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他富可敵國 第126節
“月色與雪色之間,王爺是第三種絕色?!?/br> 秦戮知道,自己是應該生氣的。 絕色一詞,怎么看怎么陽剛氣不足,不應該用在他一個堂堂八尺男兒身上。 但是現在,秦戮非但生不起來氣,甚至還因為顧硯書這句話手抖地差點連酒杯也端不住。 最后還是憑借著多年來的肌rou記憶,堪堪將酒杯放在桌上,不至于在宴會剛剛開始的時候,便因為自己的一時失手,而弄臟了身上的衣服。 好不容易緩過了神,秦戮想也不想便低聲訓斥了一句: “胡……胡說八道什么?” 只不過那底氣不足還略微有些停頓的語氣,以及微微發紅的耳廓,怎么看,怎么都讓人覺得說這話人口不對心。 而剛剛才說了撩人的情話的顧硯書,卻像是恍然不覺: “王爺知道的,我從來不對王爺胡說八道 ?!?/br> 沒錯,顧硯書忽悠過很多人。 甚至就連顧硯禮,也沒少被顧硯書忽悠。 但顧硯書在面對秦戮時,向來是心中想什么,嘴上便說什么,從來不摻雜一絲水分。 因為顧硯書曾經說過,夫夫間最重要的便是坦誠,他不希望日后有一天,他與秦戮之間因為互相的不坦誠而離了心。 秦戮顯然也想到了顧硯書的這一番話,原本已經稍稍有些退燒的耳廓,又重新添上了一抹血色。 抬手直接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終于冷靜了些許。 轉眼便看到了顧硯書略微含笑的雙眸,哪里還不知道他這是故意的? 當即咬了咬牙,壓低了嗓音: “王妃便仗著宮宴使勁浪吧,待回到王府……” 后面的話秦戮沒有說出口,但其中蘊含的意思,卻顯而易見。 這下便輪到顧硯書不好意思了,連忙低聲討饒: “王爺,我知錯了,以后不敢了?!?/br> 但這話有用嗎? 就秦戮現在這番表情告訴顧硯書。 顯然沒用。 頓時,顧硯書便在心中盤算了起來: 一會兒要不多給小鹿灌上一些酒,讓他變成一只小醉鹿? 這除夕請安可不比大婚第二日,若是明日起不來,還指不定外人要如何說呢! 顧硯書和秦戮交頭接耳地低聲交流著,殊不知他們剛剛的那一番親昵互動,被宴上不少人,都看在了眼里。 眾人原本因為宮宴而剛剛壓下去的一些想法,頓時又開始冒起了苗頭。 甚至還有不少人偷偷向主位的方向飄過去了一兩分眼神,想要看一看皇上在看到這樣的場景時,會作何反應。 誰知道皇上的目光一直在殿中正在翩翩起舞的舞姬之上,臉上的神情也沒有絲毫變化,似乎是完全沒有注意到厲王與厲王妃之間的小動作。 第95章 然而在大臣們看不到的地方, 皇上差點兒沒把手中的酒杯給捏碎。 皇上哪里是沒有看到秦戮和顧硯書之間的小動作? 這是已經看到了,還覺得沒眼看! 從這些天秦戮張口閉口“王妃他”的表現,皇帝就知道這兩人之間感情不錯。 但讓皇帝沒有想到的是, 這兩個人的關系能夠不錯到在大庭廣眾之下還這么不講究。 好在顧硯書和秦戮都比較有分寸。 除了說話的聲音低了一些, 說話的時候距離近了一些, 動作親昵了一些, 倒是沒有再做出什么其他出格的舉動了。 既然皇上都沒有什么反應了, 坐在座位上的其他朝臣自然也就當做沒有看到,眉宇間的神情沒有任何變化。 當然, 如果去掉那些若有似無,時不時向顧硯書和秦戮投去目光的舉動的話,可信度或許會更高一些。 皇上和大臣們不說話, 卻不代表就沒有人說話了。 譬如一向與秦戮不對付的大皇子,在看到眼前的場景時,眼珠子便轉了轉,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待到堂上樂聲暫停,舞姬們開始準備下一個節目的空隙之時,大皇子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父皇?!?/br> “什么事?”皇帝給了大皇子一個眼神, 示意大皇子有話直說。 “兒臣以為, 這每年宮宴都是這些歌舞表演, 看著雖然也熱鬧, 但難免失了一些趣味?!?/br> 大皇子微微俯身, 朗聲說著自己的想法: “不若今年,咱們玩兒一點不一樣的游戲?” “哦?”皇帝聲音微微上揚, 不得不說,大皇子這話說的的確很有道理,“那依照你的意思, 今年可以玩什么游戲?” 大皇子像是也被這個問題給難住了,稍稍思索了片刻,才給出了答案: “不若……行酒令吧?” 原本顧硯書還在心中疑惑,大皇子怎么突然站起來開始找存在感了。 但在聽到這一句“行酒令”之后,顧硯書便知道大皇子這是想要做什么了。 這顧小公子以前可謂是一個標準的紈绔子弟,在吃喝玩樂方面可謂是極為精通,在酒令方面,自然也不例外。 在天齊,酒令是酒桌之上非常尋常的娛樂方式之一,又分為“雅令”與“俗令”兩大分支。 最為簡單的便是猜拳,兩人同時出手,出手的同時需要報數,誰若是猜中了兩人出手的數字總和,便為勝,輸者喝酒。 除此之外,還有骰子、擊鼓傳花、接龍、聯句等等玩兒法。 這里是宮宴,在座的除了天齊中位高權重的大臣們之外,還有皇上,像是猜拳這樣的俗令顯然是不適用的,剩下的也就只有雅令了。 行酒令中的雅令,難免便會涉及到詩詞歌賦。 比如說這飛花令,便是將參與者按照一定的順序排序,每個參與的人,都需要按照順序,吟誦出一句帶有“花”字的順序。 舉個例子來說,一般飛花令為七人一組。 其中排在第一的人,需要吟誦出以“花”字為開頭的詩句,第二個人便需要吟誦出第二個字帶有“花”的詩句,以此類推,直至第七個人,吟誦出以“花”字為皆為的詩句。 誰若是途中說不出來,便需要罰酒一杯。 這樣的游戲,非知識儲備量豐富者不能玩。 除此之外,還有難度進階版,例如讓人在現場即興作詩,對文學水平要求極高。 無論是普通的飛花令,還是難度進階版本,對于顧硯書或是秦戮來說,都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秦戮除了啟蒙時學過一些詩詞歌賦,上戰場之后,大多研讀兵書。 畢竟那些之乎者也,風花雪月的詩句,在真刀真槍的戰場上,可是一點作用也沒有。 至于顧硯書…… 顧小公子本身就是一個出了名的紈绔子弟,若不是小時候被顧硯禮壓著,又是出身世家,恐怕最后連大字也不識一個,更不要說那些詩詞歌賦了。 而顧硯書本人,讓他寫一份吞并某某企業的商業計劃書,他或許還能下筆如有神,但若是讓他寫一首七言絕句,那屬實是有些讓人為難。 所以在大皇子說出“行酒令”的那一剎那,顧硯書便知道,這恐怕就是沖著他和秦戮來的。 皇上是個勤政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有三百六十天都上朝,就連身體偶有不適,也不肯休息,工作強度比 后世九九六都還大,顧硯書愿稱之為零零七。 一年到頭好不容易在過年的時候可以休息幾日,看的節目還都是些的毫無新意的歌舞。 就算是大皇子不說話,皇上其實心中也覺得有些無趣。 現在大皇子這話,可謂是正中皇上下懷,從他現在的表情便能看出,對于這行酒令,皇上可謂是十分感興趣。 果然,沒兩句話的功夫,皇上便已經同意了大皇子的提議。 甚至已經想好了游戲規則: 恰好便是剛剛顧硯書腦海中所想到的飛花令,甚至還是難度進階版。 或許又考慮到在殿中的還有不少武將,詩詞飛花令對于他們來說,或許是有些難度,便又加上了投壺令。 定下游戲規則之后,皇上還有些意猶未盡,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直接沖站在身后的王公公揮了揮手: “前兩年老三進獻給朕的夕月烈酒還剩下兩壇,恰好趁著這個機會,也讓諸位大臣們嘗嘗鮮!” 而無論是飛花令還是投壺令,都可以歸為“雅令”這一個大類之中。 武將們即使行酒令,也更喜歡俗令,可想而知,在聽到皇上與大皇子三言兩語后便將規矩定下來之后,武將們的反應。 誰知道原本有些不樂意的武將們,在聽到皇上提到“夕月烈酒”時,臉色好看了不少不說,就連神情間也帶上了一絲期待。 如此明顯的轉變,讓顧硯書想要忽略都難。 心中有了疑惑,顧硯書想也不想便湊到了秦戮的耳邊低聲詢問: “夕月烈酒是什么?” 畢竟剛剛皇上可說了,這酒是秦戮送給他的。 顧硯書既然問了,秦戮自然想也不想便給了答案: “巫夕國擅釀酒,這夕月酒便是巫夕國中最烈的酒,同時也被稱為‘天下第一烈酒’,味道濃香醇厚,即使是在巫夕,也極為珍貴難得,本王也只在三年前與巫夕交戰后,才得了一些,送了父皇三壇,沒想到竟然還剩兩壇?!?/br> 雖然顧硯書本人因為上輩子的身體緣故,并不喜酒,但這顧小公子以前卻是個紈绔子弟,對酒倒是有些研究。 巫夕與天齊西部接壤,是天齊國的眾多鄰居之一,其釀酒技術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