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李吉利:絕了,瀾哥說的不錯,這貨真的是個呆子。 不是,別緊張,我來找你,問點事。 蕭琢心想,他都向自己送祝福了,可能人并不像外表那么可怕,稍微平復了情緒:咋了? 你覺不覺得,池硯看人有點奇怪? ???哪種奇怪?奇怪里塞著他,你問的是哪個他? 就是他會催你吃東西,你不喜歡吃的 他也逼你吃是不是?? 沒,他不讓我吃大魚大rou,讓我多吃蔬菜,少吃辣條。 ???他怎么還區別對待呢? 他最近有沒有嫌棄你變胖了? 蕭琢詫異:這,怎么會這樣?他嫌棄我變瘦了。 李吉利一摸腦瓜:cao,他擱這養豬呢??!要你白白胖胖,要我做精瘦rou,cao,沒有這么侮辱人的! 李吉利一邊嘟囔著他要向瀾哥告狀去,一邊打道回府,被蕭琢叫住。 咋? 你知不知道他倆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好上了?? 誰倆? 奕瀾同學和池硯嘛。 李吉利看蕭琢這副急到要抱孫子的樣子,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惡聲惡氣:關你什么事! 蕭琢嚇死了,再聯系池硯對他和李吉利的養豬試驗,更加覺得脊背發涼,為什么這個學期什么事都變得不一樣了? * 傅奕瀾看著池硯挑了李吉利和蕭琢當儲備糧,真讓他照著他們脖子咬,那可和咬自己不是一種情況,雖然喂養池硯也讓他大出血,真正意義上的大出血,但不到致命的程度,再怎么說,池硯喝的第一口血紅蛋白是他的,居然對他有種雛鳥情結。 傅奕瀾要是受點小傷,鬧點小病,池硯還要傷感地抹眼淚,他還蠻喜歡看的,多粘人的寶貝。 池硯對他表現得再如何乖順,連吸他血時都得看著他的眼睛,愛到外星球去了,但是本質上可是小怪物,牙齒越來越鋒利,越來越能爬樹,爬樓也不在話下。 傅奕瀾為了削減他的攻擊性,每天給他剪指甲,剪得短短的,池硯還嫌他太講究,但是第二天又會長長,傅奕瀾就耐心十足再給他剪,這都是池硯不知道的。 池硯的犬齒已經接近成熟的階段,又尖又鋒利,很可能會看不住他。 這個時節點,傅奕瀾卻生了病,進了醫院。 第53章 假裝學神的病弱校草22 傅奕瀾對池硯什么異樣都沒表現出來, 池硯天天跟他呆在一塊,說實話傅奕瀾要不是缺胳膊少腿,或是口吐鮮血, 不吐鮮血也要吐白沫, 只觀察外表真的為難池硯這個木眼本來就有輕微近視,臭美不配眼鏡, 當然在這個世界是為了省錢。 池硯現下這種詭異的狀態,只喝紅牛不吃飯,看東西也是夜間更清楚,確實能看出傅奕瀾消瘦了, 不過觀感也不明確, 得需要長時間不見,再突然碰面, 其直觀的效果最明顯。 譬如傅奕瀾的媽, 嚴卉,前不久再次登門見兒子, 大驚失色,拉緊傅奕瀾雙手:奕瀾,為什么氣色這么不好?! 再看向池硯:小硯, 阿姨說得沒錯吧? 池硯在嚴卉這里算完全過關了, 嚴卉并不干擾傅奕瀾生活, 畢竟成績從零蛋飆升到全校第一,如果非必要,她不會踏入傅奕瀾套房一步, 傅奕瀾因為非常常見的校園基本設定糟糕的家庭關系、等待一顆救贖他的心,和她頗有嫌隙。 本來劇情該發展為嚴母棒打同性鴛鴦,讓救贖之路困難重重, 然而歪成了嚴母一開始就對池硯抱有好感,當然在兒子床上躺著還是有點可疑了,所以嚴卉多留了心眼,把池硯底細都打聽清楚。 孤兒,貧困,優等生準確的說,優優優優等生,棒打,棒打個屁! 家有逆子的有錢人難免對這種懂事優秀又身世可憐的孩子心懷同情,只怪原文劇情傅奕瀾和蕭琢搞一塊了,不棒打還得了,零蛋碰撞學渣,1也撞成0。 傅奕瀾考出如此驚天地泣鬼神的成績,嚴卉第一次沒有雇人給傅奕瀾裝媽,而是親自去學校給兒子參加家長會,其中大悲后的大喜,層次感和其他一直做優等生家長的心情是不可比擬的。 所以嚴卉堅決相信傅奕瀾收留池硯,只是哥倆好,池硯一定在每天逼著她的逆子學習,能從零蛋逼到滿分,嚴卉有縝密的邏輯思維,傅奕瀾和池硯怎么可能有空談戀愛,簡直異想天開,天方夜譚。 她看著池硯的眼神像看著自己第二個兒子,慈愛,信任,什么話都可以對池硯傾訴的樣子。 奕瀾臉上沒有血色,太蒼白了,我想帶他去醫院,他不愿意,你勸勸他好不好?小硯你覺得呢? 池硯:我覺得他臉色發藍。 嚴卉閉緊嘴,沉默地盯了池硯很久,抓起手提包,拉住池硯,先帶他去醫院檢查眼睛了。 然后池硯和嚴卉一起拿到池硯七彩色盲的診斷結果。 主治醫師很生氣,覺得池硯是來耍醫院玩的,但是幾番確認,池硯真的是七彩色盲,大家一番愕然,主治醫師稱池硯為醫療界鬼才,要池硯站住別動,他聯系專家來對池硯做免費的專項研究。 醫生跑去打電話時,被匆匆殺到的傅奕瀾連媽帶池硯一起拽走了。 池硯和嚴卉拿著七彩色盲檢驗單十分懵逼。 傅奕瀾生氣到無以復加,發了好大的火。 傅奕瀾發火和一般扯高嗓門破口大罵不同,說話還是有條理的,但是每個字都掩不住的怒意。 媽,以后離池硯遠一點,能做到嗎?我知道你好意,但他的情況我有數。 很平常的話,但是傅奕瀾慢慢地說出來,池硯和嚴卉都知道他氣著了,畢竟眼神兇成這樣。 嚴卉在,池硯也不能給傅奕瀾沒節cao地撒嬌賣萌什么的,他可是高冷學神啊,硬捱著低氣壓,嚴卉沒說什么,在他們身上看了幾眼:行,我知道你不喜歡和媽接觸,我以后少打攪你就是了。 臨走前復問傅奕瀾一句:你自己的情況你有數嗎? 傅奕瀾冷冷道:有。 * 然后傅奕瀾躺醫院了。 * 不過池硯回想起當時的場景,雖然傅奕瀾發火很可怕,但是傅奕瀾找見他的時候,那種神情舉動,擔心到不得了,好像把池硯弄丟了一樣緊張,池硯感覺有被甜到。 等嚴卉離開,傅奕瀾當街抱住了他,更甜了,上回也是去醫院被傅奕瀾兇,結果還被親了,池硯悟了,傅奕瀾是不是有醫院.avi的sex癖??? 傅奕瀾松開池硯,揪著池硯的衣袖走兩個男孩子當街牽手太過,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然后很拽地吐出兩個字:回家。 池硯問他:???這回不親嘴嗎? 傅奕瀾翻了個白眼,這么酷拽的時刻,池硯沒有被他的氣勢嚇到,滿腦子都是怪東西。 沒有親嘴。 遺憾哦。 雖然一路很沉默,但不尷尬,池硯挺想時間停在傅奕瀾拽他回家這會兒,世界不是他熟悉的世界,建筑也不是他熟悉的建筑,他還患了七彩色盲,可是也能用五感去感受到美感,可以確定他干的是快穿的活兒沒錯了。 能有人抓住他,讓他駐足下來去賞析這些胡來世界的美感,池硯也不知道可不可以算是自己撞了大運。 穿書強制過別人的人生很倒霉,但沒有傅奕瀾,他現在絕不可能這么傻乎乎,和蕭琢一樣樂呵呵地沙雕每一天,池硯可以感受到危機四伏,心慌意亂,六神無主都在門外沖他招手,只是因為傅奕瀾給他頂住門了。 池硯看著傅奕瀾的背影,居然有點想流熱淚,媽的,畢業以后,不管穿沒穿書,沒人像他媽對他好一樣對他好了,傅奕瀾怎么能對他這么好呢? 夕陽落進地平線了,這里建筑都設計得很高,導致陰影很深重,池硯猝不及防抹一抹眼淚,傅奕瀾的聲音卻幽幽地在他頭頂上響起來:哭什么,我又沒兇你。 媽的,果然像他媽一樣,他干什么都逃不開他媽如炬的大眼睛,這里的他媽不是罵人的意思。 池硯不講話,傅奕瀾也不再問,默默地拽池硯回家了,傅奕瀾給池硯剪指甲的時候,他弱聲弱氣地向傅奕瀾保證:我不會胡亂跑的,您放心。 嗯。 傅奕瀾等池硯咬他胳膊,眼神迷糊了,人黏糊了,再問他:還跑不跑? 池硯松開嘴,兩枚尖尖的牙齒裹著零星的艷紅色:不跑,不跑了~主人好帥帥死了么么噠。 這叫治標又治本。 傅奕瀾把池硯看得緊緊的,和看管自己蛋的村霸母鵝一樣,誰敢偷蛋村頭追到村尾不在話下,但傅奕瀾出了問題,池硯卻完全抓瞎。 傅奕瀾上午說:我出門了,你要跟著我么? 本來不管傅奕瀾問不問這句話,池硯同意還是拒絕,傅奕瀾出了門他一定緊跟其后,饞得嘴角不停流眼淚,不過最近池硯白天沒那么活躍了,喜歡在家睡覺,天氣好更如是,一點也不想在外面呆著,所以很自然地拒絕了傅奕瀾。 傅奕瀾:有點失望。 嘴上和李吉利裝逼說什么,嗯,池硯是很迷戀他,哼,很煩。 池硯真的不跟著他嘶哈嘶哈,又不愿意,但是池硯白天這么沒精神,他也不能把他硬從床上薅起來,像手提包一樣垮在臂彎里出街吧? 傅奕瀾看起來很臭屁地離開了。 池硯睡到晚上,他身體差,請假也是家常便飯,學校并沒有考勤制度,所以老師也不會對他苛刻,池硯也不知道自己幾天沒去學校了,是工作日還是周末。 我的媽,他最大的夢想,當一條分不清周幾的咸魚,居然這么輕易地就實現了! 指針到九點四十,傅奕瀾還是沒回來,池硯感覺不對勁,可是傅奕瀾什么消息都沒發給他,池硯從床上爬起來,在地板上不停不停地踱步,他現在很容易情緒化,傅奕瀾越不回來,他越如在油鍋上烤炙的食物,急到可以發出滋滋的煎rou聲了。 池硯腦子里不斷回響著傅奕瀾交代他的聲音:在家里呆著,不要亂跑。 又回響著另一個聲音:老公和小姨子卷款跑路了!老公和情婦私奔了! 最后還是另一個聲音占了上風,池硯猛地拉開大門,下了樓,夜風徐徐,他深深地嗅了嗅,沒有傅奕瀾的帥哥體香誘惑他,他聞到了新奇的,濃厚的馥郁氣息,潛藏在夜色每一個角落,發源于億萬顆搏動的心臟里。 池硯感覺暈了頭,但是老公和小姨子跑路了還在他頭腦里大叫,所以他最堅定的想法,還是找到傅奕瀾,不可以丟下他和小姨子跑路,和誰跑都不可以。 蕭琢睡前關陽臺的玻璃門,看見一雙手抓住陽臺欄桿,一個穿著白襯衫,膚色雪白的人影,形體像晾曬在窗臺的臘rou一般往他陽臺里面爬,蕭琢發誓,他當時有種靈魂出竅的感覺,尖叫好一串媽呀!媽呀!哎媽呀??! 然后他的花臂爹拿著棒球棒聞聲而來,虎背熊腰,氣勢十足,吼叫著:寶貝兒子怎么了?你怎么了?爸爸來了! 直到打開蕭琢的房門,看到蕭琢陽臺上一只腿跨上了欄桿,棒球棒像棒球一樣丟出去了,花容失色,吼叫了比蕭琢多三倍的哎媽呀??!撂下寶貝兒子跑路了。 池硯爬進來時,蕭琢已向嚇過頭了,反而很冷靜,看著池硯:媽的,電視上播的到處爬陽臺的大貓,原來是你!好家伙!池硯,你為哈有這種身手?! 池硯這會的樣子像聽不懂人話了,眼眶紅紅的,哭過一樣,泫然若泣的,蕭琢都不狠心吐槽他的奇葩行為了。 池硯也沒爬太多地方,就是把傅奕瀾愛去的地方都爬了一遍,找找有沒有傅奕瀾,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引發了別人的恐慌,立刻像鬼魅一樣溜走了,他真的不知道,他又沒有壞心思! 池硯實在找不到傅奕瀾,腦子也不能用正常人的思路來理解,就和走失的貓貓狗狗一樣,不可能知道拿起手機給自己主人,或者給自己主人的親人打個電話,喊一聲:快來接你老子回家。 只能一門心思硬找,物理性地到處找,還兼具了體育的運動精神超越自我,突破極限,爬遍每一棟樓! 池硯呆呆地問蕭琢:你知道傅奕瀾去哪了嗎? 蕭琢:額,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會問我,我不知道。 池硯恍惚地回一個:哦。 轉身想從陽臺爬回去,蕭琢連忙把他抓住了,教他怎么用兩條腿走正門。 池硯,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我你和傅奕瀾怎么回事兒么? 池硯愣了愣:沒什么啊。 走了。 蕭琢看著他隱沒在夜色的背影,什么也沒說,花臂爸爸拎著烏泱泱的保鏢來時,蕭琢裝蒜:???沒有,爸你看錯了,我看恐怖片呢,你怎么把恐怖片里的鏡頭當現實了啊。 花臂爸爸因為剛剛發生的事太驚悚,太超現實,所以很主觀,很自我保護地歸結為真的是錯覺了。 * 池硯是在李吉利那打聽到傅奕瀾的消息,當然,用打聽這么輕巧的詞,有點對不住李吉利大半夜看見有人蹲他窗外空調外機上敲他窗戶時所向受的炸裂般的刺激。 李吉利當時就很感謝他媽給他生了一顆強大的心臟,不然他今晚直接去陰間不是難事。 * 傅奕瀾醒來都是后半夜了,手上輸著血,他看見門邊倚著一個小小的影子,露出一對大大的眼睛,一眼不眨地盯著他。 傅奕瀾坐起身,對他點點頭:你進來吧。 池硯才獲得進屋的許可,這規矩是約定俗成的,雖然池硯沒反應出來,但是已向刻在本能里。 一眨眼的功夫,池硯已向鉆上他的床了,埋在他胸口,腦袋毛茸茸的。 嘆口氣,閉上眼:我找了你好久哦。 居然就睡著了。 傅奕瀾摸著他冰涼的身體,眉頭愈來愈緊蹙。 第54章 假裝學神的病弱校草23 池硯睡著睡著就去咬傅奕瀾的頸窩, 當然不是真咬,像貓逗主人那樣,冒出牙尖在皮膚上刮來刮去, 有時用力了, 還會戳出兩個淺淺的rou坑,不過他本性暴露出來, 很容易沒輕沒重,這個不是憑空捏造,傅奕瀾因為池硯跟他玩,身上被池硯咬的大大小小的牙印, 綴著兩顆犬牙造成的不可逆的皮外傷, 都是無比慘烈的證據,肩膀臂膀是重點受災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