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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么還在一本正經的聊這種話題。 賀蘭瓷感覺到頰邊發燙,她無語凝噎了一會道:“我應該為此感到榮幸嗎?” “應該是我感到榮幸才是,能見到賀蘭小姐不同尋常的一面?!标憻o憂低著聲音道,“甚至有些慶幸,幸虧是我,不然……”他微微語塞,轉口道,“上次記憶不清是真的有點遺憾,不然我不至于連這么快樂的事情都不記得,話說,為什么會這么快樂?”他好像真的在思考,“我一度在想,這世上居然有這么快樂的事情,不親歷過便難以盡述,難怪有人沉迷于此……” 然而賀蘭瓷卻沉默了一會。 她心口有一絲很微妙的不悅。 換作以往,她可能不會在意,畢竟陸無憂胡言亂語的時候,她大部分時間都很想咬他,不悅感并不明顯,但現在那絲不悅被捕捉到,甚至蓋過了她極度的羞恥心。 賀蘭瓷忍不住在他侃侃而談之際,出聲打斷道:“那和其他人,你也會很快樂嗎?畢竟……你也沒試過?!?/br> 陸無憂轉頭看她。 賀蘭瓷稍抬聲音道:“是你自己說的!” 陸無憂靠近她。 賀蘭瓷垂著眼眸的模樣竟還顯出了幾分緊張,好像覺得自己不太應該說這話,燈光籠在她毫無瑕疵的容顏上,美得不可方物,輕咬著的下唇艷紅如沁血,妖冶明麗,令人欲念叢生。 “好吧,可能是我表述不夠完整,對別人我不會這樣?!?/br> 陸無憂難以抑制地貼近她,唇若有似無地印在賀蘭瓷的頰邊,嗓音也帶了些許喑啞和惑人,像話本里誘人墮落的精怪:“賀蘭小姐,我只對你……才會有這樣的念頭?!?/br> 賀蘭瓷下意識緊張:“你想干嘛?!?/br> 陸無憂道:“……想就寢了?!闭f完,他一頓,不太確定道,“話說你是吃醋了么?” 作者有話要說: 無憂你穿件衣服吧。 瓷瓷咋辦呢。 ps:一丟丟預警,下面可能有點小別勝新婚的劇情。 茍住了加更! *引用自《莊子·秋水》 第五十八章 賀蘭瓷對他的言辭跳脫,雖已見怪不怪,但還是稍有不適:“這算吃醋么……”她突然意識到自己被岔開話題了,又轉回去道,“你……確定你對其他人沒有這種念頭?” 陸無憂此刻有些啼笑皆非。 “雖然你會這么擔憂我很高興,不過……”陸無憂挑眉道,“我難道看起來真像是這般沒有節cao的人?” 賀蘭瓷并不能肯定:“你看起來真的很快樂,而且……”她補充,“格外口無遮攔?!?/br> “那是因為……” 陸無憂撤開身,終于正了正神色,勉強讓自己看起來像個正經人:“任誰憋了好一段時日,都會想釋放一下,我以為是人之常情?!?/br> 這人釋放的方式就是加倍胡言亂語嗎? 賀蘭瓷不由道:“但你也不用從一個極端跳到……另一個極端,讓人不是很適應?!?/br> 陸無憂大抵也意識到自己剛才那樣行狀過于浪蕩,他斂了斂眸道:“好吧,我克制一下,但你至少要相信,我確實沒想過要找別人,想的都是你,你要是不信,可以來試試?!闭f著說著,他尾音又拖了起來。 賀蘭瓷道:“你這也算克制……” 陸無憂也很無奈道:“你不能話都不讓我說,不然你把我的嘴堵上算了——你要肯親自堵最好?!?/br> ……這人大概暫時是沒救了。 宴請北狄使臣那日,賀蘭瓷是打定主意不再去了,但仍有幾分擔心。 陸無憂道:“你若不放心,多親我兩口便是?!?/br> 賀蘭瓷:“……???” 陸無憂理著麒麟服衣襟道:“說實話,我又不是很怵那個北狄小王子,那日說到底是因為你而并非他,你多親兩口,我心定了,自然無所畏懼?!?/br> 他怎么說得這么堂而皇之。 賀蘭瓷默了默道:“你要親幾口?” “兩口吧,要不三口……”陸無憂捧起她的頰,臨了又改了主意,“算了還是一口吧,免得我忍不住,誤了時辰?!?/br> 賀蘭瓷看著天色,提醒他:“你最好快點……” 還未說完,陸無憂已經氣息冗長地親了過來——差點親得耽誤了時辰。 北狄使臣此次前來,說是圖謀和親,亦像是帶點挑釁。 大雍雖國力尚算昌盛,但其實與北狄交接的一帶,并不算怎么能打,更多還是苦苦支撐,故而他們帶了三十個力士和十來個號稱飽讀詩書,要與大雍談經論道的文人。 當然,北狄的談經論道,和強詞奪理、詭辯之術并沒有太大區別。 這部分翰林院負責應對,陸無憂品了口茶,清了清嗓子,自請第一個上前,便開始了他舌戰群儒的表演——這其實相當輕松,甚至因為憋得有點厲害,以至于陸無憂過于言辭犀利且滔滔不絕,讓在一旁掌院沈大人都不住咳嗽了幾聲,這才略略收了聲,拱著雙手,禮儀周全道:“言談間若有不足,還請多指正?!?/br> 周圍人都不約而同心想,放屁,你都說成那樣了,還指望人家給你指正什么! 對面那個北狄文人喘著氣,撐著桌案,難以反駁也被氣得夠嗆。 陸無憂在不帶一個臟字罵人方面似也有得天獨厚的天賦,與人辯論時也頗有他提筆拿奏章罵人時的風采,看得圣上龍顏大悅,又賞賜了些東西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