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錯換人生 第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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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蛋一副“看我省錢小能手”的樣子,等著小姨夸呢,安然夸他,夸了他屁股上好幾個大巴掌子。 打不是辦法,堵不如疏。 既然孩子們喜歡看電影,那就多給放幾場吧,反正工人和家屬們下了班也沒事干,天天糊火柴盒也得勞逸結合不是?誰知安然把這事一說,顧慎言還不同意,非說沉迷電影是玩物喪志,讓好好的華國男兒們沒了血性……大道理一通,安然差點沒給聽睡著。 “顧主席,我沒記錯的話,你高中的時候好像是學校大提琴隊的選手吧?還彈吉他,吹薩克斯呢,哎呀小小年紀就被這么多資本主義樂器腐蝕,我嚴重懷疑你的心還是紅色的嗎?” 陳圓圓和牛正剛沒忍住,一起“噗嗤”笑了??刹皇锹?,他玩西洋樂器就是陶冶情cao,孩子們看幾部電影就是玩物喪志,有他這么雙標的嗎? 安然也是沒想到,當年那個上臺拉大提琴的少年,驚艷了時光的少年,現在居然浸泡成這副模樣,是社會是大染缸?還是他以前的保護色褪色了?抑或是自己的初戀濾鏡稀碎了?反正,安然挺慶幸的,幸好兩輩子自己都沒再跟他糾纏。 現在,他們就是平等的競爭對手關系,在商言商,對對手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是更古不變的道理。 當然,在收拾顧慎言之前,她得先給李小艾找一個可靠的保姆,因為科研任務很重,她需要經常加班,雖然團隊里的人都會照顧她還在哺乳期,但想要像普通工人一樣朝九晚五是不可能的。所以這個保姆必須是能長時間待在大院里,她忙不回來喂奶的時候需要把孩子帶到實驗室門口去,哪怕是夜里。 這樣幾乎是全天二十四小時待命的,有責任心的保姆,還真不好找。 包淑英知道后,倒是第一個舉手,但安然不舍得她勞累,太辛苦了。以前帶小貓蛋就夠折磨她的,貓蛋還是脾氣好的孩子,只要吃飽喝足就不鬧騰,悠悠她可不敢保證。才一個多月的小嬰兒,忽然沒了mama的庇護,肯定會不習慣,鬧脾氣什么的,一定要很有耐心和經驗的婦女才行。 嚴斐的壞保姆就是前車之鑒,最好能找個知根知底的。 安然第一個想到的是劉寶英,她人機靈,腦子活,手腳勤快,也有帶孩子經驗,再加上一直有想找個工作的想法,到處讓人給介紹就是當保姆她也樂意去,只不過銀花二姨給介紹了市委大院里頭好幾家,她都嫌離家遠,照顧不上三個兒子而拒絕了?,F在小艾就跟她一個院子里住著,隨時想回家就能帶著悠悠回家,還不耽誤她糊火柴盒。 當即,安然就往她家小樓過去,準備問問她是否樂意。 不過,走了一段,她又想起小貓蛋被拐那天的事來,寶英這人腦袋轉得快是事實,但也愛玩愛鬧,有些時候是會只顧著自個兒……小貓蛋能安然無恙,那是她聰明,懂得自救,可悠悠不一樣,她才兩個月不到的小寶寶啊。 除了劉寶英,這大院里的家屬也就邱雪梅還閑著,做事也挺踏實的,可張衛東護著他媽,肯定舍不得她給人當保姆,只讓她在家做做飯,偶爾糊糊火柴盒,日子也不難過。 其他人她還真不放心。 安然一顆心糾結得不行不行的,小艾就等著馬上進組了,再找不到保姆耽誤的可是宋致遠的項目,安然比誰都急,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急親閨女的事呢。 忽然,院里老太太眼神示意大門口有人找她,居然是有段時間沒見的陳大娘。 “陳大娘最近可好?看您樣子是越活越年輕咯!” 女人嘛,再大的年紀都喜歡聽人夸年輕,陳大娘笑得合不攏嘴:“小安你盡瞎說,我半只腳都進棺材的糟老婆子了?!?/br> “跟你和海燕比起來,我可不好意思說自個兒年輕?!?/br> 安然這才發現她身后還站著個年輕婦女,臉有點黑,一身深藍色的打補丁的舊工人裝,肩膀處特別寬,一看就是不合身的男款,看年紀三十五六,但她現在覺著自己不能再用五十年后的眼光猜別人年齡了,跟陳六福高美蘭差不多,在rou眼年齡的基礎上減八至十歲才是真實年齡。 果然,姜海燕還真是只有二十七八歲,而且她不是外人,就是姜德寶大叔的二閨女,也就是“傻杜鵑”的親meimei。 安然雖然沒見過杜鵑,但一直聽人說杜鵑海燕姐倆長得很像,看著這個怯生生的扎倆小辮的女人,安然心里真是感慨萬千。那個在人世間渾渾噩噩待了三十年不到的女人,失去了丈夫和兒子不算,還受那么多非人的磨難,失去自己的生命……如果真有投胎轉世的話,安然希望她能投個好人家,依然有一對像德寶大叔一樣愛她的父母。 這么一想,就怎么看怎么覺著姜海燕投她眼緣,安然笑著問:“海燕姐這是回來走娘家呢?” 陳大娘趕緊拽了她一把,拉到一旁小聲道:“可別提了,啥走娘家啊,是直接回娘家,離婚了?!?/br> “為啥???”她以前聽說的版本是她遠嫁,多年不曾回家,怎么現在還變成離婚了? “聽說是不會生?!标惔竽镉米煨痛掖艺f了一句,心道“罪過罪過”,這么揭人傷疤可是要下地獄的?!八@次本來是進城來給她爸工程隊做飯的,想著找個工作干著也能有個收入不是?可工程隊最近也沒啥活兒,大老爺們好幾個會做飯呢?!?/br> 安然懂了,她是來找工作,但沒找著,忽然靈機一動:“海燕姐你會帶孩子嗎?就一個多月的吃奶娃娃,她媽有奶,只是工作忙,需要你多費費心,每天送去喂奶?!?/br> 陳大娘急得不行,哎喲這小安說話咋還是這么毒,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誰知,海燕卻并未抹眼淚,而是很沉穩地說:“可以,我以前幫帶過小叔子家的?!?/br> 安然一聽,有戲,“我有個朋友需要請個可靠的保姆,但我說的不算,你要是愿意的話就來試工一個禮拜,如果合適就留下,不合適的話再回家,一個禮拜的工資會結給你……成不?” “成?!?/br> 不能及時挽救杜鵑的性命,安然很想幫幫她的meimei。陳大娘一看還真有戲,也就說不等海燕了,年后全村勞力出動,又開了四十畝荒地,她得趕緊回去盯著,順便把這好消息告訴杜鵑媽啊。 當天晚上,海燕就在李小艾宿舍住下了,據說她抱孩子手法相當專業,哄娃也很有一手,換尿布洗尿布那也是信手拈來,要不是知道內情還以為她已經養育過孩子了呢。當然,安然也沒把她的遭遇往外說,只是為了讓小艾放心,跟她一個人說了真話。 有她幫忙,第二天大清早李小艾就去了實驗室,中午宋致遠按時回家吃飯,安然的心這才落回原地:宋大工程師的臉色就是項目進度的晴雨表啊。 安然忙前忙后把自己累個半死圖啥?不就是給項目添磚加瓦嘛!順帶再盡一盡妻子的義務,為丈夫分憂解難。不過,她不知道的是,最近半年倒霉事太多,她安然女士,即將否極泰來,一舉亮瞎所有人的眼。 第59章 三更合一 話說, 自從海燕來了后,包淑英可是比誰都高興,這市里可終于有個她的“熟人”了。以前在村里, 包淑英就跟姜德寶家和姜書記家來往密切些, 現在來了個土生土長的“老鄉”, 她對這個城市好像又多了一層歸屬感。以前她在大院里,聊得來的人也不是沒有, 可跟同一個村出來的“老鄉”還是不一樣,終究覺著隔了一層。 整天不是她帶著小貓蛋去找悠悠玩,就是海燕帶著悠悠來貓蛋家玩兒,日子過得既輕松又自在。 而安然這邊就不一樣了, 三月里顧慎言正式成為總廠廠長的乘龍快婿, 在廠里多了另一重身份——總廠派來的監工。就連胡光墉都得避其鋒芒, 劉解放倒是清閑,自從被派去基層后已經好長時間沒在領導班子里吆五喝六了, 知道夾著尾巴做人了。 廠里從上到下都把顧慎言當一顆冉冉升起的陽鋼新星看, 安然心說:誰說美貌不是資源, 只要愿意用,不論男女這都是稀缺資源。 “安副主席, 想什么呢?”顧慎言坐對面,笑瞇瞇地問。 “沒啥,你們說到哪兒了?” 顧慎言眸光閃爍, “安副主席是不是平時太累了, 怎么老走神呢,咱們工會的工作雖不說有多重要吧,至少也是全體工人的大本營,娘家人, 該打起精神還是得……” 安然心里不耐煩到了極致,面上卻笑著說:“哎呀咱們家庭婦女每天回家都有干不完的事兒,不像顧主席,吃在丈人家,住在丈人家,丈人丈母娘啥都幫你們小兩口做了,就是有做不到的,不也有保姆幫著嘛?” 你要說我工作不認真,我就戳你脊梁骨,軟飯硬吃有意思嗎? 果然,顧慎言再好的涵養,面具也有了裂紋。最近倆人之間的“斗爭”已經到了白熱化狀態,無論安然提啥,他都要反對,存心就是不給安然露臉機會,哪怕只是簡單的請放映廠來放幾場革命電影這么無傷大雅的事。而安然呢,也不是善茬,能忍住任他拿捏,不也是逮著他錯處就諷兩句,圖個心里痛快嗎? 但兩個都是有城府的成年人,縱然心底里再怎么互相厭惡,暗地里小動作再怎么頻出,面上都是和和氣氣,尤其面對領導的時候,那就是配合默契,關系和諧的正副手。 下頭陳媛媛牛正剛幾個,無論面子里子那都是安然的忠實擁護者,他們不愿做的,還真使喚不動,你說顧慎言這一把手能舒服? 他不舒服,但他不是劉小華那樣的蠢貨,從來不會表現在臉上,笑瞇瞇的開幾句玩笑就把事情抹開了,只是心里想什么只有他知道。 下了班回家,妻子倪曉麗趕緊迎上來:“怎么了今兒,心情又不好?” 小兩口結了婚一直住在丈人家,一面是顧慎言確實沒個像樣的房子,他原生家庭只是個溫飽線以下的城市貧民,家里兄弟姊妹又多,現在十幾口人還擠在城南一個小院子里,整天不是拌嘴就是打架,他一回去就要被父母逼著當“裁判”,簡直煩不勝煩。另一面,倪廠長也不舍得閨女跟著去小破胡同受氣,直接大手一揮,就在家里住著吧。 倪曉麗本來在總廠財務室當個小會計,但最近覺著結了婚還是得以家庭和丈夫為重,就換了個更清閑的工作,搞后勤去了,經常往家里跑,偶爾應個卯,工資獎金照發不誤。顧慎言對此頗有微詞,他覺著女同志還是得多學習,不學習怎么能跟上時代的潮流呢?他原本不希望自己的妻子是一個被時代潮流拋棄的家庭婦女,可這幾個月跟安然交鋒下來發現,他更不希望是安然那樣牙尖嘴利睚眥必報權欲熏心的女人。 這么一看,倪曉麗似乎也挺好的。他臉色又好了點,“對了,上次拜托你爸打聽的事怎么樣了?” “咱爸說了,市拖拉機廠很難,因為那邊的書記是個軟硬不吃的?!彼氚压ぷ髡{去市拖拉機廠,這不是白日做夢嗎?誰都知道人家待遇高,福利好,這種托關系想走后門的人還真見多了,應付起來一點面子也不給。 顧慎言的不爽在此刻達到了極點,“那就這樣啥也不管了嗎?你爸可真是……”沒用。 倪曉麗心里有點不舒服,這都結婚好幾個月了,還“你爸爸”“我爸爸”的,說聲“咱爸”就那么難嗎?但她還是強打精神,說:“另外一件已經問了,你們工會的工資員額確實是多了個人,名叫李小艾,海城來的?!?/br> 顧慎言的不爽終于在此時達到了極點,他堂堂工會一把手想安排個劉小華進去還安排不進去,四個下屬沒一個聽他的,現在安然倒好,不聲不響,沒有經過他同意悄悄就給塞了個吃空餉的進來,實在是過分! 這年頭有關系的,尤其是紅小冰組織頭目在各個單位吃空餉的現象并不少見,各單位也都睜只眼閉只眼,像倪曉麗也屬于吃空餉,只是比李小艾又好些,至少一個禮拜還能去應幾次卯,這個叫“李小艾”的,實在是過分到極點! 顧慎言有種自己眼皮子底下養了大蛀蟲的感覺,損失的錢跟他沒關系,可這種裸的不把他堂堂工會主席放在眼里的行為,就是他最不能接受的。 要是開了這個頭,以后單位里誰還聽他話?他還能使動誰?手底下沒兵,還當啥領導?老丈人都說好了,二分廠工會只是讓他先來歷練歷練,不會久待,到七月份就滿一年了,到時候就是送禮也要幫著把總工會的大門給扣開。因為據內部消息透露,市總工會現在好幾個領導都要么升走,要么退休,急需補充一批新鮮血液,市里優先考慮下屬工會的年輕人,最好是有過領導經驗的。 這不明擺著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崗位嗎?顧慎言為這事高興了好幾天,心道:你安然不是要跟我搶工會主席嗎?那就拿去唄,反正這塊墊腳石我也踩夠了,給你吧。 而在走之前,他得辦件大事,讓她一輩子記住他,讓二分廠記住他的大事。 *** 七月的陽城還是熱,跟往年沒啥分別,但二分廠大院里的孩子,卻明顯感覺到今年跟以往都不一樣了,因為他們今年每天都能吃上一根冰棍啦,哪怕是四五個孩子的家庭,也能吃得起冰棍啦!一部分是家長舍得給也有錢給他們了,另一個嘛,他們也能掙,周末糊幾十個火柴盒也夠買好幾根鹽水棍兒和糖棍兒的。 過完三歲生日,用姥姥的話說,小貓蛋就是吃四歲的飯啦,她最近迷上了跟著哥哥到處當“無業流民”,尤其是周末的電影院,她眼睛尖,經常給哥哥們放哨。 放哨做什么呢,當然不是逃電影票,而是做他們的”小買賣“, 二華跟著大華學會了賣東西,加上劉寶英家三個,磨著劉寶英給他們炒瓜子兒,幾個臭小子每天就在身上掛個綠書包,包里背著些用大料煮制過曬干又在鍋里炒得金黃焦香的瓜子兒,比電影院售貨員們賣的只有瓜子味兒的“炒瓜子”好吃,價格還便宜,生意簡直火爆極了。 鐵蛋去了幾天,發現就天天賣瓜子,擠在大人屁股后天聞屁吃,沒意思,他寧愿回去刨垃圾山??尚∝埖懊园?,她就喜歡看人,數人頭。 是的,數人頭。每天回家都要跟家里人說,今兒從幾點到幾點(她已經會看電影院門口的大掛鐘啦),光明電影院里來了多少人,又走了多少人,簡直閉著眼睛都能說出來,甚至往前倒推三天的人頭數她都能記得,有時“生意”不好,她得閑還會把人分男女數,分老中青數……安然嚴重懷疑,她閨女怕不是有強迫癥,看見能數的東西就要跟數字聯系在一起。 數數不算,還會分類。 這可是安然和宋致遠都沒教過她的。 宋致遠側身對著妻子,“你說她怎么就知道要把人群分男女和老中青?” 安然笑,“分這算啥,她還會根據入口總人數和出口總人數計算那天有多少人逃票,再算電影院那場電影賣了多少錢呢?!币驗殡娪捌焙鼙阋?,才一角錢一張,一個人就代表一角錢,有多少個人就是有多少角錢,倒不是說她已經會乘除法。 宋大工程師驚訝得張大了嘴巴,“安文野這么厲害?”如果沒人教過她的話,說明啥?她的邏輯思維能力,尤其是對數理的推理,已經超越一般七八歲的小孩了! 而分類的基礎也是邏輯,能發現事物內部或者本質上的邏輯關系,這也是很難得的! 宋致遠一個翻身坐起來:“安然同志,你說咱們貓貓是不是天才?” 宋致遠其實挺反感“天才”兩個字的,因為他從小就是頭頂這倆字長大的,哪怕到了現在,也依然有人這么夸他。他一點也不開心,有了這兩個字,好像一切成功都是理所應當,一切失敗都是不應該,它們總是遮蓋了他本人的努力。當然,他可沒時間想這么多,只是年輕的時候偶爾會覺著有點郁悶。 可現在,他覺著這倆字就挺適合他閨女的。 “我覺著很有可能是,但咱們別當真,傷仲永的事兒我可見得多了,就讓她好好的該努力努力,該受挫受挫就行?!?/br> 她其實挺困的,只想睡覺,不怎么想跟他商量這些還看不見影兒的事。 可宋致遠來了興致啊,最近項目進展順利,雖然比剛開始預期晚了半年,但等到秋天,他們的戰機就能試飛了?!耙蛔屖捜袅岷屠钚“瑔l啟發她?” 安然的瞌睡一下就醒了,“可別,那倆工作機器會‘帶壞’我閨女?!边@倆女同志作為項目組里唯二的女性,已經快在實驗室里安家扎根了,小悠悠也就頭三個月能喝奶,現在有頓沒頓的,已經喝上奶粉了。 她們實在生活得太艱苦,太委屈自己了,安然只希望她的小貓蛋能夠自由自在,哪怕想咸魚癱也行,她現在的努力就是為了給孩子創造未來咸魚癱的條件啊。 宋致遠一想也是,作為團隊領頭羊他確實欣賞她倆那樣的同事,可作為父親,他也不希望自己女兒過那樣的生活,也就不提了。 孩子就是棵小樹,想往哪個方向長就讓她自個兒選擇吧。 不過,他身體的“小樹苗”可是準備多時了……誰知才剛把妻子抱住就被她推了一把,“來例假呢?!?/br> 一盆冷水澆滅了樹苗,他容易嗎,好不容易能出來老婆孩子熱炕頭的,他這一個月也就能在家里待四五個晚上,有時孩子沒睡妻子就睡了,有時他心里有事兒,有時妻子有事,就這么一耽擱,能天時地利人和的也就一兩次……這個月已經到月底了,還一次也沒“和”過呢。 安然看著他委屈巴巴的樣子,倒是笑了,“想要有正常夫妻生活趕緊把項目完工,等你能好好回家來的時候?!?/br> 宋致遠從身后抱著她,不出聲。這次他絕不允許再出岔子,應該最多三個月就能出來了吧,“再等三個月?!?/br> 安然的身體感覺到他的小火苗還沒熄滅,心里倒是一軟,想起早就答應好的給他體會“極致的樂趣”,忽然眸光一動,壞笑著想,是時候讓你知道你安姐就是你安姐了……忽然就人一縮,悄悄鉆進了被窩里。 宋致遠一開始還悻悻然委屈呢,忽然發現她窸窸窣窣在被窩里,七月底的天,不開窗子都睡不著,忙道:“你不熱啊……啊……嗯!”身不由己。 十分鐘后,宋致遠樂得像個傻子,雙手枕在腦后,似乎是在回味,“你……安然同志你沒不舒服吧?”按理來說是不會的,這跟那啥又不一樣。 安然看他得意的,心道這才哪兒跟哪兒啊,有些事還差得遠呢,不過成就感也是滿滿的,“早點完工早點回家?!?/br> 宋致遠眼睛一亮,“完工回家也能再來一次口……” 安然掐了他腰上一把,“閉嘴,我看你再生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