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7)
賺錢怎么了,我賺的錢是不是都給你花了?你看我趕路來見你,碰上花農在路邊扔玫瑰,我這么聰明,當然順便搞點外快給你花花,你怎么還這么多廢話?你得了吧,少看點狗血劇,會玩花活的都是廢物,跟了我這樣的才能幸福。你看我們一會是去吃惠靈頓牛排還是去新開的情侶情景模擬酒店爽一下? 池硯沉默了,當然他不是被傅奕瀾說服了,人各有好,傅奕瀾就土,他就有精神追求,調和不了!但是惠靈頓牛排真的香 情侶模擬酒店是啥東西 傅奕瀾就知道得逞了,攬著池硯和玫瑰往招牌惠靈頓牛排星級飯店走:不選了,兩個都要,吃完牛排去酒店。 本來池硯對酒店沒什么興趣,跟傅奕瀾去酒店不就是干那事他們又不是沒房住,為什么要浪費這個錢,但是情景模擬真的好誘人,對于他這種游戲佬根本沒法拒絕好吧,可能是情侶桌游這種東西吧! 第二天池硯真想扇自己十個大巴掌,瞪著惡心吧啦抱著他一臉爽到饜足的狗男人,神他媽的情侶桌游,原來情景模擬就是play大全,居然在室內布置電車,布置教室,布置溫泉,簧文經典配置全被酒店整明白了。 還是干那事?。?! 回想完這些不堪的回憶,池硯一把攥住手指,把戒指攥在手心里,警惕地瞅著傅奕瀾:是你專門給我定做的吧? 不然呢。 不是你大減價看便宜順便買的吧? 不是。 不是你接了幾個快倒閉的珠寶店準備盤活它然后順便拿了一個給我戴吧? 還有這種好事? 傅奕瀾??! 你急什么眼,就是給你定制的,我在你系統備份里翻到你小時候畫的戒指圖紙,照著這個給你做的,你還不滿意么。 池硯感動了,又難過了:媽的,想不到我小時候的審美對你來說也是碾壓級的。 傅奕瀾嗯哼。 池硯突然一驚,羞憤氣惱:我怎么還有系統的??系統都下線八十章了?。?! 它存在感低不代表它不存在。 你怎么可以用它視jian我過去的黑歷史??是不是以前我干的什么糗事你都知道了?? 傅奕瀾嗯哼:見你第一面就翻過你系統了,這么和你說吧,我們剛認識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小學二年級還尿過三次床。 池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殺人誅心。 池硯悶在傅奕瀾懷里再也不愿意把臉露出來,也拒絕和傅奕瀾說話。 只有情熱的信息素在不斷發酵,還混著蟲血、尸體和汗水的難聞氣味。 等待聯邦過來支援。 傅奕瀾突然抓他攥得緊緊的左手,在他中指上摳自己定制的小戒指:這么嫌棄你還給我算了。 池硯回光返照,潑辣至極:不還?。?!不準摳?。?! 傅奕瀾松了手,池硯貼著他的胸膛,便能聽得清清楚楚傅奕瀾嘲笑時胸腔微微震動起伏,笑聲還帶混響了,更嘲諷了。 池硯把手藏起來,聽著傅奕瀾的心跳聲,現在不是風花雪月打情罵俏的環境,他也懶得跟他互噴三百回合了,吵了八百個世界,吵架已經達到可以收放自如的程度:你給我戴戒指,我不得給你也戴一個?你的呢? 傅奕瀾才想起這回事:還有這回事? 池硯:媽的你絕了,你天天嘲笑我蠢蛋,你也沒好到哪去。 傅奕瀾:我又沒經驗,就和你訂過婚,你想我有經驗是嗎? 池硯:不想?。?! 傅奕瀾輕嗤一聲,再沉默一會,忍不住問道:我應該給你戴哪只手來著,是左手吧? 池硯仔細想了想:這題我不會。 傅奕瀾嘲笑:你也沒好到哪去。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笨蛋是會傳染的,傅奕瀾也別想例外。 * 聯邦星艦抵達蟲族母巢時,速度比蟲族慢了幾倍,但好歹沒落后太多,能和蟲族周旋至今,還是有些看家本領。 星艦一降落地面,蟲族老巢已經被聯邦軍守住了每一個進出口,一旦鉆出來就會被噴火器烤制成焦干的殘骸,躲在蟲巢也是甕中之鱉,遲早被清繳干凈。 蟲子們最大的絕境倒不是被敵人包圍了,而是失去了母蟲,等同失去了腦子,都成一盤散沙,它們靠母蟲發送的命令活著,母蟲向蟲將發送指令,蟲將指派智慧蟲,智慧蟲支使低級蟲,這就是蟲族的社會結構,現在被池硯和傅奕瀾從根部拔起,已經分崩離析,再也拼不成整體。 搜索母巢的特別隊伍跟著池硯攜帶的定位裝置找到了培養室,他們用激光鋸開了培養室墻體,剛露出一個門洞,就聞見撲面而來的情熱信息素味,他們可還是穿著動力機甲,都沒法過濾干凈信息素,足以說明里面的那對兒發情到什么程度。 傅奕瀾割了腺體,他不是這股猛烈信息素的始作俑者,但他身上殘留的絲絲縷縷的alpha氣味都是作用在池硯身上的發酵酶,把池硯腺體刺激到極端了,釋放出的味把進來救他們的alpha聯邦軍隔著動力機甲都熏得不輕,救援軍們讓機甲給自己注射了兩針鎮定劑、穩定劑才敢進去。 但不等他們抬著擔架搬人,一個大高個殘疾alpha抱著自己的殘疾omega撞開他們,沿著他們打通的路原路往地表走去,連聲招呼也不打,這培養室是個只進不出的地,蟲族大概有些他們不知道技術,能離開培養室,傅奕瀾只等著聯邦援軍過來趕緊打洞,一打出來他就抱著池硯溜了,誰還等醫療兵擺弄擔架的功夫。 援軍里的長官也沒怪罪傅奕瀾的意思,這對已經成聯邦載入史冊的功臣,何況他們這樣的狀態已經被情熱快逼瘋,怎能顧得上別的。 于是地表上密密麻麻的聯邦軍也被這個粗魯的殘疾特級alpha撞出一條路來,看見什么長官都不打招呼,他們也立即收到指令,不要擋這對的路。 就是這位特級alpha抱了個發情發瘋的omega,險些叫這些幾個月清心戒欲的alpha聯邦軍們來個發熱大聯歡,傅奕瀾所到之處,一片抱怨聲起,大伙忙著給自己打鎮定針。 發情了就別大庭廣眾抱著跑吧?! 被傅奕瀾敵我不分地撞翻了。 星艦被一對ao闖進來,就近尋了個安置屋鎖上門,頓時整個星艦都被奶茶味淹了,還糾葛著絲絲縷縷的快樂的寶寶沐浴露味。 大家收工回星艦,都得捂著鼻子繞開安置屋走,臭罵: 把聯邦星艦當他媽情侶酒店了??! 媽的搞一天了還沒搞完??!這就是特級alpha,服了服了??! 池硯的隊友們隔得遠遠的在安置屋前站著,聞見奶茶味就安心了,池硯真的沒事。 可是......他不是跟那個姓傅的有仇來著?!怎么搞在一起了?? 士官終于松了口,告訴他們真相:池硯一直是他的,不是有仇,他們進聯邦軍之前就是一對了。 大家紛紛低嘆:......好家伙。 第92章 omega去哪了28 三個月后, 蟲族制造的災禍已經徹底告終,每個駐扎在蟲族星系附近的聯邦基地都舉行了盛大的聯歡會,真難得天空上噼里啪啦炸響的再也不是炮火, 成了斑斕的煙花。 盛會一過, 他們真的可以退伍回家了。 贊美和平! 他們降落在一個被聯邦殖民的小行星上,不用再吃軍隊發的濃縮營養劑, 有當地居民給他們奉上的美酒佳肴,不過讓眾位alpha最亂花迷眼的,是成千上萬本地的omega們跑出來歡迎他們,放禮花, 獻擁抱, 畢竟這些穿軍服的alpha是保障他們安居樂業、徹底消滅了蟲族的英雄。 雖然氣氛高漲,如火如荼, 但大家沒光顧著尋歡作樂, 自己的快樂先放到后半夜,現在有一對主角等著他們起哄吵鬧氣氛, 中間被他們露出一點空地,聯邦大兵繞著這空地圍滿了,臉上掛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 連軍官也坐了好幾個, 看起來跟他們的家長一樣。 聯邦大兵們臉上都是被親上的愛戴的紅嘴唇印子, 人已經上頭了,大聲吆喝:親嘴??!直接親嘴??! 然后更粗俗的起哄聲也開始此起彼伏,什么你們不是在艦上很能搞么??!幾天幾夜不下來??!你害羞個什么勁?。?! 是啊, 別宣誓了,直接親嘴??! 軍官見場面要失控,這里omega們太熱情, 把他們訓練精良的聯邦軍捧得人都膨脹了,成了一群粗野的烏合之眾,直接拿出哨子,吹出一聲嘹亮的哨音。 這個軍官其實不完全是要掌控場面,他自己都喝多了,他就是想耍他們的士兵玩來著,軍哨只有特別危急的時候才會吹響,在訓練營日日夜夜的突擊訓練,已經把聯邦軍們訓出了巴浦洛夫的狗的反應,巴浦洛夫搖搖鈴狗就流口水,軍官吹了哨,聯邦軍們頓時條件反射地連滾帶爬地竄起來,拿上武器就去站隊,隊伍快要成型的時候軍官哈哈大笑,大家才一個激靈發現自己被耍了。 傅奕瀾本來覺得挺逗的,都跟傻子一樣一聽哨子就立正,幸好小時候沒練成條件反射,不然現在一聽哨子該尿褲了。 他還沒開始樂,池硯也抄起武器要去站隊了,傅奕瀾連忙揪住池硯的后領子:結婚呢你往哪跑。 沒錯,他們就是這場宴會的主角,軍官當見證人,給他們辦場簡陋的婚禮,沒想到狀況百出,一會圍觀的哪個alpha隊員喝多了發酒瘋,一會又開始集體瞎起哄,別說這里居民太熱情,又唱歌又跳舞,天上還放著震耳欲聾的煙花,連軍官也搞惡作劇,整完惡作劇大家笑得鬧得更歡了,炒成一鍋粥。 這婚沒法結了! 但傅奕瀾就是要結!他好不容易尋見大家集體休假的機會,隨便先讓池硯嫁給他要緊,至于這婚禮盛不盛大、講不講究,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池硯必須立刻馬上嫁給他,多等一秒鐘也不可以! 退伍回家他跟自己家里人還有的周旋,別說池硯的爸爸看見他就討厭,不知道得斡旋多久才能讓池硯名正言順睡他床上,最cao蛋的是他們又不是原住民,遲早要走,他浪費這么多時間是干什么呢? 干脆先斬后奏,不管這個世界的親人承不承認他們的關系,他們自己承認就得了。 夜空已經被煙花炸得煙塵四起,一輪罷,又來新一批禮炮,無休無止的,戰火持續了太久,這些禮花是一年積攢一年攢出來的,就等著歌舞升平,拿出來鞭炮喧天。 軍官們也喝到微醺,看上去做他們證婚人都有點不太靠譜了,傅奕瀾無語了他每回要和池硯干點重要的事,就會出現一百種,一千種意外狀況,遇上池硯也是他的意料之外,于是和池硯過的每個日子再也不在意料之中,卻給了他鮮活的生命力。 傅奕瀾再想抓個靠譜的人給他們念一下證婚誓詞,軍官已經喝趴了兩個,今夜沒有禁令,天下大赦,他們能給傅奕瀾池硯頂到現在,當婚禮現場觀眾,已經是很給兩位面子了。 你照著這個念就行,對著我們念,我們交換好戒指,親完嘴,你就可以吃喝玩樂去了,行么?聽見了么?喂,醒一醒。 傅奕瀾把人搖醒,這位別的都沒聽見,就聽見親嘴了,大叫:親一個??!要看親嘴??! 于是又成了此起彼伏的親嘴??!親嘴??!,回到解放前。 傅奕瀾頭痛欲裂,他只是想和池硯隨便結個婚,為什么這么難,為什么不讓他結婚? 池硯已經在旁邊看情景劇看很久了,傅奕瀾揪住的每個證婚人都不太精神集中的樣子,最集中的也念不完傅奕瀾抄的證婚詞三分之二,從情景劇演成了獨角戲,池硯看著傅奕瀾拿著證婚詞孤零零一人望著嗨過頭的圍觀群眾們,這會誰還記得有人要結婚來著,連圍著他倆的圈子都要散了,池硯實在沒受過專業訓練,哈哈哈哈地笑出聲了。 這么吵翻天的環境,傅奕瀾倒是一下就辨出池硯的嘲笑,扭過頭狠狠地瞪著池硯,把手里費半天功夫抄的誓詞直接搓成紙球,一個拋物線遠遠丟掉。 直奔池硯過來。 池硯都被他這如狼似虎的氣勢嚇到,下意識想后退,傅奕瀾更快一步,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手指將他肩頭捏得死死的。 冷笑:不需要了,誰規定結婚就要領證,就要證婚?哼,自己結,往后我說你嫁給我了那么你就是嫁給我了。 池硯噗嗤又笑了:那你打算怎么個結法? 傅奕瀾伸出手來:先戴戒指。 池硯從口袋里摸出事先準備好的銀戒指,真要給傅奕瀾帶了,臉上笑不出來,居然十分緊張,手都開始抖,抖著,抖著,戒指掉了??! 這小物件放手心里很精致,很好看,很吸人眼球,可是掉地上就不是一回事,簡直像一束溜走的光,池硯慌忙蹲下來到處摸,地上全是跟著主人一起興奮的踢踢踏踏的腳,他真不該嘲笑瀾哥,懲罰來了??!池硯哪還找得到戒指的蹤影,眼看手也要被踩一腳,傅奕瀾一把把他拉起來,讓他的手免過一劫。 池硯無比愧疚地垂著頭,看都不敢看傅奕瀾了:嗚嗚嗚嗚嗚嗚弄丟了。 傅奕瀾:哼,我就知道,這婚沒這么好結,但是,我就是要結。 他五指緊緊地和池硯相扣,不管婚禮預設出的小空地了,拉著池硯鉆人潮里,抻著脖子左右掃視,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池硯犯了錯,也不敢再嘲笑瀾哥了,軟聲道:我趴著都找不到,你這樣找肯定更找不到。 傅奕瀾:誰說我要找戒指,丟了就丟了,反正我也是減價隨便買的,意思一下。 池硯猛抬頭:傅奕瀾,你怎么還是這樣???!怎么對自己的婚禮這么敷衍??! 傅奕瀾:不敷衍弄的戒指,剛剛也被你弄丟了,池硯,你沒把我給你做的戒指弄丟吧?我對自己敷衍,可沒對你敷衍,你弄丟了,你就是敷衍我。 池硯都要聽不懂敷衍這個詞了,他用拇指指腹摩挲著中指上暖著他體溫的指環:我沒弄丟,我才不會弄丟呢,剛剛只是我太緊張了而已 傅奕瀾沒搭理他,還在探頭在人堆里找些什么,現在越來越嘈雜了,池硯得放大聲音才能跟傅奕瀾有來有回地溝通說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