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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讓陸無憂穿了緋羅袍而來,卻沒料到她哥給賀蘭瓷也安排了一身絳紅的裙子,兩人相貌毫無疑問是在場最出挑的,雖中間隔了數人,卻能叫人一眼瞧見。 此刻陸無憂聞聲也望向了賀蘭瓷的方向,都紅衣似火的兩人居然還透出了一股登對來。 好像下一刻就要送入洞房。 蕭韶安一拳捶在柱子上,氣急敗壞道:“開宴開宴!現在讓賓客立馬都給我入席!” *** 賀蘭瓷這輩子都沒穿過這么重的衣服、戴過這么重的首飾,臉上還不知被涂抹成什么模樣——她們妝點完她,立刻就把她送上轎子了。 下了轎子,她仍然覺得頂的東西實在太重了,過去姚千雪想送她些貴重釵環被她婉拒也是這個緣由。 賀蘭瓷艱難地一步步往前走著,她們還給她勒緊了腰,將她以往藏在白衣下面豐盈的起伏顯了出來,賀蘭瓷呼吸不暢,行動起來就更不便了,以至于她都無法分神去關注旁邊人的大呼小叫。 總算進了公主府的園子里,距離宴廳也就不遠了。 她剛松了口氣,一抬頭,就看見一群呆若木雞的年輕男子,緊接著便看到了也正轉眸看過來的陸無憂,還沒等賀蘭瓷表達一下親切,就見他飛快地移開了視線。 賀蘭瓷:“……?” 她還以為經過郊祀一事,他們倆的關系和緩了呢,看來只是她的錯覺。 第十九章 公主的生辰宴上,官員家眷和勛戚世家分席而坐。 賀蘭瓷同其他正二品官員的家眷坐在一處,因她名聲太大,長得又惹眼,在這種宴席上一向少有人向她搭話,賀蘭瓷也樂得清閑,只遠遠看見姚千雪在沖她眨眼。 她剛從青州回來時,自小一起長大的表姐姚千雪待她一如往昔,也曾試過讓她融入上京貴女圈,奈何她對胭脂首飾一無所知,也沒有婆母教導她那些女子該會的東西,擅長的全是在書院里學來的,若她是個男子倒還好,是個女子別人只當她是在賣弄——反正她又不能科舉,最終還是只能嫁人。 看陸無憂中狀元風光無限的時候,賀蘭瓷不是沒有羨慕過。 在青州時,她的文章也常被夫子夸贊,可末了夫子總要嘆上一句,可惜不是男子。 有時候賀蘭瓷也實在覺得,自己和賀蘭簡投錯了胎,若他是自己的話可能不會這么自尋煩惱,掙扎兩下,也許就躺平收拾行李直奔二皇子去了。 只是到底有一分不甘心。 她正意識游離,就聽見一聲高亢響亮的“圣上、麗貴妃、二皇子到”。 順帝自然是作為主賓來給女兒賀生辰的,他身側雍容華美的麗貴妃正將手臂搭在順帝的腕上,笑得十分艷麗動人,而神色冷淡的二皇子蕭南洵則走在了最后。 韶安公主提著裙擺,一溜煙便跑過去,挽著麗貴妃的另一只胳膊,聲音嬌甜地喊著“母妃”。 四人皆是盛裝華服,除了蕭南洵略有些冷淡外,儼然是和美的一家四口。 賀蘭瓷有些不合時宜地想起了那位頗令人唏噓的皇后娘娘。 雍順帝雖叫順帝,但當初他登位登的并不怎么順利,既非嫡亦非長,是在先太子一案后,幾位皇子又先后牽扯出了事,帝位空懸之時,當今太后、內閣輔臣、甚至司禮監等幾方角力下的結果,也多虧潯陽長公主的襄助,為此他甚至還求娶了嫡母許太后的侄女為后。 據說許皇后原本已有意中人,是順帝百般殷勤討好,一意求娶,最后終于讓許太后嫁了侄女,并把寶壓在了他身上。早些年帝后夫妻還算和睦,許皇后還生了位公主,可惜一歲便夭折了。 后來順帝羽翼漸豐,帝位穩固,權柄日重,又將麗貴妃接回來后,京中就再難見到這位皇后娘娘的身影,宮中的三大宴,和先前的郊祀等事,本都該是皇后隨行,如今出現的卻都是麗貴妃。宮中對外的說法是皇后娘娘隨太后一并青燈古佛,不問世事,深居淺出,但到底如何也只有宮中人自己知道了。 看著這位面容慈眉善目,和藹可親的老皇帝,賀蘭瓷的心情有一絲復雜。 然而沒等她多復雜一刻,就感覺到蕭南洵那雙冷淡的黑灰眸子正瞥了過來,她立時周身一寒,蕭南洵的視線在她身上停留的瞬間,面上竟短暫顯出了一絲笑意來,仿佛很滿意她今日的打扮。 蕭南洵看著她,像看一個裝飾精美的禮匣,亟待開拆。 令人感覺非常不適。 賀蘭瓷心頭再次升起強烈的危機感。 她迅速低下頭,避免與他對視,直到那陰郁的視線從她身上緩慢消失,才覺得終于放松下來。 主賓已經入席了,之后便由順帝身邊跟著的大太監誦讀翰林院寫給韶安公主的祝詞。 賀蘭瓷本能發作,忍不住認真去聽字句。 能進翰林院的都是國之翹楚,除了三鼎甲,也只有少量二甲進士能入選庶吉士,文章自然錦繡華麗,短短一篇公主生辰祝詞,都能寫得文采斐然,華章瑰麗,有龐然氣魄。 就是……文風怎么聽怎么有點熟悉。 順帝龍顏大悅,問道:“這祝詞是哪位愛卿寫的?” 身旁太監恭敬笑道:“是公主指定要新科陸狀元替她寫的?!?/br> 順帝轉頭看向自己的小女兒,韶安公主捧著臉,作小女兒狀道:“父皇,您都說他是天上下來的文曲星了,我讓他幫我寫個祝詞怎么了嘛?!?/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