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池硯選擇一個最厲害的答案:建國以后不準封建迷信,毒誓和成精是重點和諧打擊對象。 沒有人可以斗得過和諧獸! 傅奕瀾不跟他爭口舌之快,拿出金制打火機咔噠咔噠地打火玩,調情講究適可而止,你一句我一句沒完沒了,幼稚多余油膩,傅奕瀾把握的度恰到好處。 池硯看著傅奕瀾那打火機忽明忽暗,就和兩人間模糊不明的氣氛一樣,池硯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傅奕瀾嘬他那口,反反復復,一遍一遍,最初的蜻蜓點水,到用上力,到傅奕瀾口腔的溫度。 夭壽啊。 傅奕瀾凝視池硯臉上那口印子,他正面背光,只有打火機恍然亮起來的一瞬,池硯才能看清他表情之認真肅穆,已經不像是玩笑,占有欲宣泄,甚至讓池硯心驚。 池硯不明白,別開傅奕瀾野獸般的眼睛,囁嚅道:你為什么來幫我?你不覺得你的舉動都很莫名其妙?沒有人突然對一個陌生人做到這樣,對一個陌生人突然有感情 傅奕瀾強勢打斷:什么感情。 池硯頓了幾秒,都到這當口了,針尖對麥芒,不能再遮遮掩掩:你對我的感情。 我對你什么感情。 你懂!草,傅奕瀾,我們之前認識么?還是你認識我?你知道我現在是誰么?我要煩死了,我什么都不知道!這都他媽的怎么一回事?! 傅奕瀾噠地一聲合起打火機,平靜的模樣和池硯兩級反差:你是池硯。 不是,我意思是!池硯發現自己都沒法說下去,這話說出口,太神經病了。 行了,別想太多,這些不重要,有些東西沒有答案,我只能告訴你一個答案,我會陪著你,幫你,你聽懂了么。 迎著傅奕瀾的眸子,目光灼灼,明亮得讓夜色都消散,池硯穩住了這股突如其來的情緒崩潰,點點頭,池硯聽懂傅奕瀾的意思,傅奕瀾不但會陪他在這個世界,還會在下個世界,最后一個世界。 傅奕瀾又道:所以也意味著你會陪著我,幫我,你同意么。 高度50米,這個世界長耳朵的人基本在地面,要么在飛機平流層,傅奕瀾和池硯一對一呆在這兒,躲在世界背面,池硯突然想明白,這個世界,以后的世界,都只有他們兩個人。 池硯壓低聲音,不讓這個秘密從摩天輪金屬屋子里溜出去:你遇到危險,頂不住,我幫你,絕對不留你一個人。 空氣凝固了幾秒,傅奕瀾笑了。 您行么? 池硯怒了,為什么傅某總是這么能毀氣氛?! * 紀霄腳下一堆煙頭,有的還沒能踩滅,茍延殘喘,余火猩紅,他嘴里還叼了一只,這時候沒法糾正禮義廉恥,心情差,導致亂丟垃圾。 紀霄不明白他怎么能做出站在這凄風苦雨昏暗地,半夜,盯梢一對jian夫yin婦?!離譜! 最離譜的是,他腳粘住了,沒法離開,在想當時怎么會恰巧碰見一個不三不四花里胡哨池硯2.0,怎么還會看上眼?? 紀霄能感覺出,這里面傅奕瀾的加成很多,他從小和傅奕瀾爭一二,而且八成是傅奕瀾贏,好不容易有個讓他固若金湯、堅若磐石的情竇裂開縫的人,居然還是傅奕瀾的情人,這股執念,可以取代一處火箭發射中心,直接送火箭上天了。 而且紀霄更難以理解,他現在滿腦子想的,不是和傅奕瀾的積怨,而是帶著青澀好感的詰問:他怎么能叫趙福祿這個名字好土。 ! 人聲傳來,人跡罕至,只能是傅奕瀾和他,紀霄反應極快地閃到樹后面,靠著粗糲堅硬的樹皮。 啊啊啊啊啊啊你怎么可以給我臉蛋嘬出一個大紅印章啊啊啊啊啊草啊公司沒用你嘬公章真是浪費了你這么會嘬的人才?。?! 傅奕瀾聲音輕快:標記領地是這樣的,我掃過文,還有那種咬脖子后面的,有機會給你咬一口。 你都瞎看了什么東西???!傅奕瀾,你應該只看了咬脖子吧?? 嗯哼。 可疑的語氣,我說一個詞,你來表達一下感想完全標記? 傅奕瀾插著兜,狡黠地瞅他。 池硯崩潰了:你怎么連車也看??。。?!這是你能看的東西嗎??? 紀霄臉黑掉了。 首先,他知道這兩人居然他媽的在摩天輪上亂搞。 其次,這兩人已經有了獨屬的聊天密碼、談話專題,別人貿然一聽,沒頭沒尾,完全聽不懂,這種情況只有密侶、密友之間會出現,顯然,是前一種。 池硯讓傅奕瀾用手機開手電給他臉上打光,自己用手機自拍模式觀察臉上的嘬印,其實沒什么感覺,但是只要嘬出淤痕,就格外觸目驚心,懂得都懂,不懂的都是單身寡人。 池硯摸著自己吹彈可破、光滑無阻力的臉蛋上、這個討厭的痕跡,愛美人之天性,池硯之本命。 不甘,生氣。 傅奕瀾被揪住了領帶,他連反抗也不反抗,被池硯推到樹上,樹咚。 池硯咬牙切齒:你臉上也得來一個! 傅奕瀾居然很歡快,把右臉轉給他。 池硯噴他:你要有點自尊,反抗一下,你這個樣子,我不想下口。 哦。 傅奕瀾想了想,懶懶地推了推池硯,懶懶地說:救命。 池硯心想,算了,傅奕瀾就是這個德性,池硯雖然蠻喜歡尬演,但是傅奕瀾不喜歡,這種演出效果,已經是傅奕瀾給他最大的面子了。 池硯猛然捧住傅奕瀾的面頰,頜線鋒利,都擠不出rou來,不像池硯吃得臉圓圓,一擠可以擠出包子的效果,傅奕瀾擠一擠,還是很帥??!可惡。 不過這個借口有夠拙劣的,什么你嘬了我一口,我也要嘬回來,池硯不裝了,哈哈哈哈哈,他只是單純想嘬帥哥罷了。 傅奕瀾瞧這貨居然對他的左右臉陷入了選擇困難癥,無語,難怪買衣服那么能挑,傅奕瀾呵呵兩聲:你要不要用微信擲骰子,單數左邊,雙數右邊。 池硯眼睛一亮:咦,好主意。 作勢真的要掏手機,傅奕瀾給他弄萎了,捉住池硯的手:你夠 池硯猝不及防抱住他脖子,歪過臉,對準他的唇印上來。 跟著傅奕瀾待這么久,池硯也學會虛晃一槍,耍點花招。 可圈可點。 傅奕瀾欣賞之。 按住池硯后腦勺,發膠的觸感還在,但是泄露出內里細軟的頭發絲,就和池硯本人一樣,紙包不住火,內里全是豆沙軟餡。 原來他主動親嘴不行,還得本人主動,傅奕瀾悟了。 可惜也沒親成。 樹被一股極大的力氣錘了一下,這不是什么參天古木,品種也并不壯實,一下樹葉撲撲簌簌,洋洋灑灑,澆蓋在兩人身上。 只有下唇碰到一下,池硯還瞅見樹后面有個可怕的黑影。 他頓時推開傅奕瀾,有鬼?。。?!一溜煙跑了,說什么有困難我幫你絕對不留你一個人,根本是大難臨頭他先飛??! 傅奕瀾也往樹后瞥了瞥,瞇一瞇眼,去追池硯。 * 程旭又來催他給好處,不聽紀霄說出真實有效的好處,程旭不肯罷休。 紀霄語氣之差,脾氣之臭,今生之最:沒有好處。 紀少!你不能言而無信! 我不能的事太多了,但我偏偏要做。 程旭被耍了一道,理智在掉線,已經顧不上紀霄的身份,況且圈子排擠他,生意絆他,傅奕瀾處處給他作對,家人一刻不停罵他廢物,以前做出過的成績,他們全都視而不見。 紀霄的態度,是壓垮他最后一根稻草。 程旭語氣發毒了:紀少,不要看不起我。 紀霄也不想跟他周旋,他吃了一肚狗糧,無處發泄! 行,你能扳倒池硯,不必幫不幫,我的人任你所用,滿意嗎。 程旭居然答應:好。掛斷電話,利落到斬釘截鐵的程度。 第26章 假裝腿瘸的偏執霸總26 上車傅奕瀾讓池硯解釋一下憑什么企圖親他嘴,池硯死不認賬,表示不清楚,不知道,看見鬼了,所以是鬼上身了。 傅奕瀾拿出池硯的話:你說過建國以后不許封建迷信。 我現在說建國以后要保持文化多樣性,你敢反駁我嗎。 全天下的理論提出來就是給你用的,是吧。 這話沒有錯。 呵呵。 下車時池硯才恍然大悟傅奕瀾為什么不要回去取輪椅,看著傅奕瀾先下了車,已經沖他伸出雙手,嘴角小小地壞笑著,意思你該裝腿瘸了,我該公主抱了,原來他在這等著他呢。 池硯雖然要演半身不遂,但是上半身他很遂,拽住傅奕瀾的手腕,給他扯進車里來,使出一個跟特種兵游戲學來的馬伽術抱頭殺,手臂夾住傅奕瀾的脖子,嘿嘿嘿地在他耳畔低語: 你服不服?快求饒,饒你半身不遂。 沒想到傅奕瀾逆來順受,水來土掩,掐住池硯腰際,既然已經被池硯洗面奶了,他就不遑多讓,奶上加奶,抱緊池硯,壓得他在車座上動彈不得,池硯梨花帶雨,企圖推開傅奕瀾,顯然只是一廂情愿。 池硯悔恨,明明知道自己白斬雞,居然想學特種兵,以武力制服傅奕瀾,傅奕瀾可是美攻里的強攻,身高腿長,神顏猛1,這兩天池硯害怕原文里溺死在浴缸的結局,堅決不回自己臥室,蹭傅奕瀾的浴缸,蹭傅奕瀾的床,半夜趁傅奕瀾睡死,還偷偷摸他腹肌,尼瑪有八塊,比他剛穿來時的身體還多了兩塊好么! 現在他只剩一塊了哈哈哈哈哈。 池硯怕被傭人聽見,壓低聲音,激憤控訴:我不喂奶! 傅奕瀾把他的手壓在兩邊,終于抬起頭,眼神頗有一種單純無辜感:你每天晚上摸我肚子,池硯,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除非我有代餐券。 傅奕瀾湊近,鼻尖抵著鼻尖,池硯怎么躲也躲不開,媽的他怎么就一時鬼迷心竅,去招惹24k純流氓呢?最讓他震驚的是,偷摸腹肌居然被發現了,傅奕瀾好深的城府,居然裝不知道!掐準時機來臊他! 對不起,可我臉皮厚。 傅奕瀾嘲諷:我說,你有代餐券么。 池硯不可一世:哼,有,我想摸就摸了,怎么樣,鴨頭,被我摸你明明很有感覺,不要裝了。 傅奕瀾嘶了一聲:夠油的,你家鉆油井的么。 池硯冷笑:不鉆油井,種油田,金龍魚喝過嗎。 來迎接的傭人都腳底抹金龍魚四散開了,停車間這車也不至于晃出這么大動靜吧,何止是車震如此簡單,車炮才恰如其分。 池硯被傅奕瀾背上樓時,表情桀驁,和車里那個扭成蛆的嬌憨霸總判若兩人,有時池硯的演技傅奕瀾也覺得很玄幻,堪比一個未知的黑洞。 賽利給兩位準備了夜宵,打點好浴水和換洗衣物,剩余都要留出私人空間,盡可能不要打攪他們獨處,自從傅奕瀾住進來,留給他們傭人的余地很小,雖然傅奕瀾為人處世圓滑,唯獨在池硯的事上近乎偏執了,不允許池硯離開他的視線也不為過。 今天回來池硯臉上還有個吻印,很難想象衣服下已經被傅少折騰成了什么樣! 賽利從來不對主顧的事多嘴,也嚴厲叮囑過其他傭人不要說不該說的話,敗壞了池硯的名聲對他們沒什么好處,能在這做久都要通過賽利的考察,所以就算八卦也局限在傭人之間,要是外人來打探一二,一問三不知,這是讓賽利滿意的一點。 所以對程旭而言,想刺探池硯的消息更加難上加難了。 他找了點關系,通過自己的傭人牽線搭橋,聯系上了給池硯大豪宅打雜的小工,基本上是給賽利跑跑腿、給早晚班廚子打打下手的雜活,傅奕瀾一來,傅家額外安排了很多家傭來照顧傅大少,池硯宅子里的人一下雜了不少。 小工就是新招來的,不過人再雜,也要受到管家賽利嚴苛的管束,最忌憚圖謀不軌、順手牽羊的小人,一旦被賽利抓住,基本上在服務業進入黑名單。 所以程旭請這小工吃飯,問他:你知道池硯和傅大少最近有什么動向嗎? 小工夾一口菜,一邊大快朵頤,一邊敷衍:我知道池少傅少一天吃幾個土豆,您想聽嗎。 程旭怒氣值飆升了幾個百分點。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你這頓飯,我不是白請你的。 小工一笑,從口袋掏出一張餐券:我有這家店的餐券,廚子師父送我的,您要是不請我吃我就用掉好了。 你這么杠,是不是和池硯傅奕瀾學的? 這個話不對,我是新來的啊。 程旭服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程旭先不跟這個小子問池硯的話題,七七八八扯了一些他感興趣的,基本上無非是些名媛八卦,讓初出茅廬荷爾蒙旺盛的小伙子心向往之,逐漸也打開話匣了,程旭目的達到,繼續刺探。 池硯有沒有單獨在家的時候? 不可能啊,我們傭人都在的。 我是說,傅少不在他旁邊的時候。 哦,你說這個啊,這兩天都不在,傅少去公司上班了。 程旭大喜,表面上按捺不動:為什么,他們不是一直成雙入對的? 小工突然警覺,拍案而起:我明白了,您也是來打探池少和傅少的關系吧?說什么是池少多年沒見面的好朋友,原來您框我!我說了,無可奉告!你找誰問都是這個答案! 小工還挺血性的,八成是敬重賽利的緣故,也不要程旭請他了,把餐券花掉,吃完走人,和程旭老死不相往來。 他怎么可能告訴一個陌生人,池少臉被傅大少親出印子了,要幾天才消得掉,這個傳出去,又能制造出一千種流言。 不過他們傭人內部經過討論,一致認為池硯是偷懶不去上班,傅少一來,池硯對傅大少的頤指氣使他們都看在眼里,十分驚愕,傅家的太子爺這么忍讓寵人,是池硯獨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