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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誠說你曾協助濟云觀的道長們以及警察殺了褚乘那老畜生?!?/br> 協助,這詞用的倒是巧妙。 一句話就將大部分功勞分給了其他人,唐規反倒成了沾光的那一個。 唐規不是第一次因為年輕被輕視,但這人說出來的話,還真是讓人不喜歡。 況且當初與褚乘那些巫師對戰,他也出了不少力,為此還受了重傷,到現在兩條腿還不能劇烈運動。 他不是喜歡攬功搶賞的人,但也不喜歡別人陰陽怪氣的打壓。 “不是協助,是帶領?!?/br> 唐規這話算得上狂妄。 但仔細算來,能滅殺褚乘,出力最多的是褚旸。 如果不是褚旸見幾次及時出現,力挽狂瀾,單憑那些道長以及警察,根本抵擋不住那些巫師的進攻, 褚旸是他男朋友,拿他的功勞暫時來狐假虎威一下,應該不算什么大問題。 果然,青明道長聽到這話,面色沉了下去,語調變冷:“年輕人還是謙卑一些比較好?!?/br> 唐規抬眸與他對視,同時語調冷淡:“實話實話而已?!?/br> “……”青明道長只感覺這懟的胸口沉悶,之后什么都沒說,冷哼一聲就大步朝前走了。 徐誠神經大條,直到青明道長冷著臉走了才反應過來,趕忙拉著唐規小聲道歉:“對不起啊唐規,青明師叔性格古怪,總喜歡打壓別人,說什么嚴師出高徒,反正就是老古董一個,你別介意啊?!?/br> 唐規:“沒事?!?/br> 他向來是不惹事,不怕事的性格。 再說唐規這次來是幫徐誠的忙,既然對方平白無故不喜歡自己,那自己也沒必要看他臉色做事。 青明道長可能是氣狠了,走到半路將兩人丟給了一個青年道士就走了。 經介紹知道,這位青年道長是剛才那位老古董的徒弟,前幾天跟著尋人的道長之一。 他對唐規倒是友善,詳細的給他們講了事情經過。 早在幾十年前,有道士看風水,說齊季山上適合祖先長眠,那地方依山傍水,地勢優渥,能給后世子孫帶來不小的財運和福報。 張老板聽說后,就將齊季山給買了下來,專門用來做祖墳。 還別說,自從將去世的長輩葬在山上后,他的生意就一直順風順水,從當年的一個小酒廠做到了現在的上市集團。 原以為這樣的生活會一直持續,可今年開始,他的氣運有了轉變。 就像昨晚在車上徐誠說的,酒罐破裂,合同丟失、妻子車禍…… 大部分做生意的人多多少少都信一些玄學,張老板亦是如此。 請了徐誠舅舅青林道長去他家里以及公司查看,都沒有看出問題,卜卦卻有煞氣相伴,如果不及時制止,張老板自己或者家人就會有生命危險。 三天前,徐誠舅舅與張老板幾人去了齊季山,之后一直沒有下來。 青明道長帶著人與警察上山搜查,一天下來卻半個人影都沒看到。 唐規聽完后,問他:“你們下次什么時候進山?!?/br> 青年道長:“我們這幾天一直有道士上山搜查?!?/br> 他看出唐規的意思,問:“你想去山上看看?” 唐規點頭。 青年道長:“那山上荒涼難走,你倆準備一些食物和水,等會我送你們過去?!?/br> - 正如青年道長說的,齊季山很難走,特別是剛下完一場大雪,氣溫寒冷,路面打滑。 唐規、徐誠兩人跟著青年道長爬到半山腰時已經中午,路上還遇到了帶著警犬搜尋的警察,一個個凍得面頰泛紅,依舊敬業值守。 他們三人先去了張老板祖先的墓地看了一圈,從周圍的地面上來看,已經有不少人來過這里仔細查看,所以唐規三人并沒有看出什么異常。 唐規對風水不善精通,也看不出太多門道,他們與其他道士一樣,圍著墓地周圍打轉,想看看青林道長以及張老板他們是不是掉進了哪個坑或者洞里了。 時間轉眼而逝,眼看還不到下午五點,幾個警察就拿著大喇叭,四處吆喝著催促眾人下山。 唐規、徐誠以及青年道長也只能跟著其他人一起無功而返。 回到失去后,他們找了處飯店,吃了個晚飯,就各自回去了。 因為褚旸的緣故,唐規拒絕了去道觀里留宿,跟著徐誠回家住。 家里徐爸徐媽也剛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來,幾人都很累,也就沒過多交流,找了個招呼,各自洗漱回屋休息。 唐規洗完澡,躺在床上,動了動酸痛的雙腿,蹙起眉頭。 自從雙腿骨折后,他已經很久沒走過這么遠的路了,再加上山中道路溝壑崎嶇,十分難走,一天下來他感覺雙腿里,之前的斷裂處隱隱作痛。 褚旸現身,幫他揉捏雙腿,聽到他痛的直抽涼氣,心疼道:“明天不要去了?!?/br> “說什么傻話?!碧埔幣牧伺乃哪X袋,安撫道:“沒事的,不論誰在山上跑一天雙腿都會酸痛?!?/br> 褚旸:“你的腿還沒痊愈?!?/br> “已經好了?!碧埔幵陔p上趴好,腦袋側趴在手背上,使喚褚旸:“渾身酸痛,你快幫我好好按按?!?/br> 褚旸臉色依舊難看,但雙手已經重新搭回唐規腿上,繼續揉捏。 以往,褚旸的手只要觸碰唐規的身體,總是帶著一些不可言說的暗意,可這次他表現的很老實規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