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禁欲長官你冷靜點(四)
小少爺可是被先生寶貝的緊,雖說他們從沒見過生母是誰,可要是被先生知道小少爺出了問題,非得讓他們都陪葬不可。 管家面色一厲,通身的氣派登即就讓張夢消停下來。 “張老師,今天的授課到此為止。如果下次再有類似的情況發生,我看雇傭協議不如到此為止?!?/br> 張夢抖如篩糠,心里怕到不行。 臨行前,爸爸千叮嚀萬囑咐,一定一定不能得罪這家人。 哪怕是個管家。 都不是他們能抗衡的。 “我保證再也不會用任何香水,還請再給我一次機會?!?/br> 她打聽到那位今天在家,頗費了心思打扮,沒想到差點釀出大禍。 不過,這一切都要怪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 狠狠地瞪了瑜笙一眼,她踩著高跟鞋離開。 瑜笙摸了摸鼻子,怪她嘍? 她十分自覺的退后一步,同這個脾氣不大好的小少爺拉開距離,沒有注意到他小臉上一閃而逝的失落。 笑著同管家道:“還勞煩盡快叫醫生來給小少爺看看?!?/br> 季嘉熙又不開心了。 推開一擁而上的女傭,別別扭扭的說了一句,“到了上下節課的時間了?!?/br> 管家:? 從未見小少爺如此積極上課過。 老管家長了顆七竅玲瓏心。 能得到小少爺青睞可不是件容易事。 “瑜老師,能不能麻煩你幫小少爺上藥?” # 樓上書房。 “找到人了嗎?” 書房光線昏暗,打在男人面上落下幾道陰影。 站在下手的軍官行了個標準軍禮。 “報告長官,將光腦上所有信息都篩查了一遍,并未發現目標人物?!?/br> 聞言,陰影中的男人睫毛微垂,在眼下勾勒出一團陰翳。 這五年,他將銀河系內所有的星球都排查了個遍,流放星球是他最后的希望。 若是再找不到人,他就只能跨越銀河系,去往更遼闊的宇宙。 在光腦上摸排不到信息有兩個可能。 一是她沒有正常身份,可……沒有身份的黑戶寸步難行,甚至連食物都買不到。 還有一個可能,就是她已經…… 不。 腦海中這個念頭還未成型,就被他狠辣掐斷。 他不允許這個可能發生。 五年前,他放過她一次,已經讓他悔恨了五年。 他一定會找到她。 下士感受著長官周身的低氣壓,在心底嘆了口氣。 五年都杳無信訊的人,多半是沒了。 可季將軍始終在堅持。 每到一處住所,都修建一座“四不像”的宅院,幾年如一日。 季燁寒,是個英雄人物。 不到三十歲,就成了聯眾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將軍。 同大多數管僚作風不同,他對待窮人態度很寬和,所代表的派系更是支持大洗牌。 是共闔黨的領導人,是激進派的眼中釘。 越是神秘,越是能讓民眾津津樂道,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 尤其是在他三十歲那年,突然傳出一個消息,他有了個孩子,但是沒有人知道其母親是誰。 管家敲門而進。 “先生,小少爺的漢語言老師來了?!?/br> # 小男孩坐在臥室的沙發上,周圍圍了一圈傭人,各個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看著醫生幫他做檢查,生怕有什么意外。 收起了器械工具,帶著金絲邊眼鏡的儒雅男人起身。 “發現的及時,過敏并不嚴重,涂藥,一日三次,很快就會好?!?/br> “你們都先出去?!?/br> 這話是對著多余的女傭說的。 他對不喜歡的人向來不客氣。 屋子里只剩下了瑜笙跟小家伙兩人。 似乎是有些癢,小男孩抬手就要撓。 瑜笙蹲下,含著笑意的眸子溫柔安撫,“先忍一忍哦?!?/br> 白色的藥膏涂抹在指尖,轉而落到他的臉上,緩解了那股癢意。 下一刻又帶來刺痛。 眼見著小家伙要掙扎,“很疼嗎?” 原本皺成一團的包子臉,聞言陡然一愣,半響移開視線,傲嬌的哼了一聲。 “本少爺不是小孩子了,才不會痛?!?/br> 那副小大人的模樣,讓瑜笙突然想起了家里的兒子。 “吹吹就不疼了哦?!?/br> 她用干凈的那只手,按在小家伙的手腕上,嘟著嘴,湊到他頰邊輕緩的呼氣。 她在家常用來哄少澤。 可小少爺哪里受過這種優待。 別墅里的所有人都供著他,寵著他。 但是誰又敢說這種對一個孩子的尊重與懼怕不是另一種形式的殘忍呢? 他擁有至高無上的地位,但是親生父親時常忙碌與工作,甚至連同齡伙伴都沒有。 有的只是一群畢恭畢敬的傭人,以及心懷不軌的家庭老師。 只不過是一個想要通過發脾氣,來引起親人注意的孤獨孩子罷了。 她的少澤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沒有身份,只能待在家里,看書、學習,畫畫,囚困與那一方小小的天地。 想到此,她面色愈柔,聲音愈暖。 像是冬日暖陽,照耀身上,像是躑躅獨行的旅人,與荒漠中陡然遇見的甘泉。 讓人好想珍藏。 不舍得推拒的季嘉熙如此,愣在臥室門口,面色晦暗的季燁寒同樣。 等藥膏被完全吸收,小家伙臉上的紅腫總算消褪不少。 牽著小家伙的手到了浴室,“有沒有干凈的毛巾,我給你敷一下臉好不好?!?/br> 小男孩眼神有些游弋,聲音還是別扭的。 只是瑜笙能感受得到,他身上朝外樹立的尖刺,逐漸有收斂的跡象。 “在那邊的柜子上?!?/br> # 柜子,柜子…… 看到了。 只是那柜子頂端有點高,瑜笙踮著腳,伸直了胳膊往上夠。 她發誓,從來沒有這么努力過。 可有些事情不是她努力就能做到的。 甚至連盒子邊緣都夠不到。 正當她想放棄,或者搬個凳子的時候,后背突然貼上一堵人墻。 夏季的襯衫有些單薄,金屬質感的粗糙感硌在后背。 她本來是墊著腳后跟,這一驚之余身體驟然失衡,左搖右晃的就要摔倒。 下一秒,側腰就搭上一直大手,克制有禮的扶了她一下。 被禁錮在衣櫥跟身后男人之間,尤其是看不到對方是誰,眼角的余光只能瞥見黑到發亮的長靴。 再往上,就是筆挺的墨綠色軍裝西褲。 落在腰間的手逐漸用力,瑜笙隨著旋轉身體。 逐漸看清了男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