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是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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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 鳳月這么一提醒,陸朝暮趕緊看過去。 還真是! 紀氏手掌之下,好像真的有什么東西,靜靜的躺在那兒。 可是,那是什么呢? 陸朝暮想著,抬腳就想要往里面走一步,看看清楚,究竟是什么東西。 但,她才剛剛想要往前邁出一步,身后就忽然間傳來了一道女聲: “別動!” 陸朝暮趕緊轉過身去,發現叫住自己的居然是宋婉晴。 ? 陸朝暮覺得奇怪,這個宋婉晴好好的忽然間叫住她做什么? 難道她跟這件事情有關么? 被陸朝暮審視的目光一瞧,宋婉晴一張臉瞬間就漲紅了,趕緊就說:“你別那樣瞧著我,事情跟我一點關系也沒有!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出了事情之后,還沒有人進過柴房……” 也就是說,今天早上來提人的下人發現人死了之后,就沒有其他任何人進去過,柴房作為第一案發現場,是沒有被破壞過的。 可若是陸朝暮剛剛直接進去了,她可不就破壞了現場了? 到時候,即便是張大人帶了仵作來了,因為案發現場被破壞,或許張大人也會錯失了一些線索,或者有些什么蛛絲馬跡找不到了呢? “你不是很想知道他們是怎么死的么?你想知道的話,不是應該保護好案發現場才對么……” 見陸朝暮的目光始終鎖在自己的身上,宋婉晴說到后面,聲音越來越小,整個人也不由自主的往裴氏和宋婉儀身后躲。 但,陸朝暮卻還是緊緊的盯著她。 直到終于將宋婉晴整個人盯得頭皮發麻了,她忍不住開口問說:“你,你一直瞧著我做什么?!都說了這件事情跟我沒有關系了,你看著我做什么?!” 陸朝暮抿抿嘴唇,道:“我沒有說這事兒同你有關,我只是覺得奇怪?!?/br> “什么奇怪?” “你不是一向都很討厭我么?為什么方才你要好心提醒我呢?” 陸朝暮淡淡說著,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宋婉晴。 她這個表妹,不是在宋婉言的挑撥之下,一直對她沒有好臉色,如何會好心的提醒她? “你、你、” 宋婉晴面色微微有些漲紅了。 她當然是一只都很討厭這個陸朝暮的! 可是,昨天晚上已經調查清楚了,原來的大伯母真的是藏了要害宋家的心思,而宋婉言和宋文邵,也根本就不是宋家的孩子。 大伯母為了害陸朝暮,不惜那她做犧牲品,甚至,還害得四房的婉瑩meimei這么多年來都不得不裝瘋賣傻,不能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生活。 她雖然過去傻得厲害,但是,經歷了昨天的事情,她也看清楚了,想明白了。 很多過去宋婉言告訴她的話,許多紀氏故意讓她去做的事情,根本就只是在利用她而已。 再有便是陸朝暮了。 宋婉晴昨天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后,也細細的想過了。 她來了宋家之后,也沒有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 過去她不理解,為什么陸朝暮一直要同紀氏和宋婉言作對,現在她都明白了。 陸朝暮大概是一直都對紀氏存有懷疑,覺得她可能是害死了自己母親和父親的人,所以才會一直和紀氏那些人不對付。 而且,宋婉晴還想了。 陸朝暮跟她們年紀相仿,卻因為紀氏白白沒了自己的父母,她其實該很難過和傷心的。 陸朝暮都經歷了那樣的事情了,她若是還跟一起一樣,在紀氏和宋婉言的挑撥之下,處處跟她不對付。 好像,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 陸朝暮將宋婉晴久久的打量著,從她的眼睛里面確認她沒有惡意之后,才朝著宋婉晴難得的發自內心笑了笑: “多謝?!?/br> “!” 陸朝暮本就生得好看,過去,宋婉晴是因為被紀氏等人蒙蔽,才會將陸朝暮視作眼中釘rou中刺。 現在,陸朝暮忽然間這樣客客氣氣的同自己說話,還朝著自己笑了笑。 宋婉晴忽然間,不知怎么的,就覺得自己莫名間就像是有種說不出來的羞赧之感。 瞬間,一張臉就漲紅了。 “我,我,我才不是要幫你的!” 一慣嘴硬的姑娘,此刻,自然也要像往常一樣,表現出自己的高冷和獨特。 但,宋婉晴卻不知道,她如今的反應,才是正經人家,普通姐妹之間該有的反應和樣子。 裴氏在旁邊瞧著,也不由覺得自己這個女兒,像是忽然之間長大了不少似的。 “退開!都退開!” 這邊,陸朝暮才剛剛往后面退開了幾步,忽然間,外面就傳來了一陣陣腳步聲。 眾人回頭,就看見張沐帶著一大群官差,浩浩蕩蕩的朝著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張沐走在最前頭,他聽到宋家死人的消息,因著擔心陸朝暮,立馬就帶了人來宋家。 便是如今,張沐的目光也是立馬就鎖定在了站在人群里面的陸朝暮身上。 他快步走到陸朝暮身邊,關切的問:“怎么樣了,你有沒有事?” 陸朝暮搖頭,“我很好,只是……” 陸朝暮將昨晚紀氏承認了殺害她父母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張沐聽得是面色大震。 “什么?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他只當自己的好友是因為疫癥才會沒了性命,可現在…… 陸朝暮卻告訴他,他的好友是被紀氏給害死的。 但是—— “紀蕙蘭死了?!?/br> 陸朝暮聲音極其平靜的說出這個事實。 說完之后,她立馬就抬眼對上了張沐的眼睛。 她覺得紀氏之死,不應該這么簡單,其中肯定是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剛剛鳳月瞧見紀氏死了之后,手下好像壓了什么東西,我覺得那說不定是線索,可我不敢貿貿然進入案發現場,還請張伯伯叫來專門的仵作和官差,將那東西拿出來才好?!?/br> “嗯,我都知道了?!?/br> 張沐來的時候就做好了準備,早就將仵作等人都帶了過來。 “你們趕緊去查查吧?!?/br> 張沐大手一揮,一個頭上用方巾包住頭發的中年男子,點點頭,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如同藥箱一樣的箱子里面拿出了圍裙和手套帶上,十分小心的就進了柴房里。 陸朝暮自知自己丟這些事情一竅不通,也沒有貿然要求一同進去,只是在屋子外面靜靜等待著。 很快,那仵作就拿出來一張紙,遞給了張沐:“大人,陸姑娘說的東西,應該就是這個了?!?/br> 張沐將那張紙接過來,打開來一看,上面是紀氏用鮮血寫下的“血書”。 “朝暮,你快來看!” 張沐讓陸朝暮過來一同查看。 紀氏在血書上面寫了自己為何要殺害陸朝暮的父母,更將她這么多年來的所作所為全都清清楚楚的記錄了下來。 除了還陸朝暮的父母、害了宋婉瑩之外,她還將自己如何偷偷摸摸將宋家的產業搬空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的記錄了下來。 然后,紀氏還寫了,她做了這么多惡事,自知自己和自己的一雙兒女都沒有了退路,所以,他們便商量好了,與其等到今日被人送到官府,被人當猴子一般觀看,還不如自己了解了自己的性命,還能保住自己最后的顏面! “所以……”張沐抿了抿唇,“按照紀氏留下的這封血書來看,紀氏他們母子三人是自殺了?” 自殺? 陸朝暮實在不相信,紀氏他們怎么可能做出自殺的決定。 按照她懟紀氏母子等人的認識和理解,只要不是到了最后一刻,他們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棄的。 別說是今日要將他們提上公堂,當著整個金陵城的人,好好審一審他們做過的那些惡事。就是明日要將他們帶到當今皇上的面前,嚴刑拷問一番,他們說不定都會抓住最后的機會,為自己辨上一辨。 自殺? 怎么可能??! “可是你看看這血書上面的字跡,難道不是紀氏的字跡么?”張沐提醒說。 陸朝暮抿了抿唇,低下頭認真看了看,這確實是紀氏的字跡沒錯,可是…… “朝暮啊,張大人說得沒錯,這如何不是紀氏的字跡了?”宋老夫人瞧見這邊的動靜,也過來看了看。 她雖一把年紀了,但是,府中這幾個媳婦的字跡,她到底還是認得的。 紀氏雖然壞事做盡,但是,她還是寫得一手好字的。 就是其中那個“婉言”二字,她就不知道見過紀氏寫過多少次了。 肯定錯不了的。 張沐眉頭微微斂在一起。 既然朝暮和宋老夫人都認出了這是紀氏的字跡,而且,根據信上種種,都可以推斷出,是昨晚陸朝暮審問了紀氏,逼她說出了真相之后,才能寫下的血書。 而從紀氏他們一行人被關在這柴房里,到今天早上被人發現他們忽然死了,除了看守柴房的那幾個婆子和丫鬟忽然間莫名其妙的昏睡過去之后,是沒有其他異樣的。 “可就是因為那些看守的人莫名其妙暈了過去??!”陸朝暮神情十分凝重。 怎么能說沒有其他異樣呢? 淡淡就是那些婆子和丫鬟,什么也沒有覺察到,就莫名其妙的暈倒了,這就足夠讓人懷疑了吧? 就不能是什么人用了迷煙,將這些看守之人全都放倒,然后再趁著沒有人注意的情況下,闖進柴房里,將紀氏母子三人給殺了么? 可張沐卻搖搖頭,又說:“這種情況是不大可能的?!?/br> 不可能? 陸朝暮覺得不對勁,張沐為何會如此篤定而肯定的得出這樣的結論? “來,你同我來看看就知道了?!睆堛遄咴谇邦^,領著陸朝暮到柴房門口,順著往屋子里面看去,“你瞧,紀氏三人的血跡,是從他們的身體一點點往下流,然后直接蔓延開來的?!?/br> 根據他長年累月所斷案審案所積累的經驗來看,紀氏他們三個人是通過割破脖子來自裁的。 而一個人的脖子被割破之后,往往都會在瞬間噴出大量的鮮血,將周圍全都染成一片紅色。 可,就在紀氏三人的血跡都噴出來之后,這個屋子里所有的血痕,都呈現出了一種連貫性,沒有任何的斷點和割裂。 也就是說,紀氏母子三人自殺之后,鮮血大量噴射而出,只要這屋子里面有其他人在的話,勢必會有鮮血飛濺到那人身上,屋子里的鮮血痕跡就不會如同現在這樣,十分完整。 再加上—— “你再看看地上?!?/br> 張沐伸手指著地面,讓陸朝暮繼續看,“紀氏三人死的位置,是在距離房門最遠處的角落里。不說他們三人身上飛濺而出的血,就是一瞬間順著身體在地面蔓延開來的血,只要有人在屋子里的話,地面上也是一定會出現帶有血跡的腳印的?!?/br> 而現在,他們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屋子里面什么異樣都沒有,根本就沒有絲毫有另外一個人存在過的蛛絲馬跡。 可是…… “大人?!?/br> 就在陸朝暮心里面還是覺得莫名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她就是不相信紀氏他們當真是自殺的時候,仵作也已經將幾個人的死因給檢驗清楚了。 “大人、陸姑娘,小的已經看清楚了,這屋子里的三個人,都是死于利刃之下,而兇器正是這個?!?/br> 仵作手上捧著一支小小的簪子。 那簪子正是紀氏平日里慣戴的一支簪子。 同昨天晚上,紀氏想要殺害船夫所使用的簪子一樣,如今的這支簪子里面,是藏了一把小而鋒利的利刃的。 想來,昨天晚上,紀氏他們幾個就是用這把小小的利刃,狠下心來,直接將自己的喉嚨給割破了。 至于方才陸朝暮所說的,在柴房外面看守的婆子、丫鬟忽然間莫名其妙集體暈倒過去的這個異樣,仵作也找出了答案。 “大人,死掉的那位夫人的手鐲是中空的,小的在那中空的鐲子里面找到了迷煙?!?/br> 仵作又將那只鐲子給拿了出來,從暗扣處,將鐲子給打開來,露出了里面藏好的迷煙。 而旁邊在檢查兇案現場的官差,也十分及時的在柴房的窗戶上面發現了一個新出現的破洞,而那個破洞的大小,剛剛好差不多一根手指粗細,顯然就是紀氏用迷煙將外面那些人迷暈所弄出來的。 “朝暮,所有的線索和證據都對得上,我想,他們幾個人應該真的是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