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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旸牢記著唐規的話,留一個活口事后問話,所以只將睡衣老頭的四肢捏碎,讓他無力逃跑,之后又隨便找了個東西堵住了他的嘴,轉身去幫唐規。 褚旸一出現,直接幫唐規牽制住了大半的厲鬼。 唐規這才從厲鬼群中逃出,暗自松口氣,對褚旸留下一句小心,就快速朝人群的方向跑去。 也就在這時,幾輛車子快速停了下來,羅興、羅意道長他們從車上下來加入打斗。 王慶仁幾人則快速將人護進車里,送回學校。 厲鬼群龍無首,對手又是一個個道行高深的道士,沒多大會兒的功夫,它們就被滅的滅,降的降,潰不成軍。 等王慶仁他們把人全部送走后,唐規累的直接癱在了地上,褚旸走過來蹲在他面前,關切道:“沒事吧?” 唐規搖頭,順著車燈照過來的燈光朝四周巡視一圈,問褚旸:“那個巫師呢?” 褚旸隨手指向一處地方:“丟那了?!?/br> 唐規問:“哪里?” 褚旸抬眸,朝他丟人的地方望過去,見那里空蕩蕩一片,不由頓住,轉瞬蹙起了眉頭。 唐規又朝四周看了一圈,說道:“估計是趁我們打斗時跑掉了?!?/br> 褚旸抿起了唇:“我捏斷了他的四肢?!?/br> 唐規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事,跑就跑了?!?/br> 褚旸不滿道:“不行,你先跟他們回去,我去把人追回來?!?/br> “誒——” 唐規還沒來得及出聲阻攔,面前的褚旸已經沒了蹤影。 - 多虧他們做了不少準備,這一次被巫師突襲,才算是沒有那么猝不及防。 不過唐規自己到底沒護住所有人,其中有兩個人想趁亂逃跑自保,結果被厲鬼發現追上,扭斷了脖子,死前還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除去這兩人外,其他人身上均被抓傷,但好在不嚴重,被一一送去附近的醫院進行包扎。 其中唐規傷的最重,身上滿是被抓的血印子,就連臉上都沒能逃過一劫,看的王慶仁幾人心疼不已,追在醫生身后問會不會留疤。 弄得那醫生又無語又好笑,多次表示說不會留疤,才被他們放過。 唐規不由覺得好笑,問王慶仁是不是怕被自己訛上? 王慶仁搖頭道:“訛上倒是沒什么,就怕你這么好看的容貌被毀了,以后娶不上好看的媳婦兒?!?/br> “……” 來來回回折騰到了凌晨,大家才重新回到學校里。 唐規沒有立刻睡下,而是拿著小冊子,讓那些這封印在瓶子里的6只厲鬼一個個按手印,看著一會兒功夫多出來的22點惡鬼值,又高興又生氣。 開心的是他又多了一年多的壽命,生氣的是這幾個惡鬼到底是做了多少壞事,才能有這么高的惡鬼值。 至于那絨大衣老頭的尸體,直接被抬去了殯儀館冷藏。 一場惡戰讓大家筋疲力盡,簡單清洗后,躺床上倒頭就睡。 唐規也感覺很累,但他睡不著,手指緊緊攥著玉牌,等它泛涼。 可一個小時過去了,玉牌沒有絲毫動靜。 兩個小時。 三個小時。 終于,唐規抵抗不住困意。 翌日,他被宿舍過道上走動以及談話聲吵醒。 他不耐煩的翻了個身,準備找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熟睡。 下一秒,他驀地坐起身,將寢室里的其他人嚇了一跳,連忙問道:“唐規,怎么了?” 唐規的手迅速摸上胸前的玉牌,一夜過去,玉牌已經被他的身體暖的溫熱。 他皺起眉頭,心道褚旸竟然一夜沒有回來。 “唐規?” 睡在他對面的中年男人又試著叫了聲。 唐規回神:“啊,我沒事?!?/br> “你剛才是不是做噩夢了?” 他懶得多解釋,淡淡嗯了聲。 那中年男人嘆氣,說:“昨晚的事情群里已經傳開了,說你自己跟一群厲鬼斗法,特別厲害,昨晚你那么晚回來,要不要再休息一會兒?!?/br> “是不是餓了,要不我去食堂給你打份早飯吧?” “謝謝,不用了?!?/br> 他現在沒心思說話,更沒胃口吃飯。 雖然只睡了幾個小時,但他已經沒有困意,起身下床去洗漱,之后換了身衣服走出寢室樓。 這會兒不過早上七點半,還沒有多少人起床,校園里顯示安靜舒適。 唐規找了一處無人的地方,摘下玉牌的繩子,在手中摩挲,低聲呢喃:“其實不用追的?!?/br> 當時的打斗情況混亂,褚旸那么做并沒有錯。 如果不是他過來將那些厲鬼糾纏住,唐規自己根本支撐不到羅興道長他們過來,說不定期間會有更多無辜的人遇害。 他垂眸盯著玉牌看了許久,最后像是下定了決心,咬破了手指。 “嘶——” 手指很痛,但他顧不得那么多,努力擠出一滴血,滴在了玉牌上。 之前在林和公園,不過半秒功夫,他就出現了。 可這次,一分鐘過去,玉牌沒有變涼,耳邊也沒有傳來褚旸那晴朗里帶著些慵懶的聲音。 唐規蹙了蹙眉,以為是血太少,又擠了兩滴在玉牌上。 半分鐘、一分鐘、兩分鐘—— 唐規回想那晚他給自己玉牌時說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