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老板
“掌柜請放心?!敝浪麑﹃愑廊视行┙湫?,余震當即回應道:“在這位小兄弟,是我府上貴客,也是信得過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帶來這里?!?/br> 說著話,余震又湊了上去,在那掌柜的耳邊低語幾句。 待其說話,酒樓掌柜神情忽而帶有幾分驚訝地上下打量著陳永仁,但還是沒有答應下來,面露難色地說道:“即使是這樣,也……” “掌柜可先行稟報何老板?!庇嗾鹨膊粸殡y他,直接道:“見還是不見,由何老板定奪?!?/br> “那……也行吧?!本茦抢习逅剂科毯?,很是艱難地點了點頭:“那余會長便先在此地等候,我去去便回?!?/br> 一言罷,酒樓掌柜便告辭轉身,往樓上走去。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陳永仁不禁又好奇了起來。 這余震口中的何老板,究竟是何許人也。為何連他現在的地位,還要這般恭恭敬敬的小心謹慎? 余震說,能給他消息的人,恐怕就是這位神秘的何老板了吧? 搞得神秘兮兮的,陳永仁也真想看看這何老板究竟是何方神圣了。 兩人在原地靜候了片刻,小半刻鐘后,才又見那酒樓老板有些氣喘地從樓上跑了下來,抱拳躬身道:“何老板請二位上樓相見?!?/br> “有勞掌柜了?!苯K于得到了何老板的應允,余震心中大定。 “余會長,這邊請吧?!敝骷叶及l話了,這掌柜的自然也不敢再阻撓他們。讓出了身子,做請示狀,請陳永仁兩人上樓。 余震在客氣了一句后,才叫上陳永仁,登上了樓梯。 走在這拜月齋中,陳永仁多看了兩眼,發現這拜月齋的布局,居然跟新義城中的任品居又幾分相似。 登上二樓,也是跟任品居是同樣的格局,都是一條走廊,兩邊都封閉的隔間。 行走在拜月齋中,卻如同身處任品居里一樣。 當初,陳永仁就是在任品居中會見的范業,也因此而引出一系列的事情來。 往事如昨,仍歷歷在目。 記起那晚所發生的事情,讓陳永仁心中不由得又忐忑了起來。 越是往上走,陳永仁就越發心虛。這人生地不熟的,又是來到了這種地方,要是余震再玩他一次,這回可沒人幫自己了。 回頭一想,既然余震都已經答應與自己合作了,那也應該不會再出賣自己才對。 陳永仁苦笑一聲,暗罵自己多心了。 但這兩家酒肆實在有太多相同的地方,讓陳永仁還是無法感到安心。 此時的余震,也不知在想著什么事情,一路上都沒有跟陳永仁說過一句話,沉著臉就往上爬著樓梯。 上到了三樓,還是跟任品居同樣的布置。但與之不同的是,這拜月齋中,共有四層樓。 而余震也沒有選擇停步,一轉身再往四樓走去。 登上四樓,入目處便是一扇緊閉的大門,門前兩名侍女在靜候著。 兩人來到門前,余震躬身行禮道:“勞煩二位通報一聲,就說誠軒商會,余震拜訪?!?/br> 余震像是這里的熟客了,那兩名侍女也沒有多問什么話,相視一眼后,其中一人便進門通報去了。 片刻后,才走了出來,回禮道:“余會長請進?!?/br> 這兩名侍女像是經過了嚴格的訓練,禮數極為周全。臉上始終帶著微笑,挪開了身子,推開房門,恭迎二人進屋。 臨走前,余震還不忘整理了一下著裝,確定沒有問題后,這才輕咳一聲,邁步跨進了房門。 陳永仁心里正納悶著,這何老板,究竟是何等人物,居然可以令余震都這么謹慎。 思索間,陳永仁也跟著余震走進了四樓上的小閣樓里。 進到內里,正廳處未見主人家。里頭精致到叫人暗嘆的布置,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清香中,不難猜出,居住在這里的人,應當是名女子。 陳永仁剛猜到這一點,就聽里面傳來了一道女聲:“余大胖子,你好大的膽子?。?!” 聽到這帶著責怪般語氣的呵斥聲,余震臉上頓時露出了慌色,抹著額頭上的冷汗,顯得有些唯唯諾諾地往里頭走去。 穿過正廳,來到一處偏廳的門前,廳門上掛著一扇流蘇,令人看不真切里面的環境。 但借著縫隙,仍能依稀辨認出,這里確實居住著一名女子。 那女子坐于偏廳中,陳永仁也只能看到她的側臉,看不清她的容貌。但看其發髻高挽,從聲音上也不難判斷出,那女子應該有三十上下了。 “余某冒昧,深夜到訪,侵擾何老板清凈,還望見諒?!北蝗巳绱朔Q呼,余震也不見氣惱,反而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般,立在流蘇外,對著里面的女子躬身道:“他日,定賠禮道歉?!?/br> “得了吧,你也不是第一次半夜三更來吵我了?!蹦桥与m然發著牢sao,但也沒真的計較起來,轉頭又問道:“說吧,這次來又想打聽什么事?” “這回,不是余某?!币妼Ψ經]有追究,余震長舒一口氣,立馬就說明此番前來的目的:“是我身邊這位兄弟,想打聽些事情?!?/br> “這個就是把我任品居鬧得雞飛狗跳,又把懷東縣攪得天翻地覆的頭號通緝犯……陳永仁?!”里頭那人似是對陳永仁更有興趣,隔著流蘇,望著陳永仁,頓了頓,又笑道:“想不到,你這匪徒,還生得如此俊俏?!?/br> 怎么任品居也是她的? 這人說話,讓陳永仁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這樣算是能解釋明白,為何這兩家酒樓,都是同樣的布局了,敢情都是同一個老板啊。 見她發問,陳永仁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好,只得隨了余震那般,抱拳行禮道:“當日之事,也是無奈之舉,還望何老板海涵?!?/br> “哼??!”何老板輕哼一聲,帶著幾分怨氣地說道:“你們這些人,一個要我見諒,一個要我海涵,就當我是這么好說話的么?!” 聽聲音,這人年歲也不小了,怎么處事說話,還跟小女孩似的,還鬧別扭了…… 陳永仁心中覺得好笑,但也不敢表現出來,忙再說道:“不敢、不敢,若何老板要追究,當日損失,在下愿雙倍賠付?!?/br> “就你現在,可賠不起?!焙卫习逵质且宦暲湫Γ骸罢f吧,這次來,是不是想打聽你那寨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