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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一點,看那alpha的張狂樣子就知道肯定是沒有的。 這交涉到最后,自然是沒什么結果的,亓沅不準備給,對方拿不到錢也不愿善罷甘休,罵了一堆難聽至極的話,直到聽不下去的風晚亦以sao擾為理由說要報警,對方才不情不愿的暫時收斂。 那alpha最后氣沖沖的走了,臨走前還威脅亓沅不交房租就滾蛋,不滾蛋就讓她不得安寧啥啥啥的。 門關上,屋內恢復了安靜,但里面的兩人心情都有些不好。 經過那人這么一鬧,時間差不多已經到了中午。 父母還在上班,家里左右就他一個,風晚亦干脆就沒回去。 他怕那人回來生事兒,索性便沒出門,直接擱網上叫了外賣。 剛叫好外賣,門外再次傳來了敲門聲。 嗯,正常的敲門聲。 亓沅打開門,發現是住對門的,一個歲數約摸六十上下的阿婆。 “您好?有什么事嗎?” “亓沅啊,我剛才聽見李蘭的聲音了,她是不是找你要錢來了?!?/br> 亓沅不認識什么李蘭,不過結合這位阿姨的上下文,她馬上就知道了誰是李蘭。 “嗯?!?/br> “哎,造孽啊,小亓剛走,那沒良心的就來欺負你了?!?/br> 風晚亦見亓沅跑去開門久久未回,便好奇的起身走了過來,正巧聽見了門外那位的感慨。 “這位阿婆,你也是這里的租戶嗎?” 門外的那人看了一眼出現在亓沅身邊的風晚亦,覺得有些眼生又有點眼熟,愣了兩秒才想起來這人是昨天陪著亓沅一起把亓睿送走的人。 “是,我在這兒住了五年多了,比小亓來的早些?!?/br> “那你們這兒的租金都是用現金付的嗎?” 門外的阿婆搖搖頭,語氣有些無奈。 “原本不是這樣的,這里的租金是這一片最便宜的,原來的房主前年生病走了,他孩子接手之后雖然房租沒漲,但卻要求大家必須現金付款,我們也知道這樣不安全,也是沒辦法,那些能賺錢過得去的,能搬的基本都搬走了,就剩我們這些孤兒寡母,老弱病殘沒什么錢的,沒地方去的還留在這里?!?/br> 說到這里,那位阿婆嘆了口氣。 “今年年初,樓下的小王父親發生意外沒了,那李蘭知道之后立即上門催要房租,還說人小王父親欠了一年的房租沒還,可憐小王年紀小不懂事,被嚇了一通之后將他父親的賠償金拿出來給付了那明明已經付了的房租?!?/br> 風晚亦聽到這里沒忍住插嘴“這算的上是訛詐了,為什么不報警呢?” 阿婆聞言苦笑“報警了,警察來了查了一遍什么都沒查到,就算所有人其實心里都清楚事實真相,但沒有證據他們也抓不了人,更定不了罪,好在警方心善,見小王太小便把他帶走了,我聽說好像是給找了個養父母,他爹的那筆賠償金則成立了基金,用來給他支付學費啥的?!?/br> 相較于風晚亦的氣憤,亓沅倒是一臉的習以為常。 那李蘭長得就一副尖酸刻薄樣,干出這種事兒也沒什么可奇怪的。 “亓沅啊,你爸爸要是還有錢留給你,你就趕緊搬走吧,那李蘭今個兒沒要到錢,她不會放過你的,之前樓里有一個獨居的老人就是被天天sao擾恐,最后嚇走了?!?/br> “謝謝您的提醒,我曉得怎么做了?!?/br> 送走好心阿婆,回到屋內的兩人回到了沙發上。 “你準備怎么辦?” 風晚亦微皺著眉,顯的憂心忡忡。 亓沅對他展顏一笑,語帶安撫。 “你放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不會有事的?!?/br> 風晚亦聞言沒再多說什么,但眉間的憂色完全不曾散去。 顯然,他對身邊這個成年還不到一年的alpha并沒有足夠的信心,畢竟她只是孤身一人,而對方有錢有房,他們的戰斗力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 亓沅安慰了幾句都沒得到任何有用的結果,最終無奈應下要是沒辦法了肯定會告訴他,找他幫忙,這才讓對方眉間的結稍稍散了些。 亓沅看著仍舊為她憂心著的風晚亦,覺得心臟都快化成水,演變成滿滿的胸腔積液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兩個人暫時放下了李蘭,開始討論起了接下去的打算。 高考結束之后半個月左右出成績,成績出來之后再填報志愿,也就是說這半個月內,亓沅是空閑的。 她準備去找份工作。 雖然亓睿給她準備了一年的學費和生活費,但接下去幾年她還是得自己想辦法,早賺晚賺都得賺,那就早點存吧。 風晚亦聽到之后附和著點了點頭,順便還給亓沅介紹了幾個稍微靠譜些的兼職寒暑假工的網站,告訴她可以自己在那里面慢慢篩選,看見合適的之后和對方聯系…… 下午四點半左右,風晚亦該回家了,亓沅便送他到了公交站。 “你自己注意安全?!?/br> 公交站里,風晚亦還是沒忍住對亓沅囑咐道。 亓沅彎了眉眼“嗯,我會的,放心吧,到家了記得報個平安啊~” 共車???,風晚亦走了上去,坐在了窗邊的位置,看著站牌里的亓沅。 亓沅仰著頭,隔著玻璃對著男人微笑著揮了揮手。 一直到公交的屁股都看不見了,亓沅才斂了嘴角的笑容,但雙眸中仍是溫暖和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