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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幾人便各自吃飯,商量著接下來的事情應該如何進展。 二十分鐘后,唐規將吃完的飯盒清洗干凈,放進自己睡覺的帳篷里,正準備在周圍走走,消消食兒,就聽到遠處一道驚恐的男聲大喊:“救命啊,有鬼,有鬼??!” 不少人聽到這叫聲,立刻從帳篷里出來,伸長了腦袋朝聲音來源望去。 就瞧見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托著一個中年女人踉踉蹌蹌的朝他們這里跑過來。 兩個守崗的警察瞧見了立刻走上前扶住踉蹌的兩人,詢問是怎么回事? 那個男人喘著粗氣,指著后面,神情驚恐道:“后面有鬼追我們,還問我們的名字,說要抽我們的魂!” 兩個警察又問:“其他三人呢?” 兩人說道:“在……在后面,可能已經被鬼殺死了!” 那兩名警察立刻喊了兩個同事,兩個道士開車一直尋過去。 這兩人被其他警察扶著坐下,遞過去兩瓶水,讓他們平復心情。 沒過幾分鐘,砰砰砰幾聲槍響再次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力,一個個宛如長頸鹿似的朝那邊望去,但道路彎曲,又有樹木遮擋,其實他們什么也看不到。 又過了五六分鐘,警車開了回來,從車上下來四名警察、兩個道士,將已經昏倒的三人抬下來,放在一處空地上,給人做胸腔按壓,掐人中。 一番折騰下來,其中一個中年女人清醒過來,一睜眼就大喊:“媽呀,有鬼,有鬼啊,救命!” 隨后看清身邊的人穿著警服,瞬間抱住其中一人,哇的一下哭出聲來。 那個警察被抱得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耐心的拍著她的后背說沒事沒事。 之后另外兩個男人也相繼清醒,與女人一樣,都情緒激動的大喊有鬼,其中一個年紀稍大的男人還算堅強,只是手抖的拿不住水杯,而另一個年輕男人則將頭埋進膝蓋里,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五人喝完水,情緒稍稍穩定,但都不敢回帳篷里自己待著,就選擇了一處人群熱鬧的樹下坐著休息,與其他人聊起了剛才的遭遇。 他們五人原本在路上走著,并沒有覺得那里不對勁,可走到半路時,他們其中一人隱隱約約聽到身后有小孩的笑聲,還問他是不是叫某某某。 這正巧是他的名字,那男人以為是自己恍惚了,就問旁邊人有沒有聽到有小孩子說話,其他幾人搖頭,過了一會兒,又有一個人腳步頓住,狐疑的朝身后望去,問了個相同的問題,有沒有聽到小孩子的笑聲。 這時,五人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警惕的朝四周看去,然后其中一人的神情變了,驚恐的說有人喊他的名字。 可在場的五人,互相都是陌生人,哪里知道對方的名字,況且他們根本沒有出聲。 接著兩個女人也聽到了小孩問她們名字的聲音。這下五人徹底慌了,商量著要不要回去,還沒決定好,就聽其中一個幼稚的聲音道:“一一,就是他們五個沒錯了,你去抽那兩個女人的魂,這三個男人交給我?!?/br> 話畢,他們就聽到嘩啦啦的鐵鏈聲,其中一男一女兩人脖頸處發涼,一股窒息感傳來,讓兩人倒在地上不停掙扎。 而在其他三人眼里,兩人脖頸處并沒有什么東西,可看著他們翻白眼、吐舌頭的樣子,明顯是被勒住了脖子。 他們三個顧不得其他,趕緊往會跑,半路上一個女人體質太差,沒跑幾步就被小鬼給纏上了…… 其他人聽著十分刺激,又害怕又好奇。 但其中也不乏有一些唯物主義者,嗤笑道:“我估計是那些警察為了讓我們不鬧事,故意演的一出戲,不說世界上有沒有鬼,就說哪有鬼敢在青天白日下害人的?” 那五人露出了十分認真的神情,說道:“真的有鬼?!?/br> 最先跑回來呼救的男人指向其他三人:“你看他們脖子上,有一圈明顯的於痕,我是親眼看到的,還能騙你不成?” 其中兩人說道:“嘁,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拿了他們的錢,故意演給我們看的?!?/br> 其中兩個男人當即站了起來,生氣道:“你在說什么鬼話,我們什么時候拿他們錢了,既然你們不信,那就試試?!?/br> 那幾人不甘示弱道:“試試就試試,還能怕你們不成?!?/br> 那兩個男人直接去找了尚濤,說了事情原委,問能不能放他們幾個人離開。 尚濤做不了主,轉身跑去找唐規。 唐規什么都沒說,只是點了點頭。 尚濤就像中午那樣,點了那幾個人的名字,在文件上畫了幾筆,然后讓他們收拾東西離開。 然而與中午的五人一樣,沒過多久,這幾個人就哭爹喊媽的跑了回來,看那樣子并不比前面的五個人好多少。 之后又有兩撥人壯著膽子去嘗試,結果都大同小異。 這么一番鬧騰下來,人群總算安靜下來,若是有人抱怨想生活艱難想回家,王慶仁他們也不攔著,直接放人讓他們自行離開。 但有前面那些人的教訓,誰還敢走啊。 第四天,就顯得平靜和諧許多。 局長看了直夸唐規厲害。 第五天,那個技術學校竟然將學生全部放假,給他們騰出了位置。 第六天,所有人都在學校里安頓了下來,外面還在不斷的往學校里送人,不過因為學校大,有完善的設備,倒也不擔心人沒地方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