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他富可敵國 第26節
這個人是怎么做到在暖男和禽獸之間切換地如此迅速的? 前腳才給他上了藥,還說什么是他做的過分了,后腳居然就想對他做更 過分的事,居然連道具都拿出來了? 秦戮一看顧硯書那眼神,就知道這個人是想歪了。 雖然對顧硯書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有些無言,秦戮還是給了解釋: “這是藥玉,可以緩解你身上的傷勢,有一定的滋補作用,你若是以后想要留下隱患,可以不用?!?/br> 秦戮今日本來只是隨便點了一個擅長調養滋補的太醫,想給顧硯書開一點補身的方子。 誰知道那周太醫祖上恰巧有一長輩也是娶了一名男妻。 同秦戮與顧硯書是被圣旨強行湊成一對不同,周太醫祖上那位長輩是因為與自己的愛人心意相通,自愿放棄了家族的繼承權,換了與自己的男妻共度一生的機會。 那位長輩曾經被周家當做繼承人培養,醫術從小便是拔尖,自然就比尋常人更加了解男妻的不易之。 既然能夠為了自己的男妻放棄家族的繼承權,又怎么舍得自己的妻子為了這些問題所困擾? 為了讓自己的妻子能夠在晚年的時候不被病痛折磨,周太醫那長輩花費了幾年的時間與精力,才研制出了一套用以養身滋補,延年益壽的藥方。 那周太醫聽聞秦戮是為顧硯書問診的時候,便提到了自己祖上的這一套法子。 說來也湊巧,今日在周太醫的藥箱中,剛好有這么一套藥玉。 這原本是周太醫一喜好男風的友人,知道周太醫祖上有這么一個法子,找周太醫求了一套。 友人與厲王孰輕孰重,自然不需要多加考慮。 所以周太醫想也沒想,便將這套藥玉拿出來做了一個順水人情。 原本秦戮也沒將這個藥玉放在心上,但在聽到周太醫提及的那些隱患與后遺癥之后,就變得重視了起來。 等到周太醫說完之后,秦戮便想也不想,將這藥玉帶回了府上,準備立刻就給顧硯書給用上。 所以別聽秦戮此時說著什么“可以不用”之類的話。 從其堅定且強勢的語氣便不難聽出,他根本不會給顧硯書拒絕的機會。 聽到秦戮的解釋,顧硯書就知道自己是想歪了,剛剛上藥時便已經紅的滴血的雙耳,此時仿佛變得更加地灼熱。 最后顧硯書干脆選擇重新將腦袋埋進枕頭,不敢用正眼去 敲秦戮: “……那你輕點兒?!?/br> 若不是秦戮內力雄厚耳力過人,說不定會直接將顧硯書這道聲如蚊吶的低語給忽略過去。 對于顧硯書這個要求,秦戮沒有回答,只是手中的動作卻變得輕緩了許多。 等到秦戮收回手的時候,顧硯書甚至沒有太大的感覺。 原本顧硯書對于藥玉這事兒還有些難為情。 本以為會有些難以接受,結果當秦戮將東西放進去后,顧硯書才發現,他并沒有任何不適感。 又聽秦戮說著藥玉并不是由玉石所制,而是一種類似于玉質地的藥膏,會在體內自然融化不需要取出的后。 顧硯書心中的別扭頓時消減了不少。 也不知道是藥玉真的起了作用,還是因為秦戮幫忙按壓了xue道舒緩的緣故。 到了第二日,顧硯書身上的不適感便已經消減了大半。 今日是顧硯書嫁進王府的第三日。 與華夏歷史上大多數朝代一樣,天齊也有三朝回門的規矩,所以顧硯書今日需要帶著秦戮回一趟承恩侯爵府。 于是在秦戮與顧硯書大婚后的第三日,京中的百姓們發現,這厲王府非但沒有像他們所想的那樣紅綢換白緞,喜事喪事一起辦。 這顧小公子還帶著厲王回門去了! 厲王府大門外莫約一條街的位置。 依舊是熟悉的街道,熟悉的茶樓,熟悉的看熱鬧的人。 只不過與前兩次相比,今日茶樓中的氣氛卻略顯壓抑,不少人的臉上甚至還掛著絕望的表情。 最后,還是坐在茶館二樓中一個穿著藍色麻衣的人最先繃不住,直接哭出了聲: “完了,徹底完了!” 哭訴的同時,那人手中還捏著一張紙條,反反復復地打開又合上。 若此時有人上前去仔細查看,便能看到被那人捏在手中的紙條上,隱約寫著“賭坊”、“三日”、“三兩”等字樣。 只不過現在卻沒人有那個閑心。 因為此時坐在茶館中的人,大多身上都有一張與那藍色麻衣男子捏在手中的紙條的一樣的憑證。 唯一的不同,恐怕便是上面的金額了。 沒錯,這些人都是參加了那場“關于顧小公子能在三皇子府中活過幾日”的賭局的賭徒。 知 道了這些人的身份,那他們現在這樣如考妣喪的模樣便讓人不難理解了。 無非是因為那顧小公子到都還活著,這些人壓進賭局的本金虧了個血本無歸罷了。 就在茶樓中的賭徒們愁云慘淡唉聲嘆氣的時候,顧硯書與秦戮已經到了承恩侯爵府。 從顧硯書出嫁那日顧弘濟的表現便不難看出,顧弘濟是個膽小怕事的。 今日在發現顧硯書是帶著秦戮一同回門的時候,顧弘濟更是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下,老實地像個鵪鶉。 當然,在場的人之中,并沒人去在意顧弘濟的反應。 顧硯禮在發現自己父親在厲王面前是個扛不住事的之后,直接上前一步,越過了顧弘濟,做起了原本應該顧弘濟做的事。 對于顧硯禮這樣的行為,顧弘濟非但沒有覺得他越庖代俎,反而還在心中狠狠地松了口氣。 同時不忘向遠處挪了挪,給顧硯禮騰出足夠的空間,以便他發揮。 “厲王殿下?!弊叩角芈旧磉?,顧硯禮照例先問了安。 “顧大公子?!甭牭筋櫝幎Y的問候,秦戮微微點了點頭,作為回應。 對于顧硯禮這個人,秦戮的印象并不差。 在秦戮所拿到的資料之中,顧硯禮雖然學問并不出挑,但能力卻能夠拿得出手。 從上次他來迎親之時,顧硯禮即使眼中有所顧忌,但也堅持想要為顧硯書爭取,便可見一斑。 自從顧硯書出嫁之后,京中便流言四起。 特別是在大婚后第二日,原本應該去請安的顧硯書一整日都沒有動靜,京中的那些傳言更是甚囂塵上。 顧硯禮心中自然也倍感擔憂,若不是在大婚那日得了秦戮的承諾。 顧硯禮也相信秦戮是一個能夠說到做到的人,說不定在前日顧硯禮便已經直接敲響了厲王府的大門了。 即便如此,顧硯禮也是在今日看到自己弟弟完完整整地站在了自己面前的時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可就算是這樣,顧硯禮依舊有些不放心,決定再次試探一番: “王妃從小便被寵壞了,也不知王妃這幾日可有給王爺與王府添麻煩?” 秦戮又怎么聽不出來顧硯禮問這話的緣由? 也正是因為聽出來了,秦戮心中才會覺 得有些微微為難。 畢竟在迎親那日,是他自己給了顧硯禮承諾,不會對顧硯書做什么。 結果現在三日不到,他便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都做了一個遍。 雖然要真追究起來,這事責任并不在秦戮身上,但他到底也是違背了自己的承諾。 當然,秦戮也不是一個敢做不敢當的人,在為難之后,秦戮也給了顧硯禮答案: “麻煩倒是沒有,就是當初給顧大公子的承諾,恐怕做不得數了?!?/br> “什么?” 原本聽到秦戮前面半句話,顧硯禮臉上的神情已經放松了不少。 誰知道他心里那口氣還沒徹底松下去,秦戮的話便已經拐了一個彎? 當即,顧硯禮臉上還未完全展露直接徹底凝滯了下來。 這也是秦戮第一次違背自己的諾言,自覺理虧之下,直接給了顧硯禮另外一個承諾: “不過也請顧大公子放心,令弟既然已經是本王的王妃了,本王自然也不會為難?!?/br> 原本顧硯禮以為秦戮口中那個做不得數的承諾,是那一句“不會為難”。 現在才知道,秦戮指的居然是“有名無實”! 不知怎么的,顧硯禮立刻便想到了在大婚的第二日,自己弟弟沒有去宮中請安這件事。 當時雖然有人說過這新婚夫婦洞房花燭,第二日耽誤了時辰實屬正常,但是鮮少有人將這個說法放在心上。 如今看來,恐怕在大婚當日,這兩人便已經…… 在一旁一直聽著顧硯禮與秦戮說話的顧硯書,在這個時候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王爺這是又在答應大哥什么事了么?” 顧硯書怕自己再不開口,顧硯禮能把自己繞死在牛角尖里。 饒是顧硯禮現在腦子已經有些亂了,卻也立刻抓住了顧硯書這話里的重點: “又?” “難道不是么?大婚那日王爺便說答應了大哥一些事,”顧硯書笑瞇瞇地點頭,給出了肯定的答案,“但是那是王爺答應大哥的事,與我又有什么關系呢?” 顧硯禮一聽這話,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為什么一向注重承諾額的厲王殿下會違背自己的諾言,甚至還是在許下承諾的當天。 一切的緣由居然都在自己這個弟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