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他富可敵國 第201節
“未曾來過?!?/br> 從柳如溪提出和離到今日,已經過去了七日,這期間,柳如溪再也沒有來過邀月閣一次。 顧硯書對此倒是絲毫也不意外,微微點了點頭,又問: “那可還能聯系上這位柳姑娘?” “這……” 顧硯書挑選掌柜之時,著重強調的一個標準便是,讓掌柜與所有客人保持冰冷的金錢關系。 人心復雜,一旦掌柜與客人成了朋友,后續少不得會出現什么麻煩。 而因為邀月閣的特殊性,這一點,顧硯書更是反復提點過姚娘子多次。 姚娘子作為顧硯書手底下最讓他滿意的掌柜,自然不會去觸碰這一條紅線。 故而現在顧硯書的這個問題,還真有些難倒姚娘子了。 “倒是我差點忘了……” 目光觸及姚娘子臉上的為難,顧硯書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換了另外一個問題: “柳姑娘現在是在長公主府還是英國公府?” 這個問題倒是難不倒姚娘子: “在英國公府?!?/br> 在提出和離之后,或許是為了應證自己那句“我就算是自請下堂,孤獨終老,也不愿再和你多相處一日!”,也或許是怕長公主和丁一白給她找麻煩。 柳如溪可以說是馬不停蹄地搬出了長公主府。 至于寧國公府,不知是因著什么原因,在柳如溪搬出長公主府后,還是將人給接回了自己府上。 接下來這幾日,柳如溪為了和離之時,就沒少去長公主府上鬧,但也沒有搬出寧國公府。 “那就去給國公府上遞個拜帖吧?!?/br> 顧硯書微微點了點頭,很快便做出了決定: “有些事兒還是見過柳姑娘之后,才好做決定?!?/br> 說著,顧硯書的目光便向窗外,韶華路口的小廣場上看了看。 在那里,福寧長公主府上的人依舊沒有離開。 “是?!?/br> 得到顧硯書的這句吩咐,止戈微微點了點頭,便轉身離去,給英國公府送拜帖去了。 只不過止戈才剛出門沒多久,便又從門外走了回來。 “嗯?” 顧硯書放下手中的茶杯,向止戈投去了一個疑惑的目光。 就算止戈的腳程夠快,這么短的時間,也不夠去英國公府上的一個來回吧? 下一刻,止戈便給了顧硯書答案: “屬下剛出門,便遇到了國公府上的柳姑娘,說是想見殿下一面?!?/br> 第139章 這不是說曹cao,曹cao便到嗎? 顧硯書讓止戈去英國公府送拜帖,就是為了見這位柳姑娘一面。 現在這柳姑娘既然自己來了,將人直接請進來便是,請帖自然也就不必去送了。 得到顧硯書的首肯,止戈轉身便向門外走去,不多時,便領著兩位姑娘從門外走了進來。 顧硯書微微抬眼,打量了一番跟在止戈身后的兩人。 其中一位姑娘穿著桃色衣衫,臉上蒙著面紗,顧硯書看的也不真切。 但從其露出的眉眼,便能看出其長相應當不俗。 至于另外一位姑娘,則是穿著青色衣衫,雖面容迭麗,但略顯蒼白的面容,卻讓其堪稱艷麗的五官有些稍稍減分。 除此之外,這青衫姑娘眼中還有一抹濃化不開的憂愁,就連眉眼間也帶了一絲苦相。 再看其挽在腦后的梳成婦人發髻的一頭青絲,顧硯書大概也就能夠猜到這位姑娘的身份了。 這應當就是前幾日與丁一白鬧和離的柳如溪。 想到此處,顧硯書眼底劃過了一抹驚訝。 無論是從五皇子剛剛的描述,還是京中百姓的議論,都能知道,柳如溪年齡并不大。 天齊女子大多早婚,最遲二八年華便會出閣。 國公府上一任家主將家中所有女子當作穩固地位的籌碼,更是不會讓她們在府內久留。 故而柳如溪在及笄那年,便已經嫁給了丁一白。 及笄之年出嫁,至今不過五年時間,也就是說柳如溪現如今應當不超過二十一歲。 二十一歲,放在后世,大部分人甚至都還沒有走出大學的校園,只能算是一個成年的孩子。 但是同齡的柳如溪,臉上卻已經有了老相。 若不是已經猜測到了的柳如溪的身份,僅從其那深如古井般的眼眸,以及眉眼間的那抹苦相,顧硯書甚至會以為她已經年過三十。 都說女人在婆家過的好不好,從其面色便能看出。 此時顧硯書也終于明白了這話是什么意思了。 就從柳如溪此時的模樣便能看出,外界對于丁一白與柳如溪夫妻間的那點傳聞,恐怕并不是空xue來風。 而在顧硯書打量柳如溪時,柳如溪則是向顧硯書微微福了復身: “妾身見過厲王妃殿下、見過五殿下,二位殿下萬福?!?/br> “不必多禮?!?/br> 顧硯書微微抬了抬手,示意柳如溪起身。 “表嫂不必如此客氣?!?/br> 比起顧硯書的客氣,坐在一旁的五皇子,態度便要熟稔許多。 說完后,五皇子又將目光放在了柳如溪身旁那位穿著桃色衣衫的姑娘身上: “這位是?” “這是妾身家中的幼妹,不放心妾身,便跟著一同來了,還望兩位殿下勿怪?!?/br> 柳如溪微微俯身,低聲應答著五皇子的話。 隨著柳如溪的解釋,柳如溪的幼妹也從善如流地向兩人行了一萬福禮。 從柳如溪這番言語,以及其幼妹沒有取下的面紗,便能知道,柳如溪并沒有將幼妹介紹給顧硯書以及五皇子認識的意思。 對此,顧硯書與五皇子倒是并不在意。 在天齊,本就講究男女大防,像是柳如溪這般已經嫁為人婦的女子,規矩方面倒是不那么苛刻。 但對于沒有定親的小姑娘們來說,講究就多了。 若是男女雙方沒有結親的意愿,姑娘的家里人是斷然不會輕易同外男正式介紹自家的姑娘的。 “meimei不放心jiejie,這有什么好怪罪的?恰巧姚娘子也在,便讓姚娘子陪一陪令妹好了?!?/br> 顧硯書雖然對這種思想敬謝不敏,但也愿意尊重柳如溪: “柳姑娘請坐?!?/br> 顧硯書說著向自己對面的位置揚了揚下巴,示意止戈給柳如溪倒上一杯茶。 殊不知,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直接拉滿了柳如溪的好感。 從前些日子提出和離開始,柳如溪所見到最多的,便是同情的目光,還有不少人覺得她是在胡鬧。 除了英國公府幾位親近的姐妹,以及從前的閨中密友,便沒有人將她想要和離的想法當過真。 所有人都以為,她只是想要借著和離,同長公主府與丁一白好好鬧上一鬧。 就從剛剛五皇子對她的稱呼便能看出。 表嫂。 兩個字,雖然有著親近以及尊重之意。 但說一句不識好歹的話,只要想到這樣的親近以及尊重,是建立在她是丁一白的妻子的基礎上,她寧肯不要! 但這位厲王妃卻不同。 從她進門開始,這位厲王妃看她的眼神中有好奇,有驚訝,有意外,甚至還有一絲欽佩,獨獨沒有同情與高高在上的俯視。 更讓柳如溪覺得暖心的,便是顧硯書對她的稱呼。 柳姑娘。 這是她出閣之前,旁人對她的稱呼。 顧硯書這樣的叫法,甚至讓柳如溪在一瞬間夢回少女時期,仿佛她從未嫁作人婦,從未進入長公主府,也從未經歷過那些磋磨。 她就是她,她是柳姑娘,而并非丁夫人。 原本在來之前,柳如溪心中還有所忐忑。 畢竟無論如何,她都給邀月閣帶去了不少麻煩。 但在見到顧硯書后,見到顧硯書看她的眼神,以及在面對她時的態度后。 柳如溪原本飄忽不定的心反而安定了下來。 走到顧硯書對面,柳如溪并沒有依照顧硯書之言落座,而是又向顧硯書福了福身: “近來因為妾身之事,給邀月閣惹來了不少麻煩,給邀月閣造成的損失,妾身愿意一并承擔,還望殿下恕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