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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婉兒眼眸一轉,強壓下煩碎思緒,對著兩人輕輕一笑:“這里又沒有外人,快坐下?!睕]有外人那就表示這里都是內人了,單疏影依言坐下,張霈也大咧咧的坐在她身旁,還不望向她眨了眨眼睛。 落坐之后,張霈抓起身前桌前碟盤中的精美點心喂入口中,邊吃邊笑著問道:“姑姑,你找我來有什么事?” 這個問題是他剛才提過的,不過單婉兒還沒有回答他。 天香亭是后院中一處別致的亭臺,周圍遍植樹叢,枝繁葉茂,常年翠綠,四季如春。 張霈打量著四周景致,單婉兒的美眸卻凝視著他,神氣十足,天庭飽滿,渾身上下充滿了男性剛雄的氣勢,尤其那深邃的眼神,隨意一瞥,銳利如刀,渾身上下都流動著一股神秘的誘人氣質。 單婉兒鳳目中倏然一亮,那是一抹異色,只聽嬌柔細嫩仿若少女的嗓音驚疑道:“看來霈兒近日又有奇遇,你的武功真是一日千里,姑姑已經看不透你的修為了?!弊蛞箖扇讼嚅g,單婉兒更多是關心張霈有沒有什么意外,沒注意其他,此時見他細看下發現竟然已無法測度他武學修為到底高到何種境界。 張霈能夠一舉突破最后瓶頸,達到大圓滿境界,靠的是井中月里傳來的神秘力量,若說這是奇遇也無不可。 人比人氣死人,他身上的奇遇也著實太多,不過運氣也是一種實力,雖然王侯將相本無種,但若身在大富大貴之家,誰又愿意白手起家。 武功大成之后,蕭雅蘭的處子真陰又適時的為他穩定鞏固了境界,可說是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 單疏影的眼眸仿佛藏在雪山之顛的萬年寒冰,幻現出一道奕奕光影,只見她媚眼中的光影,在張霈身上轉動,似欲將他看破。 先是得意之極地看了單疏影一眼,換來的美女一記大大的白眼。 張霈不以為許,繼續享用著桌上的美食,嬉笑道:“俗話說名師出高徒,有姑姑這個名師在這里,出我這個高徒有什么可奇怪的,所以霈兒能有今日的成就完全是姑姑教的好?!蔽涔M神速雖然是件好事,怕只怕過猶不及,張霈武功這變態般三級跳的突飛猛進,簡直聞所未聞,說出來都覺得嚇人。 單婉兒還真說不上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要知道天地間萬事萬物都暗含天道循環,這循環若被打破那結果可就難料了。 張霈當然完全沒有這種覺悟,在他想來世上只有兩種事,好事和壞事,對他有利的事是好事,對他有害的事是壞事。 單疏影本來情性冷傲,見張霈語態輕佻,冷哼一聲,輕聲脆語道:“油嘴滑舌?!辈恢獮楹?,她很是不慣張霈一副吊兒郎當,油嘴滑舌的流氓模樣,每次見他這樣,心里總是又氣又恨。 原本以單疏影的性子,是絕對不會在意這種事情的,這世間看不慣的事情多了去了,她以往總是置之不理,不聞不問。 但是面對張霈她又偏偏不能像往日一樣保持平常心,總覺得煩厭,思緒亂糟糟的剪不斷理還亂。 春心已動的小妮子并不知道,自己一個片塵不染的心已經重重的落下了張霈的影子。 單疏影在心中不斷安慰自己,張霈是個小流氓,不,是個大流氓,是個無賴……更可恨的是他還奪去了自己的初吻,還對自己做那種羞人的事情,簡直是可惡之極。 而她之所以那么在乎張霈,是因為他已被母親收為入室弟子,至于這個牽恰理由的可信程度有多少,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雖然聲音很冷,但是仍然冰脆悅耳,聽在張霈耳中無疑域外天音,他嘴角逸出一絲笑意,故態萌發,忍不住開始逗他道:“師妹怎么知道師兄嘴巴是甜是澀,難道說你……那個啥……嘿嘿……” 沒有想到張霈這無賴當著母親的面也敢調羞自己,單疏影霞飛雙靨,低下頭去,更增女兒嬌態,旋又不甘被他調戲,抬首嗔怒道:“我……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想到剛才兩人在船上的香艷纏綿,單疏影不禁心中一蕩,兩耳根都能感到guntang的感覺,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終不可聞。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對,師妹不要生氣了。師兄剛從海外歸來沒有多久,孤陋寡聞,淺薄無知,還請師妹見諒,但是我是真的沒有聽說過世上有能吐出象牙的狗,若是師妹見過,師兄想問一下,這到底是什么洪荒異種?” 東風吹,戰鼓擂,說到斗嘴我怕誰。 張霈將他的流氓本色發揮的淋漓盡至,氣的單疏影紅艷艷的小嘴高高厥起,高聳的酥胸劇烈起伏,艷色誘人。 “霈兒,你這師兄難道就不能讓讓你師妹么?” 單婉兒嫣然一笑,打趣道:“真是一對俏冤家?!逼鋵嵃蠢碚f,張霈入門較晚,該叫單疏影師姐才是,但是他的武功之高連單婉兒都不是對手,將來又是疏影的丈夫,師兄這個稱呼也就順理成章的定了下來。 “誰跟他是冤家?!眴问栌安灰懒?,她怎么也沒想到母親會站在張霈一邊,美目不能置信的瞧著單婉兒,瞧著她看張霈的眼神,那完全是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 完了,完了,母親完全被這個無賴給騙了,自己應該怎么辦,單疏影思緒不清,芳心不爭氣的怦怦直跳,粉臉緋紅,簡直可愛極了。 單婉兒伸手握住女兒柔夷,眼中滿是笑意,轉而向張霈問道:“霈兒,你說疏影美嗎?” “娘……” 乍聽單婉兒之言,單疏影羞不可仰,以袖掩住絕世姿容。 聞言,張霈微微一怔,他的眼神再次落在單疏影身上,眼前佳人正值雙十年華,曲線妙曼,姿態婀娜,清秀絕俗,容光明艷,實乃人間絕色。 放下手中糕點,張霈認真的點頭答道:“當然美,跟姑姑一樣,春蘭秋菊,不遑多讓?!眴瓮駜侯┝藦場谎?,似笑非笑道:“疏影可沒說錯,你這小滑頭現在油嘴滑舌的功夫可是越來越厲害了?!蓖瑯拥膯栴},但是張霈卻不知如何接口了,若是沒有旁人在場,那他發揮的空間可是無限廣大,但是限于單疏影的存在,他只能尷尬的笑笑,閉口不言。 意識到自己言語中的不妥,單婉兒光潔嫩滑的粉臉飛上燒起醉人的紅霞,旋又恢復正常,同時暗中橫了張霈一眼,怪他讓自己在女兒面前失態。 不理女兒的撒嬌,單婉兒正色道:“霈兒,若我將疏影許配于你,你可愿意?” 張霈當然是千肯萬肯,面對飛來艷福,天上掉下個林meimei,哪里有不歡喜的道理。 “蒙姑姑不棄,愿意將師妹許配于弟子,從現在開始我會好好疼她,寵她,不會騙她,答應她的每一件事都會為她做到,對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她開心的時候我會陪她一起開心,她不開心的時候我會想辦法讓她開心?!比粽撎鹧悦壅Z張霈簡直可說是隨手拈來,雖然自是談不上文才風流但是那廣為流傳的經典臺詞絕對能夠成為千古絕唱。 張霈對眼前兩個不分軒輊的嬌俏女子真是愛到骨子里去了,眼中神光暴閃,渾身透著凜然霸氣,仿佛天地萬物都在腳下,世間一切俱已俯首低頭。 運起修至大圓滿的在體內神秘力量的摧逼下,瞬間提升至最高的第十層之境,在兩女的心中同時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深深印刻在靈魂上的永恒印記。 單婉兒美目秋波流轉,宛似活物般傳遞著嫵媚春意,絳唇俏然地翹起,聲音清脆動人:“好,霈兒才思敏捷,武功過人,實為疏影良配?!彼崦牡恼Z音幽幽轉為飄渺,似乎正在回憶一件逝去很久的往事,繼續說道:“自疏影她父親去世以后,她就是姑姑唯一的親人了,她就是我的一切。 如今姑姑將她許配給你,你要好好對她;你若是對她不好,姑姑可不答應?!睆場牡溃骸拔也坏煤脤λ?,還會好好對你?!彼€來不及開口說話,單疏影卻已搶先說道:“娘,我才不要嫁給這個無賴,她是壞蛋,只懂欺負女兒?!眴瓮駜何⑽⒍?,知女莫若母,似是早就對疏影這樣的反應預估在心,饒有興趣的看著異常激動,坐立難安的女兒,不緊不慢地說道:“怎么?疏影不愿意嫁給霈兒,娘親可是從來沒有見過比他更聰慧,更厲害的武學奇才了?!薄跋逋跤袎?,神女無心。 姑姑,既然這件事師妹不愿意,我看就算了吧!霈兒雖然很愛她,但是強扭的瓜不甜,就不要勉強她了?!睆場樕娇床怀鋈魏伪砬?,聲音柔情款款道:“霈兒相信師妹會找到真愛,我也能找到自己的幸福?!睕]有想到張霈這樣就打退堂鼓了,單疏影傻傻地愣在那里,以單婉兒的沉著冷靜,一時間也失了方寸,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你說什么?” 單疏影聽的怒火狂飆,看張霈的樣子竟然心中還有別人,他明明在船上想對自己做那羞人之事,現在竟然想不負責任。 單疏影已經亂了,她初聞單婉兒要將自己嫁給張霈的時候,本能的反應是拒絕,但是拒絕之后又有覺有些不妥,連她自己都糊涂了。 跟我斗?少爺那兩百多部臺灣肥皂劇可不是白看的,張霈再次掌握主動,眼中精茫暴閃,氣勢襲天卷地,霸道的說道:“師妹,你不愿意嫁給我,我娶別人你也要干預?” “你……我……” 單疏影語不成聲,她若真不愿意,單婉兒自是不會強逼于她,但是張霈的話到底是真假是假?單婉兒終于坐不住了,急聲問道:“難道霈兒已有心怡之人?” 張霈對著單婉兒飛快的眨了眨眼睛,笑而不答。 有些話不用說出來,單婉兒俏臉一熱,難道說他……這怎么可以,不行的……這想法太荒唐了,她是疏影的母親,難道說……這怎么可以…… 第十五章、愛要說,愛要做 “你真有意中人了?” 單疏影銀牙咬碎,那模樣像極了受氣的小媳婦兒。 單婉兒美目向張霈望來,心中焦急慌亂,害怕張霈說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話來,若他真敢這么做,那她……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既然公主看不上我,那我有沒有意中人又有什么關系?” 張霈兩手一攤,瀟灑的做了一個聳肩的動作,聲音不咸不淡。 見張霈沒有說出那些駭人的話來,單婉兒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但是心底又隱隱有一股深深的失落,這微妙的感情的變化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誰說我不愿嫁了?!眴问栌罢f完才驚覺不妥,跺足不依,俏臉緋紅如火,嬌美無雙。 此語一出,技驚四座,對于講究矜持的女兒家,這也算驚駭之言了,天香亭內一桌四椅,名副其實的只有四座。 “咯咯……” 單婉兒這個做娘的首先忍不住笑出聲來,聲音清脆悅耳,仿若少女,聽在單疏影耳中,她一張通紅的俏臉更紅了。 “娘,連你也取消女兒?!眴问栌罢Z氣嬌憨,單婉兒已經記不得這個懂事的女兒有多久沒有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了。 “娘子,你到底嫁是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