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他富可敵國 第256節
最后,便是跟著一同而來的梅顏夕倒了大霉。 原本秦戮也不是一個會無故遷怒無辜的人,但誰讓梅顏夕一在秦戮面前一晃悠,便讓他想到了自家王妃給他寫的那封信。 特別是最后那一句“還說要給我介紹幾個優秀又好看的男子”,可謂是字字句句,時時刻刻都在挑動著秦戮此刻敏感無比的神經。 氣悶之下,秦戮便直接以“練兵”以及“切磋”為由,給了梅顏夕不少苦頭吃。 可憐梅顏夕,這邊才被李桂花拒絕,想著來找王妃問問,有沒有什么法子能夠勸說李桂花跟著她走。 誰知道還沒見上王妃的面,便得了王爺的好一通收拾。 關鍵是,梅顏夕還不知道秦戮無端沖她發火所為何事。 “王爺這幾天是吃錯藥了?” 斜躺在軟塌上,揉搓著傷處的梅顏夕低聲同坐在不遠處的興仁抱怨著。 秦戮手上的功夫可是在戰場上千錘百煉出來的,教訓起人來那叫一個極其刁鉆。 梅顏夕現在全身上下是哪兒哪兒都難受,偏偏哪兒哪兒都看不出傷口。 就梅顏夕這相對嬌嫩的皮膚,愣是一點淤青也看不出來。 這讓梅顏夕即便是想要告狀,也不知該如何下手,最后可不是只能與同僚們抱怨了么? 與梅顏夕嘴上每個禁忌不同,止戈和興仁可不敢在背后妄議自家王爺。 故而對于此刻梅顏夕的話,他們也就是聽了一耳朵,并沒有向下接。 梅顏夕對此也不在意,只自顧自地繼續抱怨著: “這一次兩次也就罷了,三次四次是不是就有點過分了?” “老娘這些天為了幫他調查,忙前忙后的,可一句壞話都沒來得及說!”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這是欲求不滿故意找茬呢!” 最后這句話,梅顏夕不過也是順嘴一說。 畢竟當初秦戮與顧硯書的親昵她也是親自看在了眼里的。 別說是她一個云英未嫁的小姑娘了,就是于立人這樣年過半百的老頭子,看著都有些面紅耳赤。 兩個人的感情好成這樣,又怎么可能于欲求不滿? 誰知這句話剛說出口,梅顏夕便察覺到了興仁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間的不自然。 到底是曾經朝夕相處的同僚,梅顏夕對興仁的了解,可不比止戈少。 頓時便察覺到了不對,滿臉狐疑地看著興仁,頗有些不可置信地驚呼道: “不會吧?” “咳……御醫前幾日便說王爺已經痊愈,不過這兩日,兩位殿下并未同房?!?/br> 既然已經被看出來了,興仁也沒有瞞著,直接給了梅顏夕答案。 話雖然說的委婉,但其中的意思卻十分明顯,說完之后,興仁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又補充上了一句: “前兩日王爺才將王妃最后一封八百里加急拿走?!?/br> 曾經一度顧硯書與秦戮之間你來我往的八百里加急可謂是京都茶余飯后的一大話題。 在顧硯書在溢州之前,京中的風向甚至已經到了顧硯書前腳從驛站走出來,后腳消息便能傳遍整個京都的地步。 梅顏夕雖不愛八卦,但卻喜歡去酒館小酌幾杯,十日醉酒樓更是她常去的地方,這些事兒,在喝酒的時候難免會聽上兩耳朵。 故而梅顏夕十分確定,厲王妃最后一封八百里加急,是在與她第一次見面后的第二日送出的。 梅顏夕此人既然能夠在短短兩年的時間,爬到與止戈興仁平起平坐的位置,自然也不是個蠢蛋。 這樣前后一聯系,梅顏夕便知道,恐怕他當初在厲王妃面前的那一通胡言亂語,都被厲王妃給寫進了信中。 這欲求不滿的男人有多可怕,梅顏夕早就從她父親身上深有體會。 再一想到自己曾經在厲王妃面前胡咧咧的那些“若是殿下哪日眼不瞎了,盡管來找顏夕,顏夕定給殿下介紹幾個長相英俊的男子!保證能讓殿下滿意!”之類的言語,梅顏夕腦海中只剩下了四個字: 天要亡我! 隨后,梅顏夕幾乎沒有多想,便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趁著現在這個機會,直接開溜! 當即梅顏夕便顧不上其他,甚至也顧不上自己渾身上下的不適,直接從軟榻上跳了起來,開始收拾著自己的行李。 邊收拾還便不忘同興仁解釋著: “現如今王爺已然痊愈,我留在溢州也沒什么用處,不若就此別過,日后以后有緣再見!” 這……恐怕來不及了吧? 興仁張了張嘴,想要提醒一下梅顏夕,按照王爺的性子,若是真想找茬,定然會將她的后路給堵死。 但看到此刻梅顏夕火急火燎的動作,興仁最終還是將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接下來的事兒,也如同興仁所預料的那般。 這邊梅顏夕甚至還沒來得及將行禮給收拾好,那邊便有人來傳話,說是王爺讓梅顏夕過去一趟。 “就說我現在沒空!或者給王爺說我不在也行!” 梅顏夕頭也不抬地回道,收拾行禮的動作又加快了不少。 “這……王爺說了,這府邸前前后后都有人把守,讓梅姑娘不要做無謂的掙扎?!?/br> 底下來稟報的人想也不想便將秦戮剛剛一通話給轉達了過來,顯然,秦戮早就料到了梅顏夕想要跑路的想法。 梅顏夕對秦戮的性子也算了解,知道他既然這樣說了,那府上定然是有人在把守。 當即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若喪考妣地看著前來稟告的人: “那我不去,可以嗎?” “恐怕不行,因為王爺還說了,若是梅姑娘不愿意去,他便親自來請?!?/br> 那人想也不想便沖著梅顏夕搖了搖頭,順便給了她一個同情的目光。 也不知道這梅姑娘是怎么就惹惱了王爺,讓王爺下如此狠手。 梅顏夕最終還是跟著那人一同去了校場。 畢竟與讓秦戮親自來請比起來,還是自己去后果要輕松一些。 原本在來的路上,梅顏夕還想著趁著這次機會,好好與王爺說一說,當初她不過是順嘴胡咧咧,讓王爺不要放在心上。 誰知道秦戮根本沒有給她開口機會,她前腳剛到,后腳秦戮便與其動起了手。 這一次,秦戮給梅顏夕“指導”的結果,也與前幾日無異。 雖然在指導的過程中,秦戮的確沒有忘記教導梅顏夕一些罕見的技巧,梅顏夕也從中受益良多。 但期間秦戮也同樣沒有手下留情,等到結束之時,梅顏夕甚至連站都站不起來,只能任由手底下的兄弟們將她給抬了回去。 與梅顏夕不同的是,秦戮離開校場的時候可謂是神清氣爽,甚至就連心中的那口悶氣也消減了不少。 給梅顏夕找完麻煩,秦戮便直奔自家王妃的屋子而去,繼續著這些日子的日常: 在王妃面前好好表現,爭取早日刑滿釋放。 “回來了?” 秦戮剛進門,聽到動靜的顧硯書便抬起了頭,隨手拿起一塊兒手帕替進門的人擦了擦汗,顧硯書難得勸了一句: “王爺差不多就行了,到底是姑娘家,下這么大的狠手做什么?” “王妃都知道?” 原本還想要和顧硯書好好表現一番的秦戮,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他這幾天的小動作居然都被自家王妃看在了眼里。 顧硯書沒好氣地看了秦戮一眼: “王爺弄出這么大的動靜,我想不知道都難?!?/br> 就在秦戮去找梅顏夕的茬的第一天,顧硯書便已經收到了消息。 “那王妃怎么今日才說?” 秦戮臉上難免出現了一絲狐疑,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他家王妃與梅顏夕的關系似乎還不錯? 顧硯書只微微嘆了口氣: “禍從口出,梅姑娘說話不計后果,也的確該管管了?!?/br> 旁的不說,就說他與梅顏夕第一次見面之時,梅顏夕與他所說的那通話就有些不合時宜。 外人的傳聞到底是傳聞,他與秦戮夫夫之間的關系到底如何,梅顏夕并沒有親自考證。 萬一他與秦戮只是表面和諧,就當初梅顏夕的那一通話,就足夠讓人抓住秦戮的把柄了。 就算不說這個,就說梅顏夕那張嘴,也的確不是常人能夠受得住的。 若是遇到一個脾氣好的,心細的也還好,多少能夠看透梅顏夕的刀子嘴豆腐心。 但若是遇到一個脾氣同樣暴躁的,這三言兩語下來,難免會起一番沖突。 顧硯書當初并不知道梅顏夕在秦戮的軍中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有些話聽過也就聽過了。 后來知道了,便覺得梅顏夕的這個性子,的確是有些不合時宜。 但顧硯書平日里對秦戮的人向來尊重,特別是在知道梅顏夕如同止戈興仁一般,同樣是秦戮麾下的左膀右臂后,更是不好擅自教訓。 原本顧硯書還在想著找個機會同自家小鹿說一說,現在既然已經有了這個機會,顧硯書自然也是樂見其成。 不過到底是手底下得力之人,也沒有犯什么原則性的大錯,給些教訓,讓其知道以后嘴上饒人也就罷了。 一直緊抓著不放,倒有過猶不及的嫌疑。 秦戮沒想到會從顧硯書口中聽到這一番話,先是笑了笑: “王妃與本王倒是想到一塊兒去了?!?/br> 沒錯,不僅僅是顧硯書,就是秦戮以及梅大將軍也覺得梅顏夕這張嘴應該管管了。 不過秦戮顧忌著以前的恩情,再加上梅顏夕雖說說話難聽,但也勉強還算是有所分寸,倒也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這次與其說是因為欲求不滿有所遷怒,倒也不如說是順水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