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傅奕瀾微笑:不準叫硯哥哥。 * 池硯在fox辦公居民樓對面奶茶店點了buff堆滿的至尊奶茶,奶油,布丁,奧利奧碎,波霸,小店原料壓成本,一般難喝,但池硯覺得還行,他就喜歡工業糖精。 奶茶妹子從他到店就在偷瞥,店里客流量也激增不少,池硯聽見咔嚓咔嚓的偷拍聲,并不反感,畢竟他做諧星的日子,粉絲們從來不想拍他帥到上熱搜的路透生圖,只拍表情包,太過分了! 最過分的,還要數他的貼心粉絲們用他的表情包沖上過熱搜,所以池硯千奇百怪的臉是全球通用的。 池硯悶了口奶茶,舔得發暈,上頭了,往事不提。 fox除了劉宇,還有兩位核心人物,一個劉宇的同學孫成彥,一個是被前作《暗梟》吸引過來,主動請纓、自報家門,負責美術的趙福祿,算fox的新人。 池硯邏輯上偏向內鬼是趙福祿,劉宇和孫成彥大學同窗四年,一起創業,同擔虧盈,孫成彥對fox的感情理應比趙福祿更深刻。 不過現在的問題,就算趙福祿真跟極光搭上了,也是在網上聯絡,上下班如常,池硯怎么看得出破綻呢。 fox新作預計要到明年發售,日子倒是有余地,不過極光抄襲能力太強了,有點架構很快就能抄得有鼻子有眼,甚至比本家還出色氪金更出色,創意是很小的點,極光有足夠的人力把它填上骨架和血rou,制作成一件成熟的商品兜售,創意在極光這里反而是最廉價的東西。 直接去提醒劉宇會弄巧成拙,池硯只有一面之詞,沒有一點證據,劉宇可能還會懷疑是他想挑撥離間。 有點棘手。 只要能抓住一點證據,fox絕對不會淪落到解散的結局,池硯怎么說也要試一下,實在不行他就去和傅奕瀾商量,傅某人手腕比他厲害。 池硯也有體諒傅奕瀾嘛,也沒有事事都想壓榨他,池硯怕把他榨干了。 池硯決定用笨辦法,從日常里排查,極光總要派人來跟內鬼見見面,吃吃飯,商量進度,池硯別的沒有,他快閑死了,當個把狗仔是不在話下。 如果效率太低,就先從性格把握,裝逼的人總會露出他一斤九塊九包郵的內褲。 像池硯這種帥到連口罩也遮不住的境界,做什么事都有了合理性,所以他黏在奶茶店不走,續了四杯,除了奶茶妹子對他笑得更甜以外,沒有人感覺怪異。 奶茶妹子甚至想給他滿減。 fox七點就下班了,池硯看到熟悉的制作組人員從樓里走出來,有點小驚訝,不愧是獨立工作室,下班時間很隨意。 池硯主要盯趙福祿和孫成彥,他們和劉宇晚了半個小時才出來,估計是在處理更核心的工作任務。 孫成彥和劉宇談笑如常,倒是趙福祿神情有點異常,眼神飄飄忽忽的,藏著心事,池硯只道果然。 孫成彥和劉宇都住fox工作室里,現在結伴去吃飯,趙福祿不和他們同行,在拉面店門口就告別分手了。 趙福祿在拉面店旁邊等了會兒,看孫成彥劉宇熱火朝天地吃上了,突然扭頭走去反方向,圓滾滾的肥宅身體,居然敏捷成這樣,池硯驚了,你要不要古怪得這么明顯? 池硯都沒想到一出師就捉到突發事件,他跟上趙福祿,這小伙身寬體胖,尼瑪不知道聞見什么了,步子竄得比池硯的長腿還快,左拐右拐,池硯天天坐輪椅,真的是疏于鍛煉,腿都軟掉了。 這小胖一定是聞見錢味了! 池硯憋著一口氣跟緊他,趙福祿可能竄了三十分鐘,完全符合一次合格的有氧運動,池硯真踏馬不知道福祿哥是怎么胖成圓柱型的。 趙福祿最后停在一家高級日料店前,池硯哼哼冷笑,果不其然,像是極光會約見面的地方。 趙福祿掏出紙巾擦掉臉上的汗水,在日料店前活動活動腿腳,眼睛放出精光,殺進去了,池硯形容他為見錢眼看。 服務員迎上來,鞠著半日式不日式的躬,有被池硯冷感的顏晃到神:客人幾位? 一位。 池硯眼睛直追趙福祿,沒有理會服務員邀請他去的位置,趙福祿沒選雅間,跨進一個小隔間坐下,直接點菜,池硯看這敞亮的隔間未免也太不隔了,你作為內鬼是不是應該謹慎點? 池硯選擇坐他旁邊的隔間,趙福祿進了店就坦坦蕩蕩起來,一點也不遮掩,菜品上滿桌,全部進了他的深淵巨口。 池硯越盯梢越不對勁,這貨怎么好像就是來吃飯的??? 趙福祿酒足飯飽,癱了,打了個嗝,喃喃自語,吐出真言: 哼,被劉哥孫哥看見,又要我請客,存款都投給游戲了好嗎,這么貴的東西我一個人偷吃就好。 池硯把嘴里的清茶全噴了。 好家伙,居然是個為fox無私奉獻,為脂肪悄摸偷吃的正直肥宅啊。 趙福祿又哀嘆道:辭職干這個,家里人堅決不支持,吃了這頓,以后只能吃八大菜系方便面了,池老板什么時候發錢???我好想公款吃喝 池硯眼尾抽了抽,挺同情這個小胖,渾身的膘,為了理想卻毅然吃泡面。 公款吃喝他就當沒聽見。 趙福祿又峰回路轉:看來又要我爸給我打點私房錢了,人是鐵飯是鋼,吃得吃好的。 草,原來您還啃老啊。 趙福祿滿面紅光地走了。 池硯也離席,不得不說,他的心情,十分復雜。 人性,原來這么復雜! 池硯在門口伸了伸懶腰,此行也并非全部荒唐,他可以把趙福祿排除了。 還是有成果der! 池硯打算叫個車回家,剛才一路,他怕打草驚蛇,就給手機調了靜音,剛剛拿出來看,傅奕瀾給他打了不下二十個電話,真的十分恐怖。 傅奕瀾不會生氣了吧? 池硯還沒叫到車,背后有個聲音輕輕地喚他:池硯? 池硯,僵住了。 紀霄的聲音。 關鍵是,他兩條瘸腿,是站立的。 第19章 假裝腿瘸的偏執霸總19 池硯已經聽到系統發出的不懷好意的陰笑,如果紀霄百分之百確定肯定一定他是池硯,池硯覺得這個崩人設就得形成連鎖反應 腿不瘸崩人設 1,穿著sao里sao氣崩人設 1,手握波霸奶茶崩人設 1,翹班游手好閑崩人設 1,怕浪費打包剩飯崩人設 1 1 1 1 1 1 人格抹殺,善良可愛熱心市民小硯不復存在,世界上只存在為愛成狂的偏執池硯。 自己這么可人的皮囊,怎么可以被拿去做1,怎么可以只知道邪魅一笑。 池硯把口罩拽上來,大膽地轉過身,迎向紀霄的眸子,紀霄明顯被池硯露出的眉眼震驚到。 不能說和池硯毫無關系,應該是和池硯一模一樣。 池硯走過來,和紀霄半步相隔,抱起臂:池硯?你說的是那個和傅家關系匪淺的池硯吧?我老板也說我像他,你認識他? 紀霄被池硯行云流水一通cao作搞懵了半秒,他仔細地在池硯身上檢視著,風格絕對不是一個人,過于明艷外放,淺淺的眸子里笑吟吟的,沒有半點郁氣,衣著色彩鮮亮,像灑水車在深灰的馬路上澆出來的一道彩虹,挺治愈,挺不真實。 紀霄沒有見過池硯站起來什么樣,所以身高體型對不上,這個笑眼青年神色坦然,可能真的是和池硯長得像的人,畢竟池硯養的一對金絲雀都得跟孿生兄弟一樣,世界上會出現一個池硯的孿生兄弟,也沒那么奇怪了。 平心而論,池硯長得精致,常年坐輪椅,男性的力量感削弱了不少,紀霄性向男女通吃,所以對男性更喜歡偏陰柔的,池硯完全符合,就是氣質太煞氣,和他撞了,紀霄一直沒興趣招惹池硯。 直到婚宴瞥見池硯展顏一笑,紀霄就有點上心了,這種笑顏的池硯紀霄很喜歡,可惜池硯只笑給傅奕瀾看,是曇花一現。 不過,現在有了一個合意的。 紀霄要求挺高,池硯這種顏值才夠得上他的門檻,單身至今也是因為這個原由,紀霄再一次仔細端詳了池硯一遍,這回不是刨根問底的眼神,是一種欣賞又帶著欲望的眼光了。 紀霄叮囑他:在這等我。 扭頭去和同行的人說點場面話,借口辭別。 池硯心想我等你有鬼了,你的心眼大大滴壞,扭頭就跑,可惜沒跑兩步,紀霄發現了他的意圖,腿又比池硯長一截腳脖子,一下抓住了池硯的后領。 跟抓貓似的。 池硯就很后悔,他為什么要穿一件帶領子的外套,他該穿袈裟的,施主,別抓了,我禁色。 紀霄強行和他并肩同行,聲調緩,但不容拒絕:我請你喝酒,隔壁有清吧。 池硯把奶茶吸管塞進口罩里面,吸出很激烈的聲音給紀霄聽,咕嚕,下肚:我不喝酒,再見。 紀霄看著池硯的奶茶:那我請你喝這個。 我今天已經喝了四大杯了,飽了。 你真厲害。 過獎,再見。 池硯想跑,還是被抓住了后領,池硯日了狗了:注意素質,抓貓也要看主人。 紀霄不放他:你主人叫什么?說來聽聽。 池硯瞇起眼:你這是想翹我老板墻角??? 所以你是已經被人包了么。 池硯正顏厲色:注意你的言辭,我和老板是自由戀愛。 紀霄笑了一下,不點穿老板這個稱呼有多不自由戀愛,他拿出一張名片,塞進池硯手里。 意思昭然若揭。 池硯草草塞進衣兜里,完全不當回事的樣子,足以預見這張名片會和一堆購物□□進入可回收垃圾的結局。 紀霄不介意池硯的態度,很紳士地問他:你住哪,我開車送你。 池硯服了,您的精力難道不應該在五十章后用在夏哲星身上么,為什么要給自己瘋狂加戲?這個世界只有我才可以給自己加戲。 我和我老板住在一起,你確定你要送我?池硯湊近來,嘲諷語氣,你敢嗎? 紀霄接招,表情連變也不變:我敢,你敢么。 池硯氣勢不可以輸掉,鏗鏘有力:我,不,敢。 紀霄沒吐槽他,嘴角翹著,滿臉對池硯充滿興趣,這個寵物身上雖然刺多,但是能屈能伸,個性鮮明且會賣慫,比故作清高的好馴養。 紀霄拎著他找間吃吃喝喝玩樂的店,非要池硯欠他一個人情不可,池硯難以脫身,快煩死了,既然你這么想花錢,那就別怪我宰你。 我改主意了,你請我喝酒吧。 紀霄調頭去清吧,池硯抱住電線桿不肯走:我不要一杯兩杯,掉價,我要正宗茅臺酒,打包帶走。 紀霄眉毛不可思議地挑起來了:你買過茅臺么。 池硯的表情就寫著信口拈來。 池硯不肯示弱,又道:那就82年的拉菲,打包帶走。 紀霄嘲笑他:第一次見面就對你老板獅子開口,老板會生氣。 神踏馬你就是我老板了?? 紀霄忽略池硯的質疑,這里的高級住宅區門口就有專賣高級洋酒的店面,紀霄眼也不眨拽著池硯進去,出來時,手里已經拿著一瓶包裝精美的香檳,配著紀霄正兒八經的商務范,男二顏,特別上檔次。 紀霄知道池硯是宰他,既然敢宰,他就敢道德綁架。 你叫什么名字。 池硯眼珠一轉:趙福祿。 遠在小區房的趙福祿打了個冷顫。 紀霄有被池硯的名字土到,詞在舌尖輾轉了一下:你的名字很有年代感。 想說土就說土,不要遮遮掩掩。 紀霄微笑:小祿。 池硯和趙福祿一起惡寒了一下。 把名片上的電話加了,我看著你加。 紀霄晃了晃手里的酒瓶,池硯只好掏出手機,騙紀霄花了錢,你不給他點回報,他絕對不肯罷休。 池硯琢磨著我扭頭就給你刪了,紀霄又補充道:給我打一個電話。 池硯大驚,你們傅家的人怎么一個比一個人精,打過去紀霄不但知道了他的號碼,微信x付寶一并給他加了。 池硯覺得自己再跟他周旋下去老底都要被掀了,只能用自己的私人號給紀霄打電話,商務號圈里人都知道,打給紀霄一秒露餡。 紀霄得了池硯的聯系方式,池硯得了酒,紀霄別有深意地盯著他:下次見面我希望你不要戴口罩。 不可能有下次! 池硯把口罩再往鼻梁上提了提:這位老板,你該不會是暗戀那個叫池硯的巨帥無比的總裁吧?我不做替身的。 紀霄不置可否,問他:你沒見過他,怎么知道他有多帥。 池硯笑道:和我長得像,那一定特別帥。 紀霄也笑了,是發自內心被池硯這股恰當的自戀逗笑了,還想和池硯搭話,池硯手機響起來。 我老板打電話了,再見,謝謝你的酒,我老板最喜歡這個牌子了。 紀霄知道池硯故意氣他,表情還是有點不高興,但沒失風度: 你去吧,路上小心。 池硯馬不停蹄跑了,他接了電話,對面雖然語氣特別不善,但是聽到熟悉的音色,池硯舒心了: 奕瀾別生氣嘛,我回來了。 傅奕瀾不客氣:直走,快點。 草,你知道我在哪??你怎么知道的??你知道你還問我在哪?? 傅奕瀾不理會池硯三連問,冷酷極了:給你十秒鐘。 傅奕瀾開始倒數了,池硯看他罕見這么生氣,拌嘴開玩笑也要分場合,于是乖乖地順著傅奕瀾的意思邁開腿跑,到第十秒,一只驟然橫出來的手把他拽進了左邊一條不起眼的小巷子里面。 傅奕瀾捉著他兩只手腕,把他壓在冰涼的墻壁上,做了一個經典無比的壁咚。 傅奕瀾眸子機器般掃描著池硯上上下下,池硯這白t也大有講究,上面居然還有幾個洞洞,露出比白t布料更奶更有質感的肌膚,少女粉的夾克也沒正經穿,一邊肩膀故意滑下肩頭。 傅奕瀾勾著池硯白t上的洞洞,微微笑,眼里充滿了批判的社會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