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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賀蘭謹長嘆一口氣:“……還是該早為你定一門親事,你知不知道……”她爹的話戛然。 賀蘭瓷敏銳察覺:“父親進宮發生什么了嗎?” “不過是些公務上的事?!辟R蘭謹語氣一轉,“曹國公世子的處罰不日便會下來,這次處罰應當不小。為防流言,你還是盡早嫁了為好?!?/br> 賀蘭瓷咬了咬唇,沉默不語。 賀蘭謹看著自己從青州老家回來就日益叛逆的女兒,在心中無奈地老父嘆息。 他話說了一半,卻藏了一半。 真正叫他覺得不安的是,此事鬧得太大,原本對賀蘭瓷容貌的評議不過是坊間傳聞,但這一次甚至驚動了宮中。 二皇子在宮門外半開玩笑說的那句話,至今仍令他有一絲毛骨悚然。 “賀蘭大人,聽聞令媛容貌過人,幾可傾城,不知是真是假?” 第十章 之后的日子,賀蘭瓷沒再出門。 屋頂是補上了,但連著幾天雨下的屋內濕潮,書房里好些古籍都有點受潮。 賀蘭瓷只好趁著天晴,卷起袖子和霜枝一起一本本將書攤開,放到院子里的麻席上晾曬,那些已經發霉或是紙張脆弱的她就只好再重新謄抄一本。 辛苦半天總算曬好。 活動了手腳和脖子,賀蘭瓷剛回房拿起筆練了練字,她哥賀蘭簡已經一陣風似的卷來,眉開眼笑道:“小瓷,寫完了沒……讓我看看,哪張是給我的?” 賀蘭瓷的代筆,不光是替賀蘭簡代寫文章,也代寫字。 所以當日賀蘭簡才會那么緊張。 賀蘭瓷寫完手里的,才隨手指了一張。 賀蘭簡立刻如獲至寶地捧在懷里:“小瓷,你這字寫得真是好啊?!?/br> 賀蘭瓷敷衍地“嗯嗯”了兩聲。 如果他上次沒有把米芾和趙孟頫的字跡認混,她大概會信他是真心的。 當然賀蘭瓷并不知道的是,由于那日場面過于混亂,她當眾寫的那張字被人竊走,如今在黑市炒出高價,就連“賀蘭簡的字”也跟著水漲船高。 “還有什么事?” “喏!”賀蘭簡喜滋滋把字收好,從懷里取出一疊畫像擺在賀蘭瓷面前,“爹讓我去打探的,都是適齡未娶的年輕公子哥,看看有沒有你有意的?!?/br> 賀蘭瓷抬眼看他。 “干嘛這么看著我!你哥可費了老大的功夫了!” 估摸原本是她爹要看的,但賀蘭簡有求于她,便先拿來給她看了。 賀蘭瓷無語了一會,還是拾起那疊紙,畫像下面還寫了姓名家世學識和一些道聽途說的八卦,確實比他讀書認真許多。 “你瞧著怎么樣?” 閨中小姐看這個本應十分羞澀,但賀蘭瓷沒有,她很坦然,像挑白菜一樣,把不合適的先剔除,沒看出大問題的留中。 直到—— 一個熟悉的名字映入眼簾。 賀蘭瓷一頓,而后毫不猶豫地把畫像放到剔除那一欄。 賀蘭簡倒是撿起那張罷落的畫像道:“真不考慮?我看你們倆神神秘秘的,還以為你對他有點什么……據我所知,他好像還挺受京中閨秀歡迎的,上次那什么宴,你沒看見他寫完詩那個陣仗,好幾個小姐恨不得撲他懷里似的……”他的思路十分簡單粗暴,“既然有人搶,說明是好東西,你再考慮考慮?!?/br> 賀蘭瓷牽起嘴角道:“也可能惹來一堆不必要的麻煩,然后發現不過是過甚其辭?!?/br> 又重新篩了一遍,她才遞還給賀蘭簡。 當初賀蘭瓷從青州回來,尚未及笄時,上門提親的媒婆就幾乎踏平了賀蘭府的門檻,但隨著她爹的官職升遷,外加賀蘭瓷美貌的名聲一日大過一日,似是只可遠觀不可肖想,反倒無人再敢上門提親。 縱然不愿嫁人,賀蘭瓷也不得不面對現實——她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夫君,來抵擋流言蜚語和爛桃花。 考慮到可能會有的風險,這位夫君至少人品要過得去,夠聰明,不軟弱,若能再有點上進心便更好。當然還有一點賀蘭瓷自己的私心,希望對方在成婚前沒有通房侍妾,且不要過于荒唐。 送走賀蘭簡,賀蘭瓷又練了會字,便取了本書頁卷曲發黃的古籍開始謄抄。 所謂心正則筆直,行書一向極為磨煉心性。 賀蘭瓷小時候其實耐不住,但那會她三不五時生病,想上房揭瓦都沒機會,大半時間是在榻上喝著藥度過的,除了讀書寫字也沒別的事情好做,久而久之也就練出來了。 心越亂,越要靜心。 抄了小半本,她揉了揉脖子,決定在次間半舊的貴妃榻上小睡一會。 *** “……為父此去不知何時才歸,你們兄妹好好在京中,切莫生事,若有什么麻煩便去尋你們姑父?!?/br> 是她父親輕裝簡行踏上馬車去云州赴任的背影。 “小姐!不好了!出事了!湘云出大案了!老爺……老爺他、他被奪職下獄了!” “小瓷,怎么辦啊小瓷!我真的沒欠那些錢……” 語氣慌張凌亂。 “……不是老夫不想幫忙,你是不知道如今局勢,實在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啊?!?/br> “賢侄女,你還年輕,官場沉浮也是尋常,做長輩的勸你一句,還是另尋出路為好?!?/br> 門扉一扇扇次第關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