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他富可敵國 第254節
顧硯書還是第一次知道,他家小鹿手底下的人竟然還會玩兒真么多花招。 但想到李明鵬所做的那些事兒,顧硯書腦海中也就只剩下了兩個字: 活該! 按照梅顏夕的意思,就應該直接將李明鵬就地正法。 顧硯書雖然也想這樣做,但有些時候,有些事并不是想想便能直接做的。 秦戮感染上天花的事兒,不僅顧硯書上心,皇帝也同樣上心。 這些日子止戈調查李明鵬時動靜不小,自然也被皇帝派來的御林軍給看進了眼中。 后來止戈將李明鵬帶回來的時候,也沒怎么瞞著人,有心人只要稍稍一打聽,便能清楚這其中定然有蹊蹺。 最后,顧硯書也只能按捺住心中的想法,將厲王府調查出來的所有結果,連同著李明鵬的供詞裝在一起,送了一封八百里加急回京。 顧硯書也想趁著這個機會,再看一看皇帝對幾位皇子的態度。 而除了李明鵬之外,李桂花,也成了一個問題。 李二狗家人丁稀薄,本就只剩下了母子二人,現在這人卻死在了天花之中。 而與李桂花有著血緣關系的李明鵬,也被李桂花大義滅親地送進了厲王府。 無論最后皇帝給出的指示是什么,秦戮與顧硯書都不可能讓李明鵬活著回去。 若是這樣,那李桂花便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孤兒。 天齊的孤兒難做,更別提李桂花還是一姑娘,更是難做。 按照顧硯書的意思,這次李桂花在他們調查之中也算是給了不少幫助,他愿意承李桂花這個情。 左右不過是多一張嘴的事兒,李桂花也被教養地不錯,直接將人帶回去,養在府里便是。 但這個想法剛說出口,就被梅顏夕給駁了。 若是將李桂花帶回去,要讓她以什么身份住在王府? 八歲的年齡,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了。 厲王府現在正兒八經的主子也就秦戮與顧硯書兩人,兩人還都是男子。 若是不給個身份,讓李桂花就這么不明不白地住進去,不僅對李桂花名聲有礙,也難免會讓人對厲王府有所詬病。 但若是正兒八經地將李桂花收入膝下,王爺身份特殊,難免牽扯甚廣。 旁的不說,就是是否要上皇家玉蝶這一點,就足夠讓那些朝臣們掰扯了。 這個時候顧硯書才發現,將李桂花帶回去這件事,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心中的想法落了空,顧硯書不得不重新去思索李桂花的出路。 然而還不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便聽到了梅顏夕的聲音: “不若便將這李桂花交給屬下吧?” “嗯?”顧硯書當即便給梅顏夕投去了一個疑惑的目光。 “原本家母還想再要一個女兒,奈何身子不允許,沒能如愿,屬下見這李桂花也算是乖巧,帶回去,少不得能討家母歡心?!?/br> 這話梅顏夕倒不是說謊。 梅夫人在發現梅顏夕被教養“歪”了之后,心中又是愧疚又是難過。 一度發憤圖強,去和旁的有女兒的人家取了不少經,發誓要讓梅顏夕走回“正道”。 然而彼時梅顏夕的性子已經成型,哪有那么容易被掰扯回來? 梅夫人說多了,梅顏夕還覺得頗為不耐煩。 偏偏梅將軍對梅顏夕這個女兒還是有求必應,見女兒不喜歡,也跟著勸夫人不必強求。 梅夫人見梅顏夕已經定了性子,也只能無奈放棄,但心底到底是留了一絲遺憾。 后來便想著再生一個女兒,一定要將其培養成笑不露齒,蓮步輕移,輕言細語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詩詞歌賦張嘴便來的大家閨秀。 深知還為此拉著梅大將軍一起,努力了不少時日。 最終梅夫人的“努力”倒是有了成效,然而也不知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成果并不是梅夫人想要的香香軟軟的小閨女,而是變成了一個淘里淘氣的臭小子。 偏偏這個臭小子生下來之后,大夫又說梅夫人生育三子一女已屬罕見,若是再生育,難免會壞了根基,不好再要小孩。 梅將軍也是一個寵夫人的,聞言干脆一碗絕子湯灌了下去,不愿讓夫人再受生育之苦。 梅夫人知道之時,事情已成定局,只能無奈作罷,但這么多年下來,到底心中留有遺憾。 現在梅顏夕見這李桂花的性子也算是對自己的胃口,便直接打起了將人帶回自己家的主意。 梅顏夕話音一落,便看到了來自顧硯書略帶一絲質疑的目光。 現在顧硯書只懷疑,梅顏夕剛剛與他東扯西扯一大堆地說著什么李桂花不適合住在王府的話,就是在這兒等著他的! 然而梅顏夕卻給了顧硯書一個很是坦蕩的目光,那眼神中的含義十分明確: 雖然我剛剛的確是有所私心,但我說的也都是實話。 顧硯書也不是一個會被私人情緒所左右的人。 不過略微思索片刻,顧硯書便確定,對于李桂花來說,去梅將軍府上,的確比在王府要好上許多。 最終,顧硯書也只能點點頭,應了梅顏夕的要求。 但也沒有忘記補充上一句: “這件事最主要的還是李桂花的意愿?!?/br> 若是李桂花不愿意,也不可強求。 對此,梅顏夕也沒有任何意見: “屬下明白?!?/br> 安排好李桂花的歸宿,顧硯書又從太醫口中得知了另外一個好消息: 秦戮此刻已經完全痊愈了。 甚至經過這些日子的調養,秦戮的身體也已經恢復了許多。 雖不及秦戮以前的巔峰狀態,但也比尋常人要健壯不少,想來不日便能完全恢復。 聽到太醫的這番言論,顧硯書心中的大石頭才算是完完全全地落了地。 秦戮身子好了,當即便想著要給顧硯書履行他曾經所許下的承諾: 帶著顧硯書好好在溢州逛一逛,體會一下溢州的風土人情。 對此,顧硯書自然沒有任何意見。 甚至因為這樣的機會難得,心中還升起了不少期待。 誰知這天公不作美,顧硯書與秦戮這前腳才計劃著出行,后腳溢州內便下起了瓢潑大雨。 這雨接連下了好幾日,中途雖有停歇,但時間都不長。 往往地上的積水還未干,第二場大雨便已經到來。 這樣的天氣,顧硯書與秦戮也不得不放棄出行計劃,只能在院子里待著。 即便顧硯書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但好好的計劃,卻因為天氣原因而擱淺,也難免有些氣悶。 秦戮對此倒不十分在意。 甚至在被困在院子里的時候,秦戮還覺得這幾場大雨來的正是時候。 他與王妃許久未見,早就已經思念得緊。 前些日子他身體不好也就罷了,現在身體好全乎了,腦子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自然便不由自主地給漫上了心頭。 既然現在出行計劃擱淺,只能留在院內,那自然就有留在院內的快樂。 當即,秦戮便向自家王妃伸出了惡魔之爪,想要與自家王妃好好溫存一番。 顧硯書原本心中就煩悶,秦戮這還對著他嬉皮笑臉的,可算是直接撞在了木倉口之上。 頓時“新仇舊恨”加在了一塊兒,顧硯書想也不想,便直接將人一腳踢開: “王爺想做什么?” “自然是行使權力,履行義務?!?/br> 此時的秦戮為完全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還在與顧硯書嘻嘻哈哈: “這些日子本王忍得十分辛苦,王妃難道就不想本王?” 一個上前,便想將人重新摟進懷中。 誰知道手剛伸出去,便被顧硯書給一巴掌打落: “當然不想!” 對上秦戮一臉茫然的表情,顧硯書絲毫不客氣地接了一句: “畢竟我還是個孩子,怎么能夠想這些事兒呢?” “孩子”兩字一出,秦戮頓時便知道,自家軟軟這是與自己翻起了舊賬。 在顧硯書到溢州的第一天,秦戮便因為腦子不清醒說了不少狐言狐語。 后來身子日益好轉,秦戮只要一想到自己當初的那些言論,便頭上冒冷汗。 特別是想到自家軟軟當初的反應,便知道這人當初應當是被自己氣急了,心中更是忐忑。 以至于很長的一段時間,秦戮在面對自家王妃時,都很是言聽計從。 基本自家王妃說東,他不敢指西,自家王妃讓坐著,就絕對不敢站著。 誰知道這日子一天天過去,顧硯書卻絲毫沒有提及秦戮當初那一同胡言亂語的意思,秦戮也就逐漸放松了警惕。 以為這是自家軟軟憐惜他大病初愈,不準備在這件事兒上做文章了。 誰知道顧硯書居然在這兒等著他呢? 乍然被翻起舊賬,饒是秦戮,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怎么?王爺這是自己說過的話自己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