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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股靈氣爭斗時蕩出的余波險些把他探入胖兔子丹田的一小縷靈氣打散。 燕央措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拋下一塊中級靈石后便匆匆離開了食肆。 駕著飛劍,一路向云逸嶺深處疾馳,與此同時,他還分神用靈氣護住胖兔子的心脈。 在化解了三波靈氣相爭的余波后,燕央措對她體內的兩股靈力有了更深刻的認知: 胖兔子體內的兩股靈氣絕對不是一日之功,相反兩者的能量皆已接近筑基初期。 他雖然身為筑基巔峰期修士,對付兩個筑基初期修士并非難事,但那是在現實生活中,而非丹田。 稍顯棘手——這是燕央措對當下情況的評價。 先不說胖兔子體內情況的復雜程度,他三天前才遭了于輕陽的陷害,百口莫辯,辯了也沒人信,便生生挨了師尊的三十鞭天雷鞭。 天雷鞭,鞭如其名,鞭體攜帶著天劫第一道驚雷的雷電之力,甩在身上的每一下都如天雷降刑,不僅會在體外留下明顯的焦灼之痕,同時還會對體內的經脈造成損害。 三天時間根本不足以讓他恢復體內的靈氣運行,以至于他現在還顯得有些阻塞。 燕央措垂眸看向懷里仍在發顫的胖兔子,抿了抿薄唇。 兀然地,他輕笑了一聲,低聲道:“罷了罷了。你我主仆一場,你又如此有趣,死了怪可惜的?!?/br> 說著,他從儲物袋里掏出了一個精巧至極的遮陽棚,又順道喂了小兔子一顆復靈丹,這才收起儲物袋。 他收斂起臉上的玩世不恭,把胖兔子放在正前方,隨后便盤腿坐在蒲團之上,雙手同時掐訣,小臂粗的精純靈氣噴涌而出,把胖兔子籠罩在其中。 與此同時,燕央措分出一縷靈識跟隨靈氣一同來到丹田。 他來到時,丹田內的兩股靈氣已經陷入僵持的死局,燕央措便毫不客氣地催動復靈丹的藥力,給丹田進行了一次修復。 完成修復后,他再沒耐心陪著兩股靈氣一起耗,隨手便給了一方靈氣一擊。 效果自然是立竿見影的,方才息戰的兩股靈氣,又一次斗爭起來,經歷了四輪,兩股靈氣已經隱隱分出了優劣。 燕央措當機立斷,給予優勝方支持。 待一方靈氣把連帶著他的部分靈氣吞噬殆盡,丹田內總算恢復平靜。 經此一險,胖兔子的修為一躍晉升為金丹初期,這讓燕央措好生羨慕。 無論是修士還是妖獸,晉升必然要經歷一次雷劫。 燕央措恐受了這無妄之災,不假思索便把胖兔子給扔了出去。 劃出一道圓潤的拋物線后,胖兔子被扔進了一個泥潭,發出“啪嘰”一聲脆響。 聲音的余波尚且還在山林里回蕩著,天空中幾朵黑色的雷云已經齊聚一堂。 雷電接二連三地打在胖兔子身上,但是那小家伙好似感受不到一般,只是抬起爪子撓了撓被雷電擊打得有些麻的腰身,緊接著又沉沉睡去。 如此行徑,看得一旁的燕央措嘴角直抽。 心中稍顯無奈,但更多的是高興——這波不虧! 金丹期修為、防護力極強,如此靈寵,世間少有。 * 待雷劫結束,荀萱軒蘇醒時,天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夜里多云,遮蔽了星光月亮。 她慌張地看著周圍的一切:‘這么黑,她該不會是下到閻王殿了吧?’ 想著,她的小心臟猛地一滯,借著朦朧的月光,只覺得不遠處有一正襟危坐的高大身影。 ‘難道那人就是閻王?’ 面對胖兔子的猜測,燕央措憋笑憋得慌。 可她實在太可愛,惹得他又忍不住捉弄,想著又是計上心頭,他壓著嗓子問道:“來者何人?” 胖兔子被嚇了一跳,支支吾吾道:‘我、我叫荀萱軒?!?/br> “你為何來此???”燕央措又問。 ‘我……’胖兔子垂下頭,‘我被人吸干了血,吃了?!?/br> 聞言,燕央措不禁想起他那個小障眼法。 那障眼法是心魔窺境術與幻術相結合的一個障眼法,能短暫勾起人埋藏在心底的心魔。 如今胖兔子提及,他自然不吝嗇多了解一下自己的靈寵,且不說這“吸血”二字便足以勾起他的興趣,他爽快問道:“那人為何如此行事?” ‘他修煉了煉血之術?!?/br> 煉血之術? 燕央措第一反應是陌生,隨后便覺得這很可能是傳說中魔族修煉的邪術。 可依師尊的原話,二十年前仙魔大戰之后,魔族氣數已盡,世間已無魔,又怎么可能有魔族殘存于世間? 可惜他對魔族妖術一無所知,一時間也難下定論,但為圖謹慎,他且把它歸為魔族的邪術——作最壞打算。 想罷,他又凝神問道:“行事之人是誰?” ‘燕公,燕央措?!?/br> 胖兔子的回答讓燕央措斟茶的手頓在半空,面上的玩味盡數褪去。 被喚燕公,又名央措的人除了他,難道還有他人?難道是有魔族殘部留于世間嗎? 要知道心魔非一日可成,他與胖兔子不過剛簽訂靈契,她心中的“魔”自當不可能是他。 燕央措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問道:“這燕公是何人?你們認識?” ‘他……’胖兔子頓了頓,陷入糾結,片刻后才開口說道,‘我們簽訂了靈契,他是我的主人。但又不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