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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多了一個寵他、愛他的伴侶。 若是放在幾個月前,他根本不敢想,褚旸那么傲嬌自大的厲鬼,會有一天放下身段,為他學習柴米油鹽的生活。 褚旸感覺到胸前變得溫熱,無奈道:“怎么又哭了?” 唐規聲音哽咽,嘴上強撐著說道:“沒哭?!?/br> 褚旸將手重新覆在他眼睛上,感受著溫熱的眼淚從指縫中滑落的觸感,心疼的在他面頰上親了親。 唐規吸了吸鼻子,將眼淚收了回去,心想自己今天可真是太失態了。 褚旸替他把眼淚擦干,用手繼續幫他冷敷,感受著唐規濃密的睫毛猶如一把小扇子似的扇動,掃的他手心癢癢的。 褚旸:“閉眼?!?/br> 唐規帶著鼻音,與他閑聊:“褚旸,實在想象不到我爺爺這些年是怎么挺過來的?!?/br> 雖然昨晚爺爺與他說起過往,一句抱怨的話都沒說,可從他語氣中還是能聽出,當時他過的很不容易。 褚旸:“心疼?” 唐規:“嗯?!?/br> 褚旸:“沒事,以后好好對他,當做補償?!?/br> “怎么補償都有點晚了?!?/br> 回想當初自己對爺爺那冷淡的態度,唐規懊悔不已。 褚旸剛想安慰一句別想了,放在床頭柜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唐規拂開他的手,拿起手機一看,屏幕顯示,來電人:韓先生 是之前桂河別墅小區的那個寵妻的軍人大爺,當時唐規進不去褚乘住的小區,才主動跟他搭訕,找他招來妻子的鬼魂,褚乘搬離那個小區后,兩人就沒有再聯系,這突然打電話過來,難道是遇到事兒了? 他穩了穩情緒,接起電話:“喂?!?/br> “喂,是我,唐小道長?!睂Ψ秸f完,似乎聽出了唐規語氣不對,試探著問:“你聲音怎么了?” 唐規咳嗽一聲,清了清沙啞的嗓子:“沒事,可能是天冷,有點感冒?!?/br> 韓老先生:“吃藥了嗎?” “吃了?!碧埔幣滤賳?,主動說道:“韓老先生找我是有什么事兒嗎?” 對方也不扭捏含蓄,嗯了聲,問:“的確有事兒,這幾天小先生忙嗎?我一個朋友遇到了點邪乎事兒,我想請你過去看看?!?/br> 有錢的雇主自動上門,唐規從不拒絕:“不忙?!?/br> “那好,你看看什么時候有時間,我讓司機去接你?!?/br> 唐規反問:“事情急嗎?” 韓老先生稍作猶豫,實話實說道:“有些著急?!?/br> “那就過來吧,正巧我現在沒事?!?/br> 唐規跟他說了自己的住處,掛斷電話,起身穿衣服下床去洗漱。 褚旸的手雖然涼,放在眼睛上很舒服,但不沒有勺子消腫快。 剛才沒事兒讓他捂著也就算了,現在忙著出去掙錢,自然要選擇見效更快的勺子。 韓老爺子的司機來的很快,唐規看了眼已經消腫大半的眼睛,滿意的拿起背包,走出了道觀。 果然,能住得起那種小區的人,不是有錢就是有勢。 不遠處的路邊聽著一輛黑色的保姆車,唐規剛一走近,司機已經幫他拉開車門,用手擋在車頂處,避免唐規碰頭。 而車里,許久不見的韓老先生正坐在里面,見他上來,只是笑著點了點頭。 他們兩人都不是什么虛與委蛇的性格,直接就聊起了韓老先生朋友的事情。 他朋友與韓老先生年齡相仿,六十多歲的年齡,膝下有一子一女,四個孫子孫女,老伴健在,事業紅火,可謂生活圓滿。 可前端時間不知怎么回事,他迷上了打麻將,每天夜里跟人通宵戰斗,你說他都已經六七十歲的人了,哪能經得住天天這么熬。 但家里人勸他無果,甚至幾次想跟蹤他去打麻將的地方看看,但總是走到半路,跟著跟著就將人跟丟了。 眼瞧著他每天提著幾百萬出門,天亮時又空著手,精神萎靡的回來,揚言晚上一定要掙回來。 現在他老婆、孩子都已經勸不住他,甚至連離婚、分家這種話都說出來,可那老頭兒就是不聽,一心要賭。 家里人察覺出了不對勁,懷疑他是不是中邪了,就在四處打聽大師,想請家里瞧瞧。 韓老先生聽說后,第一個就想到了他。 唐規聽完,對他道了聲謝,沒再多說什么,具體什么情況,只有過去看了才知道。 之后,兩人又閑聊了幾句,說起最近都在做什么事情,很快車子駛進了桂河別墅小區,在一棟樓前停下。 唐規跟著韓老爺子下車,走近別墅院子,按響門鈴。 這別墅的外形與韓老先生家一模一樣,就是里面的歐式裝修看著十分奢華。 保姆阿姨引著他們去客廳坐下,說王姐正在樓上房間跟兩位道長看事兒。 唐規猜著她口中的王姐應該就是這家的女主人了。 韓老先生似乎沒料到這時候有道士上門,面色陰沉了幾分,看向唐規的目光里多了幾分尷尬。 “唐小先生抱歉,我沒聽說請了其他先生的事兒?!?/br> 唐規不在意道:“沒事?!?/br> 他不是正經道士,也沒那種有他沒我的傲骨,各自靠本事兒吃飯,最后的目的是幫人解決問題。 如果那道士厲害,把這事兒處理了,那他也只當是閑著無事,出來走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