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草,不愧是你! * 傅奕瀾瞪不走兩個尾隨而來的電燈泡,很煩,很不識抬舉。 池硯詫異:你眼睛不舒服嗎? 傅奕瀾收起死亡凝視,微笑,推著池硯往遠離夏哲星的地方走。 沒,看見蒼蠅了。 這種公共場所,看見蒼蠅很正常的嘛。 但我不想看見,我們去別的地方。 我發現你的屁事真的很多。 傅奕瀾不置可否,連拐幾個彎,確定甩開夏哲星,才放緩腳步,隨便推池硯進了一家店,導購還沒看見他倆,正討論:剛剛那對好像雙胞胎啊。 嗯,都很帥,不過買衣服的那個說話有點風sao。 另外一個臉好臭,衣服也很舊。 池硯腦子里頓時冒出兩個名字:邵茗?夏哲星? 和殷勤無比的店員確定了剛剛的客人有一位姓邵,這個姓不是常見的姓,池硯覺得十有八九是邵茗,興沖沖地對傅奕瀾說:今天你生日,給你買完禮物叫上他們一起吃飯吧,過生日熱鬧嘛!我說你這個苦瓜臉是怎么回事? 傅奕瀾皮笑rou不笑地呵了一聲,他也有聰明反被聰明誤的一天,自己幾個靈活無比的大拐彎,直接撞到了槍口上。 池硯已經拿出手機給夏哲星打電話了,不多時夏哲星就領著怯生生的邵茗站到他們面前,夏哲星和躲在他身后的邵茗不同,坦坦蕩蕩,還帶點嘲諷,向傅奕瀾問好: 傅少,好巧。 傅奕瀾擺出了三白眼:嗯,巧。 他生日推了所有約,不回家去吃生日宴,為的就是能和池硯獨處一下,約會一下。 池硯這貨也可能是在故意氣他。 池硯問了夏哲星原由,不忿了,拿出高貴冷艷的聲線:邵茗,為什么不和我說。 傅奕瀾就不喜歡池硯跟別的小受裝逼,冷冷地瞥一眼店員:選衣服拿到休息室給他們挑。 又道:看得上的都打包。 然后遞給夏哲星一張金燦燦、發著瑪麗蘇光的卡。 池硯驚呆了,瞪大了雙眼,好家伙,逼全給你裝完了。 池硯被傅奕瀾躲蒼蠅一樣推走了。 一瞬間夏哲星真的搖身一變成了爸爸,上上賓,被店員眾心捧月的,不過他一點也沒有自鳴得意,很淡定,因為他始終認為自己是爹,這和他有沒有拿傅奕瀾的卡并沒有關系。 * 池硯,你就打算這樣給我過生日么。 你別急嘛,我還沒有給你選好買什么禮物。 傅奕瀾冷笑了:難為你還記得我生日。 池硯無語:傅奕瀾,我且不說你這幾天專門把所有社交號的出生年月改成正確的,甚至買了日歷貼在我床頭,把你自己的生日畫了紅圈,寫上傅奕瀾的生日,你不覺得你這樣很刻意?你難道不尷尬嗎? 傅奕瀾微笑:不覺得。 池硯發現傅奕瀾雖然滿級綠茶老陰比,但是,在某些方面,他也會變成小學雞。 啊,我看到了,這個東西好得不得了,快快,進去給你買。 傅奕瀾抬眼一瞧,是精品打火機店。 你怎么知道我抽煙?我沒在你面前抽過。 寧也太小瞧我了。 進了店池硯就不再和傅奕瀾插科打諢,高冷的人設不可丟掉,他挑選了一款金制的打火機,店員說有刻字服務,池硯不假思索:刻CY。 傅奕瀾一條眉毛挑起來了:為什么不刻FYL? 呵,刻你的字母,你用的時候,怎么能提醒你是我花錢買的呢? 傅奕瀾嘴角翹一翹:行吧,刻CY,刻大一點,最好我掏出來就可以看見。 您想要什么字體? 蒂芙尼。 于是傅奕瀾得到一枚土豪金、身體刻著碩大醒目的CY的打火機生日禮物。 池硯也沒想到花這么多錢能買到這么土的東西,他的品味算是鬼才中翹楚了。 傅奕瀾拿著這個和他氣質背道而馳的暴發戶鄉村愛情風打火機 愛不釋手~ 第23章 假裝腿瘸的偏執霸總23 池硯靈機一動,天光乍現:過生日太冷清了,咱們再多請點人吧? 看著池硯忽閃忽閃的眼睛,傅奕瀾的血壓起來了。 可是池硯這種純良無害的表情,他也沒法對池硯怎樣,所以傅奕瀾就對夏哲星和邵茗擺臉色,邵茗已經快被傅奕瀾的冷眼嚇死了,和夏哲星吵架多氣勢磅礴,躲在夏哲星身后就有多唯唯諾諾。 夏哲星風雨不動安如山,大口大口干飯,落地窗外潑灑開來的城市景觀,置身大廈頂層的人上人之感和他沒有關系,把池硯請的高級自助餐吃到夠本才是在這里唯一的意義。 邵茗其實特別想和落地窗旁邊打卡的人一起自拍,po上網,配字都想好了: 【莫斯大廈100層,陽光,正好。 定位:莫斯大廈alice自助餐飲中心(人均消費1000)】 好凡爾賽哦~ 可他不敢動。 池硯掏出手機來,還沒能撥出號碼,傅奕瀾攥住了他的手腕。 面面相覷。 池硯懵懂道:你還有什么想請的朋友么? 傅奕瀾眼尾抽了抽,放開池硯的手腕。 這還得了,池硯再異想天開一下,他們已經吃上全家桶了。 池硯給fox打了電話,說明意圖,叫他們一起來莫斯大廈來給傅奕瀾過生日,池硯很滿意這種臨時起意,如果提前打招呼,考慮到傅奕瀾的身份,fox那些捉襟見肘的開發員還要破費一筆置辦禮物,這樣就變味了。 劉宇領著一票同事來莫斯大廈時,誠惶誠恐的樣子,池硯臨時起意,他們只來得及著急買了一個小蛋糕,大蛋糕都要訂做,也不敢在馬馬虎虎的甜品店買,搞得他們很窘迫。 池硯斯文矜持地請他們入坐,fox里全都是年輕人,難免對這種高消費餐廳興味十足,而且都擺在臉上,眼睛悄摸摸地四處亂瞟。 瞟到夏哲星和邵茗身上,有個男生偷偷問他們:你們是雙胞胎嗎? 夏哲星面不改色:我是白月光,他是替身,不是雙胞胎。 男生很詫異,按照賞識,看見兩個長得很像的人,怎么會冒出這么離奇的思路,肯定覺得是雙胞胎??? 池硯看這男生的表情,就知道,這個小伙子文看少了啊,在我們綠江市,你的思路就得這個樣子呀。 人一多,傅奕瀾不是驕縱紈绔,分寸拿捏得圓滑,尺度都卡在脖子以上,不再擺臉色,氣氛融洽起來,fox也沒了來時的拘謹感,傅奕瀾笑說:你們可以去拍照,光坐在這浪費了美景。 一下如大赦令,fox加上一個邵茗如脫韁的野馬,在餐廳全面進軍,網上一瞬間出現幾十條凡爾賽式的朋友圈微博,一半是邵茗發的。 餐桌暫時只剩傅奕瀾和池硯,連夏哲星也被邵茗強行拉去拍照,傅奕瀾臉一下就臭起來,池硯真不明白傅奕瀾的臉為什么可以毫無緩沖從談笑風生到垮掉。 傅奕瀾撐著下巴,另只手掏出池硯送他的土豪金打火機,指甲修剪整潔,手指形狀長而發尖,帶點女性的秀致,拇指咔噠、咔噠地打著火,火苗竄起來縮回去,眼睛平視前方一只花瓶,不看池硯,明顯在生悶氣。 池硯見的傅奕瀾,都是游刃有余、天下沒什么難得到他的龍傲天形象,再得摻很多喜聞樂見的霸總元素,傅奕瀾長這么精致,連每一簇睫毛都是規劃好的生長方向,其實不露出生意場上的鋒芒,很難讓人覺得他可信,漂亮帥哥總是顯得稚氣。 這個生悶氣的傅奕瀾尤其稚氣,哈哈哈哈哈,像初中生,那種和同桌打一架沒打過的初中生。 熟人都在附近,池硯只能忍住笑意,手藏在桌底下扯一扯傅奕瀾的褲子:你咋了嘛。 哼。 你這個態度不對,我們給你過生日,你怎么可以擺臭臉呢。 傅奕瀾漆黑的眼睛斜過來,要把池硯腦仁里的腦回路瞪出來:你們?我不需要你們。 池硯推了傅奕瀾膝蓋一把,兩條長腿在桌底下晃蕩,還挺美觀,但是池硯不滿:你什么意思,干什么突然翻臉,哼,你把打火機還我,幾萬塊的打火機開玩笑,我要退掉給自己買好吃的。 此話一出,傅奕瀾手里的打火機像變魔法一樣變進他口袋里了,還用手捂得死死的,莫名其妙的口氣:什么好吃的可以讓你吃到幾萬塊? 池硯想說要你寡,不過其他人陸陸續續回桌,他只能呵一聲。 池硯看到膀大腰圓的趙福祿在旁邊,不知道為什么,這位小胖的長相、名字、性格,給人一種很喜慶的感覺,趙福祿可是被他狗仔過,雖然趙福祿一無所知,但是池硯自覺得和他感情深厚。 他甚至還借趙福祿的名字在紀霄面前造了個馬甲哈哈哈哈。 池硯問他:你是趙福祿吧。 哎,池總好池總好~心想池總花您的錢公款吃喝太爽了! 這里的海鮮很新鮮,不要拘謹。 池總都這樣說了,趙福祿完全把劉宇路上叮囑他的在池總傅少面前收斂點的話全部拋諸腦后,和夏哲星一起猛烈干飯。 * 趙福祿? 聽到池硯吐出這個名字,跟蹤來的程旭一下坐直了,他不敢離池硯太近,傅少就在池硯旁邊,被傅少發現自己還留在M城,不知道要怎么對付他。 程旭遠遠地偷看著,池硯那一桌人太多了,好些還是背對著他,完全無法確定趙福祿是哪一個。 居然和傅奕瀾包的人談笑風生,池硯是真的完全不介意啊。 程旭甚至發現池硯養的一對金絲雀也在! 踏馬的,你們玩這么野的嗎??這穿著衣服好歹還有顯著的區別,去了床上,你們確定你們分得清哪個是那個嗎?? 也許趣味就在我們不分你我,程旭又漲姿勢了。 他日前拜托紀霄幫助他,紀霄似乎被池硯氣狠了,心情極差,對程旭也沒那么和顏悅色,語氣陰陰的:你能把趙福祿抓出來,我就幫你。 紀少,我們說好,我幫你找到趙福祿,你幫我找關系,我只要拿到一個項目,絕對不會在傅少面前礙眼,你完全不用擔心我影響你和傅少的關系。 紀霄心里冷笑,這個人利益拎得清清楚楚,只幫他找一個人,就想要一個項目百萬的油水,不過他這種口吻,估計是很缺錢。 行。 于是程旭就跟蹤池硯來這兒了。 他也不必管趙福祿是里面哪一個,趙福祿在就行,程旭直接起身去隱蔽的地方,給紀霄打了一個電話。 紀少,我找到他了。 紀霄本覺得程旭毫無利用價值,居然真給他把趙福祿抓出來了,要知道紀霄人脈比程旭大得多,都沒打聽出一點傅奕瀾包養的人的消息,紀霄還一度懷疑趙福祿是假的。 池硯是真的。 * 紀霄一這么想,池硯就渾身惡寒,甚至還能隱隱約約聽到系統惡意的低笑。 * 現在程旭抓住趙福祿了,紀霄心里放下一個疙瘩,這些日子他一想趙福祿腦筋都快打結,如果是傅奕瀾和池硯聯合起來捉弄他,未免也太閑,而且池硯的腿怎么可以站起來?他車禍殘疾,車禍還能是假的么? 程旭激動道:紀少,那我們說好過,你可以幫我了吧? 紀霄還在揣摩趙福祿的事,程旭想要的項目他不可能費那力氣給他要,不過給點好處敷衍他是可以的。 紀霄把回報的話題草草略過,只問程旭:他現在在哪。 程旭看了看池硯那桌人,草,這個情況還挺復雜的,挺倫理的。 程旭如實相告,紀霄又沉默,程旭感覺和紀霄通話的這條無線電波都凝固了,紀少心情不大好,程旭忍不住懷疑,紀霄找趙福祿,真的只是想讓傅奕瀾出丑嗎? 你說他是和叫fox的工作室一起來的?做游戲的工作室? 是,紀少,我覺得他就是fox的員工。 嗯,我知道了。 紀少那我的報酬? 不會少你。 紀霄掛了電話沉思了五分鐘,說實話,他活二十幾年,每個人在他眼里都是一串身價,低于他承認的額度,他都不會去看,但是在日料店遇到的這個酷似池硯的青年,比池硯鮮活多了,而且讓人想跟著他一塊笑。 紀霄少有這種怦然的感覺,可以說,就沒有過,比多少多少錢給他的觸動生動多了。 紀霄還在遲疑要不要去找這個名字土得沖鼻子的池硯小翻版,腿已經站起來,走出門了,好吧,他沒沖動過,沖動一次也是無可厚非的吧? * 傅奕瀾掏出手機,噠噠噠噠打字,發送。 池硯的手機屏幕亮了,他拿起一看,無語,傅奕瀾為什么又干騎驢找驢的事,但是看了內容,他愣住了。 【我只想和你一起過生日,蠢貨?!?/br> 池硯臉燙起來了,他不敢看身旁傅奕瀾,只好拿起手機,騎驢找驢: 【你不提前告訴我,我怎么知道!我過生日就很喜歡熱鬧】 【我喜歡運動,你也要喜歡么】 【不要!】 池硯反應過來,猛戳手機屏幕: 【你他媽的故意逼我做卷腹我草??!】 池硯聽到傅奕瀾笑了一聲,嗐,還挺蘇的。 【現在陪我出去,只有你,我,不可以帶別人,給你最后一次機會】 池硯捉雞地看了看桌旁其樂融融的人,已經打算給傅奕瀾唱生日歌了。 池硯瞇起眼,往落地窗外看去,眼神深邃,夜色倒蓋下來,天氣好,星河都能看見。 池硯默默地指向窗,慢條斯理道:好像有流星。 真的??真假的?! 人全跑去池硯指的地方了。 傅奕瀾深知池硯用意,不用池硯開口,站起身,推著池硯的輪椅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