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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冰火兩重天 老婆,快出來看上帝!張霈仿佛在看武俠大片一樣,忍不住就想起了星爺的對白。 張霈一邊扼腕蹙眉,一邊長吁短嘆,有時還大搖其頭,一副焦急萬狀的樣子,院中兩女動作越來越快,劍影重重,氣勁四泄,晃得人眼睛都花了,他能不急嗎?半盞茶工夫,相斗近五百招,都是以快打快的招數,殺的難解難分。 言靜庵功力猶在杜玉妍之上,但為了保護張霈安危,投鼠忌器之下,難免顯得有些被動。 其實張霈哪里還少需要她保護,逼出了暴雨梨花針,張霈的功力早已恢復了大半,打是打不過,但若要腳底抹油,杜玉妍也沒那么容易拿住他。 張霈之所有還留在這里,倒不是因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言靜庵和杜玉妍都是他未來的目標之一,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眼下有這好機會的機會能夠近距離觀察,他怎么能這樣輕易放棄呢?這還不算不可告人的目的?至少張霈心里不這么認為。 撇開慈航靜齋和陰葵派往昔糾纏不清的恩怨不談,但杜玉妍今夜是和言靜庵鉚上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杜玉妍對自己和浪翻云的“約會”原本滿懷期待,結果被半路殺出來的言靜庵給攪和了,而今晚她和張霈的“好事”又再次被對方撞破,這簡直是欺人太甚。 久攻無果,怒不可竭,杜玉妍急怒攻心之下漸漸使出了全力,握劍的纖纖擢素手突然耀出水銀般的光暈,秋水寶劍化成千百點寒芒,滿不虛空,仿佛點綴宇宙洪荒的點點星辰。 杜玉妍蓮步虛點,運起鬼魅般飄忽難測的絕世身法,長劍卷起漫天劍影,狂濤般一浪高似一浪往言靜庵卷去。 “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毖造o庵美眸如明耀晨光,似杜玉妍手中長劍為無物,不躲不避,嬌軀閃電前移,以攻破攻。 言靜庵的禪境道法名為“心有靈犀”在慈航劍齋上記載武學中僅次于“劍心通明”的高明心境,臻達此境以后,她將手中本名“寶慧”的寶劍,易名作“飛翼”取的正是心有靈犀之意。 “杜玉妍驚覺眼前一花,無堅不摧的滔滔劍浪倏然消退無痕,長劍竟半點攔截的作用都起不了。 攻守逆轉,杜玉妍美眸掠過一道精湛冷光,驚而不亂,在飛翼劍尚未觸及身體時,左手忽地掃出漫空袖影,發出數道似無還有,魔幻般難以名狀的古怪勁道,虛實難分,詭異萬分。 張霈目射奇光,清晰的感覺到空中隱隱有一股奇怪的勁力,生出吸、啜、拖、拉、拽等各種紛亂四散的怪力,同時,他的身體竟然生出要向前傾跌的可怕感覺。 張霈心中駭然,杜玉妍立身之處仿佛化成一個幽深的洞xue,若被扯入,無論人畜,休想活命,而飛翼劍也被這古怪的勁道擾的滑向一旁,虛刺在空中。 天魔場妙用無方,杜玉妍頓時轉危為安。 杜玉妍秀眸射出前所未有的詭秘幽芒,腳下輕旋,好像清風浮云般貼地平飛,姿態風資綽約,無痕無跡,時間竟繞開言靜庵,出現在張霈身前,纖手一探一扣,制住他的右手脈門。 這變故發生的太快,快的張霈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結束落幕了。 張霈正好整以暇的欣賞著二女爭夫的好戲,忽覺鼻端飄入一股淡雅怡人的幽香,還來不及分辨這是哪位jiejie的香味,只覺四肢陡然一軟,半邊身子酥麻無力,落入杜玉妍“魔爪”杜玉妍眼中閃動著奇異的光芒,慵懶不勝地伸展著脊背,嫵媚地橫了張霈一眼,淺笑道:“這次看你還往哪里跑?” 言靜庵秀發云裳迎著夜風,貼體飄拂,突顯出她窈窕傲人的玲瓏曲線絕和絕世風姿,當真是飄飄欲仙,九天謫仙下凡塵。 “鏘”的一聲,寒光乍現即逝,飛翼劍回鞘。 伸手攏了攏如云秀發,露出整張使人心迷神醉的臉容,在彎彎如柳葉的細眉下,深邃幽遠的美眸顧盼生妍,言靜庵以她不含一絲雜質的甜美聲線柔聲道:“杜門主真的是要殺他嗎?” 杜玉妍不是一個不知進退,爭強好勝的人,正常情況哪里會光明正大的和言靜庵動手,可如今為了“殺”張霈,她居然什么都不顧了,殺張霈對她真的有那么重要?其實杜玉妍若真的要殺張霈,根本不會傷神勞力的出手相救,這種脫了褲子放屁的事情哪里是‘陰后’的作風,杜玉妍真正的目的是張霈一身精純之致的無上“魔功”在張霈和莫意閑動手的時候,杜玉妍已看出他身懷魔門正宗絕學,而且出于某種連她自己也說不上來的原因,眼前這個油腔滑調、行事無賴的男人對她有著莫大吸引,這陌生的感覺不是簡單的異性相吸能夠解釋的,難道是……一見鐘情?嗯,一劍飆血還錯不多。 杜玉妍顯然沒想到言靜庵如此心細如塵,倉促間被點破心事神情一滯,語氣轉寒道:“當真瞞不過言仙子?!毖造o庵不在言語,默默拾回飛翼劍負在身后,清麗如昔的美眸蒙上一層淡淡異彩,保持著神秘不可測的平靜。 “jiejie,你這是干什么?注意,要矜持,矜持??!你這樣明目張膽的拉住一個成年男子,成何體統,雖然握是頂天立地,坐懷不亂的好男兒,但這冰不表示我不會告你性sao擾了……” 張霈提醒杜玉妍女人要矜持的時候,卻忘了男人也應該有風度,他又驚又怒,氣急敗壞道:“我可是清白人家出身,jiejie這樣拉拉扯扯,我回家可沒法向老婆孩子交代……” 不管是什么人,面對言靜庵這樣超絕的劍手,若還有時間旁顧其他,那他一定是活膩味了,即使強如“魔師”龐斑也不行,何況杜玉妍。 杜玉妍全部的心力都放在言靜庵身上,對張霈的話充耳不聞,或是聞而未答。 于是,某個在女人面前特別喜歡斤斤計較的人生氣了,張霈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張霈陡然微哼一聲,平地起驚雷,體內氣旋轉速猛的快了一倍,意到氣到。 功聚左臂,出指如風。 “天魔指”快如閃電,迅若奔雷,在杜玉妍毫無防備之下,張霈突襲得手,不過銳能洞金穿鐵的天魔指卻僅僅似有意若無意的擦過她覆面的白紗,沒有造成絲毫實質性的傷害。 “啊嚶”一聲嬌呼,隨著杜玉妍的面紗被天魔指擊落,張霈終于有幸目睹了這位陰后的真容。 張霈眼前一亮,其實是眼睛一亮,射出“猥褻”和“下流”交替出現的綠光,他本人的解釋是“欣賞”和“贊美”張霈不得不再一次驚嘆造物主的神奇,只為眼前的美麗。 為什么是再一次?嗯,因為在言靜庵身上他已經驚嘆過一次了。 張霈呆瞪著她,一時間連話都忘記說了,只覺一陣目眩神迷,以他的見慣美人尤物,心中亦不由狂涌起驚艷的感覺。 面紗之下是一張令人呼吸屏止的的俏臉,張霈心中升起了一個念頭,若是今生錯過了她,那他定會抱憾終身。 白玉般的額頭,兩條彎彎的細柳眉,一雙深如秋水、美若星辰的眸子露出冷漠、高傲幽怨神情;微微高挑的鼻子,性感鮮紅的嘴唇,圓滑的下頜無不美至極點誘人心動。 她的膚色在清冷月光的照射之下,晶瑩似玉,溫潤細膩,顯得她更是體態輕盈,容顏秀美,仙姿出塵。 神情冷然中卻又透著絲絲溫柔,眉宇間暗藏嫵媚風情,舉手投足間無不展示著毫無瑕疵的美態,不經意間又流露出萬千風情,渾身上下充滿了成熟女人特有的風韻。 她的神態奇異詭艷、邪柔膩美,仿似隱身在輕云后若隱若現的明月。 張霈看罷,對人世間尤物一說更是深信不疑。 杜玉妍看向張霈的眼中滿是驚疑,剛才張霈一擊比之最初躲避自己攻擊的速度快樂三倍不止,她的眼神逐漸平靜下去,微含嬌嗔,臉泛媚色,只是平靜中卻有一絲難明的東西深藏其中。 一瞬不瞬地望著張霈,杜玉妍輕啟櫻唇,似有情,若無情地嬌聲問道:“jiejie長的好不好看?” 她清脆悅耳的聲音,仿佛敲震金玉,令人不自覺地深陷在萬千情絲之中,同時,余韻中,含有引誘挑逗的意味。 這個問題看似簡單,實則并不好答。 “jiejie,你的美讓我想起了曹植的” 不行,這樣的回答有賣弄文采,裝清高才子的嫌疑。 “jiejie,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我用這八個字來形容你的美麗應該沒人有異議?誰有我抽誰?” 也不行,這么直接容易讓人反感。 “jiejie,在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我給你講個笑話,有一頭公路,它一直跑一跑,你猜怎么著,它就變成了告訴公路?!卑?,講冷笑話不知道行不行,不過張霈并不打算試。 現在有個迫切而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到底應該怎么辦?上述想法看似繁冗拖沓,實則只是張霈腦中電光火石,心念電轉。 張霈擺出我本將心向明月的深情姿態,卻后臉無恥的反問道:“我長的帥不帥?” 美女即使失態仍然風情萬種,看著杜玉妍露出小女兒般夾雜嬌憨的情態,張霈純潔的目光微微下視,映入眼簾的一雙玉兔由于其主嬌喘吁吁而幾乎破衣而出,鼓脹的雙乳叫囂一樣的挺立著,微顫顫蕩出層層乳浪。 杜玉妍令人神魂顛倒玉容微寒,秀眸射出凌厲得似能洞穿金石的厲芒,在張霈臉上來回掃視幾遍后,臉上掠過一個無奈的笑容,以平靜如水,古井不波的語調淡淡道:“你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但是我卻不得不毀了你,你不要怪jiejie?!闭f完,杜玉妍白裙仿佛碰上了迎面襲來的狂風,緊貼她絕世的身段,情景怪異,恐驚萬狀,而一道強猛的勁氣從扣住張霈脈門的纖纖玉指沖入他體內,封住了他全身幾大要xue。 張霈知道杜玉妍對他動了殺心,可是他卻面色平靜如故,因為他相信言靜庵不會讓杜玉妍將殺他的想法變成現實。 言靜庵趁著杜玉妍說話分神,稍縱即逝的時機,迅疾閃移而進,身法飄逸如仙,眨眼便到張霈身前,一條賽雪欺霜,美至異乎尋常的玉手從寬敞的袖口探出,纖長優美的玉指在夜空間作出玄奧難明的復雜動作,最終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 一股蘊涵勃勃生機的道家玄氣侵入經脈,破開杜玉妍的禁止,解開了張霈被封住的xue位。 杜玉妍和言靜庵以張霈為界,互成倚角對峙,關系類似CS中的悍匪和警察。 兩女雙眼絲毫不讓的凝視著對方,不放過對手每一個細微的動作,而身在局中,命懸一線的張霈卻是心無旁鶩,心靈攀至井中月的境界。 漂亮女人天生就是競爭對手,杜玉妍面對言靜庵可沒有什么好臉色,瑤鼻中輕哼一聲,扣住張霈脈門的皓腕一震,一道冰冷徹骨的勁力緩緩注入張霈體內,瞬間沖毀了言靜庵的玄門正氣。 張霈渾身沒有由的一陣微顫,全身毛孔都緊閉收攏,只覺身體仿佛從陽光明媚的人間墜入了幽冥地獄一樣,不見燈火也感覺不到絲毫溫暖,冰寒凍骨,苦不堪言。 言靜庵秀眸明亮,似發散出燦爛的光輝,貼在張霈肩膀上的秀掌微沉,頓有一股激流般的暖流順著左肩涌向張霈體內,炙炎氣流透體而入,熾熱難言。 一冷一熱,一正一邪,一陰一陽,一柔一剛,兩股完全相反對立,不能共存的力量在張霈體內不斷進行武裝擴張,爭奪地盤。 “靜庵,玉妍……” 張霈的呼喚是那樣深情,神情是那樣專注,無奈道:“你們不要爭了,我從了你們就是,隨便你們繩子、皮鞭、蠟燭、項圈、手銬、腳鐐……啊……別玩了,再玩我就要翹辮子了,你們猜拳決定好了,不然扔篩子也行……” 張霈現在的感覺,這種奇妙的感覺,實在是,太,太難受了!仿佛是把明明只有半邊身子凍結成冰的身體,卻將整個人一起丟到巖漿里解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