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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曹國公府上了,前些日子麗貴妃的哥哥平江伯府里家仆打死了人,也就賠了點錢,不了了之了。誰讓麗貴妃現在圣眷正隆,二皇子又得寵呢。 賀蘭瓷將帷帽擱至膝頭,道:“曹國公府上昨晚還來了人?!?/br> 姚千雪一驚:“來做什么?” 賀蘭瓷緩緩笑了笑,似是覺得有趣:“大概是叫我不要癡心妄想了,就算曹國公世子和云陽郡主的親事不成,也輪不到我?!?/br> 姚千雪目瞪口呆:“這也太……”不要臉了吧!“真當誰都給嫁給那李廷嗎!” 賀蘭瓷點頭道:“我也很疑惑,為什么都覺得我很想嫁給那個草包?” “草包?” “你見過他上次在尋梅宴上做的詩文了么?辭藻堆砌,文理不通,洋洋灑灑一大篇,不知所云,足見頭腦簡單。而且……”賀蘭瓷頓了頓,著重道,“字還很丑?!?/br> 如果公侯世家的歧視鏈依據出身權勢和家底殷實,那官宦世家的依據就是才學能力,哪怕是宰輔公子,沒能從科舉入仕,表面不說,背地里也會被人覺得子孫沒出息,是會被看不起的——這點非常公平,甚至可以無視庶出嫡出。 姚千雪乍一想覺得賀蘭瓷這個評判標準好像也沒什么問題。 雖然公侯世家子弟也可以憑恩蔭襲封當官,可在大雍朝真正手握大權的清一色都是科舉出身的文臣,內閣更是非翰林不入。 “但是……”姚千雪又想一想,道,“曹國公府上極為殷實?!?/br> ——尋常女子出嫁哪里管這個,夫君有沒有出息根本不重要啊,嫁到公侯權貴家,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再加上夫婿儀表堂堂,會寫兩句詩文不就夠了嗎! 賀蘭瓷沉默了片刻,又笑了笑,道:“黃白之物是很好的,但還不值得我用自己換?!?/br> 馬車就在兩人的閑聊中,行至了覺月寺門口。 今日的覺月寺人頭攢動,很是熱鬧。 接引女眷的知客僧都是相熟的,他低著頭并不看賀蘭瓷,引著兩位小姐邊走邊道:“外頭的都是今年春闈的士子,因三年前寺里曾有一位客居的施主中了探花,故而近日來上香祈愿的士子便多了些?!?/br> 當然還有一部分是隨著賀蘭瓷來看熱鬧的,這就不必說了。 上完香之后,姚千雪抑制不住興奮神色:“待會要在寺里逛逛嗎?” 也不能怪她,這年頭稍微讀過點書的官家小姐哪個沒有被坊間流傳的戲本子荼毒過,尤其是《還魂夢》、《西廂記》這種。 本子里把書生考上狀元寫得如吃飯喝水般容易,還各個青春年少一表人才,令懷春少女難免心動。 就算片刻之前姚千雪還在說著曹國公府上殷實,但遇到文采風流的少年郎也不免想多看兩眼,誰心底還能沒點才子佳人的浪漫幻想。 賀蘭瓷不打算出門惹眼,便微微一笑,道:“表姐想去就去罷,我在這里等你便是?!?/br> 小沙彌引著賀蘭瓷去了偏殿的廂房歇息,她被曹國公府上的人鬧得昨晚也沒睡好,叫丫鬟霜枝在外面等著,正想小憩一會,還沒等她坐下,突然聽見供桌下面似有聲響。 一個人倏得從供桌下面鉆了出來。 賀蘭瓷:“……???” 她反應迅速,立刻倒退一步。 那人衣著華貴,往日俊朗的臉上此刻卻鼻青臉腫,像個豬頭。豬頭目光凄婉,語氣哀傷,往前走了一步道:“賀蘭小姐,我總算見到你了?!?/br> 正是傳聞中應被關在曹國公府上家法伺候的世子李廷。 廂房里只剩下兩人,場面簡直比白日見鬼還要恐怖。 賀蘭瓷當下轉身就要走,一只手從她耳側伸了過來,手掌死死抵住了房門,任她怎么拽也拽不動,男子的聲音近在耳邊,越加哀傷:“你別生我的氣,禮未成,我沒有娶她……” 低低的聲音卻又透著親昵。 男子氣息拂過耳畔,賀蘭瓷悚然一驚,她往旁邊躲了躲,強自鎮定,語氣平緩道:“世子,我們素無來往,這從何說起?麻煩高抬貴手,讓我出去?!?/br> 誰知對方竟是認定了一般,不僅不動,還望著她,柔聲道:“……我府上的人可是為難你了?我并不想娶她,我只想娶你……”目光灼熱中透著癡迷與深情,“我絕不會妥協的,我……絕不負你!” 最后一句,說得擲地有聲。 賀蘭瓷:“……???” 能不能來誰跟她解釋一下? 許是賀蘭瓷面上的驚愕太過明顯,豬頭李廷立在賀蘭瓷身側,從懷里取出了好幾封桃紅色的情箋,珍而重之的展開:“這些你寫給我的,我都貼身收著……” 賀蘭瓷一看那她根本舍不得買的上等桃花箋,就知道對方估計是認錯人了。 她語氣霎時輕松:“這不是我寫的?!?/br> 豬頭李廷幽幽道:“我知道你現在不愿認……” 賀蘭瓷怕他惱羞成怒,盡量溫聲細語道:“這真的不是我寫的,世子應是錯認?!?/br> 她字也沒這么丑。 說著,她又用手拽了拽門,然而即便賀蘭瓷已經足夠溫和,不想還是激怒了對方。 豬頭李廷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忍著怒意道:“你就這么迫不及待想走?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來見你這一面費了多大的力氣!我放著好好的郡主不娶,又被打成這副模樣,還差點被奪了世子之位,都是為了誰!你對我的感情就這么經不起風吹雨打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