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他富可敵國 第68節
說話的同時,顧硯書狀似漫不經心地伸手將那塊被他掛在腰間的麋鹿玉佩拿了起來,開始來回地把玩著。 如此明顯的動作,就是讓人讓要忽略,都做不到。 止戈又不是眼瞎,自然也看到了。 待到看清楚顧硯書指間的那塊兒玉佩之后,止戈的瞳孔微微縮了縮。 他自王爺十六歲第一次出征時起,便一直跟在了王爺身邊,又怎么會不明白這塊兒玉佩對王爺的含義? 又想到王爺出府之前吩咐的那句“像對待本王一般對待王妃”。 在猶豫片刻后,止戈還是做出了選擇: “只是為了給王爺準備禮物?” “自然?!鳖櫝帟乐垢赀@是做出了選擇,笑著點了點頭。 既然是給王爺準備的禮物,那么最后也一定會讓王爺知道,并不算欺瞞。 想到這里,止戈最終還是點下了頭: “屬下知道了,屬下會向王爺保密的?!?/br> “那你附耳過來?!鳖櫝帟樕项D時出現一個詭計得逞的笑容,同時向止戈招了招手。 止戈只不過微微一猶豫,便上前一步,走到了顧硯書的身前。 到底還是止戈不太了解顧硯書。 若是秦灝在這里,恐怕在看到顧硯書最初臉上所掛著的笑容的時候,就能立刻警覺出來這事兒不簡單。 但是既然現在他已經點了頭,就算是發現事情與他想象中的有一定的偏差,也已經來不及了。 聽完顧硯書的一番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之后,止戈直接被驚了一下: “王妃……這?” “怎么?想反悔?” 顧硯書幾乎立刻便捕捉到了止戈心中的想法,根本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別忘記你剛剛答應了我什么?” 止戈眉頭微皺,要是早知道王妃會這么大膽,他剛剛說什么也不會答應: “但是這件事……” “我知道,事關重大?!?/br> 顧硯書不等止戈說完,便截住了他接下來的話語: “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將這件事交給你去做,它也只能由厲王府的人去做?!?/br> 止戈再次陷入了沉默。 不得不說,顧硯書這話沒有說錯,這件事若是一定要 做,那么便只能交給府內的人去做,才會讓人放心。 見止戈臉上的神情有所松動,顧硯書吧不緊不慢地再加上了一把火: “況且只是先做一個送給王爺的小玩意兒而已,若是真的成了,之后的事自有王爺cao心,不會出問題的?!?/br> 顧硯書這話可以說是正中止戈的下懷。 略微思索片刻后,止戈便知道顧硯書這話的確有道理,最終點下了頭: “是,屬下知道了?!?/br> “行,去吧!” 得到肯定的答案,顧硯書終于朝止戈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 朝止戈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下去做事了。 在看到止戈一腳踏出房門的時候,顧硯書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笑瞇瞇地補充了一句: “王爺說的沒錯,將事情交給你去做就是讓人放心?!?/br> 止戈聞言,腳下的步伐一頓。 平生第一次,止戈覺得過于受到王爺的重視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他現在已經上了王妃的賊船,除了跟著王妃一起走,似乎也沒有其他的什么辦法了。 只希望日后王爺知道這件事的時候,能夠看在他能力不錯的份兒上,法外開恩。 而這個時候,秦戮剛剛同秦淵說完正事,正準備將那一箱子玻璃制品送給秦淵。 “送給朕的禮物?” 秦淵雖然不能說對自己的幾個兒子了若指掌,但卻依舊能夠稱得上是一句了解。 旁的不說,就說秦戮,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會無緣無故給他送禮的性子。 以前倒也不是沒有送過。 但那也是打完仗回來之后,將自己在征戰期間搜羅出來的錢財送回朝中。 與其說是單獨送給他的,不如說是按照歷朝歷代的規矩,送入國庫的。 除此之外,秦戮就再也沒有送過什么東西給他了。 然而現在這個時間點,不年不節的,秦戮居然能想著給他送禮? 就在秦淵因此大感意外的時候,便聽到了秦戮的聲音: “是王妃他前些日子搗鼓出來了一些小玩意兒,聽聞兒臣今日要進宮,便托兒臣一起帶進來送給父皇?!?/br> 雖然顧硯書不耐煩進宮,但秦戮也沒有將功勞攬在自己身上的習慣。 直接說出了這些東西的來歷。 “哦?厲王妃?” 秦淵以前或許并不了解顧硯書的紈绔之名,但在給顧硯書和秦戮賜婚之后,秦淵還是有所耳聞的。 現在知道這箱子里面的東西是顧硯書送來的之后,心中好奇感更甚了: “他這是要送給朕什么東西?” 秦淵沒有回答,只揮了揮手,示意搬箱子的太監將那木箱打開。 不多時,秦淵便已經看清楚了被放在木箱中的東西。 “這是……琉璃盞?” 饒是秦淵,在看清楚被放在木箱最上面的那套晶瑩剔透的茶具時,眼中也有一絲驚訝一閃而過。 直接上前兩步,伸手拿起其中一只茶杯。 但在將茶杯拿在手中之后,秦淵立刻便察覺到了不對: “不,不是琉璃,這是何物?” 秦戮將那只琉璃盞送給秦淵之后,秦淵也很是把玩了一段時間。 現在自然也能分辨出兩者之間的差別。 那只琉璃盞是用玉石雕刻而出,入手有一股溫潤之感,而現在自己手中這個茶杯,卻只能感到一片冰涼。 況且不僅僅是手感,這重量也不太對。 以前那只琉璃盞入手如同玉石一般,有墜手感,但這茶杯,卻略微有些輕飄飄的感覺。 除此之外,制作的工藝似乎也不同。 那只琉璃盞是由玉石雕刻而成,所以依稀能夠見到刻刀雕刻打磨的痕跡。 但現在這只茶杯,杯沿光滑平整,反而更像是同瓷器那般燒制出來的。 就在秦淵觀察著手中的茶杯與那琉璃盞的不同時,秦戮也適時開口: “的確不是琉璃,王妃說,此物名為玻璃?!?/br> “玻璃?”秦淵低聲重復著這個陌生的名詞。 “王妃說可以看做是琉璃的一種,但與琉璃不同,這種物品更加晶瑩透亮,也可以如同瓷器一般,由人們自己制造加工而成?!?/br> 秦戮低聲重復著顧硯書曾經說過的關于玻璃的解釋。 這番解釋,也恰好證實了的秦淵心中對于這茶杯的猜想。 在知道這玻璃是如同瓷器一樣由人工制造加工出來的之后,秦淵便知道這東西恐怕并不像是他想象中的那么名 貴。 可就算是不名貴,也勝在稀奇新穎。 無論價值幾何,這種晶瑩透亮的玻璃,都是秦淵以前沒有見過的。 再加上這是秦戮和顧硯書的一片心意,秦淵依舊覺得心中歡喜。 當即便叫過了站在一旁的王公公: “小得子,你來,用這套茶具給朕泡杯茶試試!” “是!”王公公連忙上前,將那套茶具小心翼翼地將那茶杯從秦淵的手中接了過來。 等到王公公將那套茶具從箱子中拿出來之后,秦淵才發現,在茶具之下,還放著幾個由玻璃做成的物品。 那幾件東西放在箱子下面,秦淵看的并不真切,只知道看著比上面這套茶具大了不少: “這又是什么?” “回父皇的話,是燈罩?!鼻芈旧踔敛恍枰?,便能知道秦淵問的是什么。 “燈罩?”秦淵有些意外,若說送茶具,還算是說得過去,這送燈罩,又是個什么意思? “王妃說父王憂心國事,常常在入夜之后還需要批閱公文,現在的燈罩卻大多由絹布制作而成,透光性并不好,讓原本就不夠明亮的燭火顯得更加昏暗了,用玻璃燈罩,可以讓父皇晚上批閱奏折的時候,光線明亮一些?!?/br> 或許是以前從來沒有說過這樣類似于溜須拍馬的言語,說這話的時候,秦戮的語氣略微有些僵硬。 但秦淵此時卻完全不在意秦戮的語氣如何,全副精神都集中在了秦淵那句“可以讓光線明亮一些”之上。 也不知道是年齡大了還是怎么回事,秦淵只覺得自己現在的看東西已經越來越不如年輕的時候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