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0)
現在他想和傅奕瀾聯絡,根本找不到辦法,他身體里這套光腦系統完全被監視了,一旦跟傅家通訊,管家就神不知鬼不覺地冒進來,問他:少爺,你和誰打電話? 池硯真的是不知道傅奕瀾為什么一開始非要出這個柜,還出得這么氣焰囂張,明目張膽,對著一票名流說:池硯是在我家過夜了,準確說,我和他睡了,我饞他很久了,有問題么。連聲音都被場內的人錄下來,在網絡上瘋傳,過了大半天才被和諧干凈,影響完全不可挽回。 傅奕瀾明明不是這么傻缺的人!怎么干出這么傻缺的事?!兩個alpha滾床單,對傅家,對池家,都是斷子絕孫的打擊,他家不過是略有點財富積累的暴發戶,都這樣嚴陣以待,不要想傅奕瀾會被家里怎么收拾。 現在流言已經被強行扭成了池硯趕著爬傅奕瀾的床,背后必然是傅家找人脈cao作的,這樣把注意力轉移到池硯身上,等風頭一過,給傅奕瀾配一個omega,這點小插曲就成無稽之談。 聽了兒子的大緋聞,遠在外星出差的池爸馬不停蹄奔赴航班,飛奔坐上接駁艇回母星,回家時衣物都是凌亂的,可見此行焦急到什么程度。 舒郡丟了行李,沖到池硯面前,緊緊攥著池硯的手,眼里又嚴厲,又難掩許久未見兒子的疼愛,聲音都顫了:小硯,你告訴爸爸,是不是傅奕瀾強迫你的? 不愧是親兒子,全天下造池硯的謠,舒郡毅然站兒子這邊。 池硯看著舒郡的面孔,忽得淚眼朦朧,媽的,他穿了十幾個世界,全是孤兒??!他這回竟然有個爸爸! 再和傅奕瀾吵架,他不必委屈巴巴地把傅奕瀾反鎖在臥室外面了,他可以,回娘家! 舒郡看到兒子淚花都快擠出眼眶,什么也不必解釋了,就是傅奕瀾仗著權勢強迫他兒子!舒郡一伸手,池硯立刻撲他懷里,緊緊抱著爸爸,好一副父慈子孝的場面。 爸爸陪你的時間太少了!小硯,你要理解我,這么大的家,一事一物都要花錢,爸爸是為了家業才在外面奔波,咱家比不上傅家這種積累了幾百年的大家族,惹不起,這幾天爸爸推掉工作陪你,忍過這風頭就好了,行嗎?爸爸只有你一個獨子,委屈你了! 池硯連忙搖頭,這怎么能是委屈他呢,這簡直是委屈他爸爸,蒙在鼓里,他卻和傅奕瀾沆瀣一氣。 爸,不要緊的,我沒覺得怎么樣,外面怎么說我,我一點也不在乎。 舒郡立刻抬起頭來,捧著池硯的臉蛋,仔細觀察池硯,眼神很不可思議:小硯,你脾氣怎么變好了?你這樣我就放心了。 說著放心,舒郡臉上卻顯露出重重的憂郁,皺紋都在加深,池硯細細地嗅了嗅舒郡,才恍然大悟,媽啊,原來這是個男mama,難怪一股濃郁的母性慈愛。 第一次看見貨真價實生過孩子的男omega,池硯可沒看小說時那么喜聞樂見,震驚之余還感覺有點怪異。 舒郡牽著池硯坐下來,傭人都走開了,留他們獨處說話。 他嘆口氣:你alpha爸爸死在戰場上,我的能力只能把家撐成這個樣子,小硯,出了這些事也好,我有理由回家多陪你幾天,你千萬不要學你池爸爸,二話不說去入伍,我不能讓你出一點差錯! 池硯不知道這話題怎么就牽扯到入伍上了,他應和著舒郡,心里嘀咕,你們把我看得這么緊,出門都是難題,何況他就一介廢柴,身為alpha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他被傅奕瀾拐跑那晚上,半夜實在按捺不住好奇,在傅奕瀾小城堡一樣的家里參觀旅游,結果走錯路跑到屋外環著樓的樓梯上去了,竟然繞不進屋里去,池硯,爬了十幾樓,原地癱平,還是傅奕瀾找過來背他回去,這么廢的人兒,怎么可能拿著槍突突突嘛! 舒郡半天張不開這個口,但不問不行,囁嚅著,放低聲音:小硯,你真的跟傅奕瀾 池硯面上一紅,這種事怎么能跟父母說,沒必要! 絕對沒有,都是小編胡寫的!爸你不要問這種話,很尷尬的! 舒郡仔細地在池硯臉上盯了幾秒,然后下結論:嗯,你真的跟他有關系了 不是,爸!你,你這理解的,和我說的話完全不沾邊???! 舒郡撐住了額頭,長嘆口氣:我看不出你撒謊,你也不用再叫我爸了。 池硯大驚了,這,怎么看出來的?? 舒郡抱著最后的僥幸:他有沒有做安全措施? 池硯立刻堅定無比不漏一絲破綻:做了!做了!我們愛干凈! 沒想舒郡一下站起身,怒不可遏地巡視一圈,直奔一張書桌去了。 池硯心里咯噔咯噔,這是什么情況,為什么是這種反應?! 他緊跟著舒郡,緊張地喋喋不休:爸?爸?你干什么???爸你說句話???你,你怎么生氣了? 唰! 舒郡拉開書桌抽屜,打開一個金屬盒,沒想到居然放著一把小手qiang! 舒郡抓起槍便向外沖,池硯嚇傻了,從背后緊緊地抱住舒郡,腳底都和地板摩擦出刺耳的噪音。 爸!爸!你冷靜點!你這是干什么!拿槍出去會蹲監的! 舒郡一改慈愛的模樣,咬牙切齒:我要給那個小畜生點教訓!他怎么敢,他怎么敢這樣對我的兒子!他連安全措施都不做,他就是想糟蹋你! 池硯更驚了,他怎么就知道自己又撒謊了??這就是omega的第六感嗎?! 池硯不可能讓傅奕瀾被自己老丈人,呃,不對,丈母娘,呃,也不大好聽,反正不能讓傅奕瀾被舒郡給崩了,舒郡一貫慈愛,但是發起火來驚天動地,難怪能撐起一整個家族,本性里有股狠勁兒。 管家和傭人也來阻攔,池硯干脆犧牲自我,喊一聲:我真是自愿的! 舒郡才停下步子,倏然扭頭看池硯,臉色發白:小硯,你喜歡上他了? 池硯扭扭捏捏不肯回答。 舒郡斷然道:嗯,你喜歡上他了。 池硯:你怎么又知道了???! 舒郡丟開槍,在床邊坐下來捂著腦袋,喃喃自語:是了,是了,你從小到大和他作對,我怎么沒看出來呢?你是早喜歡上他了。 池硯小鳥依人地坐在他旁邊,安慰他:沒事兒的,兩個alpha有什么事嘛,我爽壞了,我一點沒吃虧呢,爸,不瞞你說,他給我當omega了,我們池家可是破天荒在傅家獨子身上得到了壓倒性的勝利~ 舒郡說:嗯,你給他當omega了。 池硯: 他爸爸怕不是測謊機投胎來的。 舒郡說:你不能跟他在一起。 這話就讓池硯不高興了,抱起胳膊,嘴也嘟起來:為什么啊,兩個alpha怎么了,爸你不可以對同性有意見,你這樣我明天就給家里掛滿彩虹旗。 舒郡支支吾吾:和同性沒關系,反正反正反正 反正沒反正出來,舒郡借口幫廚子給池硯弄飯,把池硯一人留在這了。 池硯萬般疑惑,他爸爸這表現很可疑啊。 吃飯時舒郡先讓池硯吃了幾顆藥,池硯更困惑,舒郡只道:是鈣片,對你好的,你趕緊吃。 池硯咬了一口:我去,好苦!鈣片不應該做成甜的嘛! 舒郡:誰讓你咬了,小硯,你脾氣變好了我很欣慰,但是你智商不要變少可以嗎。 池硯閉上嘴,就說崩人設很麻煩,幸好這是他爸爸,容忍度高,換個其他人,就不止是進行口頭上的嘲諷了。 但池硯還是對這藥丸感覺可疑,舒郡眼里明明躲躲閃閃的,他在瞞著自己什么呢? * 池硯真討厭這樣,又和上個世界一個模子,完全不知道傅奕瀾身在何處,干的什么,唯一好一點的,上個世界穿的是廢土末日,地表地下都危機四伏,這里好歹聯邦內部和平,可能外面的星系在打仗,但聯邦內的百姓可以安居樂業,他總不用擔心傅奕瀾受傷,甚至把命丟了。 他琢磨出這個穿越的規律一個世界比一個世界危險,開始還沙雕著呢,最多有點小詭異,后面怎么什么妖魔鬼怪都來占名額,上個世界他一人待傅奕瀾給他安置的安全屋里,成日提心吊膽地等,差點和傅奕瀾一拍兩散。 至于為什么周周轉轉這么多世界,吵了一萬次架他還是沒跟他散,那還不是舍不得嘛??! 可是按照這個邏輯,本世界看起來危險層級低多了,怎么又不按規律來了呢?池硯真是難受,他不管穿哪兒都是越過越糊涂,傅奕瀾說什么他聽什么,現在,他又見不著傅奕瀾的面了! 池硯按捺不住,嘗試偷偷給傅奕瀾打電話,他號剛撥過去,對面直接掛了,他房間門也打開了。 小硯,手表給我,我看你就是不聽話。 少爺,好好休息,別干別的事。 他爸爸把他通訊工具沒收了,池硯偃旗息鼓,躺平,完全睡不著,傅奕瀾真的是何必傻缺這一下,現在他被強行藏在家里,又什么也干不了了! 池硯? 池硯見鬼了一樣坐起身,如果這聲音不是傅奕瀾的他就要原地開始尖叫了。 嗯?嗯?嗯?你在哪呢?哪在說話?? 別找了,我趁你睡著給你裝了點東西,我們這樣打電話,不會有人知道。 臥槽!我明白了!你早準備好這么干了!你故意把我關家里! 我沒啊,是你爸關著你,怎么賴在我頭上。 你又這樣!我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 第68章 omega去哪了4 傅奕瀾咬死不承認:我怎么就故意把你關在家了, 我喜歡你才跟別人那么說,你覺得我會隨便挑一個人說我跟他睡了么?我會這么腦殘嗎? 你敢挑別人?! 我不會挑別人,我有智商潔癖, 和蠢貨牽扯會讓我長疹子。 我也蠢!你老罵我笨蛋!你怎么不長疹子長死?! 我雙標啊, 你再蠢也不長疹子。 你去死吧??! 池硯終于找到傅奕瀾發出聲音的地方在哪里了,好家伙, 居然是個正在免提播音的座機,神他媽未來星際用座機,這是什么文藝復興?! 池硯抓起聽筒大罵:你太挫了吧?!你說趁我睡著給我裝了東西,我還覺得你好厲害, 給我裝了什么高科技, 你居然給我屋里裝了個座機!你怎么讓人溜進來裝的???你絕了!好土??!土瘋了! 這重要么,你以為你家里的人真的全都聽你們的話么?我這通電話就是你家的內鬼幫我接的, 座機又怎么了, 現在只有這個東西安全性最好,你的嫌棄只能顯示出你的無知。 池硯沉默了會兒:傅奕瀾, 你這么聰明,一開始就想好怎么把我關在家了,沒人比你聰明, 天天和笨蛋們打交道, 一定會讓你早死吧? 我死了, 你打算找誰養你。 我有爸爸! 傅奕瀾發出一連串悅耳的低笑聲:你是完全沒想過自食其力對吧。 關你屁事,我就不自食其力,我就要躺平, 沒有人給我飯吃,我就餓死我自己。 你可真是個人才。 池硯摔了聽筒,掛斷電話, 打開窗,打算把這老古董丟出去,結果又來通電話,這座機一定被改裝過,發出的鈴聲一點也不刺耳,而是吐泡泡的聲音,池硯甚至被萌到了,不愧是傅奕瀾的手筆,這么獵奇幼稚。 你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我不想聽你說話,你要么想辦法把我從家里弄出來,要么咱倆永遠別相見! 傅奕瀾剛說出一個模糊的音節,池硯毫不留情打斷:這回你不要想我乖乖地被你牽著鼻子走,你要是想關住我,背著我干點什么,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池硯,你對我連基本的信任也沒有了么?我很傷心,你覺得我會背著你跟別的蠢蛋出軌嗎?我說了,我和蠢蛋靠太近會長疹子。 你傷心個錘子!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不要轉移話題,我是不會被你的情話迷惑雙眼的!你這回打算自己干什么去?是打高達還是用變身器變奧特曼? 池硯,你可真逗。 不準逗??!我氣死了我氣死了??! 硯硯,你要是掛電話,你最近就別想聽我說話了,這電話是一次性的。 池硯頓時把座機珍而重之地抱回來,跑上床,裹好被子,小心翼翼抱著座機,脾氣都軟了:真的?那我什么時候才能見你你干嘛要和我出柜,你不是想關著我,還能有什么理由?難不成處了這么久,我竟沒發現你是個傻缺么。 傅奕瀾不介意被罵傻缺,畢竟本人雙標狗:我為什么要關著你?外面又沒有洪水猛獸,我說了,我這么干是因為喜歡你,我不出柜,你想我跟omega去相親么? 你不準相親??! 傅奕瀾心想:呵呵,你這還不是被我牽著鼻子走。 那你不要和我生氣了,我們才穿多久,你就光想和我吵架么。 池硯囁嚅著:我沒想,是你太過分了。你就是仗著我好騙,你良心不會痛嗎。 你說這種話良心不會痛么?我給你當人形提款機,人性按摩 啊啊啊啊啊你說話越來越油了真是受不了??! 你就喜歡油的。 不是這種油!別人是油蘇,你是油色! 哼,我什么樣你都喜歡,你別跟我裝。 池硯悶聲悶氣:真不要臉。 問題傅奕瀾這么囂張得意,說的卻是對的,土成這樣,只有臉帥點,腿長點,身材好點,池硯心想,也許我就是一個膚淺的人兒吧!傅奕瀾混蛋的時候,就看看他的臉,火氣也消了大半,他廢這么大勁找的男朋友,比相十八個親、爸媽在公園舉牌子找親家還困難多了,這可是玄學來的男朋友,可遇不可求,帥是這么的帥,器大活好,活好還是后天費心費力把他訓練出來的,就這么分了,也太浪費他生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