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其實他的傷勢并不嚴重,醫生說程度很輕,在醫院里觀察一天基本就沒事了,但這還是把季元給嚇得不清。 而此時賀恒本人則愜意地靠在病床上,伸手摟著一旁正在給自己削蘋果的Omega, 沒事,要是沒有你的話我很可能就死了 聞言,季元嘴唇微動,正欲開口,卻聽對方接著說道: 假如那把槍是真的話。 所以四舍五入,你救了我的命。 我我也沒想到那是會是把玩具槍。 季元耷拉著腦袋嘆了口氣,還是顯得有些過意不去。 而就在這時,他忽然在房間里嗅到了一股青檸味,并且這股味道似乎正在逐漸蔓延開來,變得越來越具有侵略性。 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外溢是Alpha易感期到了的象征。 于是季元下意識地向病床上看去,只見賀恒將蘋果咬得嘎吱嘎吱作響,滿臉的暴躁,仿佛下一秒就要火山爆發了一樣。 賀賀總,如果您沒事的話,那我先走了,隔天再來看您?他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妙,準備提前開溜。 嗯。 賀恒有些煩躁地點點頭,隨即啪!的一下將手中的蘋果核直接扔進了房間一角的垃圾桶里。 在季元走后,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時霜感覺到環在自己腰上的雙臂正在逐漸收緊,甚至勒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賀恒煩躁不安的情緒以及他不停外溢的信息素。 被Alpha標記過的Omega對這方面很敏感,他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或許是因為先前受到了外界的刺激讓賀恒的易感期突然提前了。 而本人似乎對此并無察覺,賀恒只是覺得整個人莫名的煩躁,他下意識地將身邊的Omega摟緊,就好像圈住了自己領地中的獵物一樣,心中燃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破壞欲 望著對方緊皺的眉頭和微抿的薄唇,身體本能的反應告訴時霜現在身邊的Alpha很危險, 賀恒的五官很深邃,所以他面無表情的時候看上并不好接近,而且此時他的嘴角和眉骨處還貼著兩個白色的繃條,這就讓他看上去顯得更兇了。 但是,下一秒,時霜輕輕地鉆進男人懷里,把腦袋擱在對方頸窩上,柔軟的腺體完全暴露在對方的視野之中。 Omega突然的舉措讓賀恒愣了一下,心中的破壞欲又冒了出來,在Alpha信息素的誘導下,草莓的味道也彌漫了開來,這讓賀恒現在就想直接一口咬上去。 時霜伸出手撫了撫男人寬闊的脊背,不斷地釋放出自己的信息素,試圖安撫賀恒暴躁的情緒, 我在這里你要是難受的話,可以 唔! 時霜的話沒能說完,因為賀恒直接一口咬上他的脖子,咬在側頸的位置上,懷中的Omega瞬間像只小動物一樣輕輕地瑟縮了一下, 不知道為何,這一刻,賀恒的腦海里忽然產生了Omega長著毛絨絨的耳朵和尾巴的場景。 如果時霜有毛絨絨的耳朵和尾巴的話,估計耳朵現在會耷拉著縮進頭發里,而尾巴則會晃個不停。 下一秒,賀恒將Omega壓在身下,對方雪白的后頸此時透著瀲滟的粉色,信息素的味道分外誘人,整個人像是顆熟透的草莓一樣。 賀恒幾乎沒有猶豫,他從身后咬住時霜的腺體, 唔~ 信息素注入腺體的一瞬間,時霜的雙眸有些失神,像一只被人叼住了后頸的小貓 Alpha的標記持續了很久,標記完了之后,時霜整個人都軟得不行,他有些急促地喘著氣,微張的薄唇中殷紅的舌頭若隱若現。 然而,賀恒并沒有放過他,Alpha將時霜轉過來,又不由分說地吻上他的柔軟的嘴唇。 剛接收完賀恒信息素的Omega整個人都暈乎乎的,他被迫張著唇,完全地被Alpha的動作而牽引著。 做到最后時霜有些失神,渾身都酸軟得不行,明明是對方的易感期,但自己卻還是被占便宜的那一個。 最后,暈暈乎乎的Omega被賀恒抱去房間里的浴室。 抱著洗干凈的Omega從浴室里面出來后,Alpha拿出吹風機幫他把濕漉漉的頭發吹干。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易感期的原因,賀恒像只暴躁且粘人的大貓,一吹完頭發就兇巴巴地把Omega圈在自己懷里,腦袋不停地蹭著對方的肩膀和頸窩。 唔~癢, 時霜由著他瞎折騰,但是脖子那一塊兒一碰就癢,他下意識地就開始往旁邊躲。 而Omega這么一個無意識的小動作在易感期的Alpha眼里就相當于后退半步的動作, 四舍五入那就等于時霜想逃開他的身邊。 這么一來,賀恒忽然就想起了原著的劇情。 按照原著的劇情,時霜后面會逃走,然后他們就會上演他逃,他追,他們都插翅難飛的劇本,一想到這賀恒本來已經被Omega安撫下來的情緒突然又暴躁了起來, 而時霜窩在男人懷里本來已經有些昏昏欲睡,可下一秒卻突然聽對方惡狠狠地說道: 你現在是我的Omega了,以后不許逃。 ??? 時霜仰起頭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為什么要逃??? 望著Omega有些茫然的眼神,賀恒冷笑了一下。 看來是對方得到教訓還不夠多,可憐的小東西肯定是不知道如果從他身邊逃走會受到什么嚴厲的懲罰,才會露出這種天真的神情。 就算逃了也給你抓回來,賀恒忽然湊到時霜面前,伸手捏住對方的癢癢rou,然后把你關在小黑屋里 被賀恒撓了癢癢rou,時霜喘著氣,在床上滾作一團,咯咯咯地笑個不停,而男人熾熱的氣息還噴灑在耳邊, 然后再把你給口口口口,這樣那樣你聽明白了嗎? 說完這句話,賀恒終于放過了時霜的癢癢rou,而空氣也安靜了下來。 正當他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威脅太過駭人以至于把對方給嚇壞了的時候, Omega伸手擦了擦剛才因為大笑而溢出眼角的淚水,隨后紅著小臉,不輕不重地哦了一聲,直接順勢躺進了賀恒懷里,沒過多久長睫就開始打顫,隨即閉上眼睛睡著了。 賀恒: 自己剛才這么有力的威脅,他居然都不害怕的嗎? 下一秒,他便聽到懷里的人發出了均勻而綿長的呼吸,Omega的臉頰還有些紅,賀恒從這個角度看過去還能看到Omega嘴角旁微微嘟起的軟rou, 好像這段時間時霜終于被自己養胖了一點。 哼,算了。 賀恒伸出手輕輕地摟住時霜,感受著對方溫熱的體溫和起伏的胸膛。 這么愛犯困的Omega,能逃到哪里去? 就在這時,叮!的一聲,系統的聲音又久違地在腦海中響起, 996:【主角的黑化值降到了20,】 【劇本里的火葬場確實全被你逃開了,但按照這個速度,你得把你在這世界中的下半輩子給搭進去?!?/br> 行吧,賀恒的聲音故作嚴肅,嘴角的笑意卻愈發掩飾不住, 那我就勉為其難地幫你這個忙吧。 996:【】 一想到后面還有好多個小世界都得跟著賀恒做任務,它的腦殼就有些隱隱作痛, 但畢竟這是它親自選出的祖宗,哦,不對,是親自選出來的宿主,哭著也得跟著他把任務給做完。 而與系統交流完之后,賀恒則摟著懷里的人一起進入了夢鄉。 這個世界中的往后余生,他們將一起攜手度過 【冷酷偏執攝政王】 第26章 冷酷偏執攝政王 巍峨殿門外的牌匾上高掛著靖親王府四個字,無論氣勢還是外型都絲毫不遜于皇帝的寢宮,從遠處看上去一片金磚紅瓦,極盡奢華。 在皇宮內修建私人府邸這種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若是早個幾十年發生在這大魏王朝的皇宮中,那叫人聽去了絕對是要掉腦袋的事。 然而今日皇帝身邊的總管太監劉福源卻手持拂塵,卑躬屈膝地候在殿門口,這種上下易位的離奇現象無一不彰顯出這位異姓攝政王如今權勢滔天、獨攬大權的事實。 已有二百余年歷史的大魏王朝在少年新帝登基的第三年,迎來了它血雨腥風的變動。 老皇帝原本留下輔佐少帝的異姓攝政王賀恒于景德三年間,忽然發動了宮廷兵變,直接用武力鎮壓了皇城,更是將皇帝溫良瑜軟禁了起來。 外頭的日頭很毒辣,老太監的眉頭幾乎擰成了一個川字,他用衣袖小心地拭去額頭上的汗珠,讓他原本就焦急的神色變得愈發焦灼。 就在這時,吱呀!一聲,厚重的殿門終于開了,一小廝從里面探出頭來。 老太監像是久旱逢甘霖般地露出一個釋懷的神情,隨即他用拂塵撐住門,急切地將腦袋湊了上去,就好像生怕里面的人改變心意似的 下一秒, 眼前有水紋波浪涌過,賀恒面前的畫面立即變得模糊起來,老太監和皇宮的場景瞬間消失了,而他周身只剩下一片無窮無盡的金光,整個人懸浮在空中。 與此同時,熟悉的機械音在他耳邊響起, 996:【這就是你即將前往的任務世界,我已經把背景和你交代清楚了?!?/br> 聞言,賀恒雙手抱胸交叉于胸前,皺了皺眉道:你說他就是這個世界中的溫良瑜? 996:【沒錯?!?/br> 即使知道自己逃不過追妻火葬場劇本的宿命,但一想到自己是搶了皇帝家業又囚禁了皇帝本人的攝政王,賀恒還是忍不住頭疼起來。 而他要穿的劇本講的大概就是一個,攝政王作天作地最終成功把皇帝虐死,然后悔不當初、一夜白了頭,緊接著兩人一起重生,再開啟你虐我,我虐你,最后大家依舊he的故事。 所幸賀恒即將穿過去的時間段故事線才剛剛展開,原主剛發動了兵變軟禁了皇帝,還未與他產生任何感情上的糾葛,而小皇帝也沒被對方折磨到病入膏肓的地步。 只是一想到自己剛脫離霸道總裁的劇本,又即將掉進冷酷攝政王的坑,他不禁感嘆自己上輩子到底是造了多少孽? 而且根據996剛才給自己提供的信息,原主是位執陰郁、病嬌、偏執、冷酷、狠辣以及溫柔于一體的攝政王。 好家伙, 上一個是川劇變臉,這一個更牛,直接精神分裂。 但是,賀恒不怕, 因為他是這么安慰自己的: 沒有危險的火葬場,只有可愛的老婆。 一想到霜霜就是如今大魏的小皇帝,賀恒頓時感覺自己又行了! 【親愛的宿主,請問您準備好前往劇本:《攝政王的心尖寵》了嗎?】 系統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賀恒: 他正想吐槽一下996的取名技術,然而對方并沒有給他任何準備時間。 賀恒甚至連個好字都來不及說出口,機械音就再次響起, 【看來你準備好了,開始投放!】 與此同時,他整個人開始急速下墜,體感堪比極限蹦極。 不知道下降了有多久,就在賀恒感覺自己有些暈了的時候,他突然被驀地停在了半空中。 賀恒:? 隨即他低頭一看,自己可不就懸在剛才全息投影畫面中的宮殿上方嗎? 【誒呀,不好意思,投放程序出了點小問題,不過現在這個高度也還好,離地面只有五六米高,看起來出不了人命的亞子?!?/br> 【就麻煩你自動降落一下啦?!?/br> 這一瞬,賀恒的心中升起一種不詳的預感,如果自己沒有理解錯的話,那996說的自動降落指的應該是 下一秒, 草! 他直接從天而降,哐!的一聲砸到了自己的儀仗隊上。 賀大人!耳邊頓時響起了幾道驚慌失措的聲音。 賀恒吃痛地皺了皺眉,掙扎著從地上坐起來,不過身下的觸感并不堅硬,他感覺自己的手腳腿什么的也都還健在, 而這似乎是因為自己身下還墊了好幾個人? 賀大人!您這您怎么?您 平時一直跟在賀恒身邊伺候他的太監田良翰顯得有些語無倫次,趕忙招呼周圍那幾個沒被砸到的侍從一起過來扶他, 良久,田良翰終于憋出了一個還算合理的解釋, 您這是爬到屋頂上去了? 賀恒從地上起身,撣了撣衣服上的灰,他還沉浸在剛才996讓他摔了個狗啃泥的憤怒中,也懶得和對方解釋,干脆點點頭應付過去了。 聞言,田良翰神色關切地看著他,什么要緊事不能交代下人去做?非得您親自上屋頂,這多危險吶? 我沒事。賀恒恢復了他一貫淡定自若的表情,看著對方認真地來了一句, 我就是想上去看看風景。 眾人: 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一旁的幾個太監和侍衛們都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隨即賀恒轉過頭,只見侍衛隊中剛才被自己砸的昏迷不醒的兩人,直接叫人給抬走了,而其中一個好像還是跟在原主身邊形影不離的侍衛長。 因為原主是個囂張跋扈的角色,做盡了各種缺德事,自然也就在朝中樹敵無數,而原主自己也深諳這一點,所以他非常惜命,每天都要提防著來自對家的明槍暗箭,不帶幾個貼身侍衛跟著從不輕易出門。 這才出現了方才劉福源因急事來找他,結果他直接調出了自己的儀仗隊這一幕。 但是賀恒不是原主,他生平最煩做什么事都有一堆人跟著。 再說了,自己不過就是在皇宮里走幾圈,身后跟著那么多人像什么事? 想到這, 用不著這么多人一起跟著我,賀恒廣袖一揮,伸手指向后方的儀仗隊,就 這一刻,他回眸朝自己的侍衛隊伍中望去,只見一排排高矮胖瘦的人群中,那些個侍衛要不長得是歪瓜裂棗,要么就是一臉橫rou、面露兇相, 而就在這時,其中一抹高挑的身影深深地吸引了賀恒的視線。 在一群歪瓜裂棗的長相中那人周正的五官以及,讓他顯得十分鶴立雞群, 卻見他此時正偏過頭去嘟著個嘴,在專心地玩著自己的手指,俊秀的面容中透著一股難以描述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