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錯換人生 第1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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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歸玩,基本不闖禍。 當然,主要是也沒人敢惹他們,這可是宋所長家的孩子! “小安你咋還在這兒站著呢?你兒子出事了!”蘭花嫂跑進大門,抬頭一看四樓走廊上站著的人,大喊起來。 安然一愣,“我家包文籃?他咋啦?” “跟人打起來了,就在后山呢,你快看看去?!?/br> 安然滿頭黑線,前一秒鐘有多歲月靜好,后一秒就有多暴躁。披上軍大衣,她撒丫子就往樓底下跑,以前跟菜疙瘩三天兩頭打架她不擔心,因為知道他能打贏,頂多是錢包吃虧。 可現在家屬院這邊,比他大的孩子好多呢,而且因為是軍工廠的子弟,多少有點目中無人和爭強好斗,不比以前的菜疙瘩。 后山,兩個精瘦精瘦的少年扭打在一起,因為都是一樣的發型一樣的滿臉血,安然一時還真分不清自家兒子是被打的那個還是打人的那個…… “都別打了,趙建國,包文籃,不許再動手了啊,你們家長來了?!?/br> “別打了別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眿D女們嘰嘰喳喳勸著,可拉不開。 還是安然叫了四個下中班的工人過來,倆人拉一個才把他們拉開。 趙建國他爸上去就對著一個少年甩了一巴掌,把那人鼻血都甩出來了,安然定睛一看發現不是自家兒子,松口氣。 那另一個帶血的就是包文籃,安然見他依然怒目而視,而對上自己的視線時又有點閃躲,他當然知道她不可能打他,但估摸著是有點心虛的。 眾人拉住趙建國他爸,“老趙別打了,孩子本來就受了傷,你別讓他傷上加傷了?!?/br> 安然趁亂把兒子拉到一邊,“低頭,我看看傷到腦袋沒?” 一米七多的大小伙子,只能低頭,屈著腰讓她用手帕輕輕擦去血跡,額頭上有個一公分的口子,鼻子也出血了,“頭痛不痛?” “不痛?!?/br> “暈不暈?” “不暈?!?/br> “想不想吐?” “不想?!?/br> 于是,安然也就放心了,反正血一時半會兒也擦不干凈,只盡量別糊住眼睛就行?!摆w大哥您看這樣行不行,倆孩子都受了傷,咱們先帶他們上廠衛生所,先包扎一下,晚上咱們再坐一起問問來龍去脈,商量一下怎么處理?” 老趙對外倒是挺講道理:“成,那就先各家治各家的,到時候該怎么賠再商量?!闭f著拽過兒子就準備走。 忽然,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個女人,一把死死拽住安然,“都不許走,欺負了我兒子想走沒門兒!得賠錢!得向我兒子道歉!” 安然的軍大衣被她抓住,微微動了動肩膀就甩脫她的鉗制,只是有點冷。她縮了縮肩膀,“有話說話,被動手動腳?!?/br> “我怎么動手動腳了我?你兒子都快把我兒子揍死了我就要個說法我有錯嗎?這事就是說到天邊也沒錯!” 安然實在是煩透了她翻來覆去說這些車轱轆話,“兩個孩子都受了傷,先去處理傷口?!?/br> “不許,我說不許就不許!”女人聲嘶力竭,潑婦似的叫著。 安然翻個白眼,也不跟她客氣,要比誰更潑婦是嗎?“我管你許不許,我兒子我自個兒帶去看傷,你自己兒子你不心疼那是你的事兒,死了也不該我埋?!?/br> 說著安然拉著包文籃就走,女人還想追下來阻攔,被老趙一把抓?。骸澳氵€不嫌丟人?你兒子啥德行你不知道嗎?都是你個潑婦慣的,咱們老趙家安分守己這么多年,要不是娶了你這個潑婦咱們……”兩口子這不就干起架來了嗎。 安然拉著只會傻笑的包文籃走到山腳,忽然聽見“mama”一聲,小野和幾個女孩子跑下來了,小姑娘懷里還抱著比她大比她長的軍大衣,“mama你的衣服哦?!?/br> 安然笑了,忙著帶兒子下山她都忘了,她閨女可真是啥時候都不會讓她吃虧啊。 小野身后是悠悠小石榴和麗娟,以及虎虎生威的黑花,個個跑得呼出大片白霧,安然心疼道:“你們快回家暖暖去,我帶哥哥上衛生所看傷?!?/br> 來到衛生所,護士給清洗傷口,消毒,幸好口子不大,也不用縫針,給涂點藥就行了。安然又讓醫生把他全身體格檢查一遍,確保沒事才放心。酒精涂在傷口上,包文籃疼得齜牙咧嘴,卻一聲沒吭,就呆傻傻的看著安然,時不時還傻笑。 安然打他:“你再笑,信不信我讓護士給你縫兩針?” “不會,我媽才不會?!?/br> 安然白他一眼,受不了這臭小子,回去路上問為啥打架,他居然前后看了看,見有人就不說,“回家告訴你?!?/br> 安然也不勉強,在大院人的心里,她估計就是那種孩子闖了禍不僅不教育還幫著兜底的熊家長吧。像那趙建國,直接被他爸打得眼冒金星,這是這年代家長對付打架斗毆的孩子的正確方式。 不過,趙建國這人安然有點印象,因為剛來沒幾天的時候蘭花嫂就說了,讓他們家倆孩子離這個趙建國遠一點,不是好人。據說是去年上半年剛滿十八歲沒幾天,跟著人學抽煙,家長不允許啊,自然不給錢買煙,他就跟著人上山偷東西,想偷點現在研究所所在那幾棟老房子里的廢銅爛鐵,誰知好巧不巧居然被巡夜的保衛科抓個正著。 因為是廠子弟,家里又是趙廣德書記的遠房親戚,保衛科也不好真把他送派出所,雖然事情以賠錢寫檢討和保證書了結,可廠里的人都知道了,以后教育自家孩子都是不許跟他玩兒。 安然作為外來戶,第一個月就被真誠的告誡了。但她沒往心里去,一方面是覺著青少年為了抽煙偷東西不是大錯,只需要正確引導和教育也能改邪歸正的,所以也沒特意跟倆孩子說讓他們遠離趙建國。另一方面嘛,她相信自己的孩子不會這么容易被帶壞,包文籃要真想抽煙有私房錢,就是沒有也會找她要,才不會偷東西。 只是沒想到趙建國都已經十九歲了,比包文籃大了五六歲,居然沒打過包文籃,看來這半年鍛煉身體的效果不錯嘛,沒白瞎她那么多高蛋白。 回到家,家里是裝了空調的,小房子也有小房子的好,就是哪兒哪兒都暖和,四五個女孩子正在小野房間里玩耍,黑花趴在門口,暖得直閉眼睛??匆娭魅嘶貋硪仓皇菓醒笱蟮膿u搖尾巴。 安然把兒子帶進自己屋里,往書桌前一坐,“說吧,為什么打架?!?/br> “他是個流氓?!?/br> “怎么說?”安然坐直了身子,包文籃雖然有時候說話會口無遮攔,但還從來沒說過誰是流氓,畢竟這年頭罵人流氓可不是小事兒,坐實了流氓罪搞不好會槍斃的。 “哼,他想占麗娟便宜?!卑幕@不屑的撅起嘴,還像小時候一樣倔強。 事情是這樣的,今天他像往常一樣上山練習拳腳,練了一個小時覺著累,也出了不少汗,就找個背風的地方坐著休息,想休息一會兒再接著練。因為休息不在他平時常練的地方,也沒出聲,就沒人注意。 一會兒看見來了群青年,他只認識趙建國,其他的都是生面孔,看著像附近村子的村民孩子。他本來也不想聽小青年吹牛皮,可正準備走開的時候居然聽見他們提到了麗娟的名字。 麗娟是個傻子,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兒,本來這一帶還沒出過傻子呢,搬來個“傻子”肯定會額外關注一些。再加麗娟還是個年輕漂亮花兒一樣的大姑娘,那更是被人關注的對象。 其他人關注她,也就是覺著可惜,同情幾句,感慨幾次,不會有人為難她??蛇@群流氓不一樣,他們居然商量著,要讓趙建國把麗娟騙到山上來,他們要跟她“玩兒”。 雖然沒細說怎么個玩法,但包文籃已經是少年了,他完全能聽懂他們語氣里的不懷好意,仿佛這個女孩是可以任由他們欺負的,欺負了也不會告狀的,即使告了也不會有人信一個傻子的話……沒有任何尊重。 他本以為趙建國作為鄰居,會否決他們的提議,還應該義正言辭教育他們一番,誰知他也半推半就答應了,這才惱火極了,等著小流氓們一走,趙建國落單,他就上去揍人了。 每一個拳頭都打在他肚子上,下了死力,不留情面那種。 安然現在的心情說怒發沖冠也不為過,這世上怎么就有這么多不知死活的狗東西,麗娟是傻子又怎么樣?他們憑啥就把這種惡心人的主意打她身上?幸好包文籃發現得早,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當年,小海燕村的杜鵑就是被人這么害死的,這幾乎成了包文籃一生的遺憾和陰影,現在遇到一個跟她一樣的女孩子,他肯定得做點什么。 安然想了想,很快冷靜下來,“接下來你想怎么辦,說來我聽聽?!?/br> 如果可行,就給他一個“報仇”的機會。 包文籃一跺腳,“我想收拾他們所有人,所有對杜鵑有壞心思的人,可以嗎?” “可以是可以,但你得講究個方式方法,不能蠻干,把自己給套進去就不值了?!?/br> “回來路上我想好了,這次我向他認錯,就說是別的事打他,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已經知道他們的計劃了,接下來我想設個套讓他們往里頭鉆,最好是鉆公安的鐵拳上?!?/br> 母子倆小聲說了幾句,安然連連點頭,這才真的發現兒子居然這么有勇有謀,能屈能伸,說認錯就能硬著頭皮認,關鍵他想的辦法還是不錯的,只是有些地方欠考慮,需要把尾巴掃干凈,她幫著提點幾句,就商定好了。 麗娟在暖洋洋的安阿姨家一直玩到后半夜,小野的空調房可實在是太舒服了,床褥子鋪得厚厚的,床又足夠大,幾個小姑娘直接就睡在小野家。 其實麗娟這姑娘,不僅不會亂打人亂搶人東西,還特別勤快的,安排她干啥她都干,給安然發爐子,擇菜,揉面,搟餃皮,她啥都會,也愿意干。 要是能遇到一個真心對她好,敬她愛她的男同志,其實也不是不能結婚。安然一開始也跟石萬磊一樣覺著,怕她嫁出去受委屈什么的,但現在發現,要是不找個人護著她,以后說不定更危險。 畢竟,大姑娘現在的身形發育得完全是大人樣,不看臉的話,跟蕭若玲走一起很容易被誤認為姐妹。這在普遍營養不良的年代,身形太豐滿(窈窕)其實也是一種危險。 說個不恰當的比喻,無主的寶物更容易受人覬覦。 一個漂亮的,窈窕有致的傻姑娘,石萬磊和蕭若玲小石榴能護她的時候沒事,可要是哪天護不住了呢?安然想的是,哪天石萬磊來探親,她得好好跟他們兩口子聊聊。 當天晚上,老趙知道自家兒子肯定沒干好事,攔著老婆帶趙建國來找安然要賠償,當然安然也不會帶包文籃去,算是心照不宣的,誰也不提了。 當然,第二天包文籃看見趙建國,瞅著家屬院里人多的時候,居然還好聲好氣當眾說了聲“對不住建國哥”,隨便扯個謊掩飾過去了。 趙建國還開心得傻子似的。 安然笑而不語,接下來幾天該干啥干啥,本來說要出差的宋致遠,結果有一天臉色嚴肅的說,有事暫時不去了,什么時候重新啟動或者再也不會啟動,誰也不知道。 也是很久以后,安然才知道,這一次出差確實是去沙漠國,現在叫沙漠國,很多年后就是有名的土豪國,很多國人開玩笑鬧著要去撿垃圾的土豪國。他們這一次本來是打算去談一談,關于用自己手里的技術換外匯的事,可這等好事m帝國主義肯定是不會允許的,有的是辦法從中阻撓。 當然,現在的華國,不僅m帝見不得好,就是北邊的熊國也不樂意看咱們賺外匯,只要這兩個世界上最大的代表兩大意識形態陣營的國家都想阻撓,這事再想啟動就難了。 全世界的圍剿,讓宋致遠等人籌備的第一次技術輸出,失敗。 你說他心情能好嗎?心情不好就算了,又遇上實驗室出了點故障,外頭冰天雪地不好試飛,里頭設備維修需要時間,他一個人火急火燎的也沒辦法。 “你要閑得慌,就去把咱媽和陳叔接來,快過年了,省得他們還單獨置辦年貨?!?/br> 回陽城大房子過年安然是想過的,可那里沒空調,太冷了,正巧陳六福上個月徹底辭職了,也不用坐班,包淑英更是閑得無聊,把他們接來書城也就一家團聚了……還能省掉被陳愛農打擾的煩惱。 宋致遠一想也對,開著車子就去了,當然還得帶上小野這條萬年狗尾巴,她鬧著要去接姥姥呢。 傍晚,吃過晚飯,安然看包文籃出去,心里就提著根弦,雖然計劃是萬無一失的,但不知道他能不能沉住氣,畢竟這孩子有時候也很沖動啊。 在家坐不住,她干脆拿著一團毛線和兩根竹簽子毛線針下樓,來家屬院里跟大伙聊天。603位置極佳,有山有水,山上的樹木有些是允許砍伐的,家屬院里冬天的時候就輪流上山砍柴,院里支兩個火盆,一燒周圍坐著納鞋底縫衣服的婦女們就熱乎乎的。 當然,這是不下雪,天晴朗的時候才有,要是雪天那誰也不愿出門,盤自家炕上比這暖和多了。 “安姐來這兒?!迸頃喳惻擦伺财ü?,騰出一個熱乎乎的位置。 “喲,小安你這毛線是啥色???還怪好看?!本G不是很綠,但黃又算不上黃。 “哦,這是蘋果綠,我自個兒染的,小野說喜歡這個色,讓給她織兩雙睡覺穿的襪子?!?/br> “你家不是有那啥,那叫啥,空調嘛,睡覺哪還需要穿襪子?”蘭花嫂很是羨慕地說,“我聽悠悠說你家空調特暖和,又干凈,不像我們,一身炕味兒?!?/br> 小野就是個臭美的丫頭,看見mama睡覺時候穿襪子,她也想要??砂踩荒鞘侵木幫夥菍I老中醫,養生養習慣了,最愛看那些朋友圈養(造)生(謠)小文章的。 “是啊,咱們這身上臭烘烘的,人小安那是隨時干干凈凈?!庇袐D女接話,大家互相嗅了嗅鼻子,炕味是真的有。 安然只是笑笑,宋致遠會做簡易空調這事,她從不隱瞞,也教大家做過,可這時候電費多貴吶?為了冬天暖和那么幾天就得多花那么多電費出去,大家寧愿忍忍。 再冷的冬天,扛一下也就過去了。 書城下雪的天數比陽城還少,也就幾天而已。 大家的顧慮安然表示理解,她實在是大手大腳習慣了,有時候算算自家一個月開支夠人家過一個季度甚至半年的,她也心疼??! 沒辦法,誰讓自家有個嬌氣的小姑娘呢? 正說著,忽然聽見后山傳來一陣嚷嚷,像什么人吵起來一樣。大家伙抬頭看一眼,天都黑了也看不清,不以為然道:“又是那幾個臭小子鬧起來了,甭管,凍死他們活該?!?/br> “該!”大家該干嘛干嘛,還真沒人去看。 安然想站起來,又忍住了,不能露餡兒。 一會兒,嘈雜聲更大了,像是幾群人又跑又嚷嚷的,那強光手電筒照出來的光線一束一束的,老遠射到院子里來,一忽兒忽然響起“嘭”一聲,有人說“這咋聽著像槍聲”,大家全都豎起耳朵,想看又不敢去看。 也有的家長著急忙慌叫著自家孩子名字,叫他們趕緊回家,黃文正好大踏步從門口進來,一聽這聲音立馬大喝一聲:“誰趕在603的地界上放槍?” 說著,叫著幾個保衛科的就大步往山上跑去。安然一顆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怎么還放槍了呢?不是說就叫嚴厲安找幾個公安來,把這幾個不壞好意的小混子抓回去關幾天就行了嗎?畢竟他們也沒在實質上對麗娟造成傷害,只是意圖犯罪……難道是他們反抗,公安開槍了?兒子會不會受傷???這一槍是打在人身上還是打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