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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靈雨很不喜歡這樣。 甚至從方才開始,聽了凌曄的那些計劃,她心中就莫名堵得慌。 分明凌曄也是為她好才為之,可不知為何,比起高興,鄒靈雨更多的卻是更為復雜的情緒。 凌曄兩手一攤,很是干脆應了鄒靈雨的要求,“行,不玩就不玩?!?/br> 倒讓鄒靈雨松了口氣。 雖然凌曄是渾了點,但對她說的話還是足以相信的。 可她放松得太早。 鄒靈雨起身時太急,并未穩穩坐在靠墊之上。 這輛馬車雖行駛得穩,未好好坐著時仍算危險。 車輪輾過一個小石子,車身微顛,躺得好好的凌曄沒事,側身坐著的鄒靈雨卻重心不穩,就要往旁跌去。 鄒靈雨本想就這么順勢跌離凌曄身周,橫豎這車上布置得舒適,車壁前都圍了大迎枕,即便她真跌了,那也是跌在靠枕之上,并不會給磕疼。 她都已做好心理準備,然凌曄長手一撈,圈在她纖腰上,把她給撈回自己身上。 這下別說遠離了,兩人卻是離得比方才還要近。 若說方才只是上半個身子與凌曄靠著,那么這會兒,便是鄒靈雨整個人都在他身上,頰挨著頰,腿腳挨著腿腳。 一陣頭暈目眩,鄒靈雨眼前物事似乎都在轉著圈兒。 頭還暈著,鄒靈雨便先行開口詢問:“可有壓疼小公爺?” 她自己身體便罷,區區宿醉,頭疼而已。 然凌曄身子可比不得她。 今日凌曄久違出行,行了一段路皆無事,偏偏接了她后出意外,若是被自己給壓得傷勢加重,那鄒靈雨都能想象出本就處在謠言中心的凌曄,這回又不知得傳出什么稀奇古怪的傳言。 可還未得到應話,鄒靈雨身子便僵住。 鄒靈雨馬上想起身,然右邊晃動的耳墜忽然沒了動靜,只余左耳耳垂還能感受到搖晃。 她今日配戴的耳墜是圓潤的米珠,以金子融成的花朵紋樣包覆住上半,瞧著有若一朵倒掛的圓型花苞。 摔倒后她人是穩當落在凌曄懷中,只那小巧的圓珠輕晃,點點敲在凌曄唇前。 而凌曄張口,含住了那顆米珠。 他呼出的淺淺氣息噴灑在鄒靈雨耳上,癢得很,含住她耳墜的唇瓣離得太近,鄒靈雨都覺得似乎擦過自己頰面。 ──像在輕啄她似的。 鄒靈雨又羞又覺得癢,可她礙于耳墜受制于凌曄,沒好退開。 可再不退,她都能感受到凌曄伸出舌,在其上輕舔,直把嵌著的那顆米珠當成皮球在玩。 左邊耳墜都已止住搖晃,余下右邊的,尚被凌曄逮住,仍在擺動。 用不著親眼去看,鄒靈雨都能感受到凌曄以舌尖將耳墜托起,然后任由它重重落下。 鄒靈雨趁此機會側頭,讓凌曄身出的舌落了個空。 可她也僅僅只能側頭而已。 凌曄一只手就圈在她腰后,鄒靈雨有多緊繃,哪怕隔著衣裳,從臂下觸感都能清楚感知。 而這只手臂也是鄒靈雨逃脫不得的主要因由。 “我沒事?!?/br> 凌曄低沉的嗓音幾乎就貼著鄒靈雨的耳在訴說,鄒靈雨還愣了下才意識過來他說的是何事。 方才她問可有壓疼了他,于是凌曄答了,可現在的重點難道是那件事嗎? 鄒靈雨被他這番舉動弄得羞紅了臉,連阻止的話語都欲言又止,最后說出來的話半點魄力也無。 “別、別舔我耳墜了,臟?!?/br> 本來覺得凌曄肯定沒那么干脆放過她,誰料凌曄聞言,頓了下,卻是輕笑一聲,止住要再貼向她側耳的舉動。 鄒靈雨連忙讓自己的耳再次遠離凌曄,奈何腰依舊被箝制住,動彈不得,她就算單手掌心撐在凌曄肩下,也寧可硬著頭皮先解決眼前危機。 望著鄒靈雨紅通通的面龐,凌曄另只手撐頰,心情很好地欣賞了后發問:“指頭你說臟,連耳上戴的耳墜你也嫌棄,那請問還有哪里是不臟的?” 鄒靈雨垂眸,可真低眸了才發現這樣與凌曄恰好對上眼。 她眼睫顫了顫,往旁看去,不愿回答。 這回卻是頸上都染了一片的緋色。 她的頸子又細又白,鎖骨微露,側頭的舉止讓整個頸線繃住,線條更是分明。 凌曄笑意微滯。 而鄒靈雨拳頭緊了緊,像要把凌曄那身外袍抓皺。 他適才所說看似隨意舉例,可他說出口的當下,鄒靈雨就立即回想起原因。 應當說,她是想忘記也難。 ──凌曄說的,什么指頭和耳墜,全是差點送進他嘴里的東西! 哦,耳墜倒不是差點,是實實在在被他含過的! 想到右耳戴著的米珠遭受過什么樣的“毒口”,鄒靈雨更是連挪動一下都不肯,恨不得自己此刻化作一尊石像,不動如山。 這樣的話,那濕漉漉的耳墜子,就不會甩到自己面上了吧? 鄒靈雨閉眼,對凌曄說:“哪里都臟!” 手指的事也就算了,那是意外中的意外。 可那米珠…… 鄒靈雨無語。 那是能隨意放嘴里的玩意兒嗎? 又不是襁褓中的嬰孩,手里攥著什么都要往嘴里塞! 鄒靈雨很是埋怨地瞪視凌曄一眼,每次她都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得不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