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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舒蕊把臉上的傷口簡單清洗了一下,辛老爺子看了下傷口,好在現下氣溫降下來了,不然這樣的傷口難免發炎。 “回去前三天不要沾水,結痂了不要抓蹭,不會留疤,但是傷口愈合之后的白印得過上一個兩個月完全消失?!?/br> 幾人松了口氣,“這女孩子的臉蛋最重要了,你一個大小伙子往女生臉上招呼,想不想話!”村長看著聚在屋里的幾個知青,這不往外折騰,倒打起自己人了。 見王亮抿著個嘴不說話:“你啞巴了?還不道歉!還有今天醫藥費趕緊拿出來,不然就在你的工分上扣?!?/br> 王亮看村醫說她沒啥事,心里那點后悔煙消云散,破了層皮就這么興師動眾的,果然像柳燕說的小家子氣。 脖子一擰臉一拉:“扣就扣吧,她不跟著組織的安排走,還私自偷組織的rou,問她她還誣陷同伴,這樣的家伙就不該和我們住在一起,我們集體決定讓她搬出知青點!” 人堆里不知道誰喊了句:“這小子說的和知青點沒有一點關系,也就能代表一下他們四個?!?/br> 舒蕊摸著上好藥的紗布,站了起來,看著王亮:“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了?證據呢?沒證據告狀就是誣陷,就是栽贓!” 村長還怕她是個軟柿子被人挑著捏了,沒想到還有些脾氣,王亮指向趙貝貝:“她和你挨著,在行李看到你偷吃剩下的骨頭,不是上次你狡辯說是釣上來的魚骨頭,你怎么解釋?!?/br> 趙貝貝縮在后面看戲,突然被指出來,慌神看向身邊的柳燕,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說。 柳燕掐了她一把,趙貝貝找到詞:“你總是不見人,很晚才回來,我是擔心你,一不小心看到你裝魚餌的包,里面還有雞的骨頭?!?/br> 說一句看一眼柳燕,柳燕心里罵了她N遍,不得不站出來:“我們都是一起來的,結果相處這么久你一直騙我們,公糧不交,不和我們一起吃飯、干活。 小蕊,你一直住在小姨家里生活得不順心我們知道,你不愛說話考慮得多些我們也理解的?!薄斑青?!” 圍觀的村民聞聲往顧曳那看,顧曳把洗干凈的白蘿卜掰成兩半,分給溫風一截:“你們也要?”村民有收回目光繼續看戲。 本來說得順溜的柳燕被打斷,這會也說不下去了,只看向舒蕊如何反應。 舒蕊將注意力從顧曳身上移開,看向村長:“村長,這rou是自己設套子抓到的,不是偷的,是我偷跟在顧曳后面現學的。 雖然只能抓些野雞,釣些小魚小蝦,但也能填飽肚子,因為是偷學所以沒敢跟不熟的人說。 不過我后來抓到的小蝦都讓臨川轉送給顧曳了,這事情臨川也知道?!?/br> 村長看向被拒絕套近乎的“不熟”四人組,又看了眼只一心咯吱咯吱啃蘿卜的顧曳,見她沒反應,心里了然。 臨川組織了下語言開口:“確實有過這回事,不過之前魚蝦好捕的時候她送過幾次,這會蝦不多了,事情就忘腦后了?!?/br> 王亮幾個不信,她什么時候又跟顧曳扯上關系了,不過舒蕊說的話也沒見她反駁,算是澄清了rou的來源。 其他雞毛蒜皮的事誰也沒個證據,那就只能含糊過去,本來舒蕊想一口氣掰扯清,王亮幾個也不服氣。 但是村長說就這么處理了,王亮賠償醫藥費,扣兩天的工分,以后兩方人再鬧矛盾有人動手,所有參與的人扣除四分之一的工分。 舒蕊說怕再被人亂翻東西,要搬去別的房間住,村長同意,反正房間充足,離得太近容易生亂子。 圍觀的村民散開,回去繼續搬臨川的行李,臨川問顧曳什么時候遇到的舒蕊,顧曳將蘿卜根丟給路過張望的大黃狗。 大黃一口叼住,搖著尾巴湊近,顧曳上前摸了摸狗頭:“就是有次路過碰到,幫她處理了一條小蛇。 后來她拿了包草莓味的餅干在原地等我,正好我喜歡草莓味,就收下了,每次路過那碰見了就指點了下怎么設陷阱做誘餌?!?/br> 溫風豎著耳朵聽,他也不知道這回事,但是他是不會在臨川面前問出口的。 臨川之前都沒和舒蕊說過話,更沒收蝦的事情,不過他一聽就知道舒蕊是撒謊,雖然只跟著顧曳他們去過近處山林,也見識過顧曳的本事,想偷學根本不可能的。 大黃的主人見是顧曳,直接放開拴狗的鏈子,狗子立刻撒歡跟上顧曳,把手里的東西放到臨川的屋子,擴建的房屋是單間,沒有通連的炕槽。 臨川這邊收拾得差不多,顧曳幾人站在院子里透氣,正好舒蕊也搬東西。 見到顧曳,舒蕊停下手里的活:“謝謝你,這次又幫了我,剛剛沒有機會說,我的餅干盒子早就空了?!?/br> 大丫看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替顧曳解釋:“顧曳就是一時喜歡吃草莓味的餅干,不是非要不可,你別看她總一個表情不愛說話,其實還挺好相處的?!?/br> 舒蕊看著顧曳:“我不知道顧曳喜歡吃什么,之前挖到過泥鰍,顧曳沒收,后來換成草魚,顧曳也沒收,我換了餅干她就吃了?!?/br> “這是意外,顧曳不喜歡吃魚,你住在臨川旁邊,以后咱們相處多了,自然就知道了?!?/br> 溫風湊到顧曳旁邊,從兜里掏出一把紅色的樹莓:“剛剛順過來的,這是辛老頭采到的最后一批了,上次想跟上去被拒絕了,連他徒弟都防,小心眼的老頭?!?/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