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錯換人生 第1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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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小丫頭驕傲得很,跟大院里那些只知道玩的同齡人比起來,她真的見識過不少大風大浪了。 解決了心頭大事,經過菜市場的時候倆人就進去,準備買點菜。 小丫頭現在很有主見,想吃啥自己就過去買了,安然只需要跟在后頭付錢就行,連賬也不用算,只見她指著讓副食品店的阿姨劃了一塊一斤半的老豆腐,又自個兒要了兩斤缸豆,還噠噠噠跑rou聯廠攤位前,踮著腳尖說要一斤五花rou……而老母親,就只需要跟過去就行。 菜場的人對這對母女是相當熟悉的,尤其是她們這種大人不說話全由孩子做主的行為,實在是匪夷所思。 安然也倒不是全不管,她還是會跟著看看她買的東西合不合適,量對不對,培養她對數量的概念是一回事,但需要把關也是真的,比如買茄子和苦瓜黃瓜的時候她就傻兮兮的只知道撿大個頭的,可那都是老的,不夠嫩了。 “mama你猜小野想吃什么呀?”她故意甩了甩豆角,得意的問。 “嗯讓我猜猜,是豆角炒茄子嗎?” “不是哦?!?/br> “那是豆角紅燒rou嗎?” “也不是?!毙∝埖坝悬c著急,“mama你再想想唄,好好的想想,你的小野最喜歡吃什么?!?/br> 安然大笑,她閨女最喜歡的那可多了去了,不是一樣,是無數樣,當然她也知道不就是一碗豆角燜面嘛,故意逗她的唄。 面條是前幾天趙銀花送來的,得有五六斤,還冒著熱乎氣的軟面條,安然用一根竹竿擔在廚房里,面條就能掛上去了。先把五花rou切成小丁,豆角清洗干凈生炒熟,為了保持rou的鮮美和豆角的爽口,她炒豆角從來不加水。這東西有毒,不炒熟的話吃了會中毒,可加水燜出來的實在不怎么樣,只能多多放油,用油來燜。 五花rou丁炸出來的油,燜熟了豆角,再把面下鍋里,稍稍加點水,豆角和rou倒進去,蓋上鍋蓋,一會兒那香噴噴的味道就充滿了廚房。當然,老豆腐切小塊,用油炸得四面金黃,再下點秘制辣醬,一盆麻辣鮮香的豆腐丁就出鍋了。 兩個“蛋”和黑花早就耐不住在那兒敲盆了。 自從小貓蛋過完六歲生日,這家里吃飯就再也用不上小碗了,兩個男同志用盆,兩個女同志用大碗,面條帶著豆角燜rou,再撒點蔥花香菜,來一燒豆腐丁,那簡直絕了,這胃今兒就啥也不用想了。 然而,小貓蛋還不滿足,非得把自己那碗面加成豪華套餐才行,她踮著腳尖拿出碗柜里的玻璃瓶,從里頭挖了大大兩勺牛rou醬,拌在面里,那真是爽翻天了。 料占了一半,大碗都冒尖兒了。 她呲溜幾口,見mama的沒有牛rou醬,“mama你嘗嘗我的唄,比你的好吃喲?!?/br> 安然意思性挑了一根面,“還行吧,還是我的好吃?!?/br> 小丫頭不信,挑了一根mama的嘗嘗,又挑了哥哥的,爸爸的,都嘗一遍,再吃自己的,“嗯吶,還是我的好吃?!?/br> 眾人哈哈大笑,這不就是典型的隔鍋香嘛,香一圈還是覺著自己的不錯。 一家子經常是你嘗嘗我的,我嘗嘗你的,反正哪怕是吃面,也能吃出四種不同的味道。 吃過飯,不用再點名安排,鐵蛋燒水刷鍋洗碗,貓蛋就拿著抹布擦桌子,擦灶臺,掃地……雖然動作慢,但總是能把廚房打掃干凈。打掃干凈以后,他們才會知道mama為了維持家里干凈費了多大力氣,以后才不會亂扔垃圾,進門才知道先把鞋子在門口地毯上搓干凈。 “黑花你不聽話,不許進來哦,我還沒拖干凈呢!”一道黑影竄進來,地上還帶著水汽,它“呲溜”滑了一跤,順帶在地上打個滾,滾得到處都是狗毛,可把小貓蛋氣壞了,嘟嘟囔囔,邊嘟囔邊干活。 “怎么樣,房平東放出來了吧?”安然沒時間管屋里的人狗大戰,她追著宋致遠問。 “嗯,出來了,過幾天才能恢復職工作,但高書記問過省里,明天一早他就可以工作了?!睕]想到他還親自給高書記打電話,求到省里去了。 安然忽然想起個事:“方小香參與了鈾礦開采嗎?” “對?!?/br> 安然心頭一緊,“你別告訴我,她參與的是核心項目?” “這倒不是,其實房平東向團隊推薦過一次,但團隊里都是男性,也只招男性,她只能負責一些外圍工作?!?/br> 安然大大的松口氣,這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你的意思是,她是間諜?”宋致遠腦海中努力回想那個女學生的模樣,可實在是沒印象。 “應該不是?!?/br> 但也不能排除,得先等石萬磊那邊審過才知道。這是個什么年代?萬國圍剿,生怕咱們進步的年代。他們是什么人?一群時代的弄潮兒,能改變民族命運和歷史進程的人,別的地方可能沒這么多間諜,可他們身邊,哪怕是個賣菜的賣豆腐的,安然都覺著有可能。 當然,嚴厲安調走后,石萬磊憑著自己過硬的專業技能和出色的履歷,已經升為青云街道派出所的所長了,還是區局的掛職副局長,說話也有點分量了。 說著,趁孩子在干活,宋致遠看著妻子就有點意動。二十五歲的安然同志,仿佛一朵嬌艷的,美麗的玫瑰花,渾身散發荷爾蒙的氣息,況且最近忙著,已經有段時間沒好好在一起過了。 安然一看他眼神就知道意思,“邊兒去,沒保險套了,我估計你也不記得了,畢竟那可是兩個月前的事了?!?/br> 宋致遠垂首,小聲說:“你的意思是,埋怨我們兩個月沒有夫妻生活了嗎?” 安然媚眼如絲,“怎么,不是事實嗎?” 宋致遠有點吃癟,這段時間倆人都忙,他確實是有段時間沒回來了,有幾次半夜三更到家,又不忍心把她叫醒就為了那么點子事兒。 他咬咬牙,“等著,明天我就去醫院找人買?!?/br> “買什么呀爸爸?爸爸你生病了嗎?”剛剛結束人狗大戰的貓蛋拿著小拖把出來,她要準備幫爸爸mama打掃他們的大房間啦。 宋致遠臉一紅,不說話,因為他短路了,也不知道閨女聽見多少。 “你爸爸說他要去買雨傘,順便去醫院買點退燒藥?!卑踩槐犞劬φf瞎話。 小貓蛋倒也沒多想,爸爸臉確實挺紅的,“發燒就要乖乖吃藥哦,雨傘買一把就行啦,不能多花錢喲?!?/br> 在她看來現在家里已經有三把雨傘了,再多就是浪費,浪費的可是她安文野mama的錢。 宋致遠:“……” 安然爆笑,溜了。 *** 石萬磊的效率很高,沒幾天就傳出消息說可以排除方小香間諜的可能,但有心栽花花不開,反倒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他們這個開采團隊里,居然有個真間諜,還是方小香為了將功補過,把團隊里一切她覺著不正常的人和事和盤托出……” 這就叫攀咬,亂咬咬出一窩,其中有個年輕的工程師,還真就是r本還賊心不死安插進來搞破壞的,計劃是混在里頭,見機搞破壞,搞不了的話就按兵不動,等到即將大功告成的時候再讓大家前功盡棄……可惜,還沒來得及搞破壞,就被別人發現了。 要不怎么說反間諜應該是全民行動呢?如果誰都能有這樣的自覺和觀察力,誰都有朝陽大媽的思想覺悟,還真不怕鬼子搞滲透。 說完工作的事,石萬磊猶豫一下,還有點不好意思?!澳莻€,小安啊,你有沒有時間?” 安然一愣,石萬磊可不是扭捏的性子,“啥事,石大哥直說吧?!?/br> 石萬磊原本五官就長得不錯,只是左眼有點可怖,可半年前蕭若玲把他拖著上京市的大醫院,給他安了一只義眼,換掉黑膠布后,整個五官的優勢愈發顯露無疑,真的是非常玉樹臨風的年輕同志,再加工作里歷練出來的氣勢,腰桿挺直,平頭大眼,看上去就是特別有男人味,可不就是讓蕭若玲更愛得難舍難分了嗎? “我們打算結婚了,想請你幫我們做個媒,可以嗎?” 安然一愣,不過一想也是,這都兩三年了,就是塊石頭也給捂熱了,更何況石萬磊本來也是喜歡蕭若玲的,只是以前總覺著自己外形和地位配不上她,一直在回避這段感情而已?,F在既然自己職業也有起色,外形也有改變了,他心里的愛意也就不想再壓抑了,他就是想娶蕭若玲。 安然一想也是,既然是有情人,那她必須得成全啊,不成全都對不住蕭若玲總想打貓蛋脖子上那一棟樓的主意。 她就想趕緊把她嫁出去,讓她給小石榴當后媽去,以后都別來煩她了。 做媒是陽城市風俗,其實也就是婚禮上需要一個“媒人”的存在,走個過場,以顯示這場婚姻是名正言順的,合情合理的。為了做好這個工具人,安然還得置辦一身行頭,正巧今年還沒買過新衣服呢,她打算上黑市逛逛去。 百貨商店的衣服好是好,可實在是舍不得買,她跑了好幾個門市部,又去黑市蹲守了兩天,直到第三天才在黑市上買到一條淡紅色的裙子,順便再給鐵蛋添了一條皮帶,上次那條有一天掛院里晾衣線上,一會兒就不見了。 到底是黑花干的,還是什么人拿走的,這個案子一直破不了,氣得他嗷嗷叫了好幾天,跟魂丟了一樣。 可他人太瘦,腰也細得菜薹似的,哪怕是扣到第一個眼上依然大很多,安然已經事先量好了,必須重新打兩個洞,正準備去修鞋匠那兒看看,忽然眼睛一愣。 不遠處的大柳樹下,坐著一個瘦巴巴的女人,那樣的眉眼,她就是化成灰安然也認識。 黑黃的臉,焦灼的雙眼,無不彰顯她生活的艱辛??墒?,跟上輩子的安然,直到死也不能好好投胎的安然比起來,她現在的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兩輩子,終于再一次見面了,劉美芬,局就快布好了,劉工農那邊消息沒錯的話,也就接下來幾個月的事吧。 第86章 三更合一 去年, 安然去市機械廠找呂和平的時候,其實就想去“看看”劉美芬的,但因為忙著跟蹤呂和平, 當天沒去成, 后來安然又去了兩次, 結果卻都沒看見她,等再去的時候就聽說她搬走了。 這就是一條自己“養”著的毒蛇, 安然雖然啥也沒開始做,但她就是知道她的動向,她的一切。譬如,出獄后她過得很不順, 婆家不要他, 智障兒子帶頭把她趕出家門, 就連當初掉包失敗的女兒,現在叫劉雨花的, 據說也不待見她, 反倒跟新進門的繼母親熱得很。 那新繼母聽說也不賴, 是劉家附近一個生產隊的生產隊大隊長的閨女,娘家還有倆哥哥是在公社和縣里, 還真是劉美芬動不了的人物。 這不就是眾叛親離嗎?劉美芬也不是能被這么點挫折打倒的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離家,來陽城討生活。先是租住在機械廠附近的棗子巷里, 后來搬到市拖拉機廠, 這三個月都住在市拖拉機廠的家屬區。 她一農村婦女,怎么就能住到拖拉機廠家屬區呢?安然知道,那是因為她在監獄里的時候認識的一個獄友,獄友曾經是市拖拉機廠的家屬, 因為犯了點事進去,也跟拖拉機廠工人的丈夫離婚了,現在出獄后離婚不離家,住還是住一起的。 劉美芬無處可去,婆家不要,娘家不認,最后腆著臉求到獄友這里來,不就有了個落腳之處了嗎? 安然看著她白白的尚有兩分姿色的臉龐,不得不說,雖然五官不怎么樣,但在陽城這樣的地方,只要皮膚白,就能勝過很多同齡人了。要是再會打扮一下,愛干凈一點,走路上都是會讓人多看兩眼的。 而劉美芬就是這樣的人,雖然蹲在一棵大柳樹下賣東西,勞改還是受了點苦的,看起來比上輩子見面的時候瘦多了,一米六五的人頂多九十斤。俗話說要想俏一身孝,她穿著一件雪白的襯衫,一條藏藍色的工裝褲,兩根細細的麻花辮垂在耳后,仿佛一朵隨風招展的梨花,惹得好幾個倒爺都在打量她。 她也樂得享受這樣的“待遇”,時不時跟人溫聲細語幾句,眉眼含笑,好一朵既苦澀又堅強的白梨花。 她跟前的籮筐里,是一筐黃橙橙的成年頭大小的水果,有點點臭,問是啥怎么賣的人很多,可買的人卻一個也沒有。 安然也沒必要再躲了,徑直走過去,直接問這是啥,怎么個賣法。 劉美芬聽見清脆的聲音,抬頭一看,只覺著這個小女同志漂亮得不像話,像一株帶刺的玫瑰,紅的鮮艷,綠的生機,臉上還有那種幸福婦女才有的紅暈……關鍵是,這個女人她還記得,當初為了找一個能換回家的健康孩子,她找了好幾個,這個安然生的孩子就是最合適的。 如果成了,現在劉家享福的就是她,她不僅不會坐牢,更不會成為喪家之犬!而且看樣子這安然現在是個干部,那她的親生女兒也不算吃苦,說不定已經過上了好日子,以后她再籠絡一下,說不定還是跟她這親媽更親……或許,連安然的家業,她也可以籠絡過來。 可惜啊,陰差陽錯抱錯了孩子,抱成一個公安家的孩子,不然她也不至于坐了五年牢,還失去了原本幸福的家庭。 所以,劉美芬是恨安然的,不僅恨她,也恨嚴厲安和胡文靜,當初要不是他們追上去,要不是他們咬住不放一定要給她懲罰,她就只是把孩子“抱出去”一會兒,遠不至于坐五年牢。 安然表面很平淡的看著她框里的東西,其實卻沒錯過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恨意,心道:你他媽還有臉恨我?恨我啥?恨我沒傻乎乎的把孩子送去檢查被你們掉包?恨我沒乖乖把孩子放床上等著你們來偷?這輩子不親手弄死你,算我安然白活一場。 但她現在的城府,已經不是上輩子了,她只是笑著問:“你認識我嗎?”不然你盯著老娘看個錘子哦。 劉美芬收回失態,不好意思的笑笑:“沒,沒,我就是覺著meimei你看著眼熟,像是在哪里見過?” “是嗎?我倒是第一次見你,你最近新來的吧?”安然當然知道她是在試探,裝沒見過,誰還不會啊。 劉美芬一聽,不認識她啊,更加確定當年她的事情沒敗露,雖然第一目標是她的女兒,但這種對方不知道的感覺還挺爽的,她有一種“先知”的優越感,她可以像一條毒蛇一樣躲在暗處,一明一暗,趁她不注意的時候狠狠咬上一口,死死地用毒牙撕下一塊rou來,那感覺得多美呢? 她光想想,心里就樂開了花。 安然把她的喜色盡收眼底,面上還是很好奇的問:“這是什么東西呀?能吃嗎?” “芒果,南方來的水果,可好吃吶!妹子你要的話就六塊錢全拿去吧?!辟F是貴了點,但陽城沒這種水果,賣的就是一個新奇。 安然拿起一個聞了聞,皺著鼻子說:“這是啥味道喲,咋有點臭呢?真能吃?” “真能,不臭,你聞習慣就不臭了?!眲⒚婪液芟氚堰@堆臭東西賣給她,看得出來這個安然生活條件優越,手里肯定不缺錢。 當然,她嘴上說不臭,可實際都屏著呼吸呢,要不是實在沒錢了,她至于來賣這堆臭東西嗎?真是臭得她人都快昏過去了。 安然嫌棄道:“就這樣還賣六塊錢?太貴了吧,能不能吃還不知道呢?!?/br> “能吃,真能吃,很甜的,不行就五塊錢一筐吧,我這兒滿滿一筐,后頭還有一筐呢,一共算你十塊錢怎么樣?” 安然看了看,芒果是真的好,黃橙橙的,熟得透透的,有個別已經有黑點黑塊了,再多放幾天就要壞了。兩筐加一起,至少得有三十斤吧,相當于三角錢一斤,其實不算貴。 畢竟,這可是芒果啊,陽城人聽過見過卻沒吃過的大名鼎鼎的芒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