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姜玉安的瘋癲形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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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玉安這廝行在她前頭,眼下倒是又出現在了書院門前。 “本王健忘,你瞧瞧,方才只想著來晚了,帶來的賀禮都沒來得及贈與院長,過錯過錯……” 姜玉安難得一見于人前做小伏低,這般好說話。 平日里在書院中,二王爺很少欺辱同窗、師長,可也向來不是個好說話的人。 今日這番謙遜,倒是給柳博凊長臉。 眾目睽睽之下,姜國的二王爺與他賠禮道歉,如何不長臉面? “王爺說哪里的話,您今日能來,是老朽和青云書院榮幸……” 柳博凊換了副笑臉,揮手示意門前小廝接過二王爺手里的賀禮。 誰知被二王爺閃過躲了過去。 “學生今日來晚,豈能勞動院長的人親自動手?” 姜玉安邊閃身邊說道。 這話可就過了。 姜國二王爺是曾經在青云書院讀書修習,若是高看青云書院一眼,自稱一句“學生”也沒有什么。 但是,姜玉安不是這樣的人。 身為眼下姜國數一數二,大權在握的王爺,姜玉安沒必要如此謙遜,更是沒必親自捧著賀禮。 這謙遜過了頭,可就沒那么讓人舒服了。 冷易易與門前一眾被吸引目光的賓客,一同跟著姜國二王爺的步伐,入了這慶典的內堂。 那里,聚著更多的人。 柳博凊那些客氣的假笑,已然是掛不住了,心中不好的預感陡然而起,管不了平日里,在旁人眼中他那副儒雅的行止,緊緊跟在二王爺的身后,一同入了內堂。 “在場諸位,今日是青云書院三十年,三十年前的柳大人解甲歸田,父皇念其學識淵博,是我姜國文壇巨擘,所以,愛惜人才,即便柳大人退了,依舊建了這座青云書院?!?/br> 姜玉安當庭大聲喧嘩。 說的是這青云書院的發家史。 這些事情,在建校三十周年慶典上由著一位王爺說出來,雖覺得有些怪異,卻也終究沒什么錯處。 姜玉安說完此,一轉身來到了柳博凊的院長面前。 “而今日,站在諸位面前的柳博凊,柳院長,實為當年柳大人的女婿,柳大人一生唯有一女,并未有兒,所以于十多年前,面向金城所有的達官權貴,販夫走卒,招女婿上門,承襲青云書院的香火……” 柳博凊不是青云書院創始人柳大人的兒子。 而是柳大人的上門女婿。 創始人柳大人一直沒有兒子,為著女兒在這姜國里招上門女婿,而得著這天上掉餡餅的好事的就是眼前的柳博凊柳院長。 若非昨日茶樓一敘,冷易易倒是不知此中內情。 “院長,你說是也不是?” “……” 院長的臉,轟的一下紅個透徹,張口結舌半日,不知該如何開口,院長柳博凊攥緊了自己那一雙手,指甲深入皮rou尚不能察覺。 他不敢動手。 連著那雙代替他憤怒的手,都只敢藏在衣袖里。 而眼前這個揭穿他這一生,最大一件恥辱的人,語調輕快,嘴中含著酒香,撲面襲來。 柳博凊不知是他醉了,還是眼前的二王爺醉了。 不然,為何要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做這等瘋癲之事? “院長,本王當年多謝院長教誨,曾經所學歷歷在目,而今依舊不敢忘懷……” 姜玉安嘴中說著感謝,柳博凊卻是覺得頭頂懸著一把利刃。 不知何時,這利刃就會朝著他直劈下來…… “學生知院長最喜文雅,從不想我們破費,今日,本王依著院長訓誡,為院長你尋來一物做賀禮,諸位盡可觀賞觀賞!” 話音剛落,姜玉安將手中禮盒打開,將其中畫卷鋪陳在這宴席間。 二王爺有令,雖沒有強制,但這面子總要給的,在場官員也好,賓客也罷,滿頭疑問走到了那副畫卷前。 唯獨柳博凊紋絲不動,額間汗水直流。 冷易易無需上前,遠遠看上一眼,便知道鋪陳與桌子上的,是昨日她與姜玉安在珍寶閣,向著掌柜詢問的那副山水畫。 署名三清的山水畫。 果然,這幅畫還是被姜玉安這廝買下來了。 一如她花了五十兩的銀子,可以換的掌柜出賣三清的畫像,而二王爺只要出數倍于那副山水畫的價錢,老板再是欣賞,多半也是會賣了換錢。 追名逐利,是大多數人的本能。 珍寶閣的掌柜逐利,眼前的柳博凊追名。 “王爺,這……這三清為何人?是何書畫大家?” 朝堂上的群臣,家中多多少少有著幾副拿得出手的畫卷,也識得些名家名作,如此,在這副畫作面前也看得出三分好壞來。 二王爺的禮物,不是什么名貴作品,就連這副山水畫的意境上,都落入俗套,實在不是什么名作。 礙于王爺在面前,也只能裝聾作啞,從這作畫之人入手。 希冀于此舉措,可以避免傷了王爺的雅興。 “三清為何人,本王不知道,但本王識得的人知道,”姜玉安半卷著畫軸,嘴角皆是嘲諷,拎著畫卷來到了柳博凊的面前,“諸位于本王皆不知三清為何人,院長博學多識,自是知曉的?!?/br> 這最后一句話,已然帶著幾分刀鋒。 生生在這夏日,讓柳博凊院長起了一身的涼意。 “王爺說笑了,老朽……老朽不知?!?/br> 柳博凊再是故作鎮定,可無奈于二王爺在這身邊壓迫甚緊,口舌間忍不住的顫抖。 “你知道的!” 有一女聲,從人群外穿透而至。 眾人讓開一條路后,方才看到一中年女子,顫顫巍巍拄著拐杖而來。 來者是柳院長的夫人。 青云書院創始者柳大人唯一的女兒。 傳言中,十多年前柳大人的女兒,是個貌美如花的大家閨秀,看眼下入了他們面前的女子,無論如何都將眼前人與那大家閨秀聯系在一起。 她老了。 剛剛步入而立之年的柳夫人,卻已然形同老嫗,腿腳顫抖,鬢發花白,與面前這個溫文儒雅的柳院長,實在不相襯。 “沒想到,我還活著?” 看見面前的中年男子——她的夫君,望著她渾身顫抖,女子只覺得神清氣爽,這么多年來的委屈求全,終于有此一日。 “將我雙腿打斷,塞入木屋至今,你夠狠啊,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