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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她是付錢的主子,保鏢們依舊不怎么待見她。 “給我倒杯水?!辈》?,喬韻費力撐起上半身,對坐在窗邊的保鏢說。 保鏢瞥了她一眼:“不好意思,我們的職責是保護你的人身安全,當保姆不在范疇之內。您還是給自己情歌護工吧?!?/br> 喬韻差點一口血噴出來,她要是能請得到護工,還用得著用他??? 根本沒有護工接她的活。喬韻心里恨得滴血,還有些護工一聽是她,馬上坐地起價,還嗤笑著說:“覺得貴是吧?你在全帝都看看,有哪個護工愿意伺候你這種惡毒的女人!” 喬韻要不是身體不方便,當場就撕爛她的臉! “我給你加工資,這總可以了吧?!眴添崒嵲谑强蕵O了,喉嚨都是啞的,病房里的飲水機已經沒水了,她不敢出去,只能拜托保鏢了。 保鏢放下手機,沖她伸出一只手掌,喬韻舔.了.舔干燥起皮的唇瓣,說:“五百?我給你一千,多抗幾桶水來,順便看看外面情況怎么樣了?!?/br> 這幾天她一直在醫院,只能憑著手機了解。網上可是把她罵上了天,身份也被人扒的一點不剩。喬韻不敢出去,她害怕被打。 保鏢搖了搖頭,說:“我要的是五萬?!?/br> 喬韻直接當場愣住。 過了好幾秒,她才反應過來,幾乎是顫抖著手指著他:“你說什么?就抗個水要五萬,搶錢啊你???” 保鏢冷笑:“愛喝不喝!” 喬韻眼前發黑,胸腔里像是堵了一團棉花,一口氣都順不下來了。 這些人……憑什么這么欺負她? 五萬……她寧愿渴死,也不會給他一分錢! 然而過了會兒,嘶啞聲卻在病房內響起來:“五萬可以……我現在就給你轉賬……” 保鏢一聽,瞥了她一眼,她臉色蒼白干枯跟樹皮似的,兩顆毫無生機的眼珠子直勾勾看著他,鼻子上還貼著紗布,紗布上帶著血跡,看起來就驚悚。 保鏢卻不管這么多,收了錢,吹著口哨,高高興興出去了。 與此同時,帝都火車站。 廣場上,蘇父蘇母正在接電話。電話那頭的男聲低沉好聽:“車在火車站正門接你們,會直接把你們送到喬韻的醫院,病房已經告訴你們了?!?/br> 蘇父看起來,比上一次來的時候更顯老態,頭發已經完全白了,蘇母也沒好到哪里去。就是這帝都火車站要飯的乞丐,看上去都比他們要體面一點。 唯一的兒子,老蘇家的根沒了,成了個癱子。三十好幾的男人了,本該成家立業,前途一片大好?,F在卻只能整天躺在潮濕的床上,生活不能自理,下半輩子一眼就能望到頭。 而且護理也是要錢的,兒子還要吃藥、各種設備、補充營養、專業醫師按摩腿部防止退化……不過反正都廢了,為了省錢,倆人都是隨意給按按了事。 但是即便如此,蘇平身上依舊是一筆不小的開銷。蘇父蘇母就因為這件事,愁白了頭發。 蘇父攥緊手機,說:“那個……您確定,我們能從喬韻那里拿到錢嗎?” 男人,也就是宴修說:“喬韻是你們的親生女兒,法律規定她對你們有贍養義務?!?/br> 剩下的事情,蘇父蘇母就懂了:“這就是說,她要是不給錢,我們就能告她!” “沒錯?!毖缧拚f:“喬韻是明星,應該不會吝嗇這么點錢財。祝你們順利?!?/br> 蘇父咧開嘴笑了笑,正要說聲謝謝——電話那邊已經掛斷了。 蘇父撇撇嘴,這城里人都沒什么禮貌!希望他女兒喬韻,可千萬別是個白眼狼! “不管怎么說,要不是沒咱,她能到這個世上來?敢不給錢,不給就告她!” 老兩口互相攙扶著往外頭走去。 宴修掛了電話,轉頭看見喬橋下樓來,他笑了笑,說:“我看中了一套房子,一起去看看?” 喬橋問:“在哪里?什么戶型的?” “去了你就知道了?!?/br> 喬橋不喜歡這套房子,兩人走出來,她對宴修皺眉說:“你別看了,我來找吧?!笔裁磳徝?。當然這句話她沒說。 宴修看著她,說:“好,那這幾天就多看看吧?!?/br> 喬橋想了想,這段時間比較清閑,于是答應了:“可以,我們走吧,今天下午還可以多看幾套?!?/br> 接下來一連幾天時間,喬橋一直都在為新房子選址而‘奔波’,勞心勞力。 買房子跟租房子不一樣,她要好好看。這下運動量也大了不少,每每回到家中,竟是倒頭就睡。 只有宴修,出去時候什么樣,回來時候還是什么樣。 這一幕,不由得令小刀分外疑惑:“這是干什么去了……哦看房子,我怎么覺得副隊像是在遛狗呢?”當然,這句話他不敢當著喬橋的面說,他怕被一拳打成rou泥。 宴修竟也沒生氣,氣定神閑往沙發上一坐:“怎么說話呢?!?/br> 小刀跟裴郁對視了一眼,裴郁又接著在晚上‘興風作浪’起來,這喬韻的事情,就有他的手筆。 這時候,裴郁突然說:“喬韻被告了?!?/br> 嗯,這并不意外。宴修說:“正常?!币磺卸荚陬A料之中。 喬韻是什么人,她那對親生父母又是什么人,只要是長了眼睛的人,早就看得一清二楚。 這幫cao作,叫做狗咬狗,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