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強烈的求生欲
村里收割熱熱鬧鬧的進行著,山上桃花塢里,郝好抱著一棵比自己小胳膊較細點的一棵櫻桃樹,坐在地上,仰著脖子看著頭頂的紅燦燦的櫻桃。雖然個頭小,但顏色和味道不錯,就比如她手里的這顆,大概自己拇指大小,顏色卻是正紅色,拿在手里,沖著太陽光在的地方,可清楚的看到里面流動的液體,如果是顏色深點的話,想必只能看到深紅色的外表。 郝好的喉頭微動,自覺嘴里的唾液不停的分泌著,為了不讓自己這么難受,隨手用手帕擦了擦.,也顧不得臟不臟的問題,趕忙喂到嘴里。 唇齒相遇那一刻,她明白了有光和無光的區別 空間里的水果味道也是奇好,但總覺得少點什么,那就是太陽光的照射,在經過晝夜溫差,糖分累積,才會有甘甜的水果,空間里雖然有光亮,類似太陽,可到底不是真的太陽,水果順季生長,可到底是差了點,但它也有它的好處,沒有經過污染,味道也是奇好的。 甘甜的汁水順著喉頭一路南下,最終到了胃里,一路上可是歷經千般萬險,但也給身體帶來了不可思議得美妙體會。 “好兒?!碧餄櫳呀浾艘淮蠡@子的櫻桃,當回過頭時,并沒有發現郝好在身邊,所以有些著急,便扯著嗓子喊道。 沉穩中夾雜著焦慮的味道,像是無孔不入的空氣,盤旋在桃花塢上空,山下是突突的收割機和四輪車的聲音,而山上也是熱鬧異常,一時間竟也是熱鬧又美好。 “我在這?!焙潞脧囊恍袡烟覙湎抡酒饋?,手里還拿著一把櫻桃 櫻桃帶著樹葉,鮮紅的櫻桃在綠色的枝葉映襯下,更顯的嬌艷欲滴。 “你怎么去哪了,嚇死我了?!碧餄櫳讨烁咄乳L,很快就到了郝好身旁,因為急促,額頭上布滿了密密的汗珠。 “我也是走著走著就到了這里,這才多久,你就摘了這么多櫻桃?!焙潞玫皖^看著籃子里櫻桃,滿眼的歡喜,看了大概一會,便抬起頭用剛剛擦過櫻桃的手帕輕柔的抹掉了他額頭的汗珠。 “我也是急著回家,還怕你一個人走著走著就不見了,誰知你這是真的不見了?!碧餄櫳焓肿プ『潞眉毤毜氖滞?,有些無奈的笑著道。 “夠了嗎?”郝好繼續問。 “還不夠呢,我剛摘了大概一棵樹,剩下的還沒怎么弄呢?!碧餄櫳f話間又扭頭看向身后的幾十畝的桃花塢,不由得有些恍惚,好似這一切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那你去吧,我呢就在這里等你?!焙潞每粗餄櫳辜钡臉幼?,不由得心軟了,隨后推了他一把,示意他快些。 “好?!碧餄櫳m然不舍,但還是返回了剛才的地方。 郝好便又坐在了原地,慢慢享受自己的勞動成果。 時間飛逝,一轉眼又是幾天過去了。田潤生自從上次回了縣城就沒再回來,不過時常打電話來,告訴他在縣城jiejie家住了一天,看了外甥又幫忙做了一些事情,同時還給徐海捎了話,讓他來拉蔬菜和櫻桃。隨后幾天,田潤生時不時的打個電話,聊一些家常,再然后他就直接去了西安,找田福軍聯系西安市的醫院,好為郝好生產做準備。 今日下河村來了一批人,好多都是郝好見過的,當看到她的老顧客時,郝好嘴巴張的老大。 “老板娘這日子過得可真好!”為首的是一個老爺子,郝好認識,以前在鎮上做生意的時候,他是第一個來,也是最后一個走,當遇到什么麻煩時,他會第一個挺身而出,幫助自己。 “老爺子可真會說笑,我這只是做了點自己喜歡的,你們怎么有空來下河村?”郝好眼睛掃視一圈,發現對面都是熟悉的面孔,有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還有她接濟過的老爺子,看著他們洋溢著幸福的笑時,郝好也不有自覺的回以笑容。 “前段日子看電視,發現你們下河村竟有這么好玩的地方,就想著和這些老朋友約一起,吃喝玩樂也是好的?!币琅f是那個老爺子,他精神抖擻,一身黑色的棉布短袖,手里還拿著一一個籃子,不知道里面裝了什么。他眼睛不聽的看向山上的桃花塢,眼底閃過躍躍欲試的光芒,就連郝好都被他帶的有些想去山上一趟。 “老爺子也喜歡看電視了,我們這是前段日子舉行了個端午宴會,原縣的領導蒞臨現場,就舉行了一場特別盛大的宴會?!焙潞眯χ忉?。 “我就說呢?!崩蠣斪狱c頭表示理解。 “先進屋坐坐,一會吃完飯再去山上逛逛,正好我們桃花塢最近櫻桃紅了,可以一邊逛,一邊摘櫻桃?!焙潞眯Σ[瞇的看了一眼眾人,隨后笑著開口邀請。 “行?!北娙它c頭。 下河村郝好家再一次熱鬧起來。 而原縣的胡曉家,上一次胡麗麗在胡曉家暈死過去后,這都已過了大半個月的時間了,自她醒來后,就自此沒有來過胡曉家,因為她發現胡曉精神有些錯亂,而且整個人神經兮兮的,她怕自己被自己的堂姐給害了性命,為此便躲了起來。 胡曉自從那日后,身體就更加不怎么好了,雖然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也明白自己得了某些不知名的病,所以她便會日日洗澡,今天還沒到中午,她就一人扎進了浴室,打開了淋雨的浴頭。 嘩啦啦的水聲澆在了浴室的瓷磚上,水珠并沒有立即順著下水道留下去,反而濺起十厘米高,然后飛濺在墻壁上。 四周霧騰騰的氣很快籠罩了整間浴室,胡曉快速的脫掉衣服,然后站在浴頭下,任憑熱水斗頭落下。 忽然,胡曉好似發生了某些不可解釋的病癥,她渾身顫抖著,牙齒不停的上下哆嗦磨蹭著,隨即身體也是不受控制的顫栗著,她的手呈痙攣狀,面部肌rou抽搐著,嘴唇呈青紫色,浴室的溫度越來越高,沒多久,氧氣耗的差不多了。 人的求生意識是極其強烈的,她的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在吶喊,你一定要活著,你不能就這么死了。 她瞇著眼睛,急促摸索著關掉花灑,甚至連撞到了手都沒感覺到,扶墻慢慢蹲在地上,全身止不住地發抖。從大腦到耳鼓里嗡嗡作響,讓她一時竟然分不清意識和現實,足足過了半晌才聽見浴室里一聲聲嘶啞急促的喘息,仿佛狼狽不堪的困獸,那是她自己。 不行,不行,她得好好的活著,她要重新以一個新的身份過日子,如果過不去,她便要弄個魚死網破。 她一遍遍的強迫自己振作起來,這樣下去會死的。 說不清是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還是渴求,讓她很快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起身用力抹了把濕漉漉的臉,用浴巾隨意一裹走出了簡陋的浴室,出門時側影在水汽朦朧的鏡子里一閃而過,不到一年時間她就瘦的皮包骨了,全然沒有以前的健康和美麗,看看鏡子里那張蠟黃沒有血色的臉,再看看凹陷進去的眼眶,著實長的真難看。她嫌棄的看了眼鏡子里的自己,又低頭看了眼鎖骨,瘦骨嶙峋,放一個雞蛋也都是綽綽有余的。 大概嫌棄了自己一會,她出了屋子,整個屋子沒有拉窗簾,外面的光照不進來,灰蒙蒙的就不像個人住的地方,不過她一點也不在意,光著腳踩在地板上,一點點的走過去,黑色地板上留下了一行濕漉漉的腳印。 穿過客廳,進了臥室,臥室雙人大床上胡亂堆著幾件換洗衣物,胡曉抓起一條寬松的背心套上,精瘦沒有rou上身很快就遮蓋在了寬大的棉布背心下,然后她又找了條褲子隨意穿上,然后,她從床上拉過一個盒子,里面裝了她和她母親以及父親的照片,掏出照片,所有照片票在床上,一張張看兩遍,期間整個人都是濕這眼眶的,藉由這個過程終于把心定下來了,混亂的大腦也漸漸恢復平常的鎮定清晰。 她跪在床上,摸了把眼淚,又將照片一張張小心翼翼的裝了進去,掏出薄薄的賬本來一筆一劃記著別人永遠也理解不了的東西,上面有她的心事,也有她的工資,更有她和爸媽過去美好的時光,還有被胡定邦冷眼冷心對待的事情,總之多的讓她喘不過氣來,但也提醒質著自己不能這么輕易地就去死了。心神剛剛恢復平靜,然后她才鎖好盒子推回枕頭下,起身如釋重負地松了松肩頸,長長吐出一口氣。 巨大臥室的墻上掛著時鐘,秒針發出輕微的滴答聲,已是白天的十點多了。 “咕咕”肚子不由得叫出了聲,她面無表情的扭頭出了臥室,又進了廚房,當瞥見那盆花時,她的眉頭微簇,然后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她手腳利索的洗菜下面,整個過程不到半個小時,當一碗熱騰騰的面上桌后,她一手拿毛巾擦著還在滴水的頭發,一手端著杯溫水輕輕的抿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