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浴血美人鬼叉山
那藍羽和刁偌依當然知道,這些仙級強者本不弱,是因為他們的對手太強,強的已與他們不可同日而語。 就在她們沒有趕過來的時候,那些仙級的強者們已經到了,但那時他們所看到的,并不是猙獰恐怖的秦玉秀,而是一個可愛多嬌,躺在地上連坐都沒力氣坐起來的秦玉秀。 可就在他們想沖上去,抓住她的時候,怪事發生了。 空氣中刮起了一陣怪異的黑風,黑風好似幽靈,鬼魅般的鉆入了秦玉秀的體內,然后她就站起來了,隨后的一切都變了,尤其是眼神,從無助變得恐怖,陰森中帶著倔強的氣息。 她更將一柄長劍折為兩段,揚言要殺在場的眾人,根本用不著一劍。 她狂傲的,竟然認為這些人連半劍都接不住…… 然而事實證明,這些人竟真的很不爭氣,連他一半的劍也沒能接住一次。 尸山血海,鬼叉山竟也真的成了一座只有鬼才愿停留的山…… ——陰風陣陣,寒氣逼人,秦玉秀玉一樣的美人,行走在尸山之上,不由得令人脊背發涼。 翠綠色的長衫,在血海中染的發黑,原本那清秀的面龐,也因鮮血而變的猙獰恐怖。 這山是什么山?這洞是什么洞? 這山叫鬼叉山,這洞是挖開取鐵的洞。 山為什么叫鬼叉山?洞里的鐵又是怎樣的鐵? 鬼,顧名思義,人或動物死后所剩下的精靈,亦可叫魂。叉,可以意為叉子,是干活的工具。 鬼叉和在一起,便是指鬼干活、動叉子。 山,就是山,它沒什么好解釋的,所有人都知道。 但把鬼叉和山放在一起,又有什么寓意? 鬼叉山,不就是鬼干活的山嗎? 可鬼又怎么可能干活呢?鬼是不會干活的,或是很少干活。 但為什么這里又要叫鬼叉山呢?難道這山上有鬼在動叉子干活?天底下怎會有如此奇怪的事情? 知道這名字由來的人,自然就不覺得奇怪了。 鬼叉山上干活的不僅不是鬼,而且還都是仙級的強者。 這些人被傲東國派來,以罪犯的名義在此大量開采仙鐵。 仙鐵自然是用來鑄造仙器的原材料,那些人都是來此工作的。 可他們為什么要以罪犯的身份呢?這其中的緣由有很多,其中之一便是:這里并非傲東國的地盤,按照九大國的公約,非各自國境內的資源,并不可隨意開采,必須得到仙界各方勢力的批準,方可動工運作。 但他們既然是傲東國的罪犯,自然也就不必遵守傲東國與其余八國、乃至整個世界的約束,因此沒人能阻止的了他們。 其次,他們以罪犯的身份,無論犯了什么錯誤,屎盆子都不會扣到傲東國的身上,犯罪的依然只是他們而已。 因此,給他們以罪犯的身份,對于整個傲東國來說,稱的上是好處多多。 此外,采仙鐵是個苦活,沒有豐厚的待遇,誰也不愿意來。 仙鐵的密度極大,整日在洞xue中搬運仙鐵并不輕松,所以傲東國對這些人特別好,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派人在國內抓一批漂亮的美人,來犒勞他們。 除了這些美人,他們自己休息的時候,也會在附近物色美人,被這些家伙們抓來的,自然不會有好下場,也從沒有一個人能活著走下山去,其中也包括他們自己。 因為偷采仙鐵的這件事,若是傳到別的大國的耳朵里,對于傲東國也是極為不利的,所以一旦有人想要不干,就會被偷偷弄死。 山上既然沒有活著下來的,附近的老百姓們也就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人是鬼,山里面到底是個什么樣子…… 他們只知道,進了這座山的,從沒有一個能活著出來,所以才認為這座山上有鬼,又能遠遠的看見有人在干活,管這座山上的人叫鬼,鬼動叉子干活的地方,豈不就成了鬼叉山? 事實上,管這里叫鬼叉山一點也不為過,因為只要踏入了這座山,無論是人還是鬼,出去的時候都會變成鬼。更有甚者認為,只要踏進了這座山的時候,就已經變成了鬼。 ——千百年來,這規律從沒有變過,但今天卻已被徹底的打破了。 藍羽雖不是人族,但也不是鬼,它是一只長著像雞的鳳凰,進來的時候是鳳凰,出去的時候還是鳳凰,而不是鬼。 它再進來,再出去,還是鳳凰,不是鬼。 除了它,秦玉秀也一樣,進來的時候是人,出去的時候也是人。 至于刁偌依,她就更不用提了,只不過傲東國偷挖仙鐵的這件事情,她卻還不清楚。 清楚這件事的大多都死了,只有一個秦玉秀還活著,另一個活著一半,那便是聶齒。 至于聶齒是如何知道的,這并不是一個值得探討的問題。 早在他離開秦玉秀,剛行到此處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一切,他自然有他的方法,問天問月問山川,他總有使不盡的手段。 何況,那些人為了保命,早就承認了是為傲東國辦事的了。 別看這些人都是仙級的強者,但保守秘密的水準卻并不是很高。有時候為了炫耀自己的身份,還刻意的把為傲東國辦事的這件事掛在嘴邊,以為自己是為傲東國辦事的就很了不起,而事實上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成了傲東國的棄子,傲東國才不允許他們活著走出去。 倘若是一般的飛賊大道,聽到傲東國三個字的時候,也確實會被嚇的趴下,怎么還會有勇氣,和他們對抗! 但他們今日所面對的,卻是與傲東國有深仇大恨、不共戴天的聶齒。 所以,他們只能提前結束生命,好在聶齒對他們手下還是留了情的,只將他們殺死,并沒有在設法碾碎他們的靈魂,但如果是換做對擎蒼,聶齒只怕就不會如此仁慈了…… ——秦玉秀緩緩走下山去,地上只留下血一樣的腳印。 在山的東面有個十分古老的鎮子,鎮子不大,里面的建筑都十分古老,有的已經垮塌,有的已滿是塵土,連地上的腳印都已經是上千年之前的了。 因為這鎮子里早就沒有人在住了,只剩下這古老的建筑,故而被厚土大地稱之為古鎮。 在往東走有一條河,名叫赤溪,河水湍急,是赤紅色的,如血一樣。 河邊有兩間破草屋,卻是很新,看起來也就剛剛修建好三五天。 秦玉秀躺在破草屋里,自是聽不見遠處河岸邊的對話,那蹦蹦跳跳的藍羽道:“我的個天,那丫頭殺人殺的,把這里河都給染紅了,她可真厲害!” 它身邊的刁偌依很不屑的道:“那算什么?殺的不過是些不入流的小輩,連我兒子……” 她想說“連她兒子都是天師級別的,區區幾個毛賊,何必放在心上!”可她又一想自己與藍羽的關系,立馬就改了口,接著道:“哼!將來我兒子都比她厲害……” 藍羽點了點頭,顯然沒有多想,或許它也并不是沒有多想,只不過思緒并不在她這兒。 告別了父親天火鳳凰,它和刁偌依一直追尋聶齒的下落,現在陰魂力又出現了,可卻沒有聶齒的影子,因此它的心里十分著急,恨不得立馬沖進破草屋里去,找秦玉秀問個究竟。 但畢竟被刁偌依攔住,刁偌依顯然比藍羽能沉得住氣,與其沖進去直接詢問,倒不如在暗中觀察,看看這秦玉秀到底想干什么。 秦玉秀什么也沒有干,只是靜靜的躺著,躺了三天三夜,她才慢慢的睜開眼睛。 揉了揉濕紅的眼圈,她又哭了起來,對著一面墻壁,似是在自言自語:“我終于、終于又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