸看著跪在御道上的王公大臣,耳中傳來他們惡心的諂媚,只覺心中煩悶。 可是她卻突然發現了一絲與往昔不一樣的地方,以前只能看到一群平日高高在上朝臣躬彎的脊背,今日卻有一雙亮的讓人心悸的眼睛盯在自己身上。 仔細看去,是一個年級不大的少年,身材修長,嘴角微微抿起,臉部的線條刀削斧劈般棱角分明,兩條如利劍般的濃眉下,是挺直而性感的鼻梁,雙眸散發著無所畏懼而奇幻瑰麗的光芒,和他略一對視的瞬間,秦柔感覺自己竟有種身不由己,飛蛾撲火的感覺,她的心一點一點沉淪到他雙眼那近乎宇宙黑洞般神秘幽深瞳種。 除了他所以的人都跪在地上,他的腰肢挺直,全身張揚著一種無法言喻的自信和驕傲,此人是誰?秦柔不由得張霈留上了心。 光看著秦柔,張霈就彷佛看見到了一蓑江南春秋的煙雨,帶著草木花香,霧一般撲在臉上,清新怡人,令人心境歡愉。 感覺中,她和疏影是兩種美的極端,還記得初見單疏影的時候,她高傲,冰冷,美人如玉劍如虹,美麗而危險。 而眼前這一位,從臻首發絲到纖足玉趾,都是流水般輕輕柔柔的。 柳眉、美眸、瑤鼻、薄唇,輕柔婉約至極致,偶而流泄出的豐韻風情,好似春水般溫惜。 秦柔身姿纖長嫵媚,骨rou勻稱,眼若鳳目,眸燦星辰,一眼瞧去,柔弱婉媚,恨不能擁入懷中,恣意寵幸。 “這美人真是柔到骨子里去了?” 張霈忍不住輕嘆一絲聲,可是,他怎么覺得,這位輕柔溫馴,明明是圣潔不可褻,卻又妖妖嬈勾人心的美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怪怪的?鳳輦漸行漸遠,在眾人的高聲呼喚聲中消失在御道盡頭。 眾官員見秦太妃鳳輦已經遠去,也一齊起身,向朝房走去,只留奉旨進宮,卻不知現下當去何處的漲需一行人。 他們現在無官銜在身,即使進了朝房,也只能站在外間,不得入內室。 張霈前世過的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天天上網,頓頓泡面的生活,進宮還是頭一遭,剛才進來的時候雖是逞足了威風,但現在看著空蕩蕩的御道還是有些茫然。 “嘩”的一聲,張霈從懷中掏出上一件好蠶絲制成的綾錦織品,倏然展開。 “奉天承運……” 圣旨文字書寫端莊秀麗、圓潤飄逸,行文極為洗練,可謂字字有力,句句有聲,不過說的卻是些沒有營養的東西。 這該死的尚仁德,圣旨也不說明白一點,進宮,進宮,這進了宮又該做什么?總不是讓老子進宮讓當太監吧! 第三十九章、處女誘惑 一入侯門深似海,這皇城更是比侯門還要深數倍的恐怖地方,做為一個國家權利的象征,皇城絕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輕易能夠靠近的所在。 就在張霈為何去何從為難之際,心中突然一凜,風中傳來一個清冷陰柔的聲音道:“奴才李順,見過東溟夫人?!睆場曂?,只見不遠處行來一個弱冠少年,錦衣華服,白面無須,相貌清秀,步履輕盈。 單婉兒聞言微微一笑,頷首還禮道:“有勞李公公在此久候了,霈兒,這位是李順李公公,乃是皇上身邊的紅人?!辈皇前?!紅人,做一個太監能有多紅?張霈心中暗暗想到,歷史上掌權亂國的太監那是多不勝數,閹人涉政這絕對是亡國的征兆,既然宮中有這么一個不簡單的紅人,估計尚仁德也沒幾天好日子了。 張霈心思玲瓏,一眼已看出些許不對的苗頭,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這個李順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跑么?張霈學著大名鼎鼎的小桂子公公,大踏步的向前進,走到李順身旁,悄悄將一張足夠普通人三輩子吃喝不盡的銀票不著痕跡的塞進對方手中。 當張霈接觸到李順光潤的手掌時,眼中閃過一道若有所思的寒茫,臉上笑容比見了國際偶像巨星還要開心,道:“這位便是李公公么?在下聞名久已,今日一見,果然聞名不如見面?!碧O都是出身卑微的刑余之人,說的難聽一點,在宮里面,就是貓狗,也比他們活的有尊嚴,張霈卻沒有一點看不起他們的意思,畢竟如果不是真的走投無路,誰愿意割了男人的命根子,進宮服侍權貴,當然也不排除為了修練高深武學而放著家中嬌妻美妾不知疼愛憐惜,自愿獻身的岳不群之流。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李順聽了十分受用,臉上冷色稍霽,接了銀票,干笑幾聲,聲音陰柔道:“張公子的事雜家也有所耳聞,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自古英雄出少年,相比之下雜家算得了什么?” “李公公除了在兵刃上有極深的造詣之外,更有一身不俗的內家功夫?!睆場ь^看了李順一眼,感嘆道:“像李公公這等明明有真才實學,卻又這般虛幻若谷的人才真是我等學習的榜樣楷模?!贝搜砸怀?,在場除了單婉兒,所有的人無不震驚,單疏影更是饒有興趣的仔細盯著李順猛瞧,發現他面色蒼白,體形消瘦,一副弱不經風的樣子,怎么看都像一個病泱泱,無精打采的普通人,哪里是張霈說的什么內家高手,武學行家?單疏影禁疑惑地打量再三,仍是看不出一點蹊蹺,但她對張霈卻有一種近乎崇拜的迷戀,相信他絕對不會錯。 張霈話雖說的輕,不過聽在李順耳中卻無疑是一記驚雷炸響,震懾莫名,忍不住打了個顫,他臉上的陰柔又深了幾分,神色皎然如冰雪,道:“張霈公子說笑了,雜家武藝粗淺得很,江湖把式難登大雅之堂,哪里是什么內家高手?” 張霈笑而不答,只是靜靜的看著李順,漆黑深邃的幽瞳好似在說,你裝??!你繼續裝??!單婉兒蓮步輕移,行至與張霈身旁,二人并肩而立,檀口微啟,柔聲問道:“李公公,皇上可要立刻召見我們?” 若是尚仁德真的下了召見的命令,李順怎么敢站在這里和他們拉家常,果不其然,李順眼中茫然之色漸漸退去,搖了搖頭,道:“皇上這幾日身體不適,上朝之后要前往養身殿,誦經祈福?!崩铐樈又f道:“方才皇上傳下口諭,囑夫人和公子入住離宮別館?!边@哪里有召見的意思,連住的地方都安排好了,根本就是不準備讓我們回去了,離宮別館?張霈一愣,明明叫離宮,位置卻偏偏在皇城里面,不過這地方聽名字就是個好去處,肯定比驛站住的舒服。 離開別館位于上林苑,是一個宮殿群,其中有六個宮,如建章宮、承光宮、望遠宮、蒲陶宮等。 有十二個觀,如白鹿觀、象觀、鹿觀及射熊館、博望館等。 上林苑館建筑壯麗,金碧輝煌,其間栽植了大量名果異樹,奇花艷卉。 僅梨樹有紫梨、青梨、芳梨、大谷梨、金葉梨、耐寒的瀚海梨、東海的東王梨等。 棗有玉門棗、赤心棗、昆侖山西王母棗等。 有各種桃、李、栗、梅、杏,有西域的石榴,南方的荔枝、橙、橘、柑等。 不僅如此,里面還養育珍禽異獸,有虎、熊、鹿、野豬、狐貍、兔子等百獸,也有各種鳥類,包括山中鳥、樹上鳥、水中鳥等。 李順將東溟派眾人送至上林苑,便在張霈灼灼目光的注視下,匆匆而去,離去的背影有一絲掩飾不住的狼狽。 離宮別館一處清幽雅致的廳軒中,坐了七個人,五男兩女。 坐在張霈左邊是端莊賢淑的單婉兒母女,隔了一個空位,坐在他右邊的是東溟四大護派戰將之首尚天軍。 端起丫鬟送上的香茗淺啜了一口,尚天軍冷著一張撲克臉,好像所有人都欠他錢一樣,一副生人莫近的樣子。 張霈對首坐著三名三十多歲的錦衣大漢,藍色衣褲,神情氣質均有七分相似,臉部線條冰冷,眼神森寒如刃,洞金穿石,看著讓人十分不舒服。 尚文崇,尚信杰,尚思齊三兄弟加上尚天軍,合稱東溟派四大護派戰將。 張霈虛瞇著眼睛,手中把玩著繡了祥云瑞鶴圖案的黃色卷軸,注意力卻在繚繞身旁的淡雅香氣上,自從身體吸收了冰炎二重勁之后,他的嗅覺就變得異常敏感,幾乎可以和緝毒大隊的緝毒犬一較高下了。 一縷似蘭非蘭,似麝非麝,帶著一種溫暖的的淡淡香氣仿佛一雙柔且無骨的纖細小手正不輕不重,力道拿捏至恰到好處的撩撥他的情欲,讓張霈今早好不容易冷卻下來的神槍再次充血膨脹起來。 張霈微微側頭,看著單疏影姿態優雅的坐在身旁那張檀木雕花靠背椅上,渾圓修長潔的大腿,白皙細膩的小腿均被白絲長裙掩蓋的結結實實。 張霈一邊道貌岸然的擺出一副正襟危坐,思考問題的沉思模樣,咕碌碌直轉的眼珠卻一邊情不自禁的越過單疏影的嬌軀,向坐在她身旁的單婉兒飄去。 眼睛貪婪的望著單婉兒高聳豐腴的酥胸,雖然看不到掩在她外衫羅裙下迷人的神圣雙峰,可是前胸衣襟疊交處泄露出的那一抹雪白耀眼的粉嫩肌膚和曲線柔美光潔的粉頸,已經讓張霈頭暈目眩,暗自吞津咽液。 單婉兒輕聲道:“霈兒,這事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