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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傳來一道嘆息:“且不說他抽走的魂魄很可能被人已經煉化,就算完好無損的找回來,這孩子的智商也會有損,變成癡傻兒不說,也活不了幾年,到時候他父母還要再經歷一次喪子之痛?!?/br> “我知道了,謝謝王爺爺?!?/br> 等他走出房間,王慶仁和青年警察已經不在了,褚旸解釋說他們去小區物業處調取監控了。 唐規不會安慰,但也不想讓中年婦人自己待著,以免她一時間想不開。 他坐回沙發上,掏出手機,默不作聲的刷朋友圈,看到徐誠發的美食,難得點了個贊。 自從徐誠知道他是道士后,時不時就會發消息過來,總是問一些莫名其妙、稀奇古怪的問題,唐規心情好了就回他一句,心情不好直接忽視。 果然,點贊不久,徐誠發來消息,問他最近有沒有遇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 唐規回他兩個字:“沒有?!?/br> 上次他跟徐誠說了殯儀館丟尸體的事情,他激動不已,發各種消息過來,問的唐規頭都大了。 徐誠:嘖,我最近倒是遇到了一些有趣的事兒。 徐誠:你之前不是跟我說殯儀館丟尸嗎? 徐誠:我們這兒有個人的生魂丟了。 徐誠:前段時間,我們附近小區有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下午出去打麻將,一直到凌晨都沒回家,家里人給他打電話也沒人接,去麻將館找人,人家說他傍晚就走了,你猜怎么著了? 唐規:? 徐誠已經習慣他冷淡的態度。 徐誠:結果那家人在自家小區里找到了男人,他身上完好無損,就是人癡傻了,嘴里一直嘟嘟囔囔的,連自己家都找不到了。 徐誠:他們以為中年男人是撞邪了,就請我舅舅過去,結果我舅舅一看說是被人抽魂了,根本救不回來。 唐規蹙眉:你舅舅不是不讓你接觸這類事情嗎?徐誠:我厚著臉皮跟過去的,嘿嘿嘿。 徐誠:活人被抽生魂,嘖嘖嘖,想想都可怕,聽說后來那家人還帶著中年男人去醫院檢查,說是大腦有問題,導致智力缺陷,這種情況連報警都立不了案。 唐規:什么時候發生的事情? 徐誠:四五天前吧。 徐誠:嘖,你對這事感興趣? 徐誠:難得呀! 唐規沒有理會他的調侃,淡淡回了句:知道了。 之后便關上了手機。 這會兒已經到了中午,唐規有點餓,可剛才的兩個人,一個不需要吃,一個不想吃,弄得他也不好意思提吃飯的事兒。 沒多久,王慶仁兩人回來了,手里不光抱了一臺電腦,還提著幾份飯。 有了兩人的陪襯,唐規吃飯也不顯得那么突兀了。 吃過飯,唐規睡意上涌,但這沙發不大,根本不夠他躺下,只能單手撐著額角,閉眼休憩,意識逐漸模糊,身體失衡,朝前面栽去。 唐規猛然驚醒,還沒等睜開眼睛,一只冰涼的手落在他頭頂,將他的腦袋挪到了他的肩膀上。 唐規實在太困,也沒跟他客氣,直接將半個身子靠在他身上,睡著之前還叮囑一句:“有事叫醒我?!?/br> 褚旸淡淡嗯了聲。 許是覺得兩人的距離太過曖昧,坐在對面的青年警察不停的朝他們這邊望過來。 幾次下來,褚旸有點不耐煩,抬起眼皮,朝他丟去一個冰寒的的眼神,對方瞬間收回視線。 時間一點點過去,唐規醒來時已經下午三點,兩名警察與他一樣歪在沙發上睡著了。 中年婦人依舊愣愣的坐在沙發上,褚旸則拿著他的手機在斗地主,可能是怕吵醒他們,還特意關了靜音。 唐規坐直身體,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本想展開四肢,伸個懶腰。 因地方太小,只能勉強伸展上半身,四個高大男人同時待在這狹小的客廳,顯得十分擁擠。 唐規見有王慶仁兩個警察陪著中年婦人,就起身想出去走走嗎,伸展一下筋骨。 夏天午后的三四點鐘,是一天里最熱的時候,唐規下樓,在小區便利店里買了塊雪糕,一邊吃一邊蹭店里的空調。 便利店的老板娘可能是見他長得帥,非但沒有催促他離開,還主動跟他聊起閑天。 左右繞不開的話題,肯定是做什么工作。 唐規本想回復她還在讀書,但想到自己那幾十天的壽命時間,說道:“看相算命?!?/br> “呦,小伙子年紀輕輕竟然學這個,可了不得呀?!崩习迥锟滟澩?,笑道:“那你能給我看看不?!?/br> 唐規搖頭:“抱歉,我們卜算有卦不走空的說法?!?/br> 老板娘聽了,不在意的擺擺手道:“只要你說得準,錢不是問題?!?/br> 唐規聽她都這么說了,也不再推脫,對她仔細打量起來,老板娘的五官不算特別精致,但十分耐看,特別是耳厚且耳垂大,鼻翼豐滿、唇線分明、眉眼彎彎,體態豐盈,讓人瞧著心生好感。 “面相很好,是個自帶財運的人?!?/br> 老板娘挑眉笑問:“自帶財運?” 唐規:“意思說姐不是個缺錢的人,從小到大總會有不少進賬,這兩三年姐不是剛來了一大筆財嗎?” 老板娘聞言露出幾分詫異,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么年輕的算命先生,原本只是抱著試試的心態,沒想到還真讓他說對了。 --