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適當空間
翌日。 秦依依朦朦朧朧的睜開了眼睛,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身旁,身旁空無一人。 她的眉頭微微的蹙起,慢慢的爬起身來。 輕瞥了一眼床鋪旁邊的兒童床,本該睡在里面的洋洋和沐沐也不見了蹤影。 昨晚他們四個人明明睡在一個房間,怎么現在突然只剩下她一個人。 秦依依用手拍了拍頭,只感覺到一陣疼痛之意,看來這一切并不是幻覺。 她清了清嗓子,迅速的跑出了房間,在客廳的周圍尋找著。 “媽?你在哪呢?” 秦依依的眉頭微微的蹙起,眸光迅速在小別墅的各個角落搜尋著。 可是屋內好像沒有任何人要回應她的樣子。 秦依依咽了口唾沫,表情變得急切了起來。 白曼芝一大清早就和孩子消失的無影無蹤,秦依依的心里很是著急。 這里不同于別處,白曼芝也從來沒有來過瑞典,不知道她一個人跑去了哪里。 秦依依抿了抿唇,光腳現在客廳的中央思索著什么。 小白好像發現了秦依依的不對勁,小跑到秦依依的身旁沖她咬了咬尾巴。 秦依依垂眸瞥了一眼小白。 “知不知道我媽去哪里了?” 秦依依眨了眨眸,看著小白,有種病急亂投醫的感覺,竟然想從小白的身上找尋一些什么答案。 “汪!” 小白叫了一聲,朝餐廳的方向跑了過去,秦依依還沒有太反應過來。 她身上還穿著一身霧霾藍色的睡衣長裙,一副還沒有睡醒的樣子,臉上還泛著淡淡的油光。 秦依依不知道該怎么辦,輕瞥了一眼玄關旁的衣架,隨意的從上面取下了一件衣服,想要披個外套出門找找他們。 白曼芝向來做事情都比較穩重,不可能這樣連個招呼都不打的離開。 以前秦依依上學的時候,白曼芝出門都會留個字條在家里,好讓她放心的。 “對了!字條!” 秦依依好像想到了什么,放下了外套,在家里何處晃悠著,看白曼芝有沒有留下什么線索。 她下意識的走到了餐廳旁,小白已經在餐廳等了秦依依很久了,秦依依這才恍然大悟,果然發現了什么東西。 一張字條壓在了水瓶的下面。 “我帶兩個孩子去附近的農莊轉了轉,鍋里有西紅柿雞蛋湯,配點面包吃吧?!?/br> 秦依依看到白曼芝寫的字條,長舒了一口氣,總歸是沒有發生什么事情。 白曼芝的字跡她很熟悉,不過秦依依有一些奇怪。 白曼芝是怎么知道著周圍有農莊的,為什么不帶她一起去? 秦依依的眸底閃過一抹思量之色。 不過很快她就放棄了去想這些瑣碎的問題了,她的肚子突然叫了起來。 她咽了口唾沫,朝灶臺旁邊走去。 鍋里是熱騰騰的西紅柿雞蛋湯,旁邊還擺放著幾片熱面包。 白曼芝本想做點中餐的,但是卻發現秦依依的冰箱里只有番茄和雞蛋,這才勉強給她做了一個湯。 瑞典人的主食大多是面包,白曼芝只好幫秦依依把冷面包給加熱了一下。 不過看到秦依依這樣的生活狀態,她也越發的堅定自己心中的想法,那就是一定要把秦依依給帶回國內。 她受毒藥的折磨,不能一直吃這種沒有營養的東西,一定要吃點健康的補一補。 秦依依盛了一大碗白曼芝的愛心蛋湯,放在鼻尖輕輕的嗅了嗅,果然是mama的味道。 她喝了一大口,滿臉的滿足感,好像瞬間就把身上的疲憊感給打消了。 安德森奶奶的做飯水平雖然在白曼芝之上,但是白曼芝的蛋湯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讓秦依依更加的喜愛。 小白趴在旁邊沖秦依依咬了咬尾巴,秦依依輕瞥了一眼它,剛想給小白弄點狗糧吃,便看到小白的飯盒里還有沒吃完的狗糧。 看來白曼芝還是一個閑不住的人,出門前就已經幫秦依依把小白的飯食也給安排好了。 秦依依長舒的一口氣,嘴角輕勾著,有家人陪伴的感覺還是不一樣。 秦依依的臉上還有淡淡的淚痕,昨晚和白曼芝兩個人聊的很晚,也互相吐露了一些心事。 甚至昨天晚上,秦依依一度在白曼芝的懷抱里睡著的。 她已經記不清有多久,白曼芝沒有這樣抱著她睡過了。 吃完了白曼芝的愛心早餐,她便去衛生間洗了個澡,順便把那略顯油膩的頭發洗了。 秦依依一個人住,當然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可是白曼芝來了就不一樣了,她一定會密切關注秦依依的生活狀況的。 稍有一點不滿意,就會立刻指出來,秦依依在家的時候已經見識過白曼芝的威力了。 秦依依換了一身干凈的淡粉色睡衣從洗浴間里走了出來,烏黑的發絲還滴著水,她用毛巾慢慢嗯擰著頭發,想要把它擦干。 “咚咚咚” 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秦依依的眉頭微微的蹙起,“這么快就回來了?” 秦依依的心里涌現出了一抹詫異的神色。 她一邊擦拭著頭發,一邊朝門口走去。 “媽,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秦依依脫口而出,有些詫異的道。 她并沒有看門口的方向,繼而轉身朝屋內走去。 “是我?!?/br> 門口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他的聲線很迷人,有些低沉卻深入人心。 秦依依的眸光猛的瞪大,她抿了抿唇,轉過身來。 景紹言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出現在秦依依的面前,修長的身線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移不開眼。 她咬了咬唇道,“你怎么又來了?” 秦依依的嗓音帶著些許的不悅,她還沒去找景紹言算賬,沒想到他竟然這么快就主動送上門來了。 “砰” 景紹言關上了大門,換上了拖鞋朝屋內走著。 白曼芝是故意帶著兩個孩子去莊園玩的,就是為了給景紹言一個單獨的時間,可以說是用心良苦。 人都是自私的,她也希望秦依依能多為自己考慮一下,而不是想方設法的去逃避景紹言對她的感情。 秦依依放下了手上的毛巾,半濕的頭發散落在剪頭,淡粉色的睡衣勾勒出了她誘人的鎖骨。 景紹言咽了口唾沫,朝秦依依走了過來。 “是你跟我媽說的這一切是吧?” 秦依依的眸光微微的閃動著,略帶質問的語氣說著。 說白了,就是想要找景紹言興師問罪來的。 景紹言的嘴角輕勾著,并沒有回答秦依依的話。 他黑曜的眸子深不見底,卻有攝入人心的力量。 他側眸一瞥,看到了擺放在茶幾上的吹風機。 這是秦依依放在那里的,本來準備吹頭發的。 結果還沒來得及吹,景紹言便出現在了這里,實在是讓人有些猝不及防。 景紹言擒住了秦依依的晧腕,把她摁在了沙發上,讓秦依依乖乖的坐了下來。 秦依依的眉頭微不可微的蹙起道,“你要干什么?!” 秦依依實在是摸不著頭腦,她的嗓音些許的尖銳,帶著幾分的質問。 她對景紹言還是有一種莫名的敵意。 景紹言還是沒有說話,他拿起茶幾上的吹風機,接通了電源,在秦依依的頭上輕輕的撩動著。 景紹言骨節分明的手指在秦依依的頭上慢慢的撫摸著,他還是第一次給女人吹頭發,動作顯得極其的生疏。 秦依依抿了抿唇,眸底閃過一抹驚訝之情。 她竟然沒想到景紹言會親自為她吹頭發,她放下了防備,竟然有一絲的享受這種感覺。 秦依依乖乖的坐在沙發上,也沒有說話。 暖風拂過她的耳畔,秦依依的耳朵極其的敏感,不知是被風吹的還是什么原因,耳朵cao碎著臉頰的兩側開始變得燙紅了起來。 “身體不好,頭發就得吹干,免得感冒了?!?/br> 景紹言的聲音極其的溫柔,慢慢的滲入到了秦依依的心坎里面。 “滴” 景紹言關閉了吹風機,秦依依的發絲沒有殘存一滴多余的水滴,她長舒了一口氣。 景紹言的服務還算是比較范圍的,吹頭發的時候,她更多的是一種享受的感覺。 景紹言骨節分明的手指,把吹風機的線慢慢的纏繞了起來,放回了原處。 秦依依清了清嗓子,有些尷尬,景紹言突然做這么反常的舉動,她不知道該怎么把話題再繼續下去。 景紹言抿了抿唇,坐到了秦依依的身旁。 “我知道,你一定在怪我告訴了你父母事情的真相?!?/br> 景紹言垂眸,淡淡的說著。 做這些事情之前,他已經在心里預想過會發生什么事情。 秦依依咬了咬唇,眸光輕瞥了景紹言一眼道,“既然你知道,為什么還要這么做?” 秦依依的沒有緊蹙著,她以為上次的談話,景紹言心里應該清楚她的想法。 結果一切都是她以為。 景紹言輪廓分明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抹要去之色道,“我不希望你什么事情都自己扛,你有父母,有孩子,還有我。你就不能為我們考慮一下嗎?” 景紹言的嗓音有些沙啞,黑曜的眸子深不見底,卻有攝入人心的力量。 這次景紹言的確是認真了,秦依依心里最后的防線也即將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